第十一章 分道扬镳
流民们知道今晚只有冲杀出去才会有活路，是以牙关紧咬面露狰狞之色，举起手中武器状若疯狂般叫喊冲杀。
低沉的士气立刻高涨，拼杀时也变得气势如虹。
方楠带着大川几个人，在流贼背后下手，可是占了个大便宜，没有遇到什么阻力，转眼间就杀了十几个人。
方楠也用细木棍偷袭了一个流贼，但是由于用力过猛，耗费了不少体力。
只能拄着沾满鲜血的木棍，弯下腰大口喘气，看着丁成躲在大川身后，频频向流贼下“黑手”。
“这小子打仗不但有股子狠劲，而且头脑也非常灵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成捡了一根长矛，此时拎在手中，如毒蛇般在暗影中刺出。
流贼淬不及防胸口被扎出一个血洞，死去时都没有看到偷袭者的容貌。
方楠回想起一些书藉和影视剧上，初次杀人之后，都会剧烈呕吐，才忽然发现自己毫无不适。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呼吸都费劲，还哪有什么其它的感觉啊！
转念间方楠就找到了原因。
看了看自己的“完美”身材，他现在真是迷醉了。
此刻方楠非常怀念前世那具胖乎乎的躯体。
战场之中，流贼缺少统一指挥，人心涣散变成各自为战。
有些头脑灵活的，已经开始悄悄向两侧挪动，偷偷回避开正面战斗。
如果不是被两伙流民夹击，他们早就四散而逃了。
周大刀现在也好不到哪去，被流贼裹挟这段时间缺少营养，他的身体也大不如前。
拼杀了一会，体力大幅下降，接连被垂死流贼砍中，胸口和肩臂上皮肉翻开鲜血淋漓。
若不是方楠过来救援，精神上得到支撑，他现在也抡不动刀子了。
“浒山！浒山兄弟！我在这呢？”
看到浒山和吴彪赶到，周大刀高兴的跳起脚，只是嗓音已经变得嘶哑，叫喊声中还带着点呻吟，显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看到周大刀擦拭了几下眼角，方楠能够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
可见这个威武的汉子，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自己再晚一会杀到，他们这伙人就得全军覆没。
周大刀这里情况与方楠差不多，只是人数多了一些。
突围开始时有百余人，又带动了剩余七十多个流民加入，但现在却只剩下半数仍在拚杀，可见这么一会功夫，他们死伤惨重。
还没等方楠再次杀进战场，浒山和吴彪就带着人，一窝蜂似的冲了上去。
他们手中拿着捡来的长矛，到也有些像模像样，自夺下谷口后，心态就变得十分轻松。
未经训练不会拚杀，这不是问题，拿着长矛向流贼身上捅还不会吗？
单打独斗心中没底，这也不要紧，刚才伏杀流贼时，不还有一个同伴吗？
两根长矛同时出手，总会有一根能拨打开流贼的武器。
再次出手时，流贼看到的可就是两个矛尖了，想跑还真不容易，那也得需要时间啊！
“这真是一群流民呀！”
方楠在后面看的是不住叹息，除了知道两个人靠在一起，拿长矛当棍子捅，再就不懂怎么打了。
看他们手握长矛的位置，与铲地时使用锄头就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明末还处于农耕时代，平民百姓就没有不会种地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铲地似的步伐异常扎实。
这使他们手上动作非常沉稳，但那种姿势看起来却异常怪异。
剩余的流贼面对前后夹击，此时都已经懵了，见情形不利全把心思放在逃跑上面，如此一来便死的更快。
片刻功夫，流贼就伤亡殆尽，犹其是最后的那十几个，死的是相当凄惨？
在犹如“木棒炖肉”的群殴中，被打的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折”。
尸体滩软在地上血肉模糊，如同烂泥一般。
“大恩不言谢！”
“方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周大刀跑到方楠面前，抹了把脸上血水抱了抱拳。
刚才他在打斗时还很气愤，认为方楠没有过来会合太不义气，但细想之下又感觉方楠做的没错。
“周大哥无须客套，咱们先冲出去再说。”
方楠倒提木棍抱拳露出一个微笑，无力的挥动手臂指向谷口。
大火对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方楠来不及与周大刀客气，叫上大川和丁成，趁田见秀还没有清开火道，逐一翻看地上的尸体，把没有断气的流民都拖了出来。
他这么做实在是不愿看到，刚才还与自己说笑的这些流民，因为没有得到救治，便草草失去了生命。
大火之中人影绰绰，田见秀正指挥流贼扑打地上的火苗。
方楠没有时间嘱咐抢救手法，又招呼了几个人，连拉带拽把伤员运向谷口。
伤势不重的流民，被粗野动作弄得哇哇大叫，却没有人口吐脏言，看向方楠的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他们见惯了流贼弃尸荒野见死不救，此时感受到方楠的善良，伤口虽痛，但心中却变得一团火热。
在一阵阵欢呼声中，这些敢于拼死一搏的流民，相互扶持踉跄着冲出山谷。
他们发现方楠走在最后，看到他那干瘪如骷髅骨架般的身体，沾满了斑斑血迹，在火光映照下，熠动出一种妖异的恐怖。
但众人仍然投以感激目光，若不是他指挥弩箭在关键时刻破敌，然后又杀回去解围，今晚所有人是否还有命冲出来，那可就是两说的事情了。
而方楠此时站在谷口，看着遍野尸体和雄雄大火，切身体会到战争的残酷无情，和生命的脆弱。
检查了一下被拖出来的伤员，方楠发现已经有半数在途中就断了气息。
很多人身上并没有致命伤情，只是身体孱弱，遭到重击后心神枯竭才无法坚持，他对此也非常无奈。
牛秀才拉着方宝点燃堆积在谷口的树枝，火舌升腾翻卷乘着风势向四处蔓延，转眼间就在谷口内外形成一片火海。
此时在山谷之外，百余个流民青壮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着以后生活。
周大刀本是边兵，逃出山谷，便招集一些溃兵和流民，准备去投奔老部队。
“浒山兄弟，方兄弟，你们的本事老哥今晚都看到了，和我一同去边镇，总会混个好出身。”
“犹其是方兄弟，你刚才指挥若定调度从容，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人，现在如此年轻，以后肯定会建功立业。”
“咳，咳咳！”
牛秀才适时的轻咳两声，向周大刀翻了个白眼，然后背负双手仰望天空，表现出一副踌躇满志，又好似风轻云淡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牛大哥才高八斗，将来也不是池中之物。”
两个人平日并不陌生，周大刀这时就说笑起来。
“明末时局动荡，投身军伍之事还要仔细考量一番，现在刚刚摆脱流贼，怎么也要休养一段时间。”
方楠虽然对周大刀很有好感，但他还不想匆忙决定，所以没有立刻回应。
浒山出身行伍，听周大刀这么一说到是有点意动。
但发现方楠等人没那个心思，也就只好抱拳谢绝了。
看着周大刀带领三十多人向西北而去，他感觉似乎像是丢弃了什么，可是一时间却又说不清楚。
“有愿意跟着“刀疤”落草的兄弟都过来，咱们去过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用称分金银的日子去！”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这时站出来向流民们大声叫喊。
话声未落，人群就骚动起来，有的人对刀疤呲之以鼻，有的却在那低头盘算，似乎一时间难以决定。
方楠对这个刀疤并没有什么印象，何况他现在还叫喊着去打家劫舍，所以也懒得再去关注。
弯腰低头帮助一个叫吴石头的青年，固定骨折处的夹板。
片刻之后，人群中便有十多个人站了出来，与刀疤拱手击掌相庆。
致于说这些人“欢聚”的场景，方楠只是撇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不屑的神色，随之气质中也显现出些许高傲。
浒山在旁边将他的表现看在了眼中，不禁心里一动。
“我这个小兄弟，死而复生之后，不但变得心灵手巧，而且打起仗来也果决多谋，就看他刚才瞬间展现出来的傲气，将来成就不可能低了。”
想到这里，浒山顿感轻松。
若是说起打仗，他自信和这几个兄弟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都不会吃亏。
实力不济，还是可以跑嘛，但要是想混出明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这些问题对方楠来说，看起来并不难，单凭随手能用烧火木头，制作出威力强悍的军弩，就说这个巧劲，无论走到哪都不愁饭吃。
这几天他还发现方楠，可不只会制作一种弩具，总是觉得他肚子里还有不少存货。
浒山归根结底还是个军汉，琢磨了半天，思路是一直在围着打仗上面的事情转悠。
刀疤又叫喊了几遍，虽然再也没有人出来，但他对这个结果还是非常满意。
能有十几个人做班底，打劫一些小股商贩，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也有资本了。
向众人拱手道别之后，便带着人爬上西侧山坡，潜入茂密的树林之中。
“呵呵，咱们也去落草吧！”
丁成嘻笑着与方宝勾肩搭背，面带兴奋之色看向方楠。
“哦？”
“丁大当家雄才伟略，将来必是一代枭雄，我等才疏学浅身份太低，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方楠面色冰冷，随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丁成头脑灵活，立刻就听出他语出不善，清秀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去。
然后向方宝身后蹭了蹭，搔着脑袋尴尬笑道：“小楠哥，我这是说着玩呢！”
“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方楠这么说是另有含义，他知道丁成出于嘻闹的心态，顺嘴说着玩，所以也不是真对他，而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不会去落草为寇。
如此一来，但凡有人心思不正，这时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剩下来的四十多个人年纪都不大，之所以没有追随周大刀或是刀疤，多是不想去边镇当兵，也不愿意做个小毛贼。
其中有一些人了无牵挂，也想吃“绿林”这碗饭，只是没有看上刀疤这个人。
相比之下，感觉浒山他们在“道上”还挺有前途，但听了方楠的一番话，只好断了这个念头，暗地里不住替他惋惜。
低沉的士气立刻高涨，拼杀时也变得气势如虹。
方楠带着大川几个人，在流贼背后下手，可是占了个大便宜，没有遇到什么阻力，转眼间就杀了十几个人。
方楠也用细木棍偷袭了一个流贼，但是由于用力过猛，耗费了不少体力。
只能拄着沾满鲜血的木棍，弯下腰大口喘气，看着丁成躲在大川身后，频频向流贼下“黑手”。
“这小子打仗不但有股子狠劲，而且头脑也非常灵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丁成捡了一根长矛，此时拎在手中，如毒蛇般在暗影中刺出。
流贼淬不及防胸口被扎出一个血洞，死去时都没有看到偷袭者的容貌。
方楠回想起一些书藉和影视剧上，初次杀人之后，都会剧烈呕吐，才忽然发现自己毫无不适。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呼吸都费劲，还哪有什么其它的感觉啊！
转念间方楠就找到了原因。
看了看自己的“完美”身材，他现在真是迷醉了。
此刻方楠非常怀念前世那具胖乎乎的躯体。
战场之中，流贼缺少统一指挥，人心涣散变成各自为战。
有些头脑灵活的，已经开始悄悄向两侧挪动，偷偷回避开正面战斗。
如果不是被两伙流民夹击，他们早就四散而逃了。
周大刀现在也好不到哪去，被流贼裹挟这段时间缺少营养，他的身体也大不如前。
拼杀了一会，体力大幅下降，接连被垂死流贼砍中，胸口和肩臂上皮肉翻开鲜血淋漓。
若不是方楠过来救援，精神上得到支撑，他现在也抡不动刀子了。
“浒山！浒山兄弟！我在这呢？”
看到浒山和吴彪赶到，周大刀高兴的跳起脚，只是嗓音已经变得嘶哑，叫喊声中还带着点呻吟，显然是快要撑不住了。
看到周大刀擦拭了几下眼角，方楠能够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
可见这个威武的汉子，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自己再晚一会杀到，他们这伙人就得全军覆没。
周大刀这里情况与方楠差不多，只是人数多了一些。
突围开始时有百余人，又带动了剩余七十多个流民加入，但现在却只剩下半数仍在拚杀，可见这么一会功夫，他们死伤惨重。
还没等方楠再次杀进战场，浒山和吴彪就带着人，一窝蜂似的冲了上去。
他们手中拿着捡来的长矛，到也有些像模像样，自夺下谷口后，心态就变得十分轻松。
未经训练不会拚杀，这不是问题，拿着长矛向流贼身上捅还不会吗？
单打独斗心中没底，这也不要紧，刚才伏杀流贼时，不还有一个同伴吗？
两根长矛同时出手，总会有一根能拨打开流贼的武器。
再次出手时，流贼看到的可就是两个矛尖了，想跑还真不容易，那也得需要时间啊！
“这真是一群流民呀！”
方楠在后面看的是不住叹息，除了知道两个人靠在一起，拿长矛当棍子捅，再就不懂怎么打了。
看他们手握长矛的位置，与铲地时使用锄头就没有什么区别。
毕竟明末还处于农耕时代，平民百姓就没有不会种地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铲地似的步伐异常扎实。
这使他们手上动作非常沉稳，但那种姿势看起来却异常怪异。
剩余的流贼面对前后夹击，此时都已经懵了，见情形不利全把心思放在逃跑上面，如此一来便死的更快。
片刻功夫，流贼就伤亡殆尽，犹其是最后的那十几个，死的是相当凄惨？
在犹如“木棒炖肉”的群殴中，被打的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折”。
尸体滩软在地上血肉模糊，如同烂泥一般。
“大恩不言谢！”
“方兄弟，今天真是多亏你了！”
周大刀跑到方楠面前，抹了把脸上血水抱了抱拳。
刚才他在打斗时还很气愤，认为方楠没有过来会合太不义气，但细想之下又感觉方楠做的没错。
“周大哥无须客套，咱们先冲出去再说。”
方楠倒提木棍抱拳露出一个微笑，无力的挥动手臂指向谷口。
大火对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大，方楠来不及与周大刀客气，叫上大川和丁成，趁田见秀还没有清开火道，逐一翻看地上的尸体，把没有断气的流民都拖了出来。
他这么做实在是不愿看到，刚才还与自己说笑的这些流民，因为没有得到救治，便草草失去了生命。
大火之中人影绰绰，田见秀正指挥流贼扑打地上的火苗。
方楠没有时间嘱咐抢救手法，又招呼了几个人，连拉带拽把伤员运向谷口。
伤势不重的流民，被粗野动作弄得哇哇大叫，却没有人口吐脏言，看向方楠的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他们见惯了流贼弃尸荒野见死不救，此时感受到方楠的善良，伤口虽痛，但心中却变得一团火热。
在一阵阵欢呼声中，这些敢于拼死一搏的流民，相互扶持踉跄着冲出山谷。
他们发现方楠走在最后，看到他那干瘪如骷髅骨架般的身体，沾满了斑斑血迹，在火光映照下，熠动出一种妖异的恐怖。
但众人仍然投以感激目光，若不是他指挥弩箭在关键时刻破敌，然后又杀回去解围，今晚所有人是否还有命冲出来，那可就是两说的事情了。
而方楠此时站在谷口，看着遍野尸体和雄雄大火，切身体会到战争的残酷无情，和生命的脆弱。
检查了一下被拖出来的伤员，方楠发现已经有半数在途中就断了气息。
很多人身上并没有致命伤情，只是身体孱弱，遭到重击后心神枯竭才无法坚持，他对此也非常无奈。
牛秀才拉着方宝点燃堆积在谷口的树枝，火舌升腾翻卷乘着风势向四处蔓延，转眼间就在谷口内外形成一片火海。
此时在山谷之外，百余个流民青壮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讨论着以后生活。
周大刀本是边兵，逃出山谷，便招集一些溃兵和流民，准备去投奔老部队。
“浒山兄弟，方兄弟，你们的本事老哥今晚都看到了，和我一同去边镇，总会混个好出身。”
“犹其是方兄弟，你刚才指挥若定调度从容，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人，现在如此年轻，以后肯定会建功立业。”
“咳，咳咳！”
牛秀才适时的轻咳两声，向周大刀翻了个白眼，然后背负双手仰望天空，表现出一副踌躇满志，又好似风轻云淡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牛大哥才高八斗，将来也不是池中之物。”
两个人平日并不陌生，周大刀这时就说笑起来。
“明末时局动荡，投身军伍之事还要仔细考量一番，现在刚刚摆脱流贼，怎么也要休养一段时间。”
方楠虽然对周大刀很有好感，但他还不想匆忙决定，所以没有立刻回应。
浒山出身行伍，听周大刀这么一说到是有点意动。
但发现方楠等人没那个心思，也就只好抱拳谢绝了。
看着周大刀带领三十多人向西北而去，他感觉似乎像是丢弃了什么，可是一时间却又说不清楚。
“有愿意跟着“刀疤”落草的兄弟都过来，咱们去过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用称分金银的日子去！”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这时站出来向流民们大声叫喊。
话声未落，人群就骚动起来，有的人对刀疤呲之以鼻，有的却在那低头盘算，似乎一时间难以决定。
方楠对这个刀疤并没有什么印象，何况他现在还叫喊着去打家劫舍，所以也懒得再去关注。
弯腰低头帮助一个叫吴石头的青年，固定骨折处的夹板。
片刻之后，人群中便有十多个人站了出来，与刀疤拱手击掌相庆。
致于说这些人“欢聚”的场景，方楠只是撇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不屑的神色，随之气质中也显现出些许高傲。
浒山在旁边将他的表现看在了眼中，不禁心里一动。
“我这个小兄弟，死而复生之后，不但变得心灵手巧，而且打起仗来也果决多谋，就看他刚才瞬间展现出来的傲气，将来成就不可能低了。”
想到这里，浒山顿感轻松。
若是说起打仗，他自信和这几个兄弟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都不会吃亏。
实力不济，还是可以跑嘛，但要是想混出明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这些问题对方楠来说，看起来并不难，单凭随手能用烧火木头，制作出威力强悍的军弩，就说这个巧劲，无论走到哪都不愁饭吃。
这几天他还发现方楠，可不只会制作一种弩具，总是觉得他肚子里还有不少存货。
浒山归根结底还是个军汉，琢磨了半天，思路是一直在围着打仗上面的事情转悠。
刀疤又叫喊了几遍，虽然再也没有人出来，但他对这个结果还是非常满意。
能有十几个人做班底，打劫一些小股商贩，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也有资本了。
向众人拱手道别之后，便带着人爬上西侧山坡，潜入茂密的树林之中。
“呵呵，咱们也去落草吧！”
丁成嘻笑着与方宝勾肩搭背，面带兴奋之色看向方楠。
“哦？”
“丁大当家雄才伟略，将来必是一代枭雄，我等才疏学浅身份太低，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方楠面色冰冷，随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
丁成头脑灵活，立刻就听出他语出不善，清秀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去。
然后向方宝身后蹭了蹭，搔着脑袋尴尬笑道：“小楠哥，我这是说着玩呢！”
“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方楠这么说是另有含义，他知道丁成出于嘻闹的心态，顺嘴说着玩，所以也不是真对他，而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自己不会去落草为寇。
如此一来，但凡有人心思不正，这时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剩下来的四十多个人年纪都不大，之所以没有追随周大刀或是刀疤，多是不想去边镇当兵，也不愿意做个小毛贼。
其中有一些人了无牵挂，也想吃“绿林”这碗饭，只是没有看上刀疤这个人。
相比之下，感觉浒山他们在“道上”还挺有前途，但听了方楠的一番话，只好断了这个念头，暗地里不住替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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