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相逢
进入一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参天的榕树，这棵榕树为多少人乘凉，又陪伴了多少学子的叛逆期。再者，榕树下是一个滑坡，底下是海拔较低的羽毛球场地，台阶上是另一处的篮球场地，两个运动场地互不打扰且和谐共处。
教学楼前挤满了一堆人，熙熙攘攘的争相为自己的孩子报名，生怕抢不到限有的名额。漫儿站在人群外，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人群中和别人争着报名，心里很不是滋味。漫儿无聊的站在那，低头摇晃着另一只脚。
远处，一个小男孩看到那个熟悉的女孩，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她。漫儿抬起头便看见不远处的林深，熟视无睹的又看向别处，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四周打量着这未来三年的校园。
林深嘲笑自己一声，摇摇头，消失在这校园里。
母亲从人群里挤出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朝漫儿走来，漫儿走上去迎接母亲，问道：“怎么样了？”
母亲如释重负：“总算报上了。”母亲看了几眼手里的记录单，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二人没在说什么，不约而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榕树下，一位白衣少年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树上的果实。
“西华他爸？”母亲瞧见熟人，热情的上前打招呼，漫儿不紧不慢的跟上去。少年听到有人朝这边打招呼，连忙转移视线，看向正朝这边走来的二人。
少年的眼里泛起了柔光，嘴角微微一笑。
“诶，公孙妈，你们也来报名的?”
漫儿悠悠的来到母亲身旁，未曾看过西华，而是礼貌性的朝叔叔问好。西华的眼睛未曾离开过漫儿一分。
“是啊。”二位家长分别看向自己的孩子，漫儿的母亲又说道：“这不是离家近嘛。”漫儿母亲脸上渐渐抹开一丝尴尬的神情。
“对了，西华怎么没去A高呢，他不是考上了吗？”
此话一出，漫儿抬眸看着西华，西华慌张的转移视线，公西凉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替自己的儿子解释：“额没没考没上。”
说完，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脑海里浮现出今早发生的事。
“父亲，我不想去A高了，我想去一中。”
一大早，西华就缠着父亲说明此情况，父亲当作玩笑没在意，敷衍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不想六年都呆在A高，我想出外面去。”
父亲听了，缓缓放下报纸，看着西华坚定的眼神，良久才缓缓开口：“好志气，可你要知道一中，只是个普通的中学而已，你能确保你在那能学的好吗？”
这时，西华母亲端来爷两的早餐，西华哑口无言，气馁的低下头来思考，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公孙漫也在一中，父亲。”
正摆餐的西华母亲听到后，连忙说：“一中好啊，老公，西华去了一中，说不定她两在一个班还能互相督促学习，还能照顾漫儿呢。”
公西凉看着自己的夫人，无奈的摇摇头，又看了西华那坚定的样子。沉默的吃着早餐，低头沉思。
“父亲！”西华急了。
“食不言，寝不语。”
西华母亲赶紧给西华投来个安慰的眼神，西华明了，乖巧的点头回应。
公孙漫死盯西华，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是真的没考上吗？
双方家长都沉默了一会，西华父亲又开了一个话题：“对了，开学几天有分班考试，公西华，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西华不语，只是点头。
“分班考试？”“分班考试！”漫妈大吃一惊:“诶呀我们都不懂。”
“母亲”漫儿有点嫌弃母亲的一惊一乍，说道:“我有听说过了。”
“那可得考好点，好像是有重点班，民族班和普通班吧？”
“没有重点班，只有民族班。”
民族班就是所谓的重点班，只是为了应付教育局的考察，美其名曰“民族班”
双方父母又开启尬聊模式，漫儿在一旁不耐烦的偷偷拽着母亲的衣角，催促她快点说完走人。
“听到没有，公孙漫，要考好点进那个重点班。”
大人们聊着聊着，就被cue到了。
“嗯。”漫儿没耐心的应下。
“诶公西华，你也是啊。你两争取考好点进同一个班。”
公西凉微微看向西华，严肃的说。
一个班吗？公孙漫来回打量着西华，我和他会是一个水平吗？
公西华尴尬的躲避漫儿的眼神，回应道:“嗯”
“诶要不，西华，这些天你就帮漫儿复习一下吧，我怕她这成绩……”
公孙漫慌张的打断道:“母亲——那个我自己能复习好的。”
公西华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母女两争辩。
“你那成绩能复习好吗？”
“能的，母亲。”
漫妈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漫儿，说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还是要西华帮你复习吧。”
“母亲！”漫儿苦苦哀求。
漫妈决心已下，正和公西华商量，丝毫不理会漫儿的无理取闹。
“西华，离开学还有几天，这几天你可以带漫儿复习一下吗？我怕她进不了重点班，以后也考不上A高了。”
西华礼貌的微笑说:“可以啊，我没关系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来报答你吧。”
西华礼貌的点头。“母亲！”公孙漫十分抗拒，这让她怎么能和公西华待在一块复习啊！
漫妈转回头狠狠地瞪了漫儿几眼，漫儿瞬间不在闹了。漫妈很快换上微笑与他们告辞了。
路上，漫儿闷闷不乐的踢着路上的石子，走一步踢一脚。
“公孙漫，我可警告你，这次你必须和西华好好复习，以后你考不上A高你就见鬼了。”
“他不也没考上吗？”漫儿生气的反驳道:“我和他有什么好复习的。”
漫妈哑口无言了。
吃过晚饭，公孙漫生气的洗着碗，发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母亲朝里喊道:“公孙漫！”
公孙漫有气不能出，狠狠的弄出几声巨响，叹了口气，继续洗碗。
“阿姨。”西华抱着几本书站在门外礼貌的打声招呼。
漫妈高兴的上去迎接:“诶西华来了，快进来。”
有朝里喊道:“公孙漫，西华来了。”
里边的漫儿复习听到之后，更加郁闷。还真来了？！
漫妈瞧着漫儿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赶紧热情的招待西华坐下吃水果。
面对漫妈的热情款待，西华有点招架不住，尴尬的说道:“阿姨，不用了，我刚吃完饭。”
“噢噢，那这样吧，你先上楼吧，上楼等漫儿，三楼楼梯左转，就是漫儿的房间。”说完，给西华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这…”西华有些别扭，漫妈赶紧说道:“没事的，去吧，那还有个客厅，你在客厅等也可以。”
西华看着漫妈，妥协的点头，来到楼梯口，不知所措的看着楼梯口旁的鞋柜，又看向漫妈。漫妈也朝着这方向来，随后看了一眼西华说道:“不用换鞋，直接上楼吧。”就进了厨房。
西华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几秒，缓缓上楼了。
来到三楼，乌漆嘛黑的环境让西华无从下脚。他根据漫妈的指导，左转来到漫儿的房间，靠在客厅的门框边上等待。漫儿往上探头，一路开着灯上去。西华回头看向灯光处的那个女孩。
很快，漫儿就来带西华身旁。漫儿尴尬的说道:“你怎么不进去？”
“等你。”
少女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来回转动眼珠看着面前的少年。
在昏暗灯光下，依稀的可以看到少年眼眸中的柔情。公孙漫赶紧收回思绪，手忙脚乱的打开灯，招呼西华在客厅等待，她则转身进入房间的书架前，踌躇不已。
回忆起儿时他两决裂的场景，现在又要一起复习，别提有多尴尬了！！！
西华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过多的修饰，极简的风格，沙发茶几和书柜。
过了几分钟，漫儿镇定下心，深呼一口气，她打起精神，鼓起勇气，捡了几本数学练习册才出来了。
她看着盘坐在地上，在茶几上认真学习的西华，她缓缓过来加入学习的行列。
漫儿翻开几页练习册，看着题目，毫无头绪，无从下笔。烦躁的撑着太阳穴，看题的耐心都没了。
一旁的西华看了一眼漫儿不专心的样子，立马警告:“写题要专心。”
漫儿没好气的放下手肘，对上公西华有些严肃的眼神，乖乖的又翻了几页，才静下心来写题。西华收回视线，继续做题。
漫儿写了几题，又耐不住性子了，她趴在练习册上，侧脸看着西华，八卦的问道:“诶，你说你咋没考上A高呢？”
西华头也不抬，冷漠回答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监考官。”
漫儿吃了个哑巴亏，又问道:“你平时成绩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可能考不上呢？”
西华不语，漫儿又道:“那个考试难吗？”
“A高里面怎么样？”
“你都考不上，我还能考上吗？”
…………公孙漫吧啦吧啦一堆问题出来，公西华忍无可忍，他也没心思学下去了。西华抬头看着漫儿那一脸好奇的呆样，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公孙漫，我是来帮你复习的，不是来跟你八卦的。”
公孙漫期待的眼神瞬间扑灭，她失望的“哦”了一句，坐直身子乖乖写题了。
西华看着漫儿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低头浅笑，也继续写题了。
良久，漫儿看着一道题犯难，她紧张的咬着拇指，暼了几眼忙碌刷题的西华，咬劲又加大了一个度。
“那个……”公孙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题怎么写？”
西华闻声抬起头来，看着漫儿手中的练习册，漫儿赶紧拉练习册过去一些，指着某题问道:“这题。”
西华挪了挪位置，卡在了直角处，既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他阅读完题目，开始与漫儿讲解题思路。
漫儿心不在焉的听着，西华时不时的停顿下来，好让漫儿思维跟上，漫儿都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公西华睁只眼闭只眼，还是耐下性子与漫儿讲题。
“这就是这道题的解题思路。”西华放下笔，坐直看着仍在苦恼的漫儿，又问道：“你听懂了吗？”漫儿不语，看着西华写的解题过程苦恼，久久没有思路。西华无奈摇头，身体微微前倾，又重新拿起笔，与漫儿重新讲一遍。
讲到一半，漫儿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说道：“噢我懂了。”
说完立马就去写下自己的思路，丝毫不顾西华僵在原地。西华一脸无语的看着漫儿奋笔疾书。漫儿忽然想到什么，又转头过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说道：“谢谢你。”
教学楼前挤满了一堆人，熙熙攘攘的争相为自己的孩子报名，生怕抢不到限有的名额。漫儿站在人群外，看着自己的母亲在人群中和别人争着报名，心里很不是滋味。漫儿无聊的站在那，低头摇晃着另一只脚。
远处，一个小男孩看到那个熟悉的女孩，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她。漫儿抬起头便看见不远处的林深，熟视无睹的又看向别处，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四周打量着这未来三年的校园。
林深嘲笑自己一声，摇摇头，消失在这校园里。
母亲从人群里挤出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朝漫儿走来，漫儿走上去迎接母亲，问道：“怎么样了？”
母亲如释重负：“总算报上了。”母亲看了几眼手里的记录单，小心翼翼地收进口袋。二人没在说什么，不约而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大榕树下，一位白衣少年站在树下，仰头望着树上的果实。
“西华他爸？”母亲瞧见熟人，热情的上前打招呼，漫儿不紧不慢的跟上去。少年听到有人朝这边打招呼，连忙转移视线，看向正朝这边走来的二人。
少年的眼里泛起了柔光，嘴角微微一笑。
“诶，公孙妈，你们也来报名的?”
漫儿悠悠的来到母亲身旁，未曾看过西华，而是礼貌性的朝叔叔问好。西华的眼睛未曾离开过漫儿一分。
“是啊。”二位家长分别看向自己的孩子，漫儿的母亲又说道：“这不是离家近嘛。”漫儿母亲脸上渐渐抹开一丝尴尬的神情。
“对了，西华怎么没去A高呢，他不是考上了吗？”
此话一出，漫儿抬眸看着西华，西华慌张的转移视线，公西凉尴尬的笑了笑，急忙替自己的儿子解释：“额没没考没上。”
说完，低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脑海里浮现出今早发生的事。
“父亲，我不想去A高了，我想去一中。”
一大早，西华就缠着父亲说明此情况，父亲当作玩笑没在意，敷衍的问了句：“为什么？”
“我不想六年都呆在A高，我想出外面去。”
父亲听了，缓缓放下报纸，看着西华坚定的眼神，良久才缓缓开口：“好志气，可你要知道一中，只是个普通的中学而已，你能确保你在那能学的好吗？”
这时，西华母亲端来爷两的早餐，西华哑口无言，气馁的低下头来思考，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公孙漫也在一中，父亲。”
正摆餐的西华母亲听到后，连忙说：“一中好啊，老公，西华去了一中，说不定她两在一个班还能互相督促学习，还能照顾漫儿呢。”
公西凉看着自己的夫人，无奈的摇摇头，又看了西华那坚定的样子。沉默的吃着早餐，低头沉思。
“父亲！”西华急了。
“食不言，寝不语。”
西华母亲赶紧给西华投来个安慰的眼神，西华明了，乖巧的点头回应。
公孙漫死盯西华，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是真的没考上吗？
双方家长都沉默了一会，西华父亲又开了一个话题：“对了，开学几天有分班考试，公西华，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西华不语，只是点头。
“分班考试？”“分班考试！”漫妈大吃一惊:“诶呀我们都不懂。”
“母亲”漫儿有点嫌弃母亲的一惊一乍，说道:“我有听说过了。”
“那可得考好点，好像是有重点班，民族班和普通班吧？”
“没有重点班，只有民族班。”
民族班就是所谓的重点班，只是为了应付教育局的考察，美其名曰“民族班”
双方父母又开启尬聊模式，漫儿在一旁不耐烦的偷偷拽着母亲的衣角，催促她快点说完走人。
“听到没有，公孙漫，要考好点进那个重点班。”
大人们聊着聊着，就被cue到了。
“嗯。”漫儿没耐心的应下。
“诶公西华，你也是啊。你两争取考好点进同一个班。”
公西凉微微看向西华，严肃的说。
一个班吗？公孙漫来回打量着西华，我和他会是一个水平吗？
公西华尴尬的躲避漫儿的眼神，回应道:“嗯”
“诶要不，西华，这些天你就帮漫儿复习一下吧，我怕她这成绩……”
公孙漫慌张的打断道:“母亲——那个我自己能复习好的。”
公西华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母女两争辩。
“你那成绩能复习好吗？”
“能的，母亲。”
漫妈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漫儿，说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还是要西华帮你复习吧。”
“母亲！”漫儿苦苦哀求。
漫妈决心已下，正和公西华商量，丝毫不理会漫儿的无理取闹。
“西华，离开学还有几天，这几天你可以带漫儿复习一下吗？我怕她进不了重点班，以后也考不上A高了。”
西华礼貌的微笑说:“可以啊，我没关系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来报答你吧。”
西华礼貌的点头。“母亲！”公孙漫十分抗拒，这让她怎么能和公西华待在一块复习啊！
漫妈转回头狠狠地瞪了漫儿几眼，漫儿瞬间不在闹了。漫妈很快换上微笑与他们告辞了。
路上，漫儿闷闷不乐的踢着路上的石子，走一步踢一脚。
“公孙漫，我可警告你，这次你必须和西华好好复习，以后你考不上A高你就见鬼了。”
“他不也没考上吗？”漫儿生气的反驳道:“我和他有什么好复习的。”
漫妈哑口无言了。
吃过晚饭，公孙漫生气的洗着碗，发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母亲朝里喊道:“公孙漫！”
公孙漫有气不能出，狠狠的弄出几声巨响，叹了口气，继续洗碗。
“阿姨。”西华抱着几本书站在门外礼貌的打声招呼。
漫妈高兴的上去迎接:“诶西华来了，快进来。”
有朝里喊道:“公孙漫，西华来了。”
里边的漫儿复习听到之后，更加郁闷。还真来了？！
漫妈瞧着漫儿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赶紧热情的招待西华坐下吃水果。
面对漫妈的热情款待，西华有点招架不住，尴尬的说道:“阿姨，不用了，我刚吃完饭。”
“噢噢，那这样吧，你先上楼吧，上楼等漫儿，三楼楼梯左转，就是漫儿的房间。”说完，给西华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这…”西华有些别扭，漫妈赶紧说道:“没事的，去吧，那还有个客厅，你在客厅等也可以。”
西华看着漫妈，妥协的点头，来到楼梯口，不知所措的看着楼梯口旁的鞋柜，又看向漫妈。漫妈也朝着这方向来，随后看了一眼西华说道:“不用换鞋，直接上楼吧。”就进了厨房。
西华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几秒，缓缓上楼了。
来到三楼，乌漆嘛黑的环境让西华无从下脚。他根据漫妈的指导，左转来到漫儿的房间，靠在客厅的门框边上等待。漫儿往上探头，一路开着灯上去。西华回头看向灯光处的那个女孩。
很快，漫儿就来带西华身旁。漫儿尴尬的说道:“你怎么不进去？”
“等你。”
少女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她来回转动眼珠看着面前的少年。
在昏暗灯光下，依稀的可以看到少年眼眸中的柔情。公孙漫赶紧收回思绪，手忙脚乱的打开灯，招呼西华在客厅等待，她则转身进入房间的书架前，踌躇不已。
回忆起儿时他两决裂的场景，现在又要一起复习，别提有多尴尬了！！！
西华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没有过多的修饰，极简的风格，沙发茶几和书柜。
过了几分钟，漫儿镇定下心，深呼一口气，她打起精神，鼓起勇气，捡了几本数学练习册才出来了。
她看着盘坐在地上，在茶几上认真学习的西华，她缓缓过来加入学习的行列。
漫儿翻开几页练习册，看着题目，毫无头绪，无从下笔。烦躁的撑着太阳穴，看题的耐心都没了。
一旁的西华看了一眼漫儿不专心的样子，立马警告:“写题要专心。”
漫儿没好气的放下手肘，对上公西华有些严肃的眼神，乖乖的又翻了几页，才静下心来写题。西华收回视线，继续做题。
漫儿写了几题，又耐不住性子了，她趴在练习册上，侧脸看着西华，八卦的问道:“诶，你说你咋没考上A高呢？”
西华头也不抬，冷漠回答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监考官。”
漫儿吃了个哑巴亏，又问道:“你平时成绩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可能考不上呢？”
西华不语，漫儿又道:“那个考试难吗？”
“A高里面怎么样？”
“你都考不上，我还能考上吗？”
…………公孙漫吧啦吧啦一堆问题出来，公西华忍无可忍，他也没心思学下去了。西华抬头看着漫儿那一脸好奇的呆样，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公孙漫，我是来帮你复习的，不是来跟你八卦的。”
公孙漫期待的眼神瞬间扑灭，她失望的“哦”了一句，坐直身子乖乖写题了。
西华看着漫儿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低头浅笑，也继续写题了。
良久，漫儿看着一道题犯难，她紧张的咬着拇指，暼了几眼忙碌刷题的西华，咬劲又加大了一个度。
“那个……”公孙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题怎么写？”
西华闻声抬起头来，看着漫儿手中的练习册，漫儿赶紧拉练习册过去一些，指着某题问道:“这题。”
西华挪了挪位置，卡在了直角处，既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他阅读完题目，开始与漫儿讲解题思路。
漫儿心不在焉的听着，西华时不时的停顿下来，好让漫儿思维跟上，漫儿都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一本正经的回应着。
公西华睁只眼闭只眼，还是耐下性子与漫儿讲题。
“这就是这道题的解题思路。”西华放下笔，坐直看着仍在苦恼的漫儿，又问道：“你听懂了吗？”漫儿不语，看着西华写的解题过程苦恼，久久没有思路。西华无奈摇头，身体微微前倾，又重新拿起笔，与漫儿重新讲一遍。
讲到一半，漫儿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说道：“噢我懂了。”
说完立马就去写下自己的思路，丝毫不顾西华僵在原地。西华一脸无语的看着漫儿奋笔疾书。漫儿忽然想到什么，又转头过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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