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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叛逆期(2)

    正好下课铃响了,漫儿紧握的拳头立马松了,他站起身子来径直往外走。苏夏一脸不爽的看着公孙漫,不屑的啐了一小星子沫。

    “苏姐啊苏姐,别把白兔当白兔,白兔很有可能就是大灰狼噢,什么时候吞掉你都不知道。”

    一道意味深长的话语萦绕在苏夏的耳边,苏夏一脸黑线的看过去,反问道:“他还能反了天?”

    那人讪笑:“说不准。”

    苏夏不语,转身出门去了办公室。

    西华一直在注意着这阴阳怪气的两位,又看了看漫儿空荡荡的位置,淡淡的起身出门去寻人了。

    校园内,公孙漫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还在心里面抱怨着:怎么这么大的一个学校,连一间卫生间也没有啊!

    正想着,刚要掉头走,就被公西华挡住了去路。路灯本来就很微弱,公西华着庞大的身姿挡住了这微弱的光线。

    公孙漫看不清眼前的人,一个乌漆嘛黑的人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有点被吓到。她急忙绕开:“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公孙漫刚抬步走了几步,公西华缓缓开口:“你满校园的跑,是在寻什么宝藏吗?”

    公孙漫听到这熟悉的音线,头也不回的抬步快走。后边传来公西华最后的话语:“直走到对面操场的角落人多的地方就是了。”

    公孙漫没有做任何回应。

    两个人的身影这微弱的光线照映下越走越远。

    嬉皮笑脸玩闹了一周,来到了开学考试的时间。

    考场上,有人刷刷写题,有人进入梦乡,有人愁苦不已,也有人镇定自若。

    公孙漫一笔带过的写完客观题时,时间已流逝过半。漫儿抬眼看了看钟表,心里知道自己是写不完的了。但她仍然低头奋笔疾书,只为求自己一个心安。

    脑海里却泛起了西华父亲给校方的人为自己和西华说好话。

    她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考试,唯独这次,她不仅要忍受这背后的谈判结果,还要认认真真的答题,并且答得更好。

    两天的考试就这样草率的结束,结束当晚就出了成绩。

    果不其然,公孙漫成功进入所谓的重点班。公孙漫冷漠的看着重点班里自己的名字,再瞄了眼西华所在的班级,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公孙漫转身刚要走,差点撞上了站在身后的林深。二人楞楞的盯了对方几眼,互相点头示意而过。

    晚自习,公孙漫早早来到新的班级,新的教室占领位置,很快,自己的新同桌也来了,是玩的好的同学,名叫秦慧。

    秦慧一见到漫儿,就一脸姨母笑的看着漫儿,在二人叙旧到高潮之时,秦慧冷不丁问了句:“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林深?”

    漫儿原本欢快的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失措,她愣愣的“啊”了一句,连忙否认:“我不喜欢啊。”

    秦慧不死心,直直的盯着漫儿的眼睛,问道:“真的吗?”

    “不然还有假?”

    “我不信。”秦慧直勾勾地盯着漫儿的眼睛,不相信自己这些年吃到的瓜是假的。

    “真的不喜欢?”

    漫儿没了之前的耐心,语气淡了不少:“嗯。”

    秦慧看得出漫儿生气了,识趣的结束这个话题,贴近漫儿,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好了好了,逗你的,你不要生气了。”

    公孙漫不语,任由秦慧的撒娇。

    成员逐渐到齐,潦草的几句闲言碎语逐渐多了起来,形成菜市场砍价买卖的样子。

    异一位黝黑矮小的老师走了进来,负手微靠在讲桌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嘈杂的班级。有些同学看到如此威严的老师,都自觉的降低声音。

    不一会儿,后门传来更加嘈杂的声音,桌椅的碰撞声以及人员的吵闹声。

    “这里也有位置啊,你们来这个班吧。”众人纷纷回头看向后面发生的事情。

    一位老师领导这几位同学搬着自己的桌椅硬挤进这件教室。

    其中有一位便是公西华,西华站在门框边,往里边大致扫描了一下,终于对上了漫儿的眼神。公孙漫稍微一愣,回忆起名单上西华的名字是在一班的,而公孙漫则在四班。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正想着,沉默寡言的班主任开了口:“出去出去,不要那么多人,这里也够满了。”正说着,就已经走下讲台来到后门和那位老师对峙。

    “黄老师,挤一挤总会有的,这些都是一班二班的人,上面满了来塞下面。这上头给我的任务安排这些人,你看你就通融一下,收留几个人。”

    “然后我也带几个人。”

    “不行,人过多了,管不来。不收了。”那位老师依旧严厉,丝毫不做出让步的意思。几位同学面面相觑露出尴尬的看着两位老师的对峙。

    两位老师又进行了三次大会合的极限拉扯说理,最终黄老师妥协了。

    “那这些坐下来的就留下来吧,后面的就不要了。”

    提着桌子站在门口框上的西华十分不爽这位老师的态度,立即放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表示自己的不满,说道:“这里不是还有位置吗,怎么就塞不下了?”

    公孙漫瞪大自己的眼睛,她没有想到西华会这么硬气,敢正面和老师刚起来。

    “我不收你也进不来诶,懂吗?你跟我闹没有用,你有在这里发脾气的时间还不如去找别的班级求他们收留你呢!”

    “那老师也不能这样啊,难道老师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嚣张而又狂妄的口吻,让西华更加不爽,语气又加重了许多。

    “诶呀,别吵了别吵了,来,来我五班,四班不收就不收了,五班全部收。”

    正说完,领着一些没有安定下来的同学提着桌椅走了。

    “诶等下老师,那个,我可以跟我弟弟在同一个班吗?”

    是刚刚安顿坐下来的一位女同学举手问道,并指向了自己的弟弟。

    “你想呆在哪个班?”

    “四班。”那位女同学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并且满脸期待的看向黄老师,问道:“可以吗?”

    黄老师默默地吞下一口气,点头示意。

    “哦那你就跟你姐姐呆在四班吧,其他人跟我来到五班。”

    公西华提起桌子刚要走时抬头看了几眼漫儿,转身就走了。漫儿蹙眉,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场闹剧告终,班主任的威严也在同学们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她站立在台子上,台下的人都会感觉的坐立不安,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下面我点到名字的喊到奥,然后后面来的那些同学没有喊到你名字的,等下你们和我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就得了。”

    公西华不满的搬桌子来到了隔壁教室,老师悄悄的安慰他说:“没事的西华,那个黄老师的性子就是那样的,她没有针对性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公西华略微吃惊,根本把后面的话听进去,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忽然立刻联想到自己的父亲,老师大方承认道:“我知道你的,放心,该照顾我都会照顾。”说完,老师拍了拍西华的肩膀,西华感觉的自己肩上仿佛有重担压着。

    “好了孩子们,快点坐好,等下我要重新安排座位,你们不坐好的,等下安排不到你你就没有位置了。”

    闻言,众人纷纷回归自己的位置,只留公西华两三人提着桌椅孤零零的站在那。

    坐在后桌的林深正吊儿郎当的来回摇晃椅子,几个回合过后,失去了平衡,林深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哟喂!”这一痛苦的呻吟引的哄堂大笑,老师一下子注意到了这位小个子的男生却坐在后排显得十分格格不入,立马指向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坐到前面来。”

    林深不爽的照做,走到前面,老师还调侃他几句:“个子不高,坐那么远干嘛。”

    林深尴尬的耸了耸肩,耳边隐约能听到嘻声笑语。

    然后指着坐在前面的这位男生说道:“你去后面坐吧。”

    那位男生乖乖照做,林深在老师的安排下坐在了第一排,和公西华同桌。

    “你好。”

    公西华强颜欢笑的回了句:“你好。”

    气氛瞬间冷清了下来,林深看着西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面露尬色,也不在多说。

    “好,同学们。今天是开学第一课,我们就先不上课了,自习吧。”

    一早上的课都是自习课,公孙漫盯着书,呆呆的看着看着,很快就打瞌睡了。

    一旁的秦慧看到了漫儿拙劣的钓鱼技术,偷笑了一会,用手肘轻轻的戳了戳漫儿的手肘,漫儿立刻从迷糊中惊醒,环视四周没有老师的踪影,用埋怨的眼光看着秦慧,道:“干嘛啊?”

    秦慧不恼,小声的提醒道:“你睡觉太明显了。”

    公孙漫有些生气,托腮道:“又没有老师。”

    说时迟那时快,班主任正好经过漫儿的身旁来到讲台,也顺带听进了漫儿说的话,在台上倪了一眼漫儿,严肃的说:“大家一定要认真的看过一遍课本,这样日后我们上课就不用预不用花太多时间预习了。然后强调一点

    不准睡觉,不准说话。打瞌睡的同学,自动站起来提神。”说完,老师又睨了漫儿几眼。

    漫儿怯怯的放在手,端端正正的坐着看书,两眼睛瞪得老大了。

    丢脸死了,说老师坏话被听到了!

    秦慧在一旁疯狂忍笑,是身子一颤一颤的,漫儿的余光看到了,立马不满的小声抱怨道:“别笑了!”

    秦慧收敛了几分笑意,轻咳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又继续偷笑。

    公孙漫见状,伸手去抓住秦慧的手,紧紧的握住秦慧的手,秦慧忍不住发出声,引来众多目光。

    老师微眯着眼审视着二人几秒后,像是警告她们似的,而后又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其实就是依靠讲台的遮挡,在上面玩手机。

    二人被老师的眼神警告后,收敛了不少。漫儿抽回手,托腮微微侧着身子,略微背对着秦慧。

    秦慧看着漫儿这一可爱的举动,捂嘴偷笑。

    开学一周后,是新生们必经“军训”之路的训练期。

    晚自习下课,他们愁眉苦脸的排着队领着军训服。漫儿听到“军训”这个词,脸霎时就白了一度,脸上的忧愁比别人多了几分。

    “这位同学你的脸怎么那么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某位同学注意到漫儿的不自在,问道。

    漫儿勉强挤出个微笑敷衍了那位同学的关系心:“我没事。”

    军训服颁发完毕,大队伍回归到班级里,老师站在台上说道:“好,这军训服大家也都拿到手上了,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进行军训,如果有身体不好或者不适合激烈运动的同学,要及时和我说明清楚,然后可以不参加军训,如果军训期间出现什么不舒服的症状,要及时报告教官,然后附近的同学就互相帮忙互相照顾。这点同学情谊应该没有人做不到吧?”

    “没有。”众人摇头,漫儿十指紧扣,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的老师。

    “好,那就好。那么今晚呢学校念及明天军训,所以等下下课就可以提前放学了。”

    此话一出,引起众人的欢呼。

    “那么剩下的时间留给大家自习吧,班长上来维持纪律。”

    话音刚落,老师抬步而走,班级传来很多开小会的声音。被点名到的班长漫步上台,熟练的拉开椅子坐在台上,然后环视全班,喊了一声“安静”之后,班级里开小会的声音敛了不少。

    公孙漫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默默地把军训服收起来。她没有勇气开口,因为之前的经历让她不敢开口,所以她决定参加军训。

    不就是个军训嘛,怕什么。

    公孙漫安慰自己,长舒一口气。秦慧看得出漫儿的忧虑,说道:“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的。”

    漫儿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说道:“没事,我可以。”

    秦慧也微笑道:“那好吧,要是军训过程中出现什么状况,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公孙漫疯狂点头,挽着秦慧的手臂撒娇道:“即使我出什么状况,这不还有你嘛。”

    “那也不行啊,你身体不好,这种体能训练我觉得你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漫儿又道:“哎呀知道了,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秦慧又气有无奈的看着漫儿那一脸撒娇卖萌的模样,忽地就说不出话了。

    第二天,新生们有序的进行军事训练,一块有一块的绿色方块队整整齐齐的在操场上,顶着八九点钟的太阳,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个指令,大声的回应着教练的喊话。

    整齐划一的齐步走,不约而同的稍息立定,静止不动的站军姿,铿锵有力的踏步走和齐步跑。同学们呢的脸上布满汗水,一遍又一遍,重复练习着。有人默默承受队伍里出现错误的惩罚,有人互帮互助手挽手一起教学。

    公孙漫看着这浩荡的队伍正站军姿,偶尔能听到这静谧的校园内传来几声遥远的朗读声,树叶的稀疏声和耐不住炎热的蝉鸣声。

    不一会儿,公孙漫面露难色,看着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的摇摆不定。漫儿随即软了下去,一旁的同学见状赶紧扶住。

    “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

    “同学,你没事吧同学?”

    教官从后面巡视回来查看情况,说道:“送去医务室吧。”

    几位女同学艰难的把无意识的漫儿扶起来,教练叹气说道:“看看你们的体力,连一个弱小的同学都扶不起来。”

    隔壁班的西华发现晕倒者就是公孙漫,着急的小跑到漫儿跟前,捉急而又轻唤了几声:“漫儿?漫儿?”几位女同学们有些尴尬的看向教官的脸色。

    “诶同学你谁啊?”教练严厉的问话:“你哪个班的?”

    “这是我妹妹,我来送她去医务室吧。”

    原本站在后排的秦慧看到公孙漫倒下时还无动于衷,当看到公西华出现时,立马上前主动请缨:“报告教官,我和这位女同学是好朋友,就让我和她哥哥送她去医务室吧。”

    公西华抬头看了秦慧一眼,没有说什么。

    教官不再说什么,连忙罢手。几位女同学这才放手把漫儿交给西华。西华在秦慧等人的合力下,背上漫儿往医务室跑了。

    站在前排的林深紧盯着这边的举动,看见西华背上公孙漫朝医务室跑去,略微蹙了蹙眉。

    这两人认识?

    医务室

    校医给漫儿打上吊瓶,调节着滴落的速度。

    秦慧在一旁担忧道:“医生,漫儿没什么事吧?”

    “总体上没什么大碍,输点液待会醒来就好了。”

    担忧的西华脸上略微舒展些,他道:“谢谢校医。”

    秦慧也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西华,也跟着道谢:“谢谢校医。”

    校医“嗯”了一声,收拾东西来到推车上整理,问道:“诶对了,你和这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

    公西华看着面色苍白的公孙漫,犹豫了一会说道:“她……是我的妹妹。”

    “妹妹啊,那你妹妹有贫血的症状你知道吗?”

    公西华听到“贫血”这两个字,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知道。”公西华瞥了眼身旁的秦慧,没有看见秦慧脸上有惊讶的神情,似乎她知道这件事。

    “哦知道就行,回去以后要对注意休息和多补充点营养,如果没有必要军训的话是最好的。”

    公西华婉言谢绝:“谢谢校医,我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校医撇撇嘴,没在说话。

    两人站立良久,秦慧温柔的说道:“同学,既然漫儿没什么大碍了,不如我们就先走吧。”

    公西华冷淡的睨了身旁的人一眼,冷漠的说道:“还是你先走吧,我留下来照看一下。”

    秦慧哑言,西华不走他也不走,秦慧立马改变主意:“噢那我也不是很急,我也留下来照看吧。”

    公西华挑挑眉,说道:“麻烦了。”说完,抬步往外走,秦慧措手不及问道:“诶你去哪?”

    西华不回应,秦慧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转回身子,用责怪的眼神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公孙漫。拿过一个凳子坐在一旁等待。他等的是公西华,不是公孙漫。

    西华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盒牛奶以及一个面包,秦慧故意追上去问道:“怎么没有我的?”

    “忘记了。”西华一秒都不想和这个女生废话。

    “诶你怎么能这样子,我可是帮助你了的。”

    西华无语,放好东西,转过身子对秦慧说道:“同学,你这拙劣的演技也许对于漫儿来说是天衣无缝,可是在我这里,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帮助公孙漫,我可是一清二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慧的小心思被公西华看穿,面子瞬间无处安放。

    “行,是我冒昧,不打扰了。”

    秦慧头也不回的走了,西华照看公孙漫几分钟后,也赶紧归队了。

    白色的围帐,白色的被单以及穿着白大褂的校医的影子逐渐清晰。消毒水味也更加刺鼻。

    公孙漫缓缓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就知道自己是在校医处了。

    真不争气,还是来了校医处。

    公孙漫硬撑着自己起身,忙绿的校医注意到漫儿的动静,绕过围布来问候:“诶你醒了?”

    “哦,对了你哥哥说他先回去继续军训了,等下解放了再来看你,让你好好在这里休息。”

    “哦还有,桌子上的东西是你哥哥给你买的。”

    公孙漫往旁边的桌子看去,疑惑的问道:“我,我哥哥?”我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

    校医肯定的说:“嗯呐,晕倒一下就不认得自己的哥哥了?”

    公孙漫更加疑惑,刚要开口解释,被心急的校医打断:“诶呀就是一个很高然后白白净净的小男生,你们不是兄妹吗?”

    公孙漫脑海闪过一个人的画面,立马明白校医说的是谁了。

    “哦,我知道了。”

    漫儿拿过桌子上的甜牛奶,放在手心上发呆了几秒,校医立马附和:“捏我就说嘛,有这么好的一个哥哥怎么会忘记了呢。”

    “诶,不过奇怪的是,你们既然是兄妹,可是长得一点都不像。”

    公孙漫浅笑,没有作任何回应。

    校医也识趣的关闭这个话题,又说道:“回去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啊,你身体不好,军训这些强度太大的你就不要勉强自己。”

    “好的。”公孙漫心不在焉的回答,最后还是拔出吸管,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公孙漫刚拔针,就见一位绿色迷彩服的少年火急火燎的跑到校医处。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立在门口,看着站立在床边的公孙漫。

    那惨白的脸色明显恢复了一丝血气,公孙漫看到西华,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轻唤了一声:“哥哥。”

    西华的心头一震,心跳疾速加快,这一声“哥哥”酥到西华的心里,他楞楞的看着公孙漫,不知道是刚才跑步的原因还是什么,只觉他浑身上下都感觉到热血沸腾。

    校医闻声,看向门口的那人,说道:“哦哟,哥哥来了。”

    “行了,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走了。”

    公孙漫朝校医郑重地点头以表示感谢,拿起桌子上没有打开的面包就走向西华。

    西华走上几步迎迎漫儿,二人肩并肩的走着,一路上,二人一言不发。不是你偷看我就是我偷看你。

    离校医处稍微远之后,公孙漫停下脚步,西华见状也跟着停下。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公孙漫率先开口,说道:“谢谢。”

    西华故作镇定,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孙漫浅笑,故意逗他:“那你为什么自称是我哥哥啊?”

    西华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情况发生突然,他看到漫儿倒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教官要追究的时候情急之下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

    “这……”西华转移视线,不敢看漫儿的眼睛。

    他不擅长于说慌,至少对于漫儿,他从来不会说谎,也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所以,我们这算和好了吗?”公孙漫小心翼翼的靠近西华,紧盯着西华的眼睛,满怀欣喜的看着他。

    彼时夕阳正烈,黄灿灿的光辉洒在他们的身上,两个最萌身高差的身影拉长映在地上,一个马尾少女负手在后微掂起脚尖仰望眼前的少年,一个傲娇的少年微微偏着头,像是在撒气。

    夕阳照应在西华的侧脸,少年睫毛微长,眼眸明澈,鼻梁微挺,面洁白无瑕,轮廓清晰。

    公孙漫眼眸微动,伸手缓缓的靠近西华。

    西华感觉的一股冰凉的气息正向自己袭来,连忙伸手制止。他抓住漫儿的手腕往下放,漫儿也站稳了脚跟。

    公孙漫眼里流露出一丝失落,垂眸略微低下头。漫儿脸部表情的变化西华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大手覆盖在漫儿的头上,轻轻的来回抚摸了几下,说道:“早知道一顿早餐能让我们和好,我就应该早点给你。”

    公孙漫猛然抬头,对上西华那温柔的眼神。沉默良久,二人不知用何种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以及过往的种种矛盾。二人相视而笑,种种误会与矛盾在此刻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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