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渣
星期一。
任年已出现在教室里，立刻吸引了班级不少同学的目光。
原因无他，不管换做是谁，缠着一身的绷带去学校，总归都会吸引不少同学好奇的目光。
更有甚者消息灵通之人，已经打听到了周六发生在任年家的灵异事件，三三两两围在桌前，好奇的询问着事件的各种细节。
任年随口应付着眼前的少男少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兴许是因为案件尚无头绪，同样和他有关的另一起绑架案件，并没有在学生之间传开。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起来，围在桌前的众人也作鸟兽散，周一是老李的语文课，众人都不太敢造次，然而等了好一会，老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教室的大门。
又过了一会，终于有班委坐不住跑去了办公室，很快，终于有脚步声从门外响了起来。
然而推门进来的，却是班里负责教数学的丁老师。
“同学们，不好意思刚刚在等教务处的试卷打印好，是这样的，你们李老师今天请假了，上午的课都由我来带，那么接下来，我给大家两节课的时间，来做一下这套试卷......”
一片哀嚎。
任年趴在桌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偏偏今天有事？
一直到晚上放学，老李都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
任年怀里报着厚厚的一套卷子，满脸无奈的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没办法，几十年没学习了，这数学是一道做不出来......
顺路去菜场买了点菜，任年在小区楼下逗留了一会，转身上楼。
简单吃了点饭，任年将卷子一丢，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只是时不时地，他的眼睛总是会飘向客厅左边的窗口。
窗口外面，对楼老李家的屋子里，黑黢黢的......
第二天，任年照常去学校。
试卷是肯定没写的，他压根不会，索性在外面站了一天，仍旧没有看到老李的身影。
第三天，老李仍然不在，不过这次代课的老师换成了教导主任。
第四天......任年干脆翘课了。
这两天在学校里他稍微打听了一番，得到的却都是老李家里有事这样的答复。
偶尔有几个看上去稍稍像知道点内幕的老师，可面对任年一个学生的询问，自然也不会说出实话。
所以今个一大早，任年干脆直接跑去了金茂市场。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光头强，可只要稍微细想一下，根本没那个可能性。
首先，在光头强的视野里，他就算要报复，第一不可能是任年。
毕竟任年的本事可是当他面表现过的。
第二，也不太可能是老李。
因为那天老李将那小弟胳膊整脱臼的时候，他也目睹过，按照正常逻辑思维来看，在他心里，老李应该还是强过任年的。
所以，就算他要报复，肯定也是先找胡桃这种实力已经被摸清楚的人动手。
不过，这一切可能的前提，都建立在那个光头强是个极爱面子的蠢货上......也不像。
虽然心里觉得没什么可能性，但任年还是准备去胡桃家的地毯店看看。
眼瞅着市场开了门，任年将摩托车停好，晃晃悠悠走进了市场。
胡桃家的地毯店门倒是开着，并没有像老李前两天嘱咐的那样闭门，任年走近了些，却发现坐在店里的并不是胡桃，而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
“要什么样式的，自己看啊！”
看见有客人，中年男子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热情之色，语气之中反倒有一丝淡淡的不耐烦。
任年摸了摸鼻子，缓缓走了进去。
一进店门，他就嗅到男人身上一股浓浓的烟味。
男人坐在桌后面，垂着个脑袋，手里捧着个安卓机，似乎在玩着什么麻将游戏。
滴滴答答的音乐声透过手机音响飘进任年的耳朵里，音质有些炸裂。
又过了几分钟，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句，将手机放下来，抬头又看了眼任年。
“你怎么还在呢？”
“我不能在吗？”任年给这人逗乐了：“我来买东西的。”
“要买就赶紧看，不买就出去！”
男人不耐烦的摆手，重新低下头去。
这次，任年注意到，男人不光玩的是麻将游戏，似乎还在时不时的往里面进行着充值。
好嘛，还真是个赌狗啊。
“你是......胡桃的父亲？”
任年眯了一下眼睛，语气还算客气：“请问胡桃在吗？”
“你找她干嘛？”男人头也不抬，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过了一小会，他啪的一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斜着眼睛看向任年：“你不是买东西吗？”
“买东西，也找人。”任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来，放在桌子上，将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胡桃在吗？”
“靠，原来是个小白脸。”男人嘟囔了一句，飞快地将钞票揣进怀里，脸色稍稍和善了些：“我女儿出去了。”
任年微微皱了下眉毛：“她不在学校？”
“女孩子家的，学有什么好上的。”男人摇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跟她妈一个德行，嘴里说着什么自立更生，实际上做着婊子的行当......”
嘟囔着，他忽然意识到任年还在眼前，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位小哥，怎么，你对我女儿有兴趣？”
见任年没有说话，他又将身子凑近了些，小声说道：“我女儿，漂亮吧？我看你刚刚出手挺大方的，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我可以帮你把她送过去......包你满意！怎么样，你愿意出多少？”
人渣。
任年的脸色有点冷。
从之前听到的对话来看，他大概已经猜到胡桃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恐怕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畜生一些。
恐怕在他的眼里，亲生的女儿，不如到手的几百块钱来的实在。
“主动给别人拉自己女儿的皮条，给他把债免了实在是便宜他了。”任年心里冷笑。
受到自己经历的影响，他对于这种父亲，从生理到心理，都厌恶到了极点！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又从怀里摸出一千块钱推了过去。
“说说看。”
男人有些意外，随即露出喜色，他甚至从抽屉里拿了根烟出来：“小兄弟，抽一支，听我跟你说。
就在这周一啊，有个光头找到了我，说之前的债务一笔都给我勾销了，还给了我小几万块钱。
嘿！不瞒你说，这还不清楚吗？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给我一笔钱，还提到我女儿......”
他笑的很是猥琐：“这不，当天我就找了个理由，把她骗了过去。后来晚上她回来了......哦对，还换了个中年男人送他回来！听说还是个什么老师......所以说，你就放心吧，留个地址，我明晚就让她过来找你！”
任年听着男人的话，眼神里闪过一抹戾气，但他很快用笑容掩饰住了。
“好呀，不过我不喜欢等人。”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当着男人的面数了数，从里面再抽了一千出来。
“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一个小时，让她过来找我......准时到，这些钱就是你的，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男人大喜过望，生怕任年反悔似的，一把夺过手里的钞票，掉头跑了出去。
任年冷眼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想了一下，出门跨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任年已出现在教室里，立刻吸引了班级不少同学的目光。
原因无他，不管换做是谁，缠着一身的绷带去学校，总归都会吸引不少同学好奇的目光。
更有甚者消息灵通之人，已经打听到了周六发生在任年家的灵异事件，三三两两围在桌前，好奇的询问着事件的各种细节。
任年随口应付着眼前的少男少女，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兴许是因为案件尚无头绪，同样和他有关的另一起绑架案件，并没有在学生之间传开。
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起来，围在桌前的众人也作鸟兽散，周一是老李的语文课，众人都不太敢造次，然而等了好一会，老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教室的大门。
又过了一会，终于有班委坐不住跑去了办公室，很快，终于有脚步声从门外响了起来。
然而推门进来的，却是班里负责教数学的丁老师。
“同学们，不好意思刚刚在等教务处的试卷打印好，是这样的，你们李老师今天请假了，上午的课都由我来带，那么接下来，我给大家两节课的时间，来做一下这套试卷......”
一片哀嚎。
任年趴在桌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偏偏今天有事？
一直到晚上放学，老李都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
任年怀里报着厚厚的一套卷子，满脸无奈的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没办法，几十年没学习了，这数学是一道做不出来......
顺路去菜场买了点菜，任年在小区楼下逗留了一会，转身上楼。
简单吃了点饭，任年将卷子一丢，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只是时不时地，他的眼睛总是会飘向客厅左边的窗口。
窗口外面，对楼老李家的屋子里，黑黢黢的......
第二天，任年照常去学校。
试卷是肯定没写的，他压根不会，索性在外面站了一天，仍旧没有看到老李的身影。
第三天，老李仍然不在，不过这次代课的老师换成了教导主任。
第四天......任年干脆翘课了。
这两天在学校里他稍微打听了一番，得到的却都是老李家里有事这样的答复。
偶尔有几个看上去稍稍像知道点内幕的老师，可面对任年一个学生的询问，自然也不会说出实话。
所以今个一大早，任年干脆直接跑去了金茂市场。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光头强，可只要稍微细想一下，根本没那个可能性。
首先，在光头强的视野里，他就算要报复，第一不可能是任年。
毕竟任年的本事可是当他面表现过的。
第二，也不太可能是老李。
因为那天老李将那小弟胳膊整脱臼的时候，他也目睹过，按照正常逻辑思维来看，在他心里，老李应该还是强过任年的。
所以，就算他要报复，肯定也是先找胡桃这种实力已经被摸清楚的人动手。
不过，这一切可能的前提，都建立在那个光头强是个极爱面子的蠢货上......也不像。
虽然心里觉得没什么可能性，但任年还是准备去胡桃家的地毯店看看。
眼瞅着市场开了门，任年将摩托车停好，晃晃悠悠走进了市场。
胡桃家的地毯店门倒是开着，并没有像老李前两天嘱咐的那样闭门，任年走近了些，却发现坐在店里的并不是胡桃，而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
“要什么样式的，自己看啊！”
看见有客人，中年男子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热情之色，语气之中反倒有一丝淡淡的不耐烦。
任年摸了摸鼻子，缓缓走了进去。
一进店门，他就嗅到男人身上一股浓浓的烟味。
男人坐在桌后面，垂着个脑袋，手里捧着个安卓机，似乎在玩着什么麻将游戏。
滴滴答答的音乐声透过手机音响飘进任年的耳朵里，音质有些炸裂。
又过了几分钟，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句，将手机放下来，抬头又看了眼任年。
“你怎么还在呢？”
“我不能在吗？”任年给这人逗乐了：“我来买东西的。”
“要买就赶紧看，不买就出去！”
男人不耐烦的摆手，重新低下头去。
这次，任年注意到，男人不光玩的是麻将游戏，似乎还在时不时的往里面进行着充值。
好嘛，还真是个赌狗啊。
“你是......胡桃的父亲？”
任年眯了一下眼睛，语气还算客气：“请问胡桃在吗？”
“你找她干嘛？”男人头也不抬，嘴里仍旧骂骂咧咧的，过了一小会，他啪的一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斜着眼睛看向任年：“你不是买东西吗？”
“买东西，也找人。”任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票来，放在桌子上，将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胡桃在吗？”
“靠，原来是个小白脸。”男人嘟囔了一句，飞快地将钞票揣进怀里，脸色稍稍和善了些：“我女儿出去了。”
任年微微皱了下眉毛：“她不在学校？”
“女孩子家的，学有什么好上的。”男人摇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跟她妈一个德行，嘴里说着什么自立更生，实际上做着婊子的行当......”
嘟囔着，他忽然意识到任年还在眼前，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位小哥，怎么，你对我女儿有兴趣？”
见任年没有说话，他又将身子凑近了些，小声说道：“我女儿，漂亮吧？我看你刚刚出手挺大方的，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吧？我可以帮你把她送过去......包你满意！怎么样，你愿意出多少？”
人渣。
任年的脸色有点冷。
从之前听到的对话来看，他大概已经猜到胡桃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恐怕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畜生一些。
恐怕在他的眼里，亲生的女儿，不如到手的几百块钱来的实在。
“主动给别人拉自己女儿的皮条，给他把债免了实在是便宜他了。”任年心里冷笑。
受到自己经历的影响，他对于这种父亲，从生理到心理，都厌恶到了极点！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又从怀里摸出一千块钱推了过去。
“说说看。”
男人有些意外，随即露出喜色，他甚至从抽屉里拿了根烟出来：“小兄弟，抽一支，听我跟你说。
就在这周一啊，有个光头找到了我，说之前的债务一笔都给我勾销了，还给了我小几万块钱。
嘿！不瞒你说，这还不清楚吗？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给我一笔钱，还提到我女儿......”
他笑的很是猥琐：“这不，当天我就找了个理由，把她骗了过去。后来晚上她回来了......哦对，还换了个中年男人送他回来！听说还是个什么老师......所以说，你就放心吧，留个地址，我明晚就让她过来找你！”
任年听着男人的话，眼神里闪过一抹戾气，但他很快用笑容掩饰住了。
“好呀，不过我不喜欢等人。”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当着男人的面数了数，从里面再抽了一千出来。
“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一个小时，让她过来找我......准时到，这些钱就是你的，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男人大喜过望，生怕任年反悔似的，一把夺过手里的钞票，掉头跑了出去。
任年冷眼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想了一下，出门跨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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