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孙时鱼眼里看见西边山脉上方沉沉坠着日落，橙红色的阳光覆盖云层，又绕过自己射在后座袁思意的金发上。两个人的头盔款式不一样，袁思意得解开自己的马尾，才能好好戴上它。于是摩托车经过的大街小巷，都会带着一条飘逸摇动的金发。
袁思意并不喜欢披头散发的感觉，所以她总是系着马尾，但同时又很享受路人震撼诧异的目光。只是不会像她姐姐那样，摘下头盔还会轻轻地甩甩脑袋，好让金发能更加闪闪发光，也能让众人目光牢牢地只看往自己。她下了摩托车，没什么多余动作，只是摘下头盔，交给早就伸手过来的孙时鱼，然后站到一边，系好马尾。等孙时鱼停车回来，两个人一起往服装店里走。
服装店这个词只是一般的指代，这一家其实和杏北其余商场进行的业务有很大区别。商场里贩卖的多是人们日常所需，而这里则是时下流行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店里顾客仍然很多，不断地询问、讨价还价、赞赏、自夸、嫌弃、厌恶，袁思意一路走过来听了不少事。如果是几年前的曹梦得在这里，她一定会掏枪打空包弹。可她确实这么做过。
袁思意曾经在这里见过刚上高中的两位姐姐如何表现，当时还没有遇上许念卿，哥哥也没有随行。曹梦得听得厌烦，想把顾客赶出去，反倒被袁思召踢出了大门。而袁思召就带着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套衣服说：“这套样式不错，等你以后上高中了，由我来买给你。”
现在高一了，她今天来给自己的社团购买服装。
“时鱼，你知道公孙越递交给点睛雪的服装款式吗。”
袁思意等了一会，也没见到哪个服务员腾出空来接待她，于是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安静地方，观察套在假人上的那些衣服。
孙时鱼对这些衣服没什么想法，也为了之后更好陪着袁思意，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听见袁思意问自己，回复道：“我可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没有区别。跟她以前领轻骑兵队伍时类似；同时防护性也要好。我看过关于她的那些视频，运气总是很不错，冲锋的时候没落马，只有身边的队友容易中箭。都很好理解，只是不知道具体是那种款式。但公孙家应该会给最好的那类。”
袁思意一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一边眼睛没有挪开，依旧欣赏那些衣服，接着说：“我就不问你公孙家最好的铠甲是什么类型的了，你肯定不了解。你也是跟着我们在一块的时候看的那些视频。”
“我是云间蓝人嘛，就算二小姐您要求，我也没那么快。”
“别坐着了，去找找服务员。”
“好嘞。”
孙时鱼站起身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那里展示的都是今年新款，外观帅气，涂色艳丽，许多人喜欢。袁思意没兴趣看。
她更对眼前这些服装感兴趣。从最朴素的第一件开始，袁思意能在脑海中翻找出这些铠甲对应的社团与知名战绩，随着自己慢慢踱步，记忆中能想到的事迹越来越多，这些制服也越来越华美大气。望不到头的这一排假人，穿戴上的全部都是发展历史。
直到她听见自己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吸管窣窣的声音，看向源头，发现曹围凉站在自己身边，拿着喝瘪的牛奶盒，嘴里咬着吸管。
“你能不能走远一点。”袁思意皱着眉嫌弃她。
“这里够远了，袁思意。这里根本没人来，你不也是这样才待在这的吗。”
曹围凉没有继续戏弄袁思意，松开吸管，甩手一丢，盒子精准的落进垃圾桶里。
她得意地说：“康杏子说我今天丢垃圾一定命中垃圾桶，她从来不会说错。”
“你在这里就为了喝光一盒牛奶，然后像投篮一样丢进垃圾桶里？”袁思意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来这里干嘛？”
“康杏子说你今天会来下服装订单，所以我过来看看能不能碰上你。康杏子从来不会说错。”
曹围凉走上前，将她面前那件制服左臂上的徽章摘下来，铠甲迅速化成蓝冰碎掉，只留下假人身上穿着基础护具。而曹围凉脱掉自己的衣服，让袁思意看见自己内里也穿着基础护具，然后将徽章戴上左臂，方才假人身上展示的铠甲迅速铺展在她身上。
“嘈弹挂弦社团的制服。我姐姐当年用它做了不少事。”
她看上去并不自豪，但言语里饱含着慰藉。
“我不喜欢这个，”袁思意打量了一番，制服的颜色让她很喜欢，觉得曹围凉穿上它还有点模样，“用来携带装备的战术带太多了，即使它的优点是非常轻，同时也让防御很薄弱。”
曹围凉在附近找了一面落地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瞧了瞧，作为曹梦得的亲妹妹，倒是有点相似的影子。于是她回头问：“你要不要试试哥哥的。”
她抬起手指着后面远处一个假人，它身上穿着的就是古今来当年使用的社团制服。
袁思意停在原地不动，她并不想再接着往前走了，而是想到了康杏子和康杏子的嘴，反问道：“这也是康杏子跟你说的吗。”
“当然不是，康杏子又不能说两次不同的话。那样没有效果。”
曹围凉摘下徽章，将它放回假人身上，随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孙时鱼怎么还没过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你说我也有这个想法。”
袁思意等她把衣服整理好，两人一起朝着商场展览台处走。她们看见穿着新款服装的假人被灯光照得大亮，也看见孙时鱼像其他人一样，带着期望的神情观看台上的演出。
展览台上是一个穿戴新款红色甲胄的将军，手里拿住的兵器也是极具代表性的长柄大刀。他的对手穿着另一套新款，整体亮银色显得很有气质。
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什么装饰，袁思意知道这是为了顾客下订单时可以随意提出要求，比如在那套红色甲胄上安装狮子头，亦或者在亮银色甲胄上进行铁片连缀处理。于是她更没兴趣了，伸手拍了拍孙时鱼的肩膀。
孙时鱼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舞台表演上，为了宣传甲胄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展示优点。吸引效果非常好，孙时鱼的肩膀被袁思意接连拍打好几下丝毫没有反应，直到曹围凉果断拉动手臂，才转身说：“谁啊，别老是动手动脚。”
“我。”
袁思意不满地说：“我叫你去找服务员，你怎么找演员。找演员就算了，还敢一去不回了。”
“咳，咳咳。当然不是，我是……我是……”孙时鱼发现自己身后站着袁思意和曹围凉两人，一下子慌了神。
“是什么？我今天还有其它事情要做，早点完成订单早点走。你有找到人吗。”
孙时鱼在袁思意的责难中忽然镇定下来，然后自信地回答：“当然，二小姐靠近一点。”
袁思意没搞懂孙时鱼的状态，但也走近了一些，随后就被孙时鱼矮身擒抱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抱起来，又立刻接手托住臀部，把自己抬得更高。
“孙时鱼你干嘛！”
曹围凉立刻上前托住袁思意的大腿，而袁思意已经紧闭嘴唇，羞愤地捏住两人手臂。
“二小姐抬头！抬头！”
袁思意闻言马上抬起头，发现自己头顶上方有一个摄像机，好像是为了拍摄展览台上的演出而布置的，但现在它的视野里全是袁思意通红的脸。
孙时鱼的声音从下面悠悠飘上来：“找不到人的时候就让人来找自己，这个方法很好用的。”
“你！把我！放下来！马上！”
经理从办公室里匆忙跑出来站到袁思意身侧，讨好地笑着，等到袁思意把孙时鱼骂完，自己才开口说：“二小姐光临本店实在荣幸，不知您来此有什么需求，有没有看中的服装款式，亦或者，您需要设计师进行定制呢。”
“不用，五年前我姐姐在你这里指下的那套，你这里还有吗。”
“有的有的，古今来特地委托我们保存下来。恕我直言它已经过时了，您还是想要那一套吗。”
“嗯，就那套。”
袁思意把自己社团的资料交到经理手上，想继续去教训孙时鱼，结果发现孙时鱼又偏头看着另一个方向。她也循着视线望过去，看见前台那里正有一个人在与接待员讨论什么。
“她好像从我们进店开始就在哪。喂，那边怎么回事。”
经理望了一眼，脸上便发愁起来：“那个人的社团人数很少，如果我们要按照她的要求生产服装，肯定会亏，所以我们正在……正在讨论一种折中的办法。”
孙时鱼在经理说完后接着问袁思意：“那个人我认识，二小姐。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可以，一起过去吧。反正还要去前台交钱。”
袁思意带着几人一起走到前台，靠近之后才听清楚她们到底在争吵什么，不知道这个戴鸭舌帽的女子的社团人有多少，就算说加钱居然也被拒绝了。
于是她故意让出了位置，好给孙时鱼站过去的空间。
孙时鱼趴在柜台上，由低处仰头看向她：“噢，真是田率然，你今天也在这，好巧。”
袁思意看了一眼曹围凉，曹围凉耸耸肩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田率然盯着孙时鱼看了一会，才恍然说：“哦……你是孙时鱼，你眼睛很清澈，我记得。你身边那个白眼睛的呢。”
“我今天没跟她一起，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服装厂要拒绝你的订单。”
“人数太少，”田率然扯低自己的帽子，“我的社团现在只有七个人，制作商店里贩卖的款式还好，如果有谁的需求和我相仿，那么就可以加在一起做。但我想定制，所以很难……”
“不是很难，是根本做不到。就算田小姐您加钱也不行，为了七套服装开动一条生产线，我们一定会亏的。”经理此时已经站到了前台中，嘴上说着的同时手上也没停，将袁思意的资料迅速记下。
孙时鱼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将空间让给袁思意。而袁思意上前来，从田率然手里抽出她的那一份文件，盖在自己那份上。
“我的社团人多，一共一百二十七人，设计图都已经做好了，需求也写了，还请仔细查看，在比赛开始前尽快完成。再把这位田率然的加上，算我的份。”
袁思意又指着田率然：“但是钱还是你出。”
不等田率然道谢，几乎是拉曹围凉挡住围观者的视线，快速小跑离开商店。孙时鱼停在这里听田率然感谢一番后，也拍拍她的肩，跟着走了出去。
袁思意并不喜欢披头散发的感觉，所以她总是系着马尾，但同时又很享受路人震撼诧异的目光。只是不会像她姐姐那样，摘下头盔还会轻轻地甩甩脑袋，好让金发能更加闪闪发光，也能让众人目光牢牢地只看往自己。她下了摩托车，没什么多余动作，只是摘下头盔，交给早就伸手过来的孙时鱼，然后站到一边，系好马尾。等孙时鱼停车回来，两个人一起往服装店里走。
服装店这个词只是一般的指代，这一家其实和杏北其余商场进行的业务有很大区别。商场里贩卖的多是人们日常所需，而这里则是时下流行文化重要的组成部分。店里顾客仍然很多，不断地询问、讨价还价、赞赏、自夸、嫌弃、厌恶，袁思意一路走过来听了不少事。如果是几年前的曹梦得在这里，她一定会掏枪打空包弹。可她确实这么做过。
袁思意曾经在这里见过刚上高中的两位姐姐如何表现，当时还没有遇上许念卿，哥哥也没有随行。曹梦得听得厌烦，想把顾客赶出去，反倒被袁思召踢出了大门。而袁思召就带着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套衣服说：“这套样式不错，等你以后上高中了，由我来买给你。”
现在高一了，她今天来给自己的社团购买服装。
“时鱼，你知道公孙越递交给点睛雪的服装款式吗。”
袁思意等了一会，也没见到哪个服务员腾出空来接待她，于是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安静地方，观察套在假人上的那些衣服。
孙时鱼对这些衣服没什么想法，也为了之后更好陪着袁思意，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听见袁思意问自己，回复道：“我可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没有区别。跟她以前领轻骑兵队伍时类似；同时防护性也要好。我看过关于她的那些视频，运气总是很不错，冲锋的时候没落马，只有身边的队友容易中箭。都很好理解，只是不知道具体是那种款式。但公孙家应该会给最好的那类。”
袁思意一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一边眼睛没有挪开，依旧欣赏那些衣服，接着说：“我就不问你公孙家最好的铠甲是什么类型的了，你肯定不了解。你也是跟着我们在一块的时候看的那些视频。”
“我是云间蓝人嘛，就算二小姐您要求，我也没那么快。”
“别坐着了，去找找服务员。”
“好嘞。”
孙时鱼站起身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那里展示的都是今年新款，外观帅气，涂色艳丽，许多人喜欢。袁思意没兴趣看。
她更对眼前这些服装感兴趣。从最朴素的第一件开始，袁思意能在脑海中翻找出这些铠甲对应的社团与知名战绩，随着自己慢慢踱步，记忆中能想到的事迹越来越多，这些制服也越来越华美大气。望不到头的这一排假人，穿戴上的全部都是发展历史。
直到她听见自己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吸管窣窣的声音，看向源头，发现曹围凉站在自己身边，拿着喝瘪的牛奶盒，嘴里咬着吸管。
“你能不能走远一点。”袁思意皱着眉嫌弃她。
“这里够远了，袁思意。这里根本没人来，你不也是这样才待在这的吗。”
曹围凉没有继续戏弄袁思意，松开吸管，甩手一丢，盒子精准的落进垃圾桶里。
她得意地说：“康杏子说我今天丢垃圾一定命中垃圾桶，她从来不会说错。”
“你在这里就为了喝光一盒牛奶，然后像投篮一样丢进垃圾桶里？”袁思意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来这里干嘛？”
“康杏子说你今天会来下服装订单，所以我过来看看能不能碰上你。康杏子从来不会说错。”
曹围凉走上前，将她面前那件制服左臂上的徽章摘下来，铠甲迅速化成蓝冰碎掉，只留下假人身上穿着基础护具。而曹围凉脱掉自己的衣服，让袁思意看见自己内里也穿着基础护具，然后将徽章戴上左臂，方才假人身上展示的铠甲迅速铺展在她身上。
“嘈弹挂弦社团的制服。我姐姐当年用它做了不少事。”
她看上去并不自豪，但言语里饱含着慰藉。
“我不喜欢这个，”袁思意打量了一番，制服的颜色让她很喜欢，觉得曹围凉穿上它还有点模样，“用来携带装备的战术带太多了，即使它的优点是非常轻，同时也让防御很薄弱。”
曹围凉在附近找了一面落地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瞧了瞧，作为曹梦得的亲妹妹，倒是有点相似的影子。于是她回头问：“你要不要试试哥哥的。”
她抬起手指着后面远处一个假人，它身上穿着的就是古今来当年使用的社团制服。
袁思意停在原地不动，她并不想再接着往前走了，而是想到了康杏子和康杏子的嘴，反问道：“这也是康杏子跟你说的吗。”
“当然不是，康杏子又不能说两次不同的话。那样没有效果。”
曹围凉摘下徽章，将它放回假人身上，随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孙时鱼怎么还没过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你说我也有这个想法。”
袁思意等她把衣服整理好，两人一起朝着商场展览台处走。她们看见穿着新款服装的假人被灯光照得大亮，也看见孙时鱼像其他人一样，带着期望的神情观看台上的演出。
展览台上是一个穿戴新款红色甲胄的将军，手里拿住的兵器也是极具代表性的长柄大刀。他的对手穿着另一套新款，整体亮银色显得很有气质。
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什么装饰，袁思意知道这是为了顾客下订单时可以随意提出要求，比如在那套红色甲胄上安装狮子头，亦或者在亮银色甲胄上进行铁片连缀处理。于是她更没兴趣了，伸手拍了拍孙时鱼的肩膀。
孙时鱼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舞台表演上，为了宣传甲胄他们会不遗余力的展示优点。吸引效果非常好，孙时鱼的肩膀被袁思意接连拍打好几下丝毫没有反应，直到曹围凉果断拉动手臂，才转身说：“谁啊，别老是动手动脚。”
“我。”
袁思意不满地说：“我叫你去找服务员，你怎么找演员。找演员就算了，还敢一去不回了。”
“咳，咳咳。当然不是，我是……我是……”孙时鱼发现自己身后站着袁思意和曹围凉两人，一下子慌了神。
“是什么？我今天还有其它事情要做，早点完成订单早点走。你有找到人吗。”
孙时鱼在袁思意的责难中忽然镇定下来，然后自信地回答：“当然，二小姐靠近一点。”
袁思意没搞懂孙时鱼的状态，但也走近了一些，随后就被孙时鱼矮身擒抱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抱起来，又立刻接手托住臀部，把自己抬得更高。
“孙时鱼你干嘛！”
曹围凉立刻上前托住袁思意的大腿，而袁思意已经紧闭嘴唇，羞愤地捏住两人手臂。
“二小姐抬头！抬头！”
袁思意闻言马上抬起头，发现自己头顶上方有一个摄像机，好像是为了拍摄展览台上的演出而布置的，但现在它的视野里全是袁思意通红的脸。
孙时鱼的声音从下面悠悠飘上来：“找不到人的时候就让人来找自己，这个方法很好用的。”
“你！把我！放下来！马上！”
经理从办公室里匆忙跑出来站到袁思意身侧，讨好地笑着，等到袁思意把孙时鱼骂完，自己才开口说：“二小姐光临本店实在荣幸，不知您来此有什么需求，有没有看中的服装款式，亦或者，您需要设计师进行定制呢。”
“不用，五年前我姐姐在你这里指下的那套，你这里还有吗。”
“有的有的，古今来特地委托我们保存下来。恕我直言它已经过时了，您还是想要那一套吗。”
“嗯，就那套。”
袁思意把自己社团的资料交到经理手上，想继续去教训孙时鱼，结果发现孙时鱼又偏头看着另一个方向。她也循着视线望过去，看见前台那里正有一个人在与接待员讨论什么。
“她好像从我们进店开始就在哪。喂，那边怎么回事。”
经理望了一眼，脸上便发愁起来：“那个人的社团人数很少，如果我们要按照她的要求生产服装，肯定会亏，所以我们正在……正在讨论一种折中的办法。”
孙时鱼在经理说完后接着问袁思意：“那个人我认识，二小姐。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可以，一起过去吧。反正还要去前台交钱。”
袁思意带着几人一起走到前台，靠近之后才听清楚她们到底在争吵什么，不知道这个戴鸭舌帽的女子的社团人有多少，就算说加钱居然也被拒绝了。
于是她故意让出了位置，好给孙时鱼站过去的空间。
孙时鱼趴在柜台上，由低处仰头看向她：“噢，真是田率然，你今天也在这，好巧。”
袁思意看了一眼曹围凉，曹围凉耸耸肩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田率然盯着孙时鱼看了一会，才恍然说：“哦……你是孙时鱼，你眼睛很清澈，我记得。你身边那个白眼睛的呢。”
“我今天没跟她一起，倒是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服装厂要拒绝你的订单。”
“人数太少，”田率然扯低自己的帽子，“我的社团现在只有七个人，制作商店里贩卖的款式还好，如果有谁的需求和我相仿，那么就可以加在一起做。但我想定制，所以很难……”
“不是很难，是根本做不到。就算田小姐您加钱也不行，为了七套服装开动一条生产线，我们一定会亏的。”经理此时已经站到了前台中，嘴上说着的同时手上也没停，将袁思意的资料迅速记下。
孙时鱼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将空间让给袁思意。而袁思意上前来，从田率然手里抽出她的那一份文件，盖在自己那份上。
“我的社团人多，一共一百二十七人，设计图都已经做好了，需求也写了，还请仔细查看，在比赛开始前尽快完成。再把这位田率然的加上，算我的份。”
袁思意又指着田率然：“但是钱还是你出。”
不等田率然道谢，几乎是拉曹围凉挡住围观者的视线，快速小跑离开商店。孙时鱼停在这里听田率然感谢一番后，也拍拍她的肩，跟着走了出去。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