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降之物
东圣纪元四百六十八年，瑀州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这一年的某一天，周族之中有一个孩子降生了。
这个小生命快要临盆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霞光漫天。
赤红色的火烧云仿佛为天空铺上了一层地毯般，看起来非常的壮丽唯美。
不仅如此，还有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从九天之上传下，像是在庆贺这个孩子来到世上。
此等奇景让这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当代周族的族长—周恒心生感慨，于是便决定孩子以后就叫小凰了。
他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以如同那传说中的神鸟一般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在这茫茫乱世当中浴火淬炼，涅槃重生！
就如同许多人在出生时都被寄予了厚望一样，此时这个还没有发出第一声哭啼的小生命，已经得到了饱含深刻念想的名字。
时间悄然流逝，在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焦急而又漫长的等待中，周恒的爱侣同时也是当代周族主母—楚仙儿终于平安的诞下了孩子。
见到母子都平安，周恒觉得自己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于是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久之后，一个相貌端丽的侍女出来用奇怪的表情问道：“主上，夫人诞下的是一名男孩，请问主上可曾想好了名字？”
周恒先是下意识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哪里有点不对劲…
然后时光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十一年过去了。
当初那生下来丑兮兮皱巴巴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小少年。
“所以说孩儿不应该是叫周小凤的吗？”在从母亲那里听到自己出生时的趣闻后，周小凰气呼呼的质问道。
显然少年知道凤才代表着威风凛凛的雄，而凰代表着是雌。
但其实周小凤这个名字他也不喜欢，不过心想再怎样都比小凰强。
至少周围的同龄人也不会整天嘲笑他是个小姑娘了。
“小凰多好呀，我跟你父亲一直想要个女孩，周围的人也认为你一定会是个姑娘。”
“结果谁知造化弄人，”楚仙儿抿着嘴笑道：“既然我俩不能如愿以偿，那就给你取个女孩名字好了。”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这个周族的主母又说道：“小凰还不知道吧，你出生前三个月还有人来提亲，想跟我族结琴瑟之好。”
周小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父亲不会把孩儿许给了谁吧。”
“真聪明。”楚仙儿夸赞道。
“我的天。”周小凰心中很是无语，想不到自己还没出生就被定下了娃娃亲。
“不过呢，对方想要的是周族的小公主，但你现在很明显是个臭小子。”
听到事情似乎有所转机，周小凰竖着耳朵做出一副乖宝宝模样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楚仙儿忍不住噗呲一笑，像是终于忍不住了。
“后来就当你父王准备帮你退婚的时候，对方找上门来，说这桩婚事可能还得继续维持。”
“怎么会，对方想要的不是女孩吗？”周小凰一时间很不理解。
难不成要他去跟个男的…想到这儿，他心中一阵倒腾，决定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宁死不屈抗争到底。
楚仙儿看出了周小凰心里在打些什么坏主意，于是急忙解释道：“当时我们也没想到，包括对方也没想到。
原本各族天机策都显示，周族会诞下一位漂亮可人的小公主，他们族会诞下一位神勇俊朗的小王子，结果…”
周小凰哪里还不明白，很明显这是对方家族也出了问题，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是不是说别人家是出了个小公主。”
“嗯。”楚仙儿证实了这个猜测。
“真是太好了。”周小凰很开心，不是因为有多喜欢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而是因为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自己落下了。
他刚刚还在想，要是这婚事退不掉，就逃到天涯海角云云。
不过既然对方相当于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周小凰也不能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那位小公主叫什么名字，还有母亲一直说他们族他们族的，所以到底是哪个族。”
这倒是让楚仙儿有点头疼了，其实她知道的也很有限，跟他族结琴瑟之好的事一直都是周恒在办，因为她当时要专心养胎。
“这个得去问下你父王。”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知道，那个家族是夏族，坐拥浩瀚领土，是王级的种族。”楚仙儿回道。
周小凰默然，因为他们周族也才只是士族，并没有升到王族。
在这个世界，所谓族群与族群之间的等级划分，是根据领导者最高修为来判定的。
由最低的“工族”一直到最高的“圣族”分为五个阶级。
并且各阶之间差距明显，例如工族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但拿到的修行资源却是最差最不顶用的。
而高高在上的圣族，统御无边无际的疆土不说，还可以号令万族，拥有绝对至高无上的特权。
周小凰心里一直觉得这种制度非常的不合理，凭什么圣族可以有这种地位，就算族中出了圣君那也仅仅只是一人而已，为何其他人能跟着一起鸡犬升天。
但小小少年的心中显然没想到，本身圣君就是这片不知名大陆的规则制定者，当然会为自己的族群考虑。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使超凡绝尘的圣，似乎也最终难以免俗。
这些知识都是周小凰的师父—墨景渊教他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周族领地，然后被周恒捡回去的“疯子”。
墨景渊这个人很古怪，平时总喜欢搞些莫名其妙的所谓“实验”，并称这是在开创新的修行之法。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老说什么本座当年什么的，搞得好像真的是某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般。
不过说归说，但墨景渊是真的有些本事，虽然远不像他口中吹嘘的那么强，却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你那个师父还在教你什么理乐道仪吗？”楚仙儿问道，她有些担心周小凰被带偏了。
“嗯，那个老家伙说我乃是天纵之才，可以倾听万物的声音，是继承他衣钵最好的弟子。”周小凰说道，但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不相信墨景渊的那套说辞。
心想哪里有什么天纵之才，别拿些话本子里的鬼话来唬人。
还有什么倾听万物的声音，明明自己只是间歇性耳鸣而已。
想着想着，周小凰的脑海中渐渐浮现起第一次跟墨景渊见面时的场景。
…
三年前。
“这个地方就叫不知名？”一脸胡子拉扎，满脸苍然的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孩问道：“哪有这样命名一方天地的，不会是傻子吧。”
“嘘，别乱说，我听父王说那高高在上的圣君可以听到的。”周小凰轻声提醒到。
“什么狗屁圣君，都是些伪圣。”墨景渊生气得说道，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周小凰默然，这种话题他不敢随便接。
墨景渊见自己好像吓到孩子了，于是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圣是超凡入圣的那个圣，代表着万劫不灭，无所不知，不所不能。”
“而现在的圣君都太虚伪了，没有了却因果，斩尽三尸，就敢自称为圣人。”
“三尸？”孩子的天性就是对一切不知道的东西都很好奇，周小凰年幼的心便被刚才老疯子的话勾起了兴趣。
墨景渊听闻大喜，仿佛能让这小孩走上他那条路就是最大的心愿一般。
“所谓的三尸就是神主的意思，人体中有上中下三个丹田，每个当中都有一个神驻跸其内，同时也叫三虫、三彭、三毒。”
这个追求了大半生天道的老人正络绎不绝的讲解着毕生心血。
“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私欲。也是痴，贪，嗔产生的地方。斩“三尸”就代表恬淡无欲，神静性明。”
“小家伙，你不觉得现在的圣都太注重于自己的欲望了吗？”墨景渊问道。
“不觉得，我要是成圣肯定也想让父亲母亲吃好喝好。”周小凰用稚嫩的声音回道。
“你…”老疯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道：“算了，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在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便低垂着头，自顾自走开了，算是结束了他俩的第一次对话。
周小凰看着那个佝偻的身影渐行渐远，若有所思，突然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一般，充满愧疚。
…
“原来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即使是现在，周小凰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我当初是不是践踏了他的一番心意…”
“但说到底还是那老家伙不对，哪有第一天见面就对一个孩子说这说那的。”少年的心中不愿意服软。
“行啦，既然你都拜他为师了，就不要总是叫他老家伙了。”
楚仙儿柔声嘱咐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小凰身为弟子理应尊师重道才对。”
“但老…师父他教的东西，周族灵院也能学到呀。”周小凰心中不解，说出了关键问题。
本以为墨景渊整天吹牛，想必一定有所高论，但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他发现了对方的授课其实跟普通灵院没什么区别。
“你的修行我向来不过问，但墨老前辈所说的理乐道仪没有教给你吗？”楚仙儿心中有点疑惑了起来。
因为当初她跟丈夫周恒之所以会同意自己孩子跟着墨景渊学习，完全是由于对方说有一套极适合小凰的修行方门，但现在却…
“还没有。”周小凰沉吟了一会儿，慢慢回道。
“不行，灵道是重中之重。既然他教不了你什么，那就送你去灵院学习吧。”
“以我周族的底蕴与资源，小凰去那里最好，等会儿你就跟娘一起去找墨老前辈说清楚。”
天下间的母亲都最关心孩子，楚仙儿认为墨景渊如果跟灵院教的一样，那就没必要继续跟着后者学习下去了。
“母亲，孩儿会好好考虑的。”周小凰应道，但其实心中在想正好趁此机会让老疯子不再藏私，否则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子都要走了，难不成做师父的还会不拿出点真本事吗？
这一年的某一天，周族之中有一个孩子降生了。
这个小生命快要临盆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霞光漫天。
赤红色的火烧云仿佛为天空铺上了一层地毯般，看起来非常的壮丽唯美。
不仅如此，还有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从九天之上传下，像是在庆贺这个孩子来到世上。
此等奇景让这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是当代周族的族长—周恒心生感慨，于是便决定孩子以后就叫小凰了。
他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以如同那传说中的神鸟一般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在这茫茫乱世当中浴火淬炼，涅槃重生！
就如同许多人在出生时都被寄予了厚望一样，此时这个还没有发出第一声哭啼的小生命，已经得到了饱含深刻念想的名字。
时间悄然流逝，在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焦急而又漫长的等待中，周恒的爱侣同时也是当代周族主母—楚仙儿终于平安的诞下了孩子。
见到母子都平安，周恒觉得自己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于是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不久之后，一个相貌端丽的侍女出来用奇怪的表情问道：“主上，夫人诞下的是一名男孩，请问主上可曾想好了名字？”
周恒先是下意识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哪里有点不对劲…
然后时光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十一年过去了。
当初那生下来丑兮兮皱巴巴的婴儿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小少年。
“所以说孩儿不应该是叫周小凤的吗？”在从母亲那里听到自己出生时的趣闻后，周小凰气呼呼的质问道。
显然少年知道凤才代表着威风凛凛的雄，而凰代表着是雌。
但其实周小凤这个名字他也不喜欢，不过心想再怎样都比小凰强。
至少周围的同龄人也不会整天嘲笑他是个小姑娘了。
“小凰多好呀，我跟你父亲一直想要个女孩，周围的人也认为你一定会是个姑娘。”
“结果谁知造化弄人，”楚仙儿抿着嘴笑道：“既然我俩不能如愿以偿，那就给你取个女孩名字好了。”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这个周族的主母又说道：“小凰还不知道吧，你出生前三个月还有人来提亲，想跟我族结琴瑟之好。”
周小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父亲不会把孩儿许给了谁吧。”
“真聪明。”楚仙儿夸赞道。
“我的天。”周小凰心中很是无语，想不到自己还没出生就被定下了娃娃亲。
“不过呢，对方想要的是周族的小公主，但你现在很明显是个臭小子。”
听到事情似乎有所转机，周小凰竖着耳朵做出一副乖宝宝模样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楚仙儿忍不住噗呲一笑，像是终于忍不住了。
“后来就当你父王准备帮你退婚的时候，对方找上门来，说这桩婚事可能还得继续维持。”
“怎么会，对方想要的不是女孩吗？”周小凰一时间很不理解。
难不成要他去跟个男的…想到这儿，他心中一阵倒腾，决定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宁死不屈抗争到底。
楚仙儿看出了周小凰心里在打些什么坏主意，于是急忙解释道：“当时我们也没想到，包括对方也没想到。
原本各族天机策都显示，周族会诞下一位漂亮可人的小公主，他们族会诞下一位神勇俊朗的小王子，结果…”
周小凰哪里还不明白，很明显这是对方家族也出了问题，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是不是说别人家是出了个小公主。”
“嗯。”楚仙儿证实了这个猜测。
“真是太好了。”周小凰很开心，不是因为有多喜欢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而是因为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自己落下了。
他刚刚还在想，要是这婚事退不掉，就逃到天涯海角云云。
不过既然对方相当于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周小凰也不能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
“那位小公主叫什么名字，还有母亲一直说他们族他们族的，所以到底是哪个族。”
这倒是让楚仙儿有点头疼了，其实她知道的也很有限，跟他族结琴瑟之好的事一直都是周恒在办，因为她当时要专心养胎。
“这个得去问下你父王。”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知道，那个家族是夏族，坐拥浩瀚领土，是王级的种族。”楚仙儿回道。
周小凰默然，因为他们周族也才只是士族，并没有升到王族。
在这个世界，所谓族群与族群之间的等级划分，是根据领导者最高修为来判定的。
由最低的“工族”一直到最高的“圣族”分为五个阶级。
并且各阶之间差距明显，例如工族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但拿到的修行资源却是最差最不顶用的。
而高高在上的圣族，统御无边无际的疆土不说，还可以号令万族，拥有绝对至高无上的特权。
周小凰心里一直觉得这种制度非常的不合理，凭什么圣族可以有这种地位，就算族中出了圣君那也仅仅只是一人而已，为何其他人能跟着一起鸡犬升天。
但小小少年的心中显然没想到，本身圣君就是这片不知名大陆的规则制定者，当然会为自己的族群考虑。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使超凡绝尘的圣，似乎也最终难以免俗。
这些知识都是周小凰的师父—墨景渊教他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周族领地，然后被周恒捡回去的“疯子”。
墨景渊这个人很古怪，平时总喜欢搞些莫名其妙的所谓“实验”，并称这是在开创新的修行之法。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老说什么本座当年什么的，搞得好像真的是某位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般。
不过说归说，但墨景渊是真的有些本事，虽然远不像他口中吹嘘的那么强，却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你那个师父还在教你什么理乐道仪吗？”楚仙儿问道，她有些担心周小凰被带偏了。
“嗯，那个老家伙说我乃是天纵之才，可以倾听万物的声音，是继承他衣钵最好的弟子。”周小凰说道，但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不相信墨景渊的那套说辞。
心想哪里有什么天纵之才，别拿些话本子里的鬼话来唬人。
还有什么倾听万物的声音，明明自己只是间歇性耳鸣而已。
想着想着，周小凰的脑海中渐渐浮现起第一次跟墨景渊见面时的场景。
…
三年前。
“这个地方就叫不知名？”一脸胡子拉扎，满脸苍然的老头看着眼前这个小孩问道：“哪有这样命名一方天地的，不会是傻子吧。”
“嘘，别乱说，我听父王说那高高在上的圣君可以听到的。”周小凰轻声提醒到。
“什么狗屁圣君，都是些伪圣。”墨景渊生气得说道，声音之大如雷贯耳。
周小凰默然，这种话题他不敢随便接。
墨景渊见自己好像吓到孩子了，于是又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圣是超凡入圣的那个圣，代表着万劫不灭，无所不知，不所不能。”
“而现在的圣君都太虚伪了，没有了却因果，斩尽三尸，就敢自称为圣人。”
“三尸？”孩子的天性就是对一切不知道的东西都很好奇，周小凰年幼的心便被刚才老疯子的话勾起了兴趣。
墨景渊听闻大喜，仿佛能让这小孩走上他那条路就是最大的心愿一般。
“所谓的三尸就是神主的意思，人体中有上中下三个丹田，每个当中都有一个神驻跸其内，同时也叫三虫、三彭、三毒。”
这个追求了大半生天道的老人正络绎不绝的讲解着毕生心血。
“上尸好华饰，中尸好滋味，下尸好私欲。也是痴，贪，嗔产生的地方。斩“三尸”就代表恬淡无欲，神静性明。”
“小家伙，你不觉得现在的圣都太注重于自己的欲望了吗？”墨景渊问道。
“不觉得，我要是成圣肯定也想让父亲母亲吃好喝好。”周小凰用稚嫩的声音回道。
“你…”老疯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叹道：“算了，罢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在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后便低垂着头，自顾自走开了，算是结束了他俩的第一次对话。
周小凰看着那个佝偻的身影渐行渐远，若有所思，突然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一般，充满愧疚。
…
“原来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即使是现在，周小凰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我当初是不是践踏了他的一番心意…”
“但说到底还是那老家伙不对，哪有第一天见面就对一个孩子说这说那的。”少年的心中不愿意服软。
“行啦，既然你都拜他为师了，就不要总是叫他老家伙了。”
楚仙儿柔声嘱咐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小凰身为弟子理应尊师重道才对。”
“但老…师父他教的东西，周族灵院也能学到呀。”周小凰心中不解，说出了关键问题。
本以为墨景渊整天吹牛，想必一定有所高论，但经过这些年来的相处，他发现了对方的授课其实跟普通灵院没什么区别。
“你的修行我向来不过问，但墨老前辈所说的理乐道仪没有教给你吗？”楚仙儿心中有点疑惑了起来。
因为当初她跟丈夫周恒之所以会同意自己孩子跟着墨景渊学习，完全是由于对方说有一套极适合小凰的修行方门，但现在却…
“还没有。”周小凰沉吟了一会儿，慢慢回道。
“不行，灵道是重中之重。既然他教不了你什么，那就送你去灵院学习吧。”
“以我周族的底蕴与资源，小凰去那里最好，等会儿你就跟娘一起去找墨老前辈说清楚。”
天下间的母亲都最关心孩子，楚仙儿认为墨景渊如果跟灵院教的一样，那就没必要继续跟着后者学习下去了。
“母亲，孩儿会好好考虑的。”周小凰应道，但其实心中在想正好趁此机会让老疯子不再藏私，否则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子都要走了，难不成做师父的还会不拿出点真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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