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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机缘入济水,小白奉诏讨卫国

    聂兕、齐东和墨契三人行出卫宫,见护卫并未追来,聂兕才敢松了一口气。稍作歇息,天已大亮,聂兕担心没了夜色的掩护,行踪很容易被发现,就让齐东、墨契二人继续赶路。墨契由于受了伤,浑身没有力气,走不得路;齐东也不愿意再跑下去,他想尽快给墨契医治。

    聂兕没有那么多耐心,以剑指齐东,说道:“要么你背着她上路;要么杀了她,你跟我走!”齐东哪个都不想选,又担心聂兕真的会杀了墨契,一时纠结起来。

    “不如,把她让给我,这样王子东可以不杀人,聂兕也可以让王子东安心跟你走。”远处传来一阵笑声。

    聂兕、齐东和墨契三人看时,楚雄已经向他们走来。楚雄对墨契色心不改,在看到她被劫持后觉得时机不可失,遂跟了出来。他边走边在袖中做着小动作:把那“迷魂散”打开,让气味散发出来…

    这“迷魂散”药效奇快,闻过就会失去行动能力,聂兕等三人瞬时觉得浑身乏力,竟使不出一点力气,纷纷瘫软在地。

    楚雄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说话,扛起墨契就走。聂兕还以为楚雄会对自己不利,见他只对墨契感兴趣,旋即放下心来,可没放心多久,令他担心的事又发生了:齐东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难道他要杀了自己?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不会随便杀人的!换成一般人,是不会的,但是自己三番两次要他的命,如此好的机会齐东怎么会放过自己…

    聂兕还在纠结之际,齐东却径直跟了楚雄而去,连聂兕一眼都没看!聂兕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当然其中还有一点失落,具体是失落的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原来,齐东见楚雄扛走了墨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他焦急万分,心中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楚雄,思来想去之际,母亲的“天癸内功”突然跳到了他的脑海之中!对,用“天癸内功”!这内功是女性练的,男性强行练习,必然大伤经脉,甚至当场丧命。个中玄妙,墨穗自然是告诉过儿子的,齐东更是不屑于练习,只是大概知道如何练罢了,从来没有试过。危急时刻,死马当活马医,齐东微闭双眼,脑中回忆着“天癸内功”的心法,经脉在加速运转,血液也在猛烈地奔涌…

    然而,没有效果!齐东还是动不了,身体依然像失去了一般不听使唤。“再来!”齐东在心中对自己默默说道,这一次,他摒弃杂念,先不去想墨契,只想着“天癸内功”心法,默念着一遍又一遍,经脉重复着之前的节奏,血液驰骋体内。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再齐东嘴角流出,他下意识地去擦了擦,望着手中的血迹,齐东高兴极了:他成功了!然而高兴总是伴随着痛苦而来,齐东从此刻开始感觉到胸口剧烈地疼痛,口中也不断有甜而黏的液体在猛烈地涌动着,全身各种经脉隐隐作痛…

    痛苦太多了,反而没有去注意具体是哪里痛。齐东顾不得这些,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要去追赶楚雄。身体还没站稳,齐东眼前一黑,差点又跌倒在地!“现在不是晕倒的时候!站起来!去救墨契!”齐东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信念之坚定,态度之坚决,整个身体在二十年的岁月里从未体会过。

    人没有锋利的爪牙,也没有飞翔的翅膀,更没有够够的皮毛,却能称霸世界,缘何?无非是智慧与意志。此时的齐东,意志坚定,信念坚决,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阻挡他,自然身体机能也要为他让路!

    齐东闭眼片刻,又快速睁开了眼,全身像是焕发了新的生命力,向着楚雄的背影追去。只不过冲破药效的代价是内伤,嘴角时不时流出鲜血,齐东顾不得仔细看,任由鲜血流出,流的实在太多就用衣袖擦一擦。楚雄也会时不时回头看看,或许是扛着一个人影响了视觉,也或许是他对“迷魂散”过于自信,更或许是齐东躲藏的巧妙,楚雄竟没有发现齐东跟着。

    行了半个时辰,见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楚雄拐入了一家客栈。店家见这架势,料想是个不好惹的主,便乖乖按照楚雄的要求开了一间上好的客房。楚雄放下墨契,又来到店家面前,让他把客栈关了门打烊。这店家张了张嘴,望着楚雄不置可否的脸色,又照做了,待其回转过身来时突然觉得四肢发软,没有什么力气,接着就瘫倒在地…

    楚雄喜不自禁,就想赶紧做他的好事,却发现墨契似乎动了一下。他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迷魂散”失去了药力,假如墨契反手一个点穴,自己就会二次落入她手!谨慎起见,楚雄掏出怀中的迷魂散就要再打开,却不知哪里出来了一只手,把“迷魂散”抢了过去,又迅速打开,反而朝着楚雄撒了过来。楚雄没有提防,心中大吼一声:“不好!”就软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蒙面之人,扛起墨契踉踉跄跄离开了房间。

    原来,齐东强打精神跟了上来,又趁楚雄不注意让他阴沟里翻了船,这波操作下来行云流水,顺利的让齐东都怀疑自己的能力了。齐东不确定“迷魂散”对楚雄能起多大作用,他唯一期望的就是带着墨契逃到安全的地方!出了客栈,齐东见街上人越来越多,又折返到客栈后门,经过马厩时看到了一匹枣红马正在吃草。齐东心里欣喜道:“天助我也!”解开缰绳,先把墨契扶上马,自己又翻上马背,出后门朝南奔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有些累了,渐渐地慢了下来,墨契的药性也失效了,齐东却开始支撑不住了,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墨契赶紧下马,欲扶起齐东,却不想身体刚刚恢复行动能力,又受了伤,脚下一软,也滚了起来。齐东见此情景,再次强打精神,自己先站起来再去扶墨契,他知道“迷魂散”需要用水来解,惟今之计是找到水。四下望去,也没有河流、池塘之类水源,两人欲再次骑马之时,那马却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兀自跑走了。

    两人无奈,只得相互搀扶着找水,没走几步,却觉得脚下一软,双双掉进了漆黑的地下。虽是地下,却并不深,两人掉下时也只是擦伤,并无太多外伤。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两人不敢贸然前行。

    “听!咳~咳咳…似乎有水声,咳”墨契在黑暗里说道。

    “不错!是水声!”齐东倾耳听了一会说道,“墨契,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内伤,不过,咳咳~不过用不了武功了。”墨契边咳边说道。

    “那—还—好!”齐东断断续续地说,“我怀里还有火石,你拿…拿出来…”还没说完就没有了声音。

    墨契口里叫着,“齐东,你怎么了?”却没有任何回声。墨契赶紧摸索着寻找齐东所说的火石,黑暗的环境里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齐东掉下来是什么姿势,墨契摸时摸到了一个软的东西,以为是被软物包着的火石,使劲拽了一拽,却拽不动,齐东在昏迷中还“啊”了一声。墨契意识到摸错了地方,再往周边摸时又摸到大腿,这才知道是摸到了大腿根部…顾不得羞怯,墨契循着往上抹去,果然,有两个火石。

    火石引火,周围一片光明,三五步远就是汩汩流淌的河水,这是一个地下河!墨契忍着伤痛,匍匐着爬到河边,捧起河水喝了起来。一股清爽的感觉从喉咙处顺流而下,经过肠胃,滋润全身。墨契喝了水,解了乏,也就清除了残留的“迷魂散”。这时,墨契隐隐听到齐东在喊着什么,于是凑近伏到他的嘴边去听。齐东还在昏迷当中,口齿不清,墨契听了三五遍,依稀只能辨出“干渴”、“喝水”等词。

    此时此地,能做的也只能是给他喂水,墨契想着,就打算把齐东拖到河边,奈何有伤在身,无法使出力气,拖不动;又想用手捧水来喝,可手里拿着火石,也无法捧水。墨契看了看齐东干裂的嘴唇,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喝水,想到了一个主意:喂水,用嘴喂水。

    顾不得想其他,墨契俯下身子,喝了两口水,含住,走到齐东面前,以口喂水。清冽的河水顺着嘴唇流进齐东口中,齐东本能地吮吸起来,须臾功夫就吸的干干净净了。墨契见他是真的渴了,如此反复地喂了几次水。齐东渐渐地不再吸水,安静地睡着了。墨契却在刚才几次接触中体会到了丝丝愉悦的感觉,温暖、舒服、让人欲罢不能…墨契禁不住好奇心,又俯下身子,用没有了水的嘴唇去碰触齐东的嘴唇,两唇接触时那种感觉再次袭来,墨契想要这种感觉再持续地久一些,索性抱着亲了起来。不知道是这动作影响了齐东的呼吸还是什么原因,齐东朦胧中躲闪起来,还没尽兴的墨契觉得自己失了态,赶紧止住了动作,又羞又臊,还以为齐东醒了。

    良久,不见齐东有动静,墨契的心才放了下来。“该弄点吃的了,吃饱了再想办法疗伤。”墨契这么想着,开始环顾起四周来。这地下河,水流平缓,水声潺潺,除了火光能见之处皆是漆黑一片。墨契擎着火石,借着星星火光,一点点探索着这片黑暗世界。一柱香的工夫,周边情况摸了个大概,吃的东西没有现成的,得自己去抓、去捕。青蛙、蛇这些也是有的,只是没有水里的鱼多,口感和营养上鱼也更胜一筹。墨契脱下自己的鞋子,放在水里,期待着鱼自投罗网;又到河流窄处捡了一些滞留的树枝、落叶之类的东西,放到岸上,晾干了,好做引燃之物。

    话分两头,小白带了诸侯联军,来到卫国,要兴师问罪。陈完将齐东之事一一告诉了小白,小白思忖再三,只让卫侯出了一些财物便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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