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张10位数的支票
“自己填吧！”金棋从挎包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递了过去。
自己填吧？潞泽死死地盯着那张支票。
他只在电影电视里听过这种霸气的口吻，而且还都出自狗血剧情的霸道总裁。
权文毫不客气，大大方方接了过来，欢天喜地跑到一边填去了。
“我虽不了解钫的属性，但我知道它数量极少、价格极贵、放射性极高。”
潞泽注意到，金棋在描述“钫”的时候，用了三个“极”。
“别把我家文子那一头秀发都弄掉完......”金棋又嘱咐了一句。
“好的好的。”权文含糊地答应着，头也不抬，心思都在支票上。
回头看到潞泽吃惊的眼神，金棋微微一笑，
“文子是东海的宝贝，一般来说，她想做的事，高层会全力支持，我也只是顺水推舟。”
“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她接着说，“只是地球众多平行世界中的一个，可能也是最落后的一个，
无数次的战争、灾难和瘟疫，让科技的研发成了非主流，东海是唯一一个致力于推动科技进步的公司。”
“那为什么还要签保密协议呢？”潞泽不理解。
“一旦进步的科技被公开，人类就又会陷入争名夺利、相互屠杀的恶性循环，都不用末日，人类自己就把自己消灭了。所以，我们就封锁了科技。”
金棋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
“但是，面对7天一次的末日，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逃离地球......”
7天......潞泽有些后悔，在太平间里没有用心听大爷说话。
金棋继续说，“然而，无数次的失败让我们发现，以目前的科技，把人类送上月球很容易，但想要在月球上打造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却非常困难。”
金棋将胸前的头发撩在背后，发尖拂过潞泽，带起一阵微风，潞泽心念一动。
“原来，改变什么都不如改变自身，
于是，我们改变了研究方向，不再执着于在月球上创造地球生态，开始研究人类的进化，
希望通过对人类个体的试验，帮助人类进化到一种新的形态，适应月球或者其它星球的生活。”
潞泽明白了，原来东海对末日也无能为力，选择了逃离。
“这也是为什么东海会倾尽全力支持她，她是个天才。”金棋远远望着权文。
跟这个宏大的计划相比，潞泽觉得自己的异能显得很卑微，除了违违法、抓抓小偷，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人类有贡献的事。
“这些都是父亲告诉我的。”
“大金总吗？”潞泽问。
“是的，父亲说，东海是圣地，东海的存在是为了全人类。”
说着，金棋又指着鱼缸里的水母，“它们叫灯塔水母，是文子的主要研究对象，也是父亲全力资助的项目。”
“你知道吗？正常情况下，水母都是有性繁殖，产完卵都会死去，也就是生命走到了终点。”
金棋轻轻地敲击着鱼缸，素手芊芊，指如葱根，“然而，它们可不一样，当遇到危机的时候，它们会主动地返老还童！”
“科学的讲，应该叫‘逆生长’！”权文插话道，“逆生长的灯塔，还可以转化自己，分解成胞囊，再变成水螅体，
这个过程中，它的肌肉细胞会转化为神经元细胞、卵子或精子，然后，再通过无性繁殖的方式，成长起来，
最后，就会有几百只和以前水母一样的水母出现。”权文一口气讲完，像打机关枪似的。
“对！它不但在感到危机的时候，会出现逆生长现象，”金棋附和着说，“在遭遇饥饿、受到物理性损伤，或在有性繁殖结束后，甚至可以说，只要它自己愿意，它随时随地都能返老还童，也就做到了永生。”
听到“物理性损伤”，潞泽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包扎着的手臂，预测着警察什么时候会来抓自己。
“所以，对女生来说，有什么能比研究“逆生长”更有诱惑力呢？”权文向金棋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两个女生，似有一种默契。
潞泽看着窗外的夕阳，想起了末日，想起了神兽，他抚摸着自己的右臂，“金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呢？”
金棋微微一笑，“你救了兰兰，我应该......”她向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到了地上的铅笔，整个人向后倒去......
她粉红的脖颈，纤细的胳膊，圆润的肚脐，丰满的大腿，在潞泽面前暴露无遗。
穿过她的黑色针织开衫，潞泽甚至看到了金棋被撑得满满的粉色的文胸。
潞泽的多巴胺开始飙升，身体有了最原始的变化，他认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了金棋。
他觉得，自己应该扑上去，像绝大多数的禽兽一样，死死地搂住金棋，
用自己的嘴唇，狠狠压在她的嘴唇上，用自己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但是，想法毕竟只是想法，人类文明不断进步，也让男人学会了控制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潞泽伸出左手，拦在了金棋的腰间，入手柔弱无骨。
金棋仰面躺在潞泽的臂弯，感到一种坚实的力量托住了自己，强大的安全感从后背传来。
她扬起头，望着潞泽，潞泽也望着她。
两人的眼睛，均清澈见底。
心底无私的人，眼睛都是透亮的
......
“你俩看啥呢？”权文的声音，终止了两人的对视，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咳！潞泽干咳了一声，回收了多余的多巴胺。
金棋脸色一红，抿嘴一笑，稳稳地站好，“我知道你救了我的干女儿，不承认也没关系，也许你有苦衷。”
说着，她把手伸进挎包，取出一张支票，递向潞泽。
“我笨，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知道你救兰兰不是为了钱......”金棋尽力解释着，生怕伤害到潞泽的自尊。
“没有照看好她，我也有责任，我干女儿的生命，也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但是，我总得要感谢你......”
说着，金棋把支票又向前递了递，“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感谢你的最好的方法了。”
潞泽不知道应该接还是不应该接，他觉得自尊心隐隐作痛，毕竟自己救兰兰并不是因为钱。
然而看着眼前的支票，它在金棋的手上微微颤动。
分，角，元，十，百，千，万，十，百，仟。
潞泽数着支票上的10个空格，心里默念着单位，眼光每向前进一位，心脏就压倒自尊心，向嗓子眼儿接近一分。
家里的10万元现金，和“千万”下面那个小小的方格比，简直弱爆了。
潞泽觉得，这样的事，别说在现实里了，就是在自己的穷梦中，也根本不可能出现。
“就是他，就是他，我在他家看到兰兰的玩具了。”权文插嘴道。
潞泽眼前又浮现出兰兰的背影，自尊心瞬间膨胀，压倒了一切，支票在微微颤动，他准备义正严词地拒绝。
“你是嫌少？还是觉得我不够真诚？”金棋举着支票，硬塞也不是，放起来也不是，向卡壳的子弹一样，动弹不得。
“什么都不是，科学的讲，他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权文一语道破天机。
听到这话，潞泽想起了奶奶，想起了每月给银行还的房贷。
西海银行可不管房子有没有烂尾，只管催收，无论是谁，一有断贷的迹象，就会有人出面威胁“法院见！”
混蛋！
潞泽咒骂着，倒也不因为权文的话感到难为情，事实原本也就是这样。
“金总，权文说得对，我是有点被惊到了。”
扑拉！
金棋晃了一下手里的支票，听起来比钞票的声音美妙多了，似乎在询问，“这很难选择吗？”
自己填吧？潞泽死死地盯着那张支票。
他只在电影电视里听过这种霸气的口吻，而且还都出自狗血剧情的霸道总裁。
权文毫不客气，大大方方接了过来，欢天喜地跑到一边填去了。
“我虽不了解钫的属性，但我知道它数量极少、价格极贵、放射性极高。”
潞泽注意到，金棋在描述“钫”的时候，用了三个“极”。
“别把我家文子那一头秀发都弄掉完......”金棋又嘱咐了一句。
“好的好的。”权文含糊地答应着，头也不抬，心思都在支票上。
回头看到潞泽吃惊的眼神，金棋微微一笑，
“文子是东海的宝贝，一般来说，她想做的事，高层会全力支持，我也只是顺水推舟。”
“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她接着说，“只是地球众多平行世界中的一个，可能也是最落后的一个，
无数次的战争、灾难和瘟疫，让科技的研发成了非主流，东海是唯一一个致力于推动科技进步的公司。”
“那为什么还要签保密协议呢？”潞泽不理解。
“一旦进步的科技被公开，人类就又会陷入争名夺利、相互屠杀的恶性循环，都不用末日，人类自己就把自己消灭了。所以，我们就封锁了科技。”
金棋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
“但是，面对7天一次的末日，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逃离地球......”
7天......潞泽有些后悔，在太平间里没有用心听大爷说话。
金棋继续说，“然而，无数次的失败让我们发现，以目前的科技，把人类送上月球很容易，但想要在月球上打造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却非常困难。”
金棋将胸前的头发撩在背后，发尖拂过潞泽，带起一阵微风，潞泽心念一动。
“原来，改变什么都不如改变自身，
于是，我们改变了研究方向，不再执着于在月球上创造地球生态，开始研究人类的进化，
希望通过对人类个体的试验，帮助人类进化到一种新的形态，适应月球或者其它星球的生活。”
潞泽明白了，原来东海对末日也无能为力，选择了逃离。
“这也是为什么东海会倾尽全力支持她，她是个天才。”金棋远远望着权文。
跟这个宏大的计划相比，潞泽觉得自己的异能显得很卑微，除了违违法、抓抓小偷，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人类有贡献的事。
“这些都是父亲告诉我的。”
“大金总吗？”潞泽问。
“是的，父亲说，东海是圣地，东海的存在是为了全人类。”
说着，金棋又指着鱼缸里的水母，“它们叫灯塔水母，是文子的主要研究对象，也是父亲全力资助的项目。”
“你知道吗？正常情况下，水母都是有性繁殖，产完卵都会死去，也就是生命走到了终点。”
金棋轻轻地敲击着鱼缸，素手芊芊，指如葱根，“然而，它们可不一样，当遇到危机的时候，它们会主动地返老还童！”
“科学的讲，应该叫‘逆生长’！”权文插话道，“逆生长的灯塔，还可以转化自己，分解成胞囊，再变成水螅体，
这个过程中，它的肌肉细胞会转化为神经元细胞、卵子或精子，然后，再通过无性繁殖的方式，成长起来，
最后，就会有几百只和以前水母一样的水母出现。”权文一口气讲完，像打机关枪似的。
“对！它不但在感到危机的时候，会出现逆生长现象，”金棋附和着说，“在遭遇饥饿、受到物理性损伤，或在有性繁殖结束后，甚至可以说，只要它自己愿意，它随时随地都能返老还童，也就做到了永生。”
听到“物理性损伤”，潞泽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包扎着的手臂，预测着警察什么时候会来抓自己。
“所以，对女生来说，有什么能比研究“逆生长”更有诱惑力呢？”权文向金棋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两个女生，似有一种默契。
潞泽看着窗外的夕阳，想起了末日，想起了神兽，他抚摸着自己的右臂，“金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呢？”
金棋微微一笑，“你救了兰兰，我应该......”她向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到了地上的铅笔，整个人向后倒去......
她粉红的脖颈，纤细的胳膊，圆润的肚脐，丰满的大腿，在潞泽面前暴露无遗。
穿过她的黑色针织开衫，潞泽甚至看到了金棋被撑得满满的粉色的文胸。
潞泽的多巴胺开始飙升，身体有了最原始的变化，他认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了金棋。
他觉得，自己应该扑上去，像绝大多数的禽兽一样，死死地搂住金棋，
用自己的嘴唇，狠狠压在她的嘴唇上，用自己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但是，想法毕竟只是想法，人类文明不断进步，也让男人学会了控制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潞泽伸出左手，拦在了金棋的腰间，入手柔弱无骨。
金棋仰面躺在潞泽的臂弯，感到一种坚实的力量托住了自己，强大的安全感从后背传来。
她扬起头，望着潞泽，潞泽也望着她。
两人的眼睛，均清澈见底。
心底无私的人，眼睛都是透亮的
......
“你俩看啥呢？”权文的声音，终止了两人的对视，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咳！潞泽干咳了一声，回收了多余的多巴胺。
金棋脸色一红，抿嘴一笑，稳稳地站好，“我知道你救了我的干女儿，不承认也没关系，也许你有苦衷。”
说着，她把手伸进挎包，取出一张支票，递向潞泽。
“我笨，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知道你救兰兰不是为了钱......”金棋尽力解释着，生怕伤害到潞泽的自尊。
“没有照看好她，我也有责任，我干女儿的生命，也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但是，我总得要感谢你......”
说着，金棋把支票又向前递了递，“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感谢你的最好的方法了。”
潞泽不知道应该接还是不应该接，他觉得自尊心隐隐作痛，毕竟自己救兰兰并不是因为钱。
然而看着眼前的支票，它在金棋的手上微微颤动。
分，角，元，十，百，千，万，十，百，仟。
潞泽数着支票上的10个空格，心里默念着单位，眼光每向前进一位，心脏就压倒自尊心，向嗓子眼儿接近一分。
家里的10万元现金，和“千万”下面那个小小的方格比，简直弱爆了。
潞泽觉得，这样的事，别说在现实里了，就是在自己的穷梦中，也根本不可能出现。
“就是他，就是他，我在他家看到兰兰的玩具了。”权文插嘴道。
潞泽眼前又浮现出兰兰的背影，自尊心瞬间膨胀，压倒了一切，支票在微微颤动，他准备义正严词地拒绝。
“你是嫌少？还是觉得我不够真诚？”金棋举着支票，硬塞也不是，放起来也不是，向卡壳的子弹一样，动弹不得。
“什么都不是，科学的讲，他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权文一语道破天机。
听到这话，潞泽想起了奶奶，想起了每月给银行还的房贷。
西海银行可不管房子有没有烂尾，只管催收，无论是谁，一有断贷的迹象，就会有人出面威胁“法院见！”
混蛋！
潞泽咒骂着，倒也不因为权文的话感到难为情，事实原本也就是这样。
“金总，权文说得对，我是有点被惊到了。”
扑拉！
金棋晃了一下手里的支票，听起来比钞票的声音美妙多了，似乎在询问，“这很难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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