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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闪离.她的性子太冷了

    女人笑了笑,问安东玉道:“你,听说过日久生情吗?”

    安东玉微愣,忽而明白了女人的话,嗤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和我的妻子日久生情吗?”

    “难道不是吗?”女人反问。

    她并未指出,安东玉在谈及闻人倾悦时,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有的事需要一个人自己去发现,而不是经别人提醒,只有自己恍然大悟,才会印象深刻,希望安东玉领悟的时间不会太久。

    安东玉喝光了杯中的鸡尾酒,再次让酒保加酒,今天夜里他已不知喝了多少酒,也不知自己是否喝醉。

    现在的他,彷佛除了喝酒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想要做的事情。酒精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其他任何东西都比之不上。

    趁着酒保花里胡哨的调酒时间,安东玉向眼前这个陌生女人,谈起了闻人倾悦。

    “我老婆的性子很冷。”他的声音很慢,很平和,象是再讲一段再平常不过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里的男主人公是他自己。

    “对什么事情都不怎么上心,对我也是。我和她结婚只是一场交易,一场极为荒谬的交易。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同你讲了,反正那个交易是任何都会觉得荒诞、觉得无法接受的。”

    女人追问道:“那你是为什么会接受?”

    安东玉苦涩一笑,神情忧伤,“因为父母逼婚啊,我不得已和她结婚。”

    “那她呢?也是父母逼婚?”

    安东玉摇了摇头,“不是,她是自己想要结婚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提出那个交易的人,对吗?”

    安东玉再次摇了摇头,“并不是,提出这场交易的是她。”

    “我,不太明白,”女人一脸呆滞,“是你被父母逼婚,不得已要与人结婚。而她自己想要结婚,怎么会是她提出的交易,难道不该是你吗?”

    “本来应该是我的,”安东玉叹气,“但她先开口了,很讽刺对不对,一个想要结婚的人却把婚姻当作一场交易。”

    “你知道吗?”安东玉的话还在继续,“她是一个作家,挺有名气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我象极了她的男主角,是她理想中的结婚对象。那时候我还挺自愉的,对于她的夸赞很是受用。可那之后我就发现,她一直在拿我和她的虚构人物做比较。最关键的是,我往往比不上她的那些虚构角色。我,一个人活生生的人,竟然比不上一个只活在文字之中单纯依靠看文字的人进行遐想出来的虚构人物。那种落差,你能明白吗?”

    这是一直压在安东玉心里头的话,他不敢对任何人讲,只敢在今天,借助酒精的作用,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讲。

    这才是他对闻人倾悦愈发不满的原因,最初时闻人倾悦将他当作理想结婚对象,可到来了,理想还是理想,而对象却不是他。

    他心中失落,却无从说起。这在人类世界有一个名词,一个专属于爱情的名词,“吃醋”。228文学网

    是的,安东玉是在吃醋,只不过他吃醋的对象是虚构的,是不存在的。

    吃一个虚构对象的醋,这种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女人听后也不禁感到动容,如此可怕的思想,如此可怕的对比,难怪她眼前这个男人会如此失望。

    若是她被自己的老公(不说爱与不爱)这样用来比较,她一定会气得发疯,但眼下她需要安慰这位失落的男人。

    “你妻子的身份毕竟特殊,是个作家,我听闻很多作家在下笔前会反复琢磨、思考,在写的时候也会花费自己特别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创造,丰富人物形象。人物的一言一行一个表情一个心理都是作者在构思,长时间下来,对人物倾注了一定的感情,若是创造出了一个自己十分喜爱的人物,甚至有可能爱上那个人物。你不能和他们争些什么,你也争不过,因为先走进作家心中的人,是他们。”

    安东玉端着酒杯正准备饮酒,忽然听见女人说这句,当即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女人,“真的吗?”

    女人硬是让自己点了点头,“真的。”

    安东玉回过头,将手中的酒杯再次举到嘴边,嘴唇微微张开,含住了杯沿,一口酒滚进喉咙。

    酒很烈,有些上头。

    “那当作家的老公也太不好了,终日对着一个心里有其他人的人,总是平白无故地就被拿来做比较。下一次我不要再找一个作家了,当个普通女人就好,哪怕不温柔、没有才华,只要她是真心爱我,愿意和我过完这辈子,我就意愿和她过一辈子。”

    很多男人都曾幻想能取到一个温柔贤慧而又爱他的女人为妻,可知道他们长大,可以结婚了,才发现曾经看似普通的梦想到底是有多么不切实际。

    哪有那么多温柔贤慧大方又爱他的女人,都只有合适的女人,家庭合适,年龄合适,一切合适,就是没有爱。

    而他和闻人倾悦,家庭合适,年龄合适,所从事的工作也合适,唯一不合适的和大多数人都一样。

    没有爱。

    他不爱闻人倾悦,闻人倾悦亦不爱他。

    安东玉身旁的女人轻笑,她的笑容意味深长,因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单纯的男人,对于妻子的要求竟然如此稚嫩。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稀少的便是一个真挚的爱,别说是安东玉了,很多人都没有找到那个爱他的,他爱的女人为妻。

    “我不是说了,人,是会日久生情的,没准哪天她就爱上你了。”

    安东玉闻言突然嘲讽一笑,眼中满是忧郁,亦如闻人倾悦眼眸中的忧郁,只是后者眼中的忧郁是常有的、自然的,且是干净的。

    那种忧郁,就仿佛一个人置身于凄凉的荒漠,北风从北边吹来,头发轻轻飘舞,几根头发丝挡在脸上。

    一个人安静地吹着风,等待着单薄。

    “她的性子太冷了,给我的感觉是她好象永远也不会动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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