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云
郑月方才只想着摆脱申春行，哪里还顾得上逃走的是哪个方向？他在一处树丛下停住了身子，稍微解开包裹着温小柔的桌布，借着月光，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在瞪着他，那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样，因为被点了哑穴和定身穴，只能把所有的怒意集中在眼神里。
郑月却视若无睹，他确认温小柔无事后便开始观察四周，这里江湖上无数练武之人的圣地，云间派藏经阁。
他丝毫没有想要靠近藏经阁的意思。不用师父的情报，他都可以知道，这个阁楼里住着一位可怕的人。百十年来，也有不少想要染指云间派藏经阁的人，他们都是强者中的强者，却无一例外地被杀死。
申春行并没有追过来，藏经阁四周一片死寂，岂止是藏经阁，外头也没有一丝的动静，这让郑月有一种方才和申春行发生的战斗不曾存在的错觉。
郑月怀里抱着几十公斤的人，脚步却不曾减慢半分，他运转起体内的真气，飞速地离开藏经阁，往另一个计划里的地方奔去。
藏经阁的景物在慢慢离郑月远去，看到没有惊动藏经阁的那位，他舒了一口气。
“哪里跑。”
一位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原来，藏经阁的那位，不是没有发现他，也不是没有追上来，而是在……等他！
如果申春行只是让郑月感觉到十分危险的气息，自己虽然打不过他，但是却有逃走的信心。可是眼前的这个老人，让郑月感觉，杀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眼前的这个老人，不同的人看到可能会说出不同的年纪，他看上去有七十了？八十？还是九十、一百？没有人能确切知道他多少岁，就连云间派掌门温夜阑都不知道他如今年岁几何。
和他同一时期的人早就死地差不多了，时间在他身上的作用好像只是让他看起来很老，按理说以一个老人的身体机能，就算是修真炼气，也难挡实力的下降，但他看起来却没有受到影响，而且实力愈加高深莫测，如今没有人知道他全部的实力是什么样的，因为他早就没有对手了。
郑月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个老人的对手，但是他不会就此收手，放下温小柔然后逃走，况且他也不一定能成功逃走。此次行动是摘星楼重中之重的大事，更是可能是郑月此生唯一可以见到温夜阑并且杀死他的筹码。
郑月紧抱着怀里的温小柔，如果他身上长了翅膀，一定立马飞离这里，他的轻功有时候比飞鸟还要快。可是现在，郑月的脚好像扎到底泥的树根一样，连提腿的动作都做不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缓步靠近他，一步两步……
在两人相距几步距离的时候，老人止步了，另郑月不解的一幕出现了，他好像在……揉眼睛？那老人轻声道：
“我没有看错……阿纥，是你吗？我的阿纥……”
郑月心里暗道不好，自己的面罩不知在何处落下了。老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喃喃道：“我的阿纥，他们说你早死了，我才不信呢。你的武功那么好，怎么会？怎么会？我的阿纥……阿纥……”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不对……你不是阿纥！”
“你是……你就是……”
老人像得了痴儿症一般，在喃喃自语，和方才给他无限威压的样子判若两人。郑月没有仔细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几个字，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错过机会，身体弹射了出去，整个人如同脱笼的鸟儿一般飞快地逃跑。
老人见状，瞬间清醒了过来，但郑月早就跑到了远处，他赶忙运转内力追赶过去。
已经无路可逃了。
这里是一片瀑布的源头，身后是万丈悬崖，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水渊。郑月把温小柔放下，抽出短刀，看着老人。老人淡淡道：“你到底是谁？”
郑月没有理他，而是发出了一声长鸣，这种声音，像是鹤唳，又像是猿鸣，若是不见发声的人，实在是不会想到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老人右手呈剑诀状，大步踏上前，方才月色昏暗，郑月的脸让他好像见到了故人，现在场地开阔，他总算看清了郑月的脸，世上有所相似的人何其多？
郑月发出信号后，却没有得到回应，危急关头，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提着短剑冲了上去。郑月对老人用了一招“起沧澜”，老人没有躲，也没有使出应对的招式，而是用呈剑诀状的右手迎了上去。
随着一声金属的碎裂声，郑月的短剑断成了两截。老人之所以没有使出应对的招式，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这剑诀，曾经崩碎过昆山道人的大紫金光神剑，更何况一把普通的短剑！经年的修炼，老人早就练就了“心中有剑，万物皆是剑。”的境界，这呈剑诀状的手指，就是他最锋利的剑。
老人崩碎了短剑后，右手在郑月的左肩上点了一下，郑月仿佛承受了千万的重量，飞倒了出去，他摇了摇左肩，但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而且……对温小柔的定身穴好像已经过时了，温小柔站起来，看着身后断壁，缩了缩身子。她叫道：“云先生！”同时右手也呈剑诀状，蓄势待发。
老人轻声道：“小柔不怕，我这就来救你。”
前后夹击，如何得以脱身？郑月心里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一点：摘星楼中人，就是死，也不能被人抓住，留下任何逼供的可能。
就在这时，不知附近的何处传来了一声和郑月方才发出的一模一样的声音。
老人正在步步逼近，他呈剑诀的右手正欲挥出，郑月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阿纥是我爹。”老人愣了一下，郑月趁机转身冲向了温小柔，他的左肩是完全没有知觉的了，靠着身法，好像一颗飞射的炮弹，撞向了温小柔，温小柔看着他的架势，好似知道了他的意图，但是自己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
郑月紧紧地抓住了温小柔的手，两人双双跌落了山崖。
有那么一瞬间，连郑月也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老人看着眼前消失的两人，傻愣愣地站着，他还在想着方才郑月说的那句话。
他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孤云你好蠢的人！你怎么能忘记……你怎么能忘记……阿纥还有个孩子！小柔你好可怜！是我害死了你！”
郑月却视若无睹，他确认温小柔无事后便开始观察四周，这里江湖上无数练武之人的圣地，云间派藏经阁。
他丝毫没有想要靠近藏经阁的意思。不用师父的情报，他都可以知道，这个阁楼里住着一位可怕的人。百十年来，也有不少想要染指云间派藏经阁的人，他们都是强者中的强者，却无一例外地被杀死。
申春行并没有追过来，藏经阁四周一片死寂，岂止是藏经阁，外头也没有一丝的动静，这让郑月有一种方才和申春行发生的战斗不曾存在的错觉。
郑月怀里抱着几十公斤的人，脚步却不曾减慢半分，他运转起体内的真气，飞速地离开藏经阁，往另一个计划里的地方奔去。
藏经阁的景物在慢慢离郑月远去，看到没有惊动藏经阁的那位，他舒了一口气。
“哪里跑。”
一位老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原来，藏经阁的那位，不是没有发现他，也不是没有追上来，而是在……等他！
如果申春行只是让郑月感觉到十分危险的气息，自己虽然打不过他，但是却有逃走的信心。可是眼前的这个老人，让郑月感觉，杀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眼前的这个老人，不同的人看到可能会说出不同的年纪，他看上去有七十了？八十？还是九十、一百？没有人能确切知道他多少岁，就连云间派掌门温夜阑都不知道他如今年岁几何。
和他同一时期的人早就死地差不多了，时间在他身上的作用好像只是让他看起来很老，按理说以一个老人的身体机能，就算是修真炼气，也难挡实力的下降，但他看起来却没有受到影响，而且实力愈加高深莫测，如今没有人知道他全部的实力是什么样的，因为他早就没有对手了。
郑月知道自己不是面前这个老人的对手，但是他不会就此收手，放下温小柔然后逃走，况且他也不一定能成功逃走。此次行动是摘星楼重中之重的大事，更是可能是郑月此生唯一可以见到温夜阑并且杀死他的筹码。
郑月紧抱着怀里的温小柔，如果他身上长了翅膀，一定立马飞离这里，他的轻功有时候比飞鸟还要快。可是现在，郑月的脚好像扎到底泥的树根一样，连提腿的动作都做不到了。他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缓步靠近他，一步两步……
在两人相距几步距离的时候，老人止步了，另郑月不解的一幕出现了，他好像在……揉眼睛？那老人轻声道：
“我没有看错……阿纥，是你吗？我的阿纥……”
郑月心里暗道不好，自己的面罩不知在何处落下了。老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喃喃道：“我的阿纥，他们说你早死了，我才不信呢。你的武功那么好，怎么会？怎么会？我的阿纥……阿纥……”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不对……你不是阿纥！”
“你是……你就是……”
老人像得了痴儿症一般，在喃喃自语，和方才给他无限威压的样子判若两人。郑月没有仔细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隐约听到几个字，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错过机会，身体弹射了出去，整个人如同脱笼的鸟儿一般飞快地逃跑。
老人见状，瞬间清醒了过来，但郑月早就跑到了远处，他赶忙运转内力追赶过去。
已经无路可逃了。
这里是一片瀑布的源头，身后是万丈悬崖，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水渊。郑月把温小柔放下，抽出短刀，看着老人。老人淡淡道：“你到底是谁？”
郑月没有理他，而是发出了一声长鸣，这种声音，像是鹤唳，又像是猿鸣，若是不见发声的人，实在是不会想到这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老人右手呈剑诀状，大步踏上前，方才月色昏暗，郑月的脸让他好像见到了故人，现在场地开阔，他总算看清了郑月的脸，世上有所相似的人何其多？
郑月发出信号后，却没有得到回应，危急关头，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提着短剑冲了上去。郑月对老人用了一招“起沧澜”，老人没有躲，也没有使出应对的招式，而是用呈剑诀状的右手迎了上去。
随着一声金属的碎裂声，郑月的短剑断成了两截。老人之所以没有使出应对的招式，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这剑诀，曾经崩碎过昆山道人的大紫金光神剑，更何况一把普通的短剑！经年的修炼，老人早就练就了“心中有剑，万物皆是剑。”的境界，这呈剑诀状的手指，就是他最锋利的剑。
老人崩碎了短剑后，右手在郑月的左肩上点了一下，郑月仿佛承受了千万的重量，飞倒了出去，他摇了摇左肩，但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而且……对温小柔的定身穴好像已经过时了，温小柔站起来，看着身后断壁，缩了缩身子。她叫道：“云先生！”同时右手也呈剑诀状，蓄势待发。
老人轻声道：“小柔不怕，我这就来救你。”
前后夹击，如何得以脱身？郑月心里没有答案，他只知道一点：摘星楼中人，就是死，也不能被人抓住，留下任何逼供的可能。
就在这时，不知附近的何处传来了一声和郑月方才发出的一模一样的声音。
老人正在步步逼近，他呈剑诀的右手正欲挥出，郑月终于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阿纥是我爹。”老人愣了一下，郑月趁机转身冲向了温小柔，他的左肩是完全没有知觉的了，靠着身法，好像一颗飞射的炮弹，撞向了温小柔，温小柔看着他的架势，好似知道了他的意图，但是自己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
郑月紧紧地抓住了温小柔的手，两人双双跌落了山崖。
有那么一瞬间，连郑月也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老人看着眼前消失的两人，傻愣愣地站着，他还在想着方才郑月说的那句话。
他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孤云你好蠢的人！你怎么能忘记……你怎么能忘记……阿纥还有个孩子！小柔你好可怜！是我害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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