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父子
一张白纸，几个名字，一个斧凿刀削般老脸的老人指着白纸上的第一个名字，气若游丝的说道：“王书记！”
“爸，不用这样叫，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小名！”
“不行！我在跟你谈正事，不能随意。”这个老人瞅了瞅白纸上的第一个名字继续说道：“这是我小舅子的孩子，你的弟弟，学历还不低，当年也是学校，嗯！学校考试排名还不错的学生。”
“爸，他还不错？我们同一个学校的，每年考试倒数五名都能见到他。我记得有一年公布考试成绩时，我在后边一眼没看到他的大名，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参加考试，果不其然，人家考试那天肚子疼，没参加！”
老人连忙打断说道：“放屁！他考试倒数，那不是他们全班都太优秀了吗？”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行了，别说他了，咱们往后看！”老人又指到了第二个名字上：“这个，是我，嗯，是我好朋友的孩子的孩子，对，也就是他的孙子。”
王国相赶忙问道：“多大呀？”
“八岁！”
“八岁？”
“对呀，八岁！怎么了？”
“爸，你是不是糊涂了，八岁？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这是让他带着奶瓶子去搞科研吗？”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张秘书手里的那个红头文件我都看过了，人家说向社会招募人才，他虽然八岁，但是已经不念书了，算不算社会人？如果算就有这个资格。”
“爸！你这是在坑你儿子啊！”
“好啦！先不说他，咱们再看下一个！”
老人又指向白纸上的第三个人名：“他是山海市最有名气的，呃！”老头子想了想才在脑袋里蹦出一个词儿来。“他是山海市最有名气的，嗯，高人！”
“高人？这是个什么职业？”
老人一脸自信的介绍起了这个高人：“当年你上学的时候，我就听了他的话，让你学的管理学，这不！你成了山海市的领导。你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啊，咱们要有良心，你要学会感恩！”老人又重新点了点这个名字：“他就是我说的高人的儿子，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爸！他是，算命的？”
“你瞅你那死样，我就看不上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地？你看不起算命的？我可告诉你，有句话说的什么来着，那什么的尽头是什么来着？”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对对，就这句话，你看，你不是也承认了么？”
“爸！”
“行了！别说了，我也不逼你，这三个人你最少选两个人！这是我的底线！”
在山海市的候选人里，有两个人是不能拒绝的，绝对实力的方一多和昨天给他打过招呼的徐元庆，他的二儿子徐淼还没有工作！
“爸！你说的这三人别说是候选人了，就是去了统考也过不了，还得原路遣返。而且，如果举荐这些人，先别说我的工作，甚至我的自由也是奢望了。”王国相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像在哄一个刚刚能听懂人类语言的孩子。生怕眼前的父亲品不出事情的严重。“爸！其他事情都好说，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啊！这是去搞科研，不是去研究奶瓶给人算命！”
老人用脚踢了踢桌子下的几个大箱子。王书记不清楚父亲这是何意，弯着腰低头看去，三个大纸箱子，其中有一个箱子的一角漏出了一个金色卡片，顿感不妙，他哆嗦的手掀开纸箱，金灿灿的卡片堆满了纸箱。很显然，其他两个箱子也是同样的东西。顿时，大脑充血，嗓子似乎瞬间干涩了起来，他狠狠的抓着桌子的一条腿才稳住身形，缓缓的坐了起来。老人并无察觉，在桌下又拿出了一张白纸，这张白纸不是人名，而是一堆数字，看似老人在说，孩子在听，此时王国相只觉耳鸣，什么都听不到。等老人说完了，他呆滞的眼神看向父亲说道：“爸！还能退回去么？”
“退回去？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呀！我这一把年纪了，不都是为了你么？”
“爸！为了我你就不该收啊！我们家还缺钱么？”儿子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对老人喊道。上次被院长下套，没想到从政这么多年在这里栽了跟头，现在成了徐元庆的提线木偶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没想到老头子在家也不让他省心。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家。
今天是山海市各个区提名的最后一天，张秘书将各区提交的名单交到了王书记的手上就走出了办公室，名单后边都有最详细的履历，甚至扒出来祖宗聊一聊，这可是能让贫苦百姓直接起飞的差事，被选中的候选人真的可以去祖坟前还愿了。
全国人口160多万，按照三万选一的方案，可以选出50多人，山海市是全国有名的大都市，人口13万多，以现在的人口规模可以选出4人，而交上来的名单满满一页白纸，大概看了看足有20多人，这一页名单后的一摞纸都是关于这20多人的履历，家庭成员，受教育程度这种最基本的信息外，竟然详细到了血型，祖宗的血型，安葬在哪里，祖宗的职业，死亡时间等等等等详细到了本家都不了解的程度。在每个人都是一页页的详细介绍下，王国相发现了可以操纵的商机，多少天来似乎都忘记了笑是人类的本能，这一刻，他似乎重新找了回来，嘴角微微挑起了一抹机械般的弧度。然后，抽出桌子上笔筒里的一只红水笔，开始对应着每个人的名字和履历很认真的勾勾画画了起来，
景山？这个名字很有特点啊，然后王书记在他的履历上挑起了毛病，这个人的确挺有才华的，学历也很高，在学校毕业时候的排名是第一，当初已经被选入科技园区的候选人了，只是他爸爸患病，他为了照顾父亲就给耽误了，现在他父亲死了。按理说他完全有资格作为这次的候选人，但是总感觉那里不合适呢？名字？景山这个名字是有些特点，但是因为名字这个理由的确有些牵强，他父亲患病死了，会不会遗传呢？他的身体是不是也不太好？嗯，应该是这样的。想到此，似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于是在景山这个名字后画了一个小小的×。
“爸，不用这样叫，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小名！”
“不行！我在跟你谈正事，不能随意。”这个老人瞅了瞅白纸上的第一个名字继续说道：“这是我小舅子的孩子，你的弟弟，学历还不低，当年也是学校，嗯！学校考试排名还不错的学生。”
“爸，他还不错？我们同一个学校的，每年考试倒数五名都能见到他。我记得有一年公布考试成绩时，我在后边一眼没看到他的大名，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参加考试，果不其然，人家考试那天肚子疼，没参加！”
老人连忙打断说道：“放屁！他考试倒数，那不是他们全班都太优秀了吗？”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行了，别说他了，咱们往后看！”老人又指到了第二个名字上：“这个，是我，嗯，是我好朋友的孩子的孩子，对，也就是他的孙子。”
王国相赶忙问道：“多大呀？”
“八岁！”
“八岁？”
“对呀，八岁！怎么了？”
“爸，你是不是糊涂了，八岁？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这是让他带着奶瓶子去搞科研吗？”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张秘书手里的那个红头文件我都看过了，人家说向社会招募人才，他虽然八岁，但是已经不念书了，算不算社会人？如果算就有这个资格。”
“爸！你这是在坑你儿子啊！”
“好啦！先不说他，咱们再看下一个！”
老人又指向白纸上的第三个人名：“他是山海市最有名气的，呃！”老头子想了想才在脑袋里蹦出一个词儿来。“他是山海市最有名气的，嗯，高人！”
“高人？这是个什么职业？”
老人一脸自信的介绍起了这个高人：“当年你上学的时候，我就听了他的话，让你学的管理学，这不！你成了山海市的领导。你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啊，咱们要有良心，你要学会感恩！”老人又重新点了点这个名字：“他就是我说的高人的儿子，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爸！他是，算命的？”
“你瞅你那死样，我就看不上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地？你看不起算命的？我可告诉你，有句话说的什么来着，那什么的尽头是什么来着？”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对对，就这句话，你看，你不是也承认了么？”
“爸！”
“行了！别说了，我也不逼你，这三个人你最少选两个人！这是我的底线！”
在山海市的候选人里，有两个人是不能拒绝的，绝对实力的方一多和昨天给他打过招呼的徐元庆，他的二儿子徐淼还没有工作！
“爸！你说的这三人别说是候选人了，就是去了统考也过不了，还得原路遣返。而且，如果举荐这些人，先别说我的工作，甚至我的自由也是奢望了。”王国相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句的说道，就像在哄一个刚刚能听懂人类语言的孩子。生怕眼前的父亲品不出事情的严重。“爸！其他事情都好说，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啊！这是去搞科研，不是去研究奶瓶给人算命！”
老人用脚踢了踢桌子下的几个大箱子。王书记不清楚父亲这是何意，弯着腰低头看去，三个大纸箱子，其中有一个箱子的一角漏出了一个金色卡片，顿感不妙，他哆嗦的手掀开纸箱，金灿灿的卡片堆满了纸箱。很显然，其他两个箱子也是同样的东西。顿时，大脑充血，嗓子似乎瞬间干涩了起来，他狠狠的抓着桌子的一条腿才稳住身形，缓缓的坐了起来。老人并无察觉，在桌下又拿出了一张白纸，这张白纸不是人名，而是一堆数字，看似老人在说，孩子在听，此时王国相只觉耳鸣，什么都听不到。等老人说完了，他呆滞的眼神看向父亲说道：“爸！还能退回去么？”
“退回去？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呀！我这一把年纪了，不都是为了你么？”
“爸！为了我你就不该收啊！我们家还缺钱么？”儿子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对老人喊道。上次被院长下套，没想到从政这么多年在这里栽了跟头，现在成了徐元庆的提线木偶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没想到老头子在家也不让他省心。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家。
今天是山海市各个区提名的最后一天，张秘书将各区提交的名单交到了王书记的手上就走出了办公室，名单后边都有最详细的履历，甚至扒出来祖宗聊一聊，这可是能让贫苦百姓直接起飞的差事，被选中的候选人真的可以去祖坟前还愿了。
全国人口160多万，按照三万选一的方案，可以选出50多人，山海市是全国有名的大都市，人口13万多，以现在的人口规模可以选出4人，而交上来的名单满满一页白纸，大概看了看足有20多人，这一页名单后的一摞纸都是关于这20多人的履历，家庭成员，受教育程度这种最基本的信息外，竟然详细到了血型，祖宗的血型，安葬在哪里，祖宗的职业，死亡时间等等等等详细到了本家都不了解的程度。在每个人都是一页页的详细介绍下，王国相发现了可以操纵的商机，多少天来似乎都忘记了笑是人类的本能，这一刻，他似乎重新找了回来，嘴角微微挑起了一抹机械般的弧度。然后，抽出桌子上笔筒里的一只红水笔，开始对应着每个人的名字和履历很认真的勾勾画画了起来，
景山？这个名字很有特点啊，然后王书记在他的履历上挑起了毛病，这个人的确挺有才华的，学历也很高，在学校毕业时候的排名是第一，当初已经被选入科技园区的候选人了，只是他爸爸患病，他为了照顾父亲就给耽误了，现在他父亲死了。按理说他完全有资格作为这次的候选人，但是总感觉那里不合适呢？名字？景山这个名字是有些特点，但是因为名字这个理由的确有些牵强，他父亲患病死了，会不会遗传呢？他的身体是不是也不太好？嗯，应该是这样的。想到此，似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于是在景山这个名字后画了一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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