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影

    “琴月,走,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同琴月阅了半日典籍后,我心里闷得甚慌。

    “啊?玩儿什么?”

    “带你去雪山。”

    “雪山?”

    只见我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庭院风光霎时荡然无存。只见,我与琴月立于一雪山之巅。雪花飘飘,长风阵阵,把我俩的衣服都吹得悠悠扬扬。

    “你又拿奇门唬我!”

    眼见琴月微愠,是以我只好作罢,撤去雪山。

    “那我们来玩儿个游戏。你用奇门施一景象,我亦用奇门施一景象。然后让对方,猜猜这个奇门是怎么布局的。”

    “好!玩儿就玩儿。”

    我伸手拂袖,周围环境立刻又变为了雪山至巅。

    琴月几乎毫不犹豫地答道“是以雪山用的是艮宫之术,辅之以白雪与清风。是以上巽下艮,山风相形。天盘九星为天蓬,地盘九宫为艮宫,人盘八门为休门,神盘八神为玄武。气候为冬至后夏至前,所以这是阳遁八局。”

    “不错啊琴月,竟然说得如此详细。”

    “那你看这是何局,夜尘。”

    说罢琴月祭出一团炁团。

    我看着这炁团,竟一时不知这时何局。

    “这……炁没有属性吧,琴月,你放个炁团给我做甚?”

    “这可不是单纯放的,这是用奇门演化的哦。”

    我在那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其中究竟。

    “我认输,琴月。”

    “唉……我的话你总是不认真听,还记不记得奇门的原理的?”

    我略微颔首转瞬颜开。

    “哦!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琴月。这奇门是以阳木之炁作为本源,从而衍生万物的。所以因为奇门须遁甲,所以身为阳木之炁的甲因为众阳之首,以虚为阳,当遁为戊,正所谓六甲同六仪,作为阳首的甲子同戊。此局应为阳遁一局。”

    “你总算明白了啊!教你可真不容易……”

    我略微尴尬的摸了摸后颈。

    “实在抱歉啊……琴月。”

    是以我和琴月在那次比试中同时悟到奇门之术时,便开始进行了理论推理。

    我们废寝忘食,终日在那阅神殿共同研习。

    琴月是着重于对此术的理论与起始和本源的研究,而我则是研究此术更加变通的用法。

    我想着,若是哪天比试时琴月将古巫术以及奇门同时用上,我怕是赢不了她吧。

    继续说回奇门,在琴月呕心沥血之后,她发现这世界竟是如同一盘棋局一般。不对,不是一盘,而是四盘。而四盘棋局则构成了一个棋局。这四盘里的阴阳生克之变化,断定了这世界的变化趋势。

    当琴月这样说与我时,我觉得这话与神识所言怎的如此相似,琴月本是素来未曾识过神识的。那时,我便道了一句豪言“我给世界以一个契机,世界给我以一个桃源。”边说还边瞥了一眼琴月。

    我曾在皇运的加持下使用奇门。若是使用天皇之力,则我对奇门四盘中的天盘拥有着绝对掌握。也就是说,只要我用奇门创建一个契机,那么如果同时使用天皇之力时我便可以将这个契机带来的所有可能中指定一个唯一。简单来说就是,当我在使用天皇奇门时,我是可以超越时间的限制,改变过去与未来的。当然,要操纵如此细致入微的术,对炁的修炼程度以及对皇之道的感悟是极为严苛的。

    而当我施展地皇奇门时,可以完美的操纵整个奇门四盘中的地盘。也就是可以无视整个空间方位的限制,使用任何九宫之力。而原本的奇门想要改变周围物质是需要限制于空间方位的。你站坤宫,便只能施展坤卦之术,改变大地的样貌,形状。可以说这是对整个空间物质的绝对掌控。

    有一次,我在一个黄昏竟是看见了日月同辉的现象,便立马尝试了一下天地双皇皇运的加持。这的确是可行的,但对我的身体经脉,以致三魂与灵体都有着极大的负担。在那时,虽然不可以操纵天皇奇门或地皇奇门,但是却可以操纵神盘奇门,那是一种极其原始的竟让我感受到与创世之力有几分相似的恐怖力量。

    当我那次施展时,甚至感受到了局内万界众生都在俯首称臣的感觉。好恐怖的威压。

    这术厉害虽是厉害,但那次我施展的神盘奇门过于强大,仅威风了数秒,我便原地昏倒不省人事足足四十九天。那段时间可将琴月哭得近半月用不下膳。当我醒来时看她人都瘦了一圈。

    我当时不知道倒了多长时间还调侃她问“喂,琴月……我不就睡个觉嘛,有必要趴着我守么?你瘦了这么一圈儿,是又炼了些什么塑形丹么?竟是效果如此之好!改日也拿个给我尝尝啊!”

    只见琴月听到我醒了,还可以说话了。硬是半天没挤出一点儿表情,就那样盯着我的眼睛。足足半晌过后,才一把扑在我身上,略带哭腔道“炼你大爷的丹啊!”待她起身,我方才发现,我的被褥上竟是湿了一大圈儿。她骂完我便跑了,当时我一脸懵,直到后面等爹进来问过方知道,原来我已经昏迷了如此之久。即便是在确认无误我并无大碍后,依旧是放心不下,日日夜夜的守着。

    “半个月?四十九日?日日夜夜么?”

    那次过后,我和琴月的交集便是少了许多。连在阅神殿研习秘术玄理时,即使近在眼前,仅隔一案,也是从不交谈,甚至瞥都不曾瞥对方一眼。这些爹纵使看在眼里,亦是只字未提。

    这样一直持续到那天,我十六岁生辰那天。我们无间的似之前从未有过隔阂一般,默契度直接飙达百分之一千。

    登基大典啊……那可是一切的起点,却又是一切的终点,直到最后,我也未曾参悟透其中的含义。

    这让我想起一句话,这似乎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世里一部叫做电影的东西里的一句经典台词“能力愈大,责任愈大。”

    人皇与地皇天皇不同。这不是天地皇的进阶,也不是神明一般的强者。那是自然,存在于自然的力量。那是与自然同呼吸的一种绝卓的超凡境界,是所谓的绝对意义上的超脱。

    在此,敬诸世界的历代人皇:

    “我们是大师,并不是操纵自然的大师,而是存在于自然的大师。

    一个人最宏伟且最美丽的殿堂是他的内心。

    人们要学会专注,在内心里专注。

    一切都是顺应自然的,一切不自然的都是违背超智太初神明的。

    超智太初神明并不是诸世界的创世神明。祂是万世不变的绝对法则。没有任何事物与规则能超越祂。

    超智太初神明无法用任何有形的,无形的东西表达,那是所谓无形无相的大道所指。

    我们都在道上,众生都在道上,或停滞不前,或盲目的行走。

    不需要去追寻大道,因为追寻的并不是大道。不要去痴迷大道,因为痴迷的并不是大道。大道,永远都静静地永存在你内心最原初的触动里。

    我伸手去摘,抚摸到的是星辰过去的光,我下手去捞,所捞到的是月所残遗的痕影。内心所在之地,有着最闪烁的繁星,最清寂的月光。

    最美好的,都只能留存在回忆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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