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

    东华收拾完那只人马以后,便与秋叶躲到了一个商铺里商量对策。

    “这只人马来历不明,不知道之后会不会还有的,天知道这是一个族群还只是这一只。”东华从长裤里摸出一包烟来,夹着一根,咬在嘴里,另一只手两指间并拢,引出一道碧青色火焰,将烟点着了。沉声道。

    “其实,”秋叶开口说道“我们杀进去就行了。”

    “但是人力不够啊……”东华埋怨到。

    “爹不用担心,”秋叶淡淡的道“我也可以战斗。”

    “这……”东华刚想劝劝秋叶,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墙边捡了一根长竹,拿着一柄小刀正在削一柄竹剑,此时竹剑已经成形了,只差最后的几步。

    到嘴边的话又被东华咽了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小看女儿,毕竟女儿可是有着旧神的记忆。

    “走吧,爹。”秋叶提起竹剑,反手背在身后。

    “嗯。”东华遥视远方,微微颔首“旧神所在的寝宫应该是在天道尽头的皇宫,我们就小心的潜入吧,避免有其他的敌人来埋伏。”

    于是乎,秋叶在后,东华在前,两人便腾身快行,宛若两支飞速的利箭,划破了长空。烈阳的光辉不知为何此时显得有些略显昏暗。

    ……

    “唰……”秋叶凝神向后翻身一滑,随即落到那新出现的人马一侧,屏息凝神脚尖在青石板的地面上轻轻一点跃起三五丈高,腰部一扭身体进行了一个半旋后潇洒的向着人马后颈处来了一记空中劈斩,那看似清扬却凝实如后土的雄浑的力道瞬间导入巨型人马的后颈。

    只听得一连串的“咔嚓”声,人马的后颈处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秋叶那强劲的扭力硬生生将那人马的脊椎拧成了一团麻花。

    说时迟那时快,在那只可怜的人马还未落地之前,秋叶便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在人马的身体上借了一道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般以同样的方式劈斩像另一只人马。

    巨力使周边的空气紊乱,在其间穿梭中的秋叶矫健的像一头游龙,有时又有点像在密林间随意奔跳穿梭的山猫。

    东华在一旁看呆了眼,他一直认为秋叶只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弱女子来着。这时他似乎才明白,秋叶在他们面前装弱其实只是处于一种对于亲长的依赖。不过东华虽然在脑子里不同的感慨,他的手上却也一直都没闲着。东华对于武术方面的造诣远不如秋叶那般可以将身体中的每一条每一块肌肉中的力量都压榨的如同喷井一喷薄而出,浩荡的如同那翻涌的大江大河,滚滚而来似乎能将山岳给吞噬,将大地给纵横的体无完肤。东华他研究的更多的其实是术法,术法上的造诣虽不如公孙夜尘那般的变态,但也是诸天神中比较强大的了。

    东华将结界类术法运用的淋漓尽致,别人见到他这样的用法一定会认为这是在使用某种切割能力极强的强攻型法术,但这其实只是在精确的利用结界术法的隔绝性来对目标的肉体进行切割罢了。这样的用法并不是说别人就不能用,只是他们天神本就天生有多如东海般无穷的炁,一般情况下是绝对用不完的,所以能消耗大量的炁来催东这样的法术,如果是普通的人来催动这样的法术,兴许连切苹果都很难。

    二十只人马在东华与秋叶猛烈的攻势下转瞬便变成了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尸体。紊乱的气流终于得到了平衡,若是之前秋叶战斗的那番情景被外人看见兴许会被误认为是刮起了一场小型台风,或者是催动了某种风系术法。

    “这这一路上来,断断续续的总是会有一些人马从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跑出来。”东华拍了拍因为战斗而有些灰的青衫“搞得我老是想着是不是夜尘那小子在捉弄我们。”

    “不会是他。”秋叶淡淡道。

    “唉?好女儿别生气,当我在放屁,我不就是说着玩儿玩儿嘛。”东华君左手轻捻一诀,甩手施了一道结界,幽幽的道“不过你没发现这鬼地方没有天地灵气供我们恢复的吗?秋叶。”他又踹了踹一边还没死透的一只人马“反倒是这些怪物身上的炁不是一般的充沛。”

    秋叶眼光流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巧笑嫣然的向东华俏皮的道“原来是爹你累了呀!”

    一被女儿这么给揶揄,东华忽然觉得那张老脸有些挂不住,赶忙化解尴尬道“都怪夜尘那个混蛋发明些哗众取宠的虚而不实的术……”

    秋叶将目光看向天道正前方,徐徐道“一路上我们每路过一个路口,就会遇到一堆人马,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天道尽头,再往前便已经属于宫殿建筑群落了。”秋叶顿了顿“按照游戏里的说法,这里按道理应该要遇到最终BOSS了,也就是类似于人马头目的存在。”

    “原来大姑娘你还会玩儿游戏呀!”东华满脸欣慰的道。似乎是在感叹秋叶终于有点要想开了的样子,不再像之前那样郁郁寡欢,甚至会对他笑了,能够去尝试玩儿游戏接触新事物了。这让东华好不容易为人之父一场不会因为女儿一直沉闷不语,抑郁的似乎下一刻都可能去自杀的那种样子而感到惭愧与愧疚了,她能够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去体验人生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一样,不再是天天关在一间屋子里,拖着一具残弱的身躯望着天花板发呆,沐浴着西下的斜阳,孤独的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多年如一日的重复着一中病态的,单调的日子。东华为这感到由心的快乐与喜悦。虽然这个女儿在某个层面上并不是他的。

    其实林秋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一下子在短短的几日之间变得开朗了许多,那就像是永远冰冷永远黑暗的一个世界的角落也迎来了属于它的那一方蓝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轻柔的铺撒下来,和煦的风就像是蒲公英轻轻的在空中自由的舞蹈那般温暖柔和。

    是因为那个从出生就出现在自己记忆里的男人吗?不过想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是自己除了父亲之外唯一见过的男人,东华大帝君为她安排的侍从到护卫全部都是女子,其实承担这方面责任的大部分都是灵体与精灵,但如果你能区分她们的性别的话会发现这些生物也都是雌性的。

    还有一件事她也觉得很好奇,她的身体本来应该很弱才对,大多时候与ICU里躺着的那些人都差不多,就算偶尔走动一下如果在外面呆太久都会咯血的那种。但是似乎见到那个叫做公孙夜尘的男人以后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自己能够站起来在家里四处走动甚至能坐在席上与亲人一起共进晚餐了。这让她感动的几乎想要流泪,但她似乎其实并不太懂那种名为感动的情绪。她孤独的太久了,十几年的光阴除了少时间的与母亲与父亲见面就没有再多见过什么人,那些侍从顶多是在她还不能生活自理的情况下帮她的。而那些所谓的灵体她也并非看得见,她能够看到并且看懂很多上古时期,中古时期,历史上,近代的所有法术以及各种医典与所谓武术秘籍。但是她却没有那个命去练。她把那些她觉得有趣的有意思的东西记在脑子里,盼望着,念想着能够有一日脚踏实地的站在皇天后土上,头顶苍天,四面八方的风都在拥抱她,在那种对她来说近乎是妄想的环境下练习那些她所感兴趣的。

    直到那个男人的到来,给予了她生命的活力,让她得到了伟大的自然的眷顾,特别是到了北冥,不仅是记忆变得清晰了,甚至她还能随意的运动自己的肢体了。

    但最让她兴奋的其实是她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力量足够的命去扇一个人的耳光了!虽然是公孙夜尘的。

    软布在青石板上的摩擦声在这时传入了秋叶和东华的耳中。

    “看来他来了。”东华大帝君目光沉静,蛋定的望着前方。

    “哈哈哈!那些人马都拦不住的人,这还是老夫千年来所见到的第一人”来人顿了顿,似乎有些尴尬“哦?,两个人。哈哈哈!欢迎来到地皇殿!”一个看着像是年轻人的怪人穿着上古时期的先民们身着的宽袖长衫布底鞋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这时,东华用蹩脚的口音开口问道“你是最终BOSS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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