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扑朔迷离
心理研究所里，气氛有些压抑。
“经过调查，SUV是辆套牌车。”一名士兵报告。
“联系治安厅，通过沿途监控，扩大搜索范围。”杨青吩咐。
“你们去查一下‘猎人’，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代号，也可能是个组织。”林译突然想起‘张志强’说的话。
可他心里清楚，仅仅凭两个字去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案件虽暂时告一段落，可猎人是什么，神秘男人的来历，为什么能抓住次生体，依旧是个谜。
“谢谢！”苏慕远紧握林译的手，之前他还有疑虑，但现在隐约感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回家后，林译却百思不解。
“那个男人是次生体？和张志强有什么关系吗？”
“应该是鸠占鹊巢。”镜中的身影沉吟片刻，“这个次生体在用张志强的躯壳生活。”
林译听得一愣。
“抱歉，因为这根本不符合次生体习性，所以忽略了。”镜中的林译扶着额头。
“怎么说？”
“一个次生体，随便进入一具身体，会出现严重排斥反应，就像你是A型血，被输了B型血，所以次生体一般都不会这么做。”
闻言，林译陷入沉思，这个次生体违背习性跑到张志强身体里，难道是躲避什么？
再看被发现后的种种反应，和被抓的状态，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个男人的副人格是什么？”林译问。
“应该是懒惰。”
“懒惰？”林译恍然，“七宗罪？”
“太狭隘了，人的欲望和执念不尽相同，七宗罪只适用于普遍性，事实上，很多个体具有特殊性。”
林译有些好奇：“这个次生体是怎么跑到张志强身体里去的？”
“张志强患有抑郁症，这种病症的人身体磁场偏弱，很容易成为次生体的目标，就像人的免疫力，一旦偏弱，就容易受到病毒入侵。
迷信叫法就是附身或是夺舍，虽然说法不同，但性质一样。”
“等等！”一个念头在林译脑中飞速闪过，“张志强的次生体呢？”
镜中林译摸了摸鼻子：“本体和次生体属于一体，如果本体先死亡，也就没有次生体了。就像生物天性，如果感应到危险，它们会第一时间逃避。应该是张志强跳楼时，他的副人格感应到危险，成为次生体逃走了。”
林译恍然大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张志强母亲没死，而他三名亲朋死了。因为张志强的次生体已经不在他家。
“所以蓝灵的副人格也是察觉到车祸，变成次生体逃了？”
镜中的身影点了点头。
林译都快疯了，好不容易穿个越，还得时刻担心饿肚子。
午夜，饥饿感姗姗来迟，林译没办法又‘开怀畅饮’了一次。
……
第二天一早，杨青依旧在楼下等待。
“与张志强关系密切的共有五人，除已经遇害的三人，还有两人，一个是他之前在修理厂关系要好的同事。一个是他在东川的表弟，现在在一家商贸公司做主管……”
队员边陈述，边偷偷打量林译。
之前的两名同事现在还挂着氧气罩，入行没多久的他现在心里慌得不行。
清南发展虽然已经停滞，但整体治安还好，不像洪北那么混乱。
可没事还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咳！咳！”察觉到同事失态，另一名队员急忙提醒。
汽车飞速行驶，两个小时后，来到清南区，拐进了一家汽车修理厂。
一下车，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儿就扑了过来。
“哟，几位长官，哪嘎哒坏啦？我瞅瞅。”一个脸色黝黑，身上满是油污的壮汉跑向汽车。
“我们哪也没坏，李峰呢，找他了解情况。”
壮汉愣了愣，扭头大喊：“疯子，长官找你，麻溜滴！”
不一会儿，一个脸上沾着机油，手拿扳手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就是李峰？”
“我就是。”男人放下扳手，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油污。
“你和张志强关系怎么样？”
“我……我们关系很好。”
林译摆手：“别紧张，问一下，你们最近见过面吗？或者他主动联系过你吗？”
男人摇摇头：“从他得病后就没见过，后来我打电话，他的语气好像变了个人，听说这病不能受刺激，之后就不联系了。”
“如果张志强主动联系你，或者发现他的踪迹，一定要先通知我们。”
男人连忙点头：“长官，强子咋了？”
“别瞎打听！”队员呵斥。
四人离开修理厂，又去了张志强表弟的商贸公司。
得到的答复是，从张志强服刑开始，两人就断了联系。
从商贸公司回来，林译一直有个疑惑。
“如果三个人是张志强的次生体杀的，现在为什么又收手了？”
“收手？呵呵……”脑海的声音突然笑了，“在次生体眼里，收手这个词不存在的，就像动物捕食一样，是他们的天性。”
林译无奈摊手：“所以，按理说这两人应该也成了目标，可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活的好好的。”
“你想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哪种？”林译问道。
“张志强的次生体由于某种原因停止了行动，而这个原因不是他能控制的。”
此话一出，林译猛然想起那个魁梧的背影。
可现在对方已经逃了，杨青那边也没有消息，线索已经断了。
“破地方，混口饱饭都这么难，还是老家好。”
调查陷入僵局，林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依旧‘战况’激烈，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更让他心烦意乱。
……
恍惚中，耳边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一睁眼，发现天已大亮。
以为杨青有消息了，可拿起一看，备注显示：苏梅。
林译仔细回忆，想起是原主人餐馆的老板娘。
“哎哟，你怎么样了，姐要去看你，他们不让，之前打电话又不通。”手机里传出个娇柔的声音。
“已经好多了。”林译印象中，这个老板娘还是挺热情的。
“那你能来一趟吗？帮姐出出主意。”
林译想了想：“好的，我马上到。”
餐馆离林译住处不远，步行十分钟足够。
走进餐馆，就见一个丰腴的身影正弯腰打扫卫生。
乌黑的长发一半落在肩上，一半垂向地面，上身是红色紧身翻领毛衣，下身是发白的蓝色牛仔裤，浑圆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一对比，极具视觉冲击力。
林译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熟女老板娘与帅气店员的绯色日常！”脑海突然响起意味深长的声音。
林译翻了个白眼：“某浏览器急需你这种人才。”
“你终于来啦！”苏梅发现林译，连忙起身，白皙的脸上露出笑容。
“今天客人怎么这么少？”林译扫视一圈，发现只有一桌客人。
他的印象中，餐馆生意一直很好，今天冷清过分了。
“让你来就是这个原因，街对面那家西餐厅，两天前突然打出广告，请了美奇林星级外国主厨，很多老顾客都去那吃了。”苏梅撅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接着眼珠一转，“无聊死了，要不你陪我去逛街吧。”
好家伙，原来醉翁之意是想逛街。
这女人心也太大了，生意都快被抢没了，还有心情逛街。
想到逛街，林译猛然想起一件事：“没道理！”
“怎么了？”
“这条街离商业区还有距离，消费人群不同。那家西餐厅我听过，生意一直不好，怎么突然请了星级厨师，先不说租金问题，人工成本就占了很大比重，难道老板是做慈善的？”
听林译这么一说，苏梅也愣了。
“逛街改天吧，我现在去那家餐厅转转。”
“不许反悔嗷！我会用本子记着的。”苏梅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本子。
林译满口答应，带上口罩，走向街对面。
片刻后，在一排门市中发现了那家西餐厅。
新颖的异域装修与四周格格不入，门前立着一道醒目招牌。
上面是个戴厨师帽的外国人，双臂抱胸，一脸傲气。
旁边是文字介绍：
××厨师大赛冠军。
××第一名。
…
…
林译走进餐厅，发现客人真不少。
喧哗声和舒缓的音乐糅杂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空位，坐下后，看了眼菜单价格，不禁咂舌。
咬了咬牙，点了一份最便宜的面。
片刻，服务生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意面。
林译叉起一根尝了尝，暗暗点头，口感还可以。
可看着四周客人都像饿鬼一样狼吞虎咽，林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再好吃也不至于都这个吃相啊！
“附近有次生体，这些人被他的精神力影响了。”
“经过调查，SUV是辆套牌车。”一名士兵报告。
“联系治安厅，通过沿途监控，扩大搜索范围。”杨青吩咐。
“你们去查一下‘猎人’，可能是一个人，或者代号，也可能是个组织。”林译突然想起‘张志强’说的话。
可他心里清楚，仅仅凭两个字去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案件虽暂时告一段落，可猎人是什么，神秘男人的来历，为什么能抓住次生体，依旧是个谜。
“谢谢！”苏慕远紧握林译的手，之前他还有疑虑，但现在隐约感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回家后，林译却百思不解。
“那个男人是次生体？和张志强有什么关系吗？”
“应该是鸠占鹊巢。”镜中的身影沉吟片刻，“这个次生体在用张志强的躯壳生活。”
林译听得一愣。
“抱歉，因为这根本不符合次生体习性，所以忽略了。”镜中的林译扶着额头。
“怎么说？”
“一个次生体，随便进入一具身体，会出现严重排斥反应，就像你是A型血，被输了B型血，所以次生体一般都不会这么做。”
闻言，林译陷入沉思，这个次生体违背习性跑到张志强身体里，难道是躲避什么？
再看被发现后的种种反应，和被抓的状态，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个男人的副人格是什么？”林译问。
“应该是懒惰。”
“懒惰？”林译恍然，“七宗罪？”
“太狭隘了，人的欲望和执念不尽相同，七宗罪只适用于普遍性，事实上，很多个体具有特殊性。”
林译有些好奇：“这个次生体是怎么跑到张志强身体里去的？”
“张志强患有抑郁症，这种病症的人身体磁场偏弱，很容易成为次生体的目标，就像人的免疫力，一旦偏弱，就容易受到病毒入侵。
迷信叫法就是附身或是夺舍，虽然说法不同，但性质一样。”
“等等！”一个念头在林译脑中飞速闪过，“张志强的次生体呢？”
镜中林译摸了摸鼻子：“本体和次生体属于一体，如果本体先死亡，也就没有次生体了。就像生物天性，如果感应到危险，它们会第一时间逃避。应该是张志强跳楼时，他的副人格感应到危险，成为次生体逃走了。”
林译恍然大悟，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张志强母亲没死，而他三名亲朋死了。因为张志强的次生体已经不在他家。
“所以蓝灵的副人格也是察觉到车祸，变成次生体逃了？”
镜中的身影点了点头。
林译都快疯了，好不容易穿个越，还得时刻担心饿肚子。
午夜，饥饿感姗姗来迟，林译没办法又‘开怀畅饮’了一次。
……
第二天一早，杨青依旧在楼下等待。
“与张志强关系密切的共有五人，除已经遇害的三人，还有两人，一个是他之前在修理厂关系要好的同事。一个是他在东川的表弟，现在在一家商贸公司做主管……”
队员边陈述，边偷偷打量林译。
之前的两名同事现在还挂着氧气罩，入行没多久的他现在心里慌得不行。
清南发展虽然已经停滞，但整体治安还好，不像洪北那么混乱。
可没事还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咳！咳！”察觉到同事失态，另一名队员急忙提醒。
汽车飞速行驶，两个小时后，来到清南区，拐进了一家汽车修理厂。
一下车，一股浓重的机油味儿就扑了过来。
“哟，几位长官，哪嘎哒坏啦？我瞅瞅。”一个脸色黝黑，身上满是油污的壮汉跑向汽车。
“我们哪也没坏，李峰呢，找他了解情况。”
壮汉愣了愣，扭头大喊：“疯子，长官找你，麻溜滴！”
不一会儿，一个脸上沾着机油，手拿扳手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就是李峰？”
“我就是。”男人放下扳手，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油污。
“你和张志强关系怎么样？”
“我……我们关系很好。”
林译摆手：“别紧张，问一下，你们最近见过面吗？或者他主动联系过你吗？”
男人摇摇头：“从他得病后就没见过，后来我打电话，他的语气好像变了个人，听说这病不能受刺激，之后就不联系了。”
“如果张志强主动联系你，或者发现他的踪迹，一定要先通知我们。”
男人连忙点头：“长官，强子咋了？”
“别瞎打听！”队员呵斥。
四人离开修理厂，又去了张志强表弟的商贸公司。
得到的答复是，从张志强服刑开始，两人就断了联系。
从商贸公司回来，林译一直有个疑惑。
“如果三个人是张志强的次生体杀的，现在为什么又收手了？”
“收手？呵呵……”脑海的声音突然笑了，“在次生体眼里，收手这个词不存在的，就像动物捕食一样，是他们的天性。”
林译无奈摊手：“所以，按理说这两人应该也成了目标，可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活的好好的。”
“你想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哪种？”林译问道。
“张志强的次生体由于某种原因停止了行动，而这个原因不是他能控制的。”
此话一出，林译猛然想起那个魁梧的背影。
可现在对方已经逃了，杨青那边也没有消息，线索已经断了。
“破地方，混口饱饭都这么难，还是老家好。”
调查陷入僵局，林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依旧‘战况’激烈，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更让他心烦意乱。
……
恍惚中，耳边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一睁眼，发现天已大亮。
以为杨青有消息了，可拿起一看，备注显示：苏梅。
林译仔细回忆，想起是原主人餐馆的老板娘。
“哎哟，你怎么样了，姐要去看你，他们不让，之前打电话又不通。”手机里传出个娇柔的声音。
“已经好多了。”林译印象中，这个老板娘还是挺热情的。
“那你能来一趟吗？帮姐出出主意。”
林译想了想：“好的，我马上到。”
餐馆离林译住处不远，步行十分钟足够。
走进餐馆，就见一个丰腴的身影正弯腰打扫卫生。
乌黑的长发一半落在肩上，一半垂向地面，上身是红色紧身翻领毛衣，下身是发白的蓝色牛仔裤，浑圆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一对比，极具视觉冲击力。
林译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熟女老板娘与帅气店员的绯色日常！”脑海突然响起意味深长的声音。
林译翻了个白眼：“某浏览器急需你这种人才。”
“你终于来啦！”苏梅发现林译，连忙起身，白皙的脸上露出笑容。
“今天客人怎么这么少？”林译扫视一圈，发现只有一桌客人。
他的印象中，餐馆生意一直很好，今天冷清过分了。
“让你来就是这个原因，街对面那家西餐厅，两天前突然打出广告，请了美奇林星级外国主厨，很多老顾客都去那吃了。”苏梅撅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接着眼珠一转，“无聊死了，要不你陪我去逛街吧。”
好家伙，原来醉翁之意是想逛街。
这女人心也太大了，生意都快被抢没了，还有心情逛街。
想到逛街，林译猛然想起一件事：“没道理！”
“怎么了？”
“这条街离商业区还有距离，消费人群不同。那家西餐厅我听过，生意一直不好，怎么突然请了星级厨师，先不说租金问题，人工成本就占了很大比重，难道老板是做慈善的？”
听林译这么一说，苏梅也愣了。
“逛街改天吧，我现在去那家餐厅转转。”
“不许反悔嗷！我会用本子记着的。”苏梅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本子。
林译满口答应，带上口罩，走向街对面。
片刻后，在一排门市中发现了那家西餐厅。
新颖的异域装修与四周格格不入，门前立着一道醒目招牌。
上面是个戴厨师帽的外国人，双臂抱胸，一脸傲气。
旁边是文字介绍：
××厨师大赛冠军。
××第一名。
…
…
林译走进餐厅，发现客人真不少。
喧哗声和舒缓的音乐糅杂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空位，坐下后，看了眼菜单价格，不禁咂舌。
咬了咬牙，点了一份最便宜的面。
片刻，服务生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意面。
林译叉起一根尝了尝，暗暗点头，口感还可以。
可看着四周客人都像饿鬼一样狼吞虎咽，林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再好吃也不至于都这个吃相啊！
“附近有次生体，这些人被他的精神力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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