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流涌动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啊！”韩霄猛地退了几步，瞪大双眼，苍白的嘴唇上下蠕动。
“哈哈哈……”
看着手上的鲜血，韩霄突然放声大笑，接着一屁股瘫坐在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泪水、鼻涕、鲜血混在一起粘在脸上，恐怖狰狞。
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门外的刺耳的笛声已经响了好一会。
罗震带着全副武装的队员冲进屋内，跳进吧台，反扣住韩霄双手。
韩霄仿佛失了魂一般，双目呆滞，没有做任何反抗。
“都在这里。”林译指着吧台上的U盘。
罗震点点头，心中的震惊难以复加。
刚刚还一起分析案情，这才过了多久，就收到林译信息，说已经找到嫌疑人了。
要不是林译之前的表现，他都以为对方在拿他开涮。
在这种不真实感和喜悦感的双重冲击下，罗震一时有些懵。
两人来到外面，林译看见那个台球女孩竟然没走，正蹲在马路边低声啜泣。
“赶紧回家！”罗震冲女孩大声呵斥。
“你都不回家，凭什么让我回家！”女孩红着眼反驳。
“你……”罗震歉意看向林译，“我女儿，见笑了，我送你吧。”
林译摇了摇头：“我还有事。”
罗震紧紧握住林译的手：“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在酒吧待了几个小时，险些窒息，现在终于能透透气。
马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闪烁着微弱光芒。
当林译走到路灯下时，脸色猛然一变，灰白色双眼浮现。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路灯上俯冲而下，手中两道银光刺向林译脖颈。
动作快如闪电，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译身体后仰，双臂护住脖颈，挡住两侧袭来的银光，抬腿向黑影小腹踹去。
黑影闷哼一声向后栽去，砸翻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垃圾瞬间散落一地。
虽然蒙面，可看到对方双眼时，林译还是吃了一惊。
黑影一只眼睛正常，可另一只却是和次生体一样的红色。
正当他上前打算一探究竟时，脸色微变，脑袋瞬间一歪。
哗啦——
身旁老旧的水泥墙突然炸开，碎石散落，一颗明晃晃的弹头正镶在里面。
林译扭头，灰白色双眼死死盯住远处一栋大楼的楼顶。
一个手握狙击枪的蒙面黑影正一动不动趴在那。
察觉到林译冰冷目光，黑影心头一颤，慌忙扣动扳机。
林译身体一闪，子弹再次打偏。
看到这一幕，黑影终于按捺不住，拎起枪，闪身消失。
发现危险解除，林译再看街道，除了满地垃圾，再无其他。
……
幽暗的房间里，房门紧闭。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映在暗红色真皮沙发上，隐约可见其中浮动的灰尘。
哗！
高脚杯打翻在地，血红色酒水飞溅在银白色地毯上，醒目刺眼。
“胡闹！”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蒙面身影从沙发上站起。
“对不起会长，我只想试试他的速度，有没有阿力说得那么夸张。”女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是‘钥匙’的关键时刻，我不想节外生枝，如果再有一次，你知道该怎么办。”
声音平淡如水，可女人却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是。”
“对了，蜘蛛那边检测到了新样本，正在确定具体方位，去准备吧。”
“是。”
“林译，林译……”身影伸手遮住仅有的光线，喃喃自语。
……
“啊切！”
林译揉了揉鼻子，来到苏梅饭馆。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不久前，他接到苏梅电话，说有事出去，让他来看店。
一进门，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飞奔过来，扑进了他怀里。
看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小女孩，林译陷入回忆。
女孩叫朵朵，是苏梅的女儿，今年五岁，正在上幼稚园。
其实林译能来这上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那天公司倒闭，晚上和同事吃了散伙饭后，林译迷迷糊糊地往家走。
正巧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从苏梅手中抢这孩子。
公司倒闭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酒精作用，林译抄起一块板砖向男人招呼了过去。
男人挨了一记板砖，吓得连忙逃走。
苏梅连恩带谢要给钱，林译说什么也不要，得知林译刚失业，她这才提议来饭馆兼职。
后来他才得知，那男人不是什么人贩子，是苏梅前夫。
因为孩子抚养权问题，没事就来纠缠苏梅。
从那以后，苏梅就把朵朵送回了她娘家，林译纳闷今天怎么来饭馆了。
“怎么了？”林译抱起朵朵。
“哎哟，别提了，幼稚园要办什么文艺汇演，不仅孩子要出节目，家长也得表演才艺，说要搞什么联动，你说我哪会啥子才艺哟！”
“骗人！妈妈明明会唱歌！”朵朵抹了抹眼泪。
两人同时一愣。
“昨天晚上你趁我睡了，把我抱出来，自己在房间‘嗯嗯啊啊’的唱歌，我都听见了。”
林译：“……”
苏梅：“……”
“好你个臭丫头，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苏梅脸色涨红，一把从林译手中夺过孩子，飞奔出大门……
可能是西餐厅的原因，今天餐馆客人明显比前几天多了。
“老板娘呢？没她我可吃不下饭。”
“你们是来吃饭，还是来看老板娘的？”林译莞尔。
“小兄弟，这就不懂了吧，美色和美食是人的本性，两不耽误。”
一些男客人连忙起哄。
林译忙完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台里。
“是次生体？”
“肯定不是。”
“那他眼睛为什么有一只是红色的？”
林译对那个身影还记忆犹新，从后来的狙击手看还不只一人。
而且对方目标明确，出手狠辣迅捷，要不是他特殊的身体状态，基本就命丧街头了。
很明显对方是冲他来的，本来他想把这事告诉苏慕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要小心，有人已经暗中盯上你了。”
林译脸色一冷，双眼灰白色一闪而过。
管你是谁，劳资奉陪就是！
这时，手机突然来了一条信息。
您尾号××账户，
于××收到××汇款800，000元整……
…
【盛世银行】
就在林译疑惑时，苏慕远打来电话。
“钱收到了吗？”听声音，苏慕远很高兴。
“博士，您这是？”
“你帮了这么大忙，这是你应得的，安心收下吧。”
林译刚挂断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罗震打来的。
“林老弟，今天有空吗？你选个地方，咱们聚聚。”
“不用破费。”林译以为罗震只是说说，没想到来真的。
傍晚，苏梅带着孩子回来后，林译下班回家。
电梯门刚开，就见一身便装的罗震笔直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酒菜。
……
“第一杯，我代表千西治安队，感谢林老弟帮我们破获案件。”罗震举起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感谢林老弟帮我解决了多年的心病，我代表当年‘901案’专案组敬你。”
罗震一口喝完，还要倒第三杯，立刻被林译拦住。
发现是有些欠妥，罗震打了个哈哈，连忙招呼林译吃菜。
几杯白酒下肚，二人脸上开始泛红，话匣子也渐渐打开。
罗震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些年经办的各种离奇案件，林译听得是津津有味。
其中提到了东川大学发生的一起案件。
“什么可靠线索都没找到？”林译愣住，按理说凶手犯案，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线索。
罗震苦笑着摇头。
两人不紧不慢的喝着，时间也在缓缓流逝。
“林老弟，要不是你的身份，老哥一定把你弄到我们队。”罗震一脸惋惜地拍着林译肩膀。
聊起家庭情况才得知，罗震原本一家三口。
八年前因凶犯报复，他的妻子为了保护孩子被凶徒杀害。
想到此处，林译不禁动容，连忙敬酒。
“你嫂子死前说，她嫁给我从不后悔，因为她的丈夫是守护这个城市的英雄。”
罗震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爬满老茧的双手用力扯着头发。
“只是……我真对不起她啊！呜呜呜……”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林译想安慰，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张开嘴。
没经历同样的痛苦，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时代需要英雄吗？
很需要，正因为有了他们，百姓才可安居乐业，社会才能平稳发展。
可英雄的诞生，背景板往往染着鲜血。
而鲜血的主人，多数是那些弱小无辜的人。
……
午夜十分，朦胧的月光穿过雾气，落在一只翱翔的麻雀上。
可能雾气阻碍了视线，面对前面出现的庞然大物，麻雀依旧没有减速。
突然，麻雀身体一僵，径直掉了下去。
雾气下，一排密集的电网显现。
电网下是一道高耸的黑色围墙，围墙中央是一扇高约三米的方形铁门，铁门旁边是四个大字。
【川西监狱】
一座关押重刑犯的监狱。
虽然已经夜深，可监狱内巡逻的岗哨和探照灯却不敢有一丝马虎。
某间牢房里。
一个正在熟睡的身影突然坐起身，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低吼。
接着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身影胸前慢慢伸出人的四肢，然后是脑袋，最后一个完整身躯从身影胸口爬了出来。
“哈哈哈……”
看着手上的鲜血，韩霄突然放声大笑，接着一屁股瘫坐在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泪水、鼻涕、鲜血混在一起粘在脸上，恐怖狰狞。
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门外的刺耳的笛声已经响了好一会。
罗震带着全副武装的队员冲进屋内，跳进吧台，反扣住韩霄双手。
韩霄仿佛失了魂一般，双目呆滞，没有做任何反抗。
“都在这里。”林译指着吧台上的U盘。
罗震点点头，心中的震惊难以复加。
刚刚还一起分析案情，这才过了多久，就收到林译信息，说已经找到嫌疑人了。
要不是林译之前的表现，他都以为对方在拿他开涮。
在这种不真实感和喜悦感的双重冲击下，罗震一时有些懵。
两人来到外面，林译看见那个台球女孩竟然没走，正蹲在马路边低声啜泣。
“赶紧回家！”罗震冲女孩大声呵斥。
“你都不回家，凭什么让我回家！”女孩红着眼反驳。
“你……”罗震歉意看向林译，“我女儿，见笑了，我送你吧。”
林译摇了摇头：“我还有事。”
罗震紧紧握住林译的手：“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在酒吧待了几个小时，险些窒息，现在终于能透透气。
马路一片漆黑，只有路灯闪烁着微弱光芒。
当林译走到路灯下时，脸色猛然一变，灰白色双眼浮现。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路灯上俯冲而下，手中两道银光刺向林译脖颈。
动作快如闪电，丝毫不拖泥带水。
林译身体后仰，双臂护住脖颈，挡住两侧袭来的银光，抬腿向黑影小腹踹去。
黑影闷哼一声向后栽去，砸翻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垃圾瞬间散落一地。
虽然蒙面，可看到对方双眼时，林译还是吃了一惊。
黑影一只眼睛正常，可另一只却是和次生体一样的红色。
正当他上前打算一探究竟时，脸色微变，脑袋瞬间一歪。
哗啦——
身旁老旧的水泥墙突然炸开，碎石散落，一颗明晃晃的弹头正镶在里面。
林译扭头，灰白色双眼死死盯住远处一栋大楼的楼顶。
一个手握狙击枪的蒙面黑影正一动不动趴在那。
察觉到林译冰冷目光，黑影心头一颤，慌忙扣动扳机。
林译身体一闪，子弹再次打偏。
看到这一幕，黑影终于按捺不住，拎起枪，闪身消失。
发现危险解除，林译再看街道，除了满地垃圾，再无其他。
……
幽暗的房间里，房门紧闭。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映在暗红色真皮沙发上，隐约可见其中浮动的灰尘。
哗！
高脚杯打翻在地，血红色酒水飞溅在银白色地毯上，醒目刺眼。
“胡闹！”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蒙面身影从沙发上站起。
“对不起会长，我只想试试他的速度，有没有阿力说得那么夸张。”女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现在是‘钥匙’的关键时刻，我不想节外生枝，如果再有一次，你知道该怎么办。”
声音平淡如水，可女人却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是。”
“对了，蜘蛛那边检测到了新样本，正在确定具体方位，去准备吧。”
“是。”
“林译，林译……”身影伸手遮住仅有的光线，喃喃自语。
……
“啊切！”
林译揉了揉鼻子，来到苏梅饭馆。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不久前，他接到苏梅电话，说有事出去，让他来看店。
一进门，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飞奔过来，扑进了他怀里。
看着怀里梨花带雨的小女孩，林译陷入回忆。
女孩叫朵朵，是苏梅的女儿，今年五岁，正在上幼稚园。
其实林译能来这上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那天公司倒闭，晚上和同事吃了散伙饭后，林译迷迷糊糊地往家走。
正巧看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从苏梅手中抢这孩子。
公司倒闭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酒精作用，林译抄起一块板砖向男人招呼了过去。
男人挨了一记板砖，吓得连忙逃走。
苏梅连恩带谢要给钱，林译说什么也不要，得知林译刚失业，她这才提议来饭馆兼职。
后来他才得知，那男人不是什么人贩子，是苏梅前夫。
因为孩子抚养权问题，没事就来纠缠苏梅。
从那以后，苏梅就把朵朵送回了她娘家，林译纳闷今天怎么来饭馆了。
“怎么了？”林译抱起朵朵。
“哎哟，别提了，幼稚园要办什么文艺汇演，不仅孩子要出节目，家长也得表演才艺，说要搞什么联动，你说我哪会啥子才艺哟！”
“骗人！妈妈明明会唱歌！”朵朵抹了抹眼泪。
两人同时一愣。
“昨天晚上你趁我睡了，把我抱出来，自己在房间‘嗯嗯啊啊’的唱歌，我都听见了。”
林译：“……”
苏梅：“……”
“好你个臭丫头，看我今天不好好修理你！”
苏梅脸色涨红，一把从林译手中夺过孩子，飞奔出大门……
可能是西餐厅的原因，今天餐馆客人明显比前几天多了。
“老板娘呢？没她我可吃不下饭。”
“你们是来吃饭，还是来看老板娘的？”林译莞尔。
“小兄弟，这就不懂了吧，美色和美食是人的本性，两不耽误。”
一些男客人连忙起哄。
林译忙完后，百无聊赖地坐在收银台里。
“是次生体？”
“肯定不是。”
“那他眼睛为什么有一只是红色的？”
林译对那个身影还记忆犹新，从后来的狙击手看还不只一人。
而且对方目标明确，出手狠辣迅捷，要不是他特殊的身体状态，基本就命丧街头了。
很明显对方是冲他来的，本来他想把这事告诉苏慕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要小心，有人已经暗中盯上你了。”
林译脸色一冷，双眼灰白色一闪而过。
管你是谁，劳资奉陪就是！
这时，手机突然来了一条信息。
您尾号××账户，
于××收到××汇款800，000元整……
…
【盛世银行】
就在林译疑惑时，苏慕远打来电话。
“钱收到了吗？”听声音，苏慕远很高兴。
“博士，您这是？”
“你帮了这么大忙，这是你应得的，安心收下吧。”
林译刚挂断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罗震打来的。
“林老弟，今天有空吗？你选个地方，咱们聚聚。”
“不用破费。”林译以为罗震只是说说，没想到来真的。
傍晚，苏梅带着孩子回来后，林译下班回家。
电梯门刚开，就见一身便装的罗震笔直地站在门口，手里拎着酒菜。
……
“第一杯，我代表千西治安队，感谢林老弟帮我们破获案件。”罗震举起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感谢林老弟帮我解决了多年的心病，我代表当年‘901案’专案组敬你。”
罗震一口喝完，还要倒第三杯，立刻被林译拦住。
发现是有些欠妥，罗震打了个哈哈，连忙招呼林译吃菜。
几杯白酒下肚，二人脸上开始泛红，话匣子也渐渐打开。
罗震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些年经办的各种离奇案件，林译听得是津津有味。
其中提到了东川大学发生的一起案件。
“什么可靠线索都没找到？”林译愣住，按理说凶手犯案，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线索。
罗震苦笑着摇头。
两人不紧不慢的喝着，时间也在缓缓流逝。
“林老弟，要不是你的身份，老哥一定把你弄到我们队。”罗震一脸惋惜地拍着林译肩膀。
聊起家庭情况才得知，罗震原本一家三口。
八年前因凶犯报复，他的妻子为了保护孩子被凶徒杀害。
想到此处，林译不禁动容，连忙敬酒。
“你嫂子死前说，她嫁给我从不后悔，因为她的丈夫是守护这个城市的英雄。”
罗震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爬满老茧的双手用力扯着头发。
“只是……我真对不起她啊！呜呜呜……”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男人，林译想安慰，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张开嘴。
没经历同样的痛苦，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时代需要英雄吗？
很需要，正因为有了他们，百姓才可安居乐业，社会才能平稳发展。
可英雄的诞生，背景板往往染着鲜血。
而鲜血的主人，多数是那些弱小无辜的人。
……
午夜十分，朦胧的月光穿过雾气，落在一只翱翔的麻雀上。
可能雾气阻碍了视线，面对前面出现的庞然大物，麻雀依旧没有减速。
突然，麻雀身体一僵，径直掉了下去。
雾气下，一排密集的电网显现。
电网下是一道高耸的黑色围墙，围墙中央是一扇高约三米的方形铁门，铁门旁边是四个大字。
【川西监狱】
一座关押重刑犯的监狱。
虽然已经夜深，可监狱内巡逻的岗哨和探照灯却不敢有一丝马虎。
某间牢房里。
一个正在熟睡的身影突然坐起身，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低吼。
接着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身影胸前慢慢伸出人的四肢，然后是脑袋，最后一个完整身躯从身影胸口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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