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代价
“阁下若是加入鼠疫帮，自然就知道什么是神谕者了。”
安托万第二次向夏卓提出邀请。
“你们的头儿救我，就是为了这个吗？”夏卓直言不讳。
“不。”安托万否认道，“头儿救阁下，是完全免费的服务。”
“那什么是收费的服务？”
“从风之主手里保护阁下的安全，才是收费的服务。
“除非阁下愿意加入我们鼠疫帮俱乐部。”
“……”
绕了一圈，结果还是希望自己能加入这个俱乐部。
“阁下还有别的吩咐吗？”安托万彬彬有礼地问。
“可否帮我转告一些话给你们的头儿？”
“非常抱歉。”安托万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权利。”
这下夏卓无可奈何了。
很明显，这个鼠王在有意回避自己。
“那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鄙人竭尽全力为阁下解答。”
夏卓想了想，开口问道：
“鼠疫帮是做什么的组织？”
虽然原主的记忆中，民众对这些俱乐部并没有什么恶感，但夏尔还是想确认一下。
哪怕是在异世界，他也不想跟那些干不法勾当的帮派扯上关系。
“送信，跑腿，接一些小委托。”安托万的回答流利得像早有准备。
“以及在巡逻队老爷们的授意下，教训那些手底不干净的小混混……当然，作为俱乐部，我们主要是为了共同的兴趣爱好才待在一起。”
“什么爱好？”
“对神谕者的兴趣爱好。”
听到这里，夏卓内心突然明朗了起来。
命运既然送他穿越至此，就肯定不会让他过平静的生活。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成为了这些超凡存在枪口下的猎物。
要想生存下去，自己势必也要成为一名神谕者，以夏尔·克莱蒙之名。
鼠疫帮全员都是神谕者，换句话说，就是鼠王看上了自己成为神谕者的天赋？
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这般，那岂不是正好？加入鼠疫帮，顺势成为神谕者，那正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这里，夏尔·克莱蒙的脸上浮现坚定之色。
看到夏尔这幅样子，安托万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不难看出，头儿给他交待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这位称号“老实人”的壮汉人如其名，从不掩饰内心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愿意加入鼠疫帮。”夏尔终于说道。
“好极了！”安托万露出满意的笑容，“头儿和我都非常欢迎阁下的加入。”
“同时……”夏尔顿了一下道，“我对成为一名‘神谕者’也有些兴趣。”
“加入鼠疫帮，就等于成为神谕者。”安托万正色道。
“不过……”
“阁下但说无妨。”
“我还是要先对‘神谕者’有基本的了解，我不能贸然拥有一个，连我自己都弄不清底细，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的超凡身份。”
听了夏尔的话，安托万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我要告诉阁下的是，在这世上，普通人要想拥有超凡之力，成为神谕者是唯一的途径。”
说罢，他从酒桶上下来，缓步走到篝火另一头站定。
“我能明白阁下的担忧，同时也看得到阁下的诚意。”他说道，“因此，我可以在阁下面前，稍微展示一下什么是‘神谕者’。”
夏尔目不转睛地与安托万对视，不知为何，看着这张硬朗且严肃的脸，夏尔内心竟然有些紧张。
下一刻，一股无形的气场在安托万身周散开。
与此同时，安托万缓缓开口：
“阁下一定知道‘百神创世’吧。”
夏尔稍加思索，随后点头。
“百神创世”是流传于这个世界的神话传说。人们认为，这个世界由一百位神明创造，神明在创造的同时，又各自掌管着祂们创造的部分。
百神的传说在夏尔纷杂的记忆碎片中格外醒目，似乎说明这个世界的人大都相信神明的存在。
不过也可能因为身为剧作家的“原主”本身就很关注这些故事设定——假如这具身体真的存在过“原主”的话。
毕竟，夏尔稍微加深了一下回忆，就能流利地按照序列背出百神的称号与能力。
就在他回想百神传说时，眼前的安托万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的眼眸中，棕色的瞳孔开始变白，并很快连带着整个眼球、眼眶一起变色。
最终，完美无瑕的洁白完全填满了他的双眼，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分外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连那倒映的火光也在下一刻消失了，像是被同化染白了一样。
灿烂的光辉从他双眼中透出，他微微低头，用这束圣光扫过夏尔·克莱蒙。
宛若天神。
“这是什么力量？……”夏尔惊讶得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神力，百神赐予的神力。”安托万答道。他开口时，面前的火焰像是承受不住一般，疯狂舞动。
神谕者的力量，正是来自百神！
“成为神谕者，就是成为百神的追随者。”他补充道。
在他的控制下，全速运转的神力又开始逐渐平息，释放出的气场也在一寸一寸回收。
很快，安托万的双眼就恢复了正常。
“神谕者……”夏尔喃喃道，“超凡的力量看上去确实令人向往。”
尽管安托万只是全速运转了一下神力，没有展示任何的力量或者特殊能力，但他那副宛若天神的气场，已经足以让每个普通人心驰神往。
安托万看着沉浸在震撼中的夏尔，嘴角扬起和善的微笑。
“也请阁下放心，神谕者本身没有任何副作用，只需要阁下将信仰交给伟大的神明。
“不过，”他话锋一转，“成为神谕者的过程，却包含着一些风险。”
听到“风险”二字，夏尔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实上，从安托万告诉他，神谕者是这个世上的人类拥有超凡力量的唯一途径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要没什么突破下限的变态副作用就行。
“什么风险？”夏尔问道。
安托万一边将他厚实的大手放到火前取暖，一边低头措辞。
“与世上许多不讲道理的残酷事实一样，神谕者这个身份，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他说道。
“唯有觉醒了‘神性’，才能看见神明的尊容，听懂神明的耳语，才谈得上掌握神力。
“但是，觉醒‘神性’时对身体造成的冲击力，不是每个普通人都承受得了。”
“那么，如果承受不住，会是什么下场？”夏尔终于问出了这个终极问题。
安托万突然哈哈大笑：
“阁下想必听说过许多虚构的传说故事吧。在这些故事中，一提到‘下场’这个词，往往意味着什么呢？”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下场只有一个——
“死亡！”
安托万第二次向夏卓提出邀请。
“你们的头儿救我，就是为了这个吗？”夏卓直言不讳。
“不。”安托万否认道，“头儿救阁下，是完全免费的服务。”
“那什么是收费的服务？”
“从风之主手里保护阁下的安全，才是收费的服务。
“除非阁下愿意加入我们鼠疫帮俱乐部。”
“……”
绕了一圈，结果还是希望自己能加入这个俱乐部。
“阁下还有别的吩咐吗？”安托万彬彬有礼地问。
“可否帮我转告一些话给你们的头儿？”
“非常抱歉。”安托万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权利。”
这下夏卓无可奈何了。
很明显，这个鼠王在有意回避自己。
“那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鄙人竭尽全力为阁下解答。”
夏卓想了想，开口问道：
“鼠疫帮是做什么的组织？”
虽然原主的记忆中，民众对这些俱乐部并没有什么恶感，但夏尔还是想确认一下。
哪怕是在异世界，他也不想跟那些干不法勾当的帮派扯上关系。
“送信，跑腿，接一些小委托。”安托万的回答流利得像早有准备。
“以及在巡逻队老爷们的授意下，教训那些手底不干净的小混混……当然，作为俱乐部，我们主要是为了共同的兴趣爱好才待在一起。”
“什么爱好？”
“对神谕者的兴趣爱好。”
听到这里，夏卓内心突然明朗了起来。
命运既然送他穿越至此，就肯定不会让他过平静的生活。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成为了这些超凡存在枪口下的猎物。
要想生存下去，自己势必也要成为一名神谕者，以夏尔·克莱蒙之名。
鼠疫帮全员都是神谕者，换句话说，就是鼠王看上了自己成为神谕者的天赋？
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这般，那岂不是正好？加入鼠疫帮，顺势成为神谕者，那正是自己想要的。
想到这里，夏尔·克莱蒙的脸上浮现坚定之色。
看到夏尔这幅样子，安托万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不难看出，头儿给他交待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这位称号“老实人”的壮汉人如其名，从不掩饰内心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愿意加入鼠疫帮。”夏尔终于说道。
“好极了！”安托万露出满意的笑容，“头儿和我都非常欢迎阁下的加入。”
“同时……”夏尔顿了一下道，“我对成为一名‘神谕者’也有些兴趣。”
“加入鼠疫帮，就等于成为神谕者。”安托万正色道。
“不过……”
“阁下但说无妨。”
“我还是要先对‘神谕者’有基本的了解，我不能贸然拥有一个，连我自己都弄不清底细，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的超凡身份。”
听了夏尔的话，安托万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我要告诉阁下的是，在这世上，普通人要想拥有超凡之力，成为神谕者是唯一的途径。”
说罢，他从酒桶上下来，缓步走到篝火另一头站定。
“我能明白阁下的担忧，同时也看得到阁下的诚意。”他说道，“因此，我可以在阁下面前，稍微展示一下什么是‘神谕者’。”
夏尔目不转睛地与安托万对视，不知为何，看着这张硬朗且严肃的脸，夏尔内心竟然有些紧张。
下一刻，一股无形的气场在安托万身周散开。
与此同时，安托万缓缓开口：
“阁下一定知道‘百神创世’吧。”
夏尔稍加思索，随后点头。
“百神创世”是流传于这个世界的神话传说。人们认为，这个世界由一百位神明创造，神明在创造的同时，又各自掌管着祂们创造的部分。
百神的传说在夏尔纷杂的记忆碎片中格外醒目，似乎说明这个世界的人大都相信神明的存在。
不过也可能因为身为剧作家的“原主”本身就很关注这些故事设定——假如这具身体真的存在过“原主”的话。
毕竟，夏尔稍微加深了一下回忆，就能流利地按照序列背出百神的称号与能力。
就在他回想百神传说时，眼前的安托万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的眼眸中，棕色的瞳孔开始变白，并很快连带着整个眼球、眼眶一起变色。
最终，完美无瑕的洁白完全填满了他的双眼，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分外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连那倒映的火光也在下一刻消失了，像是被同化染白了一样。
灿烂的光辉从他双眼中透出，他微微低头，用这束圣光扫过夏尔·克莱蒙。
宛若天神。
“这是什么力量？……”夏尔惊讶得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神力，百神赐予的神力。”安托万答道。他开口时，面前的火焰像是承受不住一般，疯狂舞动。
神谕者的力量，正是来自百神！
“成为神谕者，就是成为百神的追随者。”他补充道。
在他的控制下，全速运转的神力又开始逐渐平息，释放出的气场也在一寸一寸回收。
很快，安托万的双眼就恢复了正常。
“神谕者……”夏尔喃喃道，“超凡的力量看上去确实令人向往。”
尽管安托万只是全速运转了一下神力，没有展示任何的力量或者特殊能力，但他那副宛若天神的气场，已经足以让每个普通人心驰神往。
安托万看着沉浸在震撼中的夏尔，嘴角扬起和善的微笑。
“也请阁下放心，神谕者本身没有任何副作用，只需要阁下将信仰交给伟大的神明。
“不过，”他话锋一转，“成为神谕者的过程，却包含着一些风险。”
听到“风险”二字，夏尔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实上，从安托万告诉他，神谕者是这个世上的人类拥有超凡力量的唯一途径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要没什么突破下限的变态副作用就行。
“什么风险？”夏尔问道。
安托万一边将他厚实的大手放到火前取暖，一边低头措辞。
“与世上许多不讲道理的残酷事实一样，神谕者这个身份，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他说道。
“唯有觉醒了‘神性’，才能看见神明的尊容，听懂神明的耳语，才谈得上掌握神力。
“但是，觉醒‘神性’时对身体造成的冲击力，不是每个普通人都承受得了。”
“那么，如果承受不住，会是什么下场？”夏尔终于问出了这个终极问题。
安托万突然哈哈大笑：
“阁下想必听说过许多虚构的传说故事吧。在这些故事中，一提到‘下场’这个词，往往意味着什么呢？”
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下场只有一个——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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