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追随者
很显然，这个诡异的黑影并没有夏尔想象中那般强大。
尽管这家伙的形象和传说中的欺诈之神一模一样，也自带一股神明般的气场。但他的实际战斗力，可能在掌控者级别中都算下游的。
可即便如此，夏尔应对起来也相当吃力。
夏尔说不清他和真正的欺诈之神有什么联系，或许只是后者收的小弟，或许是后者留下的“分身”之类的。
说来也是，真正的欺诈之神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神谕者一天跑一趟！
夏尔哑然失笑。这岂不是说明，鼠王他们一直以来都被骗了？
等等……夏尔突然明白为什么黑影之前要说“终于”二字了。
黑影本身很可能也被鼠王的能力束缚进了时间循环！
再结合黑雾是从安托万体内浮现这一点，夏尔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答案。
可是，难道鼠王本人不知道这一点吗？
鼠王的实力应当不在风之主之下，自然也可以轻松打败这位冒牌货。他不选择这么做，除了他本身并不愿意外，唯一可能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那就是，鼠王从未怀疑过，也从未敢尝试过对抗神明。
这就是“欺诈之神”的骗局吗……
黑影在单手挥动武器与夏尔战斗的同时，另一只手还在不断地从安托万身上吸取深褐色物质。
很快，安托万就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
他还是死了。
黑影深深地看了夏尔一眼，随后融入雾气，消失不见。
雾气也马上涌入了安托万的尸体。
随后，这具尸体也开始消失。他身上的时间被鼠王重置，现在应该已经在书房背后的密室内复活。
又是一个绝望的轮回。夏尔失败了。
“**！”
夏尔嘴里忍不住蹦出一句国骂。
一旁的埃里克浑身一颤，他虽然听不懂夏尔刚刚那是什么语言，不过也能看得出对方很生气。
不过，夏尔这次“多管闲事”，也并非一无所获。
那个黑影，在和自己交手之后，似乎认出了自己的某个身份，叫自己“初代”。
他并不能理解“初代”是什么意思，这个词翻译成自己原世界的中文，还有“起源”、“破例者”，甚至有“万恶之源”的含义。
“初代”很有可能就是鼠王说的“特殊身份”了。
此外，那个黑影的武器，似乎和伊始之汤有关联。
他不免有些担忧，自己会不会被欺诈之神本尊盯上呢？
大概率是不会的。
毕竟，黑影已经被鼠王重置了时间，也就是说，它会和安托万一样记忆被消除。
但是，大概率并不是绝对，不能排除夏尔被盯上的可能性。
最终，夏尔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他的眼神回了埃里克身上。
这位“笑面人”此时正带着一脸惊恐，坐在草地上瑟瑟发抖。
夏尔皱了皱眉。在这家伙眼里，自己刚刚可是跟“欺诈之神”打了个你来我往，不分伯仲，他不害怕才怪。
何止是害怕，夏尔那几剑下去，估计震得他三观都碎裂了。
“埃里克先生。”夏尔低头看向埃里克，“刚刚动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帮我的忙呢？”
埃里克咽了一口口水，半晌以后才恢复语言能力。
“克莱蒙大人……”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你刚刚是在叫我‘大人’？”夏尔怔了一下。
“是的，是的……！”埃里克刚刚平复下来的语调又开始激动，“克莱蒙大人，这种伟大级别的战斗，我没有插手的资格……”
夏尔失笑，这也太夸张了点。表面上看，他和所谓的“神明”之间，也不过是普通的刀剑对拼而已。
真正的神仙打架不应该是大招对轰，大道都磨灭了人还没事的那种吗。
眼前的埃里克显然没什么读网文的经验和想象力，他坐在草地上，看见夏尔提着剑靠近他，吓得直往后退。
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杀人灭口”。
夏尔想了想，然后说道：
“埃里克，站起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埃里克依言爬了起来，他刚站稳，夏尔的长剑就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埃里克双腿一软，又坐倒下去。那把长剑如影随形，始终跟在他的肩头。
“我需要你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可怜的安托万那样。”夏尔故意冷声说道。
埃里克连忙点头，同时摆出坚定的神色。
“另外，我希望阁下能向我保证，已经彻底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埃里克马上回答：
“我以我的性命和荣誉担保。”
事实上，这句保证是多余的。从他得知面前的“新人”其实是一位神级存在后，他那好奇的天性就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夏尔看着埃里克的脸，过了好一会，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个胆小鬼了。
要让他真的“杀人灭口”，作为从小生活在法治社会的三观端正好青年，这种事情他还是干不出来的。
夏尔收回佩剑，抬头看了看天色。
“不早了，该吃晚饭了……”他自言自语道。
“大人……”
夏尔刚走出两步，又回头瞪了埃里克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大人’了？”
“明白，明白……克莱蒙先生。”
夏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埃里克再一次爬起来，战战兢兢地拍去身上的尘土。随后，他摆出了一副极度诚恳、甚至近乎狂热的表情：
“克莱蒙先生，请允许我成为您的追随者！”
“哈？”夏尔看着这家伙的脸，实在揣摩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已经有了信仰的神明，还追随我干嘛？”夏尔问他，“难道这不算背叛吗？”
埃里克连忙摇头，“不，先生……我对色彩与绘画女神大人，依旧保持着热忱的信仰，这并不妨碍我追随您！”
“看得出来。”夏尔依旧摇摇头，“可是我并不需要追随者。”
埃里克发出一声悲鸣，他似乎真的在为自己被拒绝感到极其痛苦。
“那么，至少请您宽宏大量，原谅我之前无礼的所作所为！”
“……好，我原谅你。”
埃里克感动得几乎落泪。
“比起这个，埃里克，”夏尔终于忍不住说，“难道你现在不想吃一顿炸猪排吗？”
埃里克疑惑地说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难道现在不是晚餐时间吗！西堤人的晚餐时间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吗？”
“我想应该是一样的……”
“那就去吃一顿炸猪排吧，再搭配一瓶物美价廉的街区特供啤酒。”夏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了，我没钱，你请客，埃里克先生。”
埃里克先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眼前一亮，连声答应，欢饮雀跃地跟在“克莱蒙大人”身后。
尽管这家伙的形象和传说中的欺诈之神一模一样，也自带一股神明般的气场。但他的实际战斗力，可能在掌控者级别中都算下游的。
可即便如此，夏尔应对起来也相当吃力。
夏尔说不清他和真正的欺诈之神有什么联系，或许只是后者收的小弟，或许是后者留下的“分身”之类的。
说来也是，真正的欺诈之神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普通的神谕者一天跑一趟！
夏尔哑然失笑。这岂不是说明，鼠王他们一直以来都被骗了？
等等……夏尔突然明白为什么黑影之前要说“终于”二字了。
黑影本身很可能也被鼠王的能力束缚进了时间循环！
再结合黑雾是从安托万体内浮现这一点，夏尔基本可以肯定这个答案。
可是，难道鼠王本人不知道这一点吗？
鼠王的实力应当不在风之主之下，自然也可以轻松打败这位冒牌货。他不选择这么做，除了他本身并不愿意外，唯一可能的原因就很明显了。
那就是，鼠王从未怀疑过，也从未敢尝试过对抗神明。
这就是“欺诈之神”的骗局吗……
黑影在单手挥动武器与夏尔战斗的同时，另一只手还在不断地从安托万身上吸取深褐色物质。
很快，安托万就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
他还是死了。
黑影深深地看了夏尔一眼，随后融入雾气，消失不见。
雾气也马上涌入了安托万的尸体。
随后，这具尸体也开始消失。他身上的时间被鼠王重置，现在应该已经在书房背后的密室内复活。
又是一个绝望的轮回。夏尔失败了。
“**！”
夏尔嘴里忍不住蹦出一句国骂。
一旁的埃里克浑身一颤，他虽然听不懂夏尔刚刚那是什么语言，不过也能看得出对方很生气。
不过，夏尔这次“多管闲事”，也并非一无所获。
那个黑影，在和自己交手之后，似乎认出了自己的某个身份，叫自己“初代”。
他并不能理解“初代”是什么意思，这个词翻译成自己原世界的中文，还有“起源”、“破例者”，甚至有“万恶之源”的含义。
“初代”很有可能就是鼠王说的“特殊身份”了。
此外，那个黑影的武器，似乎和伊始之汤有关联。
他不免有些担忧，自己会不会被欺诈之神本尊盯上呢？
大概率是不会的。
毕竟，黑影已经被鼠王重置了时间，也就是说，它会和安托万一样记忆被消除。
但是，大概率并不是绝对，不能排除夏尔被盯上的可能性。
最终，夏尔也只能决定走一步算一步。
他的眼神回了埃里克身上。
这位“笑面人”此时正带着一脸惊恐，坐在草地上瑟瑟发抖。
夏尔皱了皱眉。在这家伙眼里，自己刚刚可是跟“欺诈之神”打了个你来我往，不分伯仲，他不害怕才怪。
何止是害怕，夏尔那几剑下去，估计震得他三观都碎裂了。
“埃里克先生。”夏尔低头看向埃里克，“刚刚动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帮我的忙呢？”
埃里克咽了一口口水，半晌以后才恢复语言能力。
“克莱蒙大人……”他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你刚刚是在叫我‘大人’？”夏尔怔了一下。
“是的，是的……！”埃里克刚刚平复下来的语调又开始激动，“克莱蒙大人，这种伟大级别的战斗，我没有插手的资格……”
夏尔失笑，这也太夸张了点。表面上看，他和所谓的“神明”之间，也不过是普通的刀剑对拼而已。
真正的神仙打架不应该是大招对轰，大道都磨灭了人还没事的那种吗。
眼前的埃里克显然没什么读网文的经验和想象力，他坐在草地上，看见夏尔提着剑靠近他，吓得直往后退。
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杀人灭口”。
夏尔想了想，然后说道：
“埃里克，站起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埃里克依言爬了起来，他刚站稳，夏尔的长剑就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埃里克双腿一软，又坐倒下去。那把长剑如影随形，始终跟在他的肩头。
“我需要你忘掉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可怜的安托万那样。”夏尔故意冷声说道。
埃里克连忙点头，同时摆出坚定的神色。
“另外，我希望阁下能向我保证，已经彻底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埃里克马上回答：
“我以我的性命和荣誉担保。”
事实上，这句保证是多余的。从他得知面前的“新人”其实是一位神级存在后，他那好奇的天性就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夏尔看着埃里克的脸，过了好一会，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个胆小鬼了。
要让他真的“杀人灭口”，作为从小生活在法治社会的三观端正好青年，这种事情他还是干不出来的。
夏尔收回佩剑，抬头看了看天色。
“不早了，该吃晚饭了……”他自言自语道。
“大人……”
夏尔刚走出两步，又回头瞪了埃里克一眼，“我说，你能不能别叫我‘大人’了？”
“明白，明白……克莱蒙先生。”
夏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埃里克再一次爬起来，战战兢兢地拍去身上的尘土。随后，他摆出了一副极度诚恳、甚至近乎狂热的表情：
“克莱蒙先生，请允许我成为您的追随者！”
“哈？”夏尔看着这家伙的脸，实在揣摩不清他在想什么。
“你已经有了信仰的神明，还追随我干嘛？”夏尔问他，“难道这不算背叛吗？”
埃里克连忙摇头，“不，先生……我对色彩与绘画女神大人，依旧保持着热忱的信仰，这并不妨碍我追随您！”
“看得出来。”夏尔依旧摇摇头，“可是我并不需要追随者。”
埃里克发出一声悲鸣，他似乎真的在为自己被拒绝感到极其痛苦。
“那么，至少请您宽宏大量，原谅我之前无礼的所作所为！”
“……好，我原谅你。”
埃里克感动得几乎落泪。
“比起这个，埃里克，”夏尔终于忍不住说，“难道你现在不想吃一顿炸猪排吗？”
埃里克疑惑地说道：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难道现在不是晚餐时间吗！西堤人的晚餐时间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吗？”
“我想应该是一样的……”
“那就去吃一顿炸猪排吧，再搭配一瓶物美价廉的街区特供啤酒。”夏尔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说，“当然了，我没钱，你请客，埃里克先生。”
埃里克先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眼前一亮，连声答应，欢饮雀跃地跟在“克莱蒙大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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