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乔经理，如果您不说，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个年轻男子一边把玩着真皮沙发的扶手，一边说道。
“您看，我说过我不知情。”乔伟两手插在胸前，脸上的笑容和善一如往常。对面的男子在乔伟眼里还稚气未脱，只是那人背后的力量才让他感到威胁。
乔伟对面的男子突然将目光移到对面，直视着乔伟，眼中略带凶狠的光与他的年龄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情绪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来：“哦？这样说，我们还真是冤枉乔经理了？可是之前非法进入18层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您就得找警察了。”
“我看我得找您。攻破18层建筑自带的防御系统的能力，只有你们公司能够做得到。更何况我们家什么都没丢，这说明入侵者不是为了偷东西。一句话，他不是个普通的小偷，而是你们公司派过来的探子。”年轻男子起身，缓步踱到窗前，看着整座城市的浸染在血一样的晚霞之中逐渐滑入夜幕的怀抱。这是这座城最繁忙的时间，每个人都从城市外围奔向家中，可在这夜幕下，一切却又渺小而苍凉。
“这样吧，如果我知道一点线索，我会及时告诉您。”
“乔经理，您放心。”男子转过身，“不管今天我们的谈话结果如何，我都会让您回去。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们家族的上层和您本人知晓。不过最近，您怕是要委屈委屈，在家先待一段时间。做做研究，特别是高层防御系统的研究。”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容。
“只不过，除了您，您爱人和您女儿的行踪我们也尽在掌握。”
乔伟脸上和善的神情刹那变得阴云密布。他不由得上前几步，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姓魏的，你敢动我家人一个指头，有你好看的！我说过这事儿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污蔑我！你竟敢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威胁我！”乔伟的拳头似乎已经不受控制，而刚刚还只有两人的房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若干黑衣人，向乔伟包抄过来。
“您冷静冷静。想想您现在在哪儿。”男子摆摆手，周围的黑衣人停下了脚步。
乔伟深吸一口气，奋力一甩胳膊，松开拳头。这话提醒了他自己的所在。
一个永远平静又极度危险的地方。他们的地盘。
“你们送乔经理回去吧。”男子道。末了，他眼中又放出狼一般的光，嘴角刻上一抹阴险的笑：“假如这件事查清，大家都相安无事。假如查不清，我魏学也从不怕人说我无耻下作。”
“我爸怎么还不回来？”舒荷从书房走出来倒水，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就在此刻，909房间的门响了，乔伟走了进来。
“爸爸！”舒荷奔到乔伟身边，撅着小嘴：“您今天怎么没有陪我！”
“爸爸有点事，对不起。”乔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不在焉地说，“你先去学习好吗？我和你妈妈有事要说。”
“哦。”舒荷的声音里带着失落。她听话地离开了，掩上了门。她只听到母亲把电视声又开大了，又听到二人进了父亲的书房，之后便没了下文。
“全体市民庆祝新城落成十八周年，魏氏集团董事长魏临霜先生出席，市长、副市长发表讲话……”电视里的女声动听却冷漠，一条条用标准格式播报的新闻传入乔舒荷的耳朵。她所幸收起面前的历史练习册，拿出时事本开始积累。
一切都很平常，秩序井然，歌舞升平。
第二周，舒荷走出校门，坐上自家的车，发现来接她的是妈妈。
“妈！超级想您！”舒荷扔下包，跑到副驾驶座坐下，“对了，我爸又有事？”
“没有，”舒荷妈本来迎向女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他最近不太忙，说想给你做点饭。好久没给你做饭了呢。”
“没您做得好吃。”舒荷小嘴撇了撇，不过她的心里却高兴得开出花来。是啊，父亲自从十年前真正入股自己所在的建筑设计公司，就不再是原先那个一天到晚只画图纸的乔总工了。他开始变得忙碌，开始参加那些会议，处理各种琐事。小时候，爸爸经常给自己做饭。最近几年，这种享受对于舒荷来说都已经成为奢望。但每周，舒荷所在的寄宿高中放学时，乔伟仍坚持每周来接她，听女儿说自己的同学、老师和数不尽的考试。乔伟的周末，永远是属于家庭的。
车子尚未启动，舒荷却猛然用手扶住了头，大口地用力喘气。“怎么了？”正要发动车子的母亲赶紧扶助向一边倒下去的女儿。
“没……有力……气。”舒荷全力提着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您看，我说过我不知情。”乔伟两手插在胸前，脸上的笑容和善一如往常。对面的男子在乔伟眼里还稚气未脱，只是那人背后的力量才让他感到威胁。
乔伟对面的男子突然将目光移到对面，直视着乔伟，眼中略带凶狠的光与他的年龄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情绪并没有从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来：“哦？这样说，我们还真是冤枉乔经理了？可是之前非法进入18层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您就得找警察了。”
“我看我得找您。攻破18层建筑自带的防御系统的能力，只有你们公司能够做得到。更何况我们家什么都没丢，这说明入侵者不是为了偷东西。一句话，他不是个普通的小偷，而是你们公司派过来的探子。”年轻男子起身，缓步踱到窗前，看着整座城市的浸染在血一样的晚霞之中逐渐滑入夜幕的怀抱。这是这座城最繁忙的时间，每个人都从城市外围奔向家中，可在这夜幕下，一切却又渺小而苍凉。
“这样吧，如果我知道一点线索，我会及时告诉您。”
“乔经理，您放心。”男子转过身，“不管今天我们的谈话结果如何，我都会让您回去。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们家族的上层和您本人知晓。不过最近，您怕是要委屈委屈，在家先待一段时间。做做研究，特别是高层防御系统的研究。”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揶揄的笑容。
“只不过，除了您，您爱人和您女儿的行踪我们也尽在掌握。”
乔伟脸上和善的神情刹那变得阴云密布。他不由得上前几步，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姓魏的，你敢动我家人一个指头，有你好看的！我说过这事儿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污蔑我！你竟敢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威胁我！”乔伟的拳头似乎已经不受控制，而刚刚还只有两人的房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若干黑衣人，向乔伟包抄过来。
“您冷静冷静。想想您现在在哪儿。”男子摆摆手，周围的黑衣人停下了脚步。
乔伟深吸一口气，奋力一甩胳膊，松开拳头。这话提醒了他自己的所在。
一个永远平静又极度危险的地方。他们的地盘。
“你们送乔经理回去吧。”男子道。末了，他眼中又放出狼一般的光，嘴角刻上一抹阴险的笑：“假如这件事查清，大家都相安无事。假如查不清，我魏学也从不怕人说我无耻下作。”
“我爸怎么还不回来？”舒荷从书房走出来倒水，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就在此刻，909房间的门响了，乔伟走了进来。
“爸爸！”舒荷奔到乔伟身边，撅着小嘴：“您今天怎么没有陪我！”
“爸爸有点事，对不起。”乔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不在焉地说，“你先去学习好吗？我和你妈妈有事要说。”
“哦。”舒荷的声音里带着失落。她听话地离开了，掩上了门。她只听到母亲把电视声又开大了，又听到二人进了父亲的书房，之后便没了下文。
“全体市民庆祝新城落成十八周年，魏氏集团董事长魏临霜先生出席，市长、副市长发表讲话……”电视里的女声动听却冷漠，一条条用标准格式播报的新闻传入乔舒荷的耳朵。她所幸收起面前的历史练习册，拿出时事本开始积累。
一切都很平常，秩序井然，歌舞升平。
第二周，舒荷走出校门，坐上自家的车，发现来接她的是妈妈。
“妈！超级想您！”舒荷扔下包，跑到副驾驶座坐下，“对了，我爸又有事？”
“没有，”舒荷妈本来迎向女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他最近不太忙，说想给你做点饭。好久没给你做饭了呢。”
“没您做得好吃。”舒荷小嘴撇了撇，不过她的心里却高兴得开出花来。是啊，父亲自从十年前真正入股自己所在的建筑设计公司，就不再是原先那个一天到晚只画图纸的乔总工了。他开始变得忙碌，开始参加那些会议，处理各种琐事。小时候，爸爸经常给自己做饭。最近几年，这种享受对于舒荷来说都已经成为奢望。但每周，舒荷所在的寄宿高中放学时，乔伟仍坚持每周来接她，听女儿说自己的同学、老师和数不尽的考试。乔伟的周末，永远是属于家庭的。
车子尚未启动，舒荷却猛然用手扶住了头，大口地用力喘气。“怎么了？”正要发动车子的母亲赶紧扶助向一边倒下去的女儿。
“没……有力……气。”舒荷全力提着的手慢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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