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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阳谋

    “辉夜,好像哪里不对劲……”征士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考虑到妖邪界不可能只派螺呪罗一人前来应战,几乎可以断定绝对有陷阱在等着他们。

    “我知道,但现在还猜不出他们准备做什么……”辉夜一双蛾眉微微蹙起,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对策,“大家还是先注意保持队形,不要走散。”

    “为了欢迎诸位的到来,主上特命在下为诸位准备了一份大礼。”螺呪罗将右臂一扬,他身后的高楼顶上就凭空出现了一群地灵众。他们正围拢成一个圈,集体吟诵着晦涩的经文,像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与此同时,一团火红色的物体渐渐出现在地灵众中间,仿佛一颗巨大的心脏般不断地跳动着。

    “那是……不好!那是妖邪弹!”辽和秀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颗“心脏”,之前妖邪界就试图使用这个恐怖武器袭击位于卫星轨道上的当麻,好在被冒进的辽歪打正着给破坏了。

    “妖邪弹?”辉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却也能感觉出它蕴藏了可怕的破坏力。难道敌人是准备用这个东西来消灭他们?姑且不考虑以她的能力是否可以防御住,一旦真的这么做了,这么近的距离下,螺呪罗难道不怕伤到自己吗?而且,他为什么不采取偷袭的方式,而要直接告诉他们妖邪弹在这里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妖邪弹似乎已经成熟,伴随着轰隆的巨响,那形状可怖的武器缓缓升空,并在众人近乎窒息的注视下骤然向东边飞去。

    “咦?什么情况?不是来攻击我们的吗?”秀有点懵,但下意识也松了口气。

    糟了——!!!征士和辉夜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炸弹飞出去的方向正是远山邸所在的方向!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娜斯蒂他们吗?!

    “美人儿,现在不回去救援的话,他们就要死了哟~”幻魔将螺呪罗一边用调戏般的语气提醒着女孩,一边欣赏着她脸上的震惊与愤怒。

    “公主,快用瞬间移动去救他们!”辽急忙说道,“只有你能来得及了!”

    “可如果我走了,你们就——”辉夜几乎敢肯定这是阿罗醐的报复,手法和她当初使的调虎离山如出一辙,就是要逼她从五人身边离开。

    “快去吧,辉夜!”时间紧迫,征士一把攥紧了她的手,“你相信我们!”

    “你们一定要当心!”辉夜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不可能放任娜斯蒂和纯被妖邪弹袭击,只能选择相信大家。

    “既然美人已经走了,我们就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吧~”看到辉夜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螺呪罗细长的独眼微微眯起。很好,第一步棋下得很顺利。接下来只需要拿下眼前这五个小子,迦雄须的女儿那边陛下自然会去料理。多么完美的作战计划,不仅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和远山家的深仇大恨也可一并了结。

    想到这里,意气风发的螺呪罗一声号令,成千上万的地灵众立刻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迅速在五人周围形成了巨大的龙卷风。

    当麻立刻感觉情况不对,大喊,“赶紧武装,快!”

    由于铠甲是阿罗醐身体的一部分,内部充满了妖邪力,一旦穿久了会给主人带来极大的精神负担。因此在能不武装的时候,五人都会选择只穿着护甲。

    可惜,这次螺呪罗算准了这件事,利用地灵众强大的妖邪力,在他们武装前成功地屏蔽了他们和铠甲的联系。

    “怎么会这样……”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失去铠甲的力量,他们在妖邪面前无异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与此同时,辉夜回到宅邸上空,看到远处有个红点正以极高的速度迎面飞来。她现在有两个选择,用瞬间移动转移朋友,或是冒险上前与妖邪弹碰一碰。

    想到这个家是爷爷留给她的最后念想,她决定冒这个险。

    转瞬间,妖邪弹的轮廓已经十分清晰,她本可以选择提前引爆保护自家宅院,但面对这座早已满目疮痍的城市,她根本下不去手。如果有朝一日赶走了妖邪,城市是必须要重建的,现在能少受一分损伤,重建时人们也能更轻松一分。

    最终,她选择召唤出柯罗诺斯的金杯,打开了时空之门。气势汹汹的妖邪弹一头栽进了那道门里,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刹那间变得万籁俱寂。

    可惜,再也喝不到那样好的葡萄酒了……看到空中的黄金酒杯化为了齑粉,辉夜知道时间之神赠予她的小世界已被毁灭,心中还是生出了几分失落。

    “没想到你会这样应对,真是相当出色了。”蓦地,一个鬼魅般的影子出现,瞬间遮蔽了半边天空,从话语里可知他早已在暗中观察了。

    “……”辉夜缓缓看向那个棘手的敌人,神色比之前更凝重了。虽然她成功处理掉了妖邪弹,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真的到了必须放手一搏的时候吗?

    “又见面了,月公主。”打完招呼,阿罗醐好奇地问,“我本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炸掉妖邪弹,为什么不呢?”

    “您不会懂的。”辉夜却懒得与他解释,“您这么大费周章地让人把我引开,难道就为了问我这个吗?”

    “当然不会,之前不过是热身,好戏才刚刚开场。”阿罗醐话音刚落,一面红金两色的大镜就来了他的身侧,看样子是从谒见厅召唤来的,“看看你的朋友现在正面临什么样的绝境,你难道不想救他们吗?”

    “!”辉夜惊愕地看着大镜里浮现的画面,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可怜的小家伙们,似乎没有办法穿上我的铠甲了呢。”阿罗醐心情舒畅地观赏着部下的杰作,“我其实一直想不通,他们为何能有勇气与我作对。铠甲本就是我的一部分,他们用着我的妖邪力,岂有能赢过本体的道理?”

    “因为很难赢,所以就要放弃吗?”辉夜不忿地反问他。

    “不然呢?”阿罗醐也反问道,“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就有意义吗?”

    “我现在不想争辩这些!”辉夜心急如焚,大镜仍在不断传来最新的影像,在螺呪罗的攻击下,伙伴们已经危在旦夕了,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也不是来和你争辩的,我只是来请你看戏的。”阿罗醐游刃有余地笑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辉夜已经看不下去了,她本以为对方布这个局是想用同伴的性命来胁迫她,谁知阿罗醐既不提任何条件,也没有出手攻击她,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在这里对她进行精神折磨。

    “那些先不急着谈,再看看。”阿罗醐依然不紧不慢地欣赏着战况。

    “……”辉夜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对方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在脑海中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后,答案简直呼之欲出,“难道你是想……引出迦雄须吗?”

    迦雄须,他们唯一的后援,也是妖邪界目前唯一捕捉不到踪迹的人。

    “你果然很聪明。”阿罗醐终于把视线从大镜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他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为了躲避妖邪界的监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出手。我只有让你和那几个孩子同时陷入绝境,才能迫使他暴露行踪。”

    多么恶毒的诡计……辉夜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战栗了起来。迦雄须是他们五人的导师,知晓很多关于铠甲的秘密,若再损失他,后面的路将会寸步难行。

    “看,他果然出手了。”一道熟悉的金光划破天际,阿罗醐大声笑了出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并没有把自己真正的意图告诉螺呪罗,而是在原计划的基础上又添加了自己的计划。只要废了迦雄须,妖邪界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被利用的部下能否在这一战完成军令状,他其实并不太在意。

    “好了,也该去会会故人了。我这次的目标不是你,你想要去救谁都随意,反正只要在妖邪界,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阿罗醐已经锁定了迦雄须的位置,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辉夜,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要不了多久,你应该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再会了,我可爱的侄女儿~”

    “!”阿罗醐的最后一句话,犹如一记惊雷轰然炸响,让辉夜瞬间心乱如麻。侄女?他叫她侄女!难道……难道他和宙斯有什么关系吗?!

    “姐姐!”纯清脆的呼喊声及时将她的意识从无比的震惊中唤回:现在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必须先去妖邪界支援大家!

    为了避免再出现首尾难顾的窘境,她这次决定带上娜斯蒂和纯,让她们跟在身边总好过留在远山邸里当靶子。不过,当他们和白炎一起匆匆踏进妖邪门后,发现五人已经全副武装地赢下了这一战,想来应该是迦雄须出手相助的缘故。

    “娜斯蒂!纯!白炎!你们都没事吗?”看到他们无恙,辽顿时欣喜万分。

    “辉夜,那边你是怎么解决的?”虽然自己这边一度陷入苦战,但征士十分确信没有听到妖邪弹的爆炸声。

    “征士,先等一下再说。”辉夜注意到,幻魔将螺呪罗还在不远处。看样子他应该是受了伤,正狼狈地倚着一面破墙,头盔也不翼而飞,露出了本来面目。

    四魔将果然都是人类吗……辉夜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你想做什么?!”螺呪罗忽然意识到她在靠近,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辉夜没有回答,只是在同伴们不解的目光中继续朝对方逼近。

    “你休想羞辱我!”霎时,往事又一股脑地占据了螺呪罗的意识,让他回想起数百年前无比屈辱的时刻和对旧主漫天的恨意。他目眦尽裂,却又因为伤重而动弹不得,只能带着满腔的憎恶与不甘心对女孩怒吼道,“我是阿罗醐陛下的幻魔将!就是死,我也不会令主上蒙羞!令妖邪界蒙羞!”

    “你头上流血了。”谁知,辉夜在他身前约一米处缓缓站定,淡淡地说道,“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可能真的会死哦。”

    “你……你说什么……”螺呪罗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头皮不知何时被豁开了一道口子,温热的血正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淌,伤口更是热辣辣的疼。

    “别乱动。”辉夜只嘱咐了一句,就将手伸到他的额前,将柔和的月光化为治愈的力量,缓缓注入他的伤口。在前世,受伤的猎人都会寻求狩猎女神的庇佑,祈求伤口早日愈合,所以疗伤原本就是她非常擅长的事情。在她的努力下,对方受创的组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并逐渐有愈合的趋势。

    “你……”螺呪罗只觉得伤处很温暖,疼痛也开始消退。可他实在想不通,眼前的女孩为什么不杀他,还假惺惺地替他疗伤?难道是想从他的嘴里撬出情报,所以担心他死了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吗?不!自己承蒙陛下的隆恩,绝不会背叛妖邪界,她休想从他这里问出一个字!

    “不要说话。”辉夜却只专心疗伤,完全不知道对方此刻丰富的心理活动。当她终于完成这次救助后,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自己回去以后再找医生检查一下吧。”

    “什么……你……你让我走?”螺呪罗又是一怔,对方到底在盘算什么?

    “怎么?难道你还等着我请你吃饭吗?”听他这么问,辉夜两弯新月眉蹙起,带着很不满的语气怼他,“麻烦你适可而止一点,今天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不要仗着自己受了伤就觉得可以讹我们了行吗?我是不会给你医药费的。”

    “噗哈哈哈——”听到她半开玩笑的话,秀实在是绷不住,捧腹大笑起来。虽说现在是在妖邪界,但他这个乐天派笑点低,随时随地都能开心起来。

    “不……我不是说……”螺呪罗不禁傻了眼,这才发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对方似乎只是单纯的善良而已。但他仍有些不死心,他不相信冷酷无情的远山家会出这样的后人。于是,他忍不住又去观察女孩的表情,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丁点狡诈虚伪的证据。

    可惜,他没有找到,对方很坦然地与他对视,眼中只有平和与怜悯。

    “我……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尽管心中生出一丝稀薄的感动,但螺呪罗还是觉得自尊心严重受损。他是个男人,不需要一个女人来饶他的命,何况还是远山家的女人。而且,他想到自己出发前已立下了军令状,如今遭此大败,就算回去了恐怕也难逃军法处置,“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败于你们之手,有死而已。”

    “别误会了,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希望同伴们的双手不要沾上人类的血,哪怕是你们这样助纣为虐的人。”辉夜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壮烈,用略显冷漠的语气说道,“你还是回去吧,你的主人今天心情不错,应该不会杀你。”

    “……”螺呪罗想不通,对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说明陛下那边也并不顺利,为何她还能这样言之凿凿说陛下心情不错,难道陛下是故意放她走的吗?不过,他也没时间去细想了,既然对方不准备要他的命,还对他下逐客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承受同僚的嘲笑和主人的责罚了。

    可更令他震惊的是,回去后主上竟然真的心情愉悦,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还说了一些安抚的话,让他回府里好好养伤。

    “哥哥!你怎么受伤了?!”看到螺呪罗头上缠着白布回来,珂姬不禁吓了一跳,急得语气里都带了哭腔,“你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的,你别担心。”螺呪罗此刻心事重重,面对妹妹的关切,他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那些事。他忽然意识到,阿罗醐陛下似乎有着另外的计划,所以才放过了迦雄须的女儿,也原谅了被蒙在鼓里的他。

    原来是这样吗……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螺呪罗压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至少,妖邪界没有因为他的失败而利益受损。用完膳之后,他借口自己想要休息,支走了担心不已的妹妹,独自留在了屋里。

    螺呪罗坐在榻上,下意识摸着头上的白布。伤口有些疼,或许还会留下疤痕,但和自己胸前的刀剑伤还有后背那数十条藤鞭留下的伤痕相比,完全不值一提。想到旧主的残忍与那个女孩的宽容,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都是远山家的人,为何差别如此之大?如果当初的家主是她,自己也不会因为绝望与痛苦摒弃人类的身份,对故土挥刀相向……

    罢了,他不想欠远山家的情,干脆一命还一命,就当这个仇自己已经报过了。从今以后,她就只是迦雄须的女儿,是自己要为陛下去对付的敌人而已。

    螺呪罗躺了下来,可女孩的一颦一笑却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另一边,辉夜他们在破败的新宿街道找到了一家昔日的餐厅,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落脚了。众人刚围坐下来,她就取出了一个银闪闪的绢袋,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袋子里取出一盒又一盒便当和饮用水。

    “这结界袋也太好用了吧!”终于可以吃饭了,秀激动地搓着手。这些补给都是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被辉夜封进了这个神奇的异次元袋子里。只不过,她没有时间之神那样强的能力,没办法做出可以供人生存的空间,只能用来储存物品。

    “你刚刚为什么要放了螺呪罗呢?”趁吃饭的时间,当麻向辉夜提出了他的疑问,“减少一个强敌应该对我们的局面更有利才对。”

    “可他是人类啊……”辉夜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想到他和我们一样,体内也流着温热的血,我就不希望自己,更不希望你们去做这件事。而且那时他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对这样的人就更不能下手了。”

    “那至少也不应该放他走,这是战争,不是过家家。”当麻的话说得有些重,但他觉得现在非说不可。圣母心要不得,如果他们每个人不抱着杀死敌人的觉悟,是无法在残酷的战场上活下来的,更遑论打败凶残的妖邪界了。

    “辉夜,其实当麻说得很对。”征士也开口了,理性让他这次无法站在辉夜那一边,只能语气和缓地讲道理,“换做是敌人,他们绝对不会对我们仁慈。”

    “我知道,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辉夜自知无法反驳,低下了头。

    “公主,你回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啊?”伸见气氛不对,立刻岔开了话题。

    “哦,是这样的。”辉夜向伸投去感激的目光,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当她说到阿罗醐真正的目的不是他们而是迦雄须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迦雄须是为了救我们……才暴露了踪迹吗……”深深的自责袭上辽的心头,迦雄须对他而言就是真正的师傅,他不敢相信因为自己的无能竟然害了他。

    “难道他已经遭毒手了吗?”娜斯蒂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不,应该还没有。”征士却在这时说道,“否则妖邪界就该来耀武扬威了。”

    “征士说得有道理。”辉夜也认可这个判断。以她对阿罗醐的了解,若是真得手了,必然是坐不住的。而他至今未出现,说明事情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顺利。辉夜正想松口气,忽然想起阿罗醐临走前说的话,神情顿时又黯然了下来。

    “怎么了?”征士敏感地捕捉到她的反常,“难道还有别的事吗,辉夜?”

    “我……”辉夜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口。

    “什么?!他叫你侄女?!”秀听完大声嚷了出来,让当事人愈加尴尬。

    “……”征士亦是震惊地看着辉夜。关心则乱,此刻他的心情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复杂,不敢相信心仪的姑娘竟然和妖邪帝王扯上了关系。

    “还是不要急着下定论为好。”当麻却及时制止了大家的发散,“侄女这种叫法很普遍,并非只用于血亲之间,称呼同辈的女儿也是可以的。”

    “但是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真的认识宙斯,毕竟我在这一世的生父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认识宙斯,就意味着他在我前世就已经存在了,可我却对他的事一无所知。”辉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和宙斯平辈……若他真的曾经是神族,神灵堕落为妖邪这种事,光是想想就令人无法接受……”

    “要我说,管他是谁呢!有必要为了这种事烦恼吗?”秀忽然嘟囔了一句。

    “是啊,先别管那些。只要迦雄须还活着,一定会想办法和我们会合的。”辽也提出了他的看法,“我们必须赶在妖邪界前面找到他!”

    “你们说得对,之前是我想太多了……”被两人一打岔,辉夜忽然感觉心中豁然开朗,随即重新振作了精神。阿罗醐的话困扰了她许久,或许他的本来目的就是要扰乱她的思维,让她失去冷静,自己绝不能让他得逞,“接下来我们优先去寻找迦雄须吧,只有集中力量,我们才能有足够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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