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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密函

    “辽那家伙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不等我们的支援?!”在娜斯蒂的车中,铠甲之间的羁绊让四人都感应到了辽正在行鲁莽之举,秀握着铠玉急得直上火。原本当麻定下的计划是要辽尽量想办法避战,拖延时间等待同伴赶到。可辽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仅跟着沙岚坊走了,还在到达敌人的巢穴后直接开战。

    “娜斯蒂,换我来开吧!”征士此刻也不免感到心焦,辽的身边只有白炎,肯定不是沙岚坊的对手。如果他们不能尽快赶过去,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自己有赛车经验,他便自告奋勇想要代替娜斯蒂来驾驶汽车。

    “这里是高速,那样太危险了,大家坐稳了!”娜斯蒂却拒绝了他的提议,直接一脚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东京湾。

    “大姐头人呢?走之前明明说好的,沙岚坊一现身她就马上赶回来的啊!”秀是个急性子,盯着身侧的金发少年就是一通质问。

    “征士怎么会知道呢,他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啊。”同在后排的伸立刻说了句公道话,“也许她是直接去东京湾了吧。”

    “……”征士没有说话,他其实也有着和秀同样的疑问。按理说辽身处险境,辉夜应该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才对。难道……是妖邪界有什么事把她绊住了?

    “娜斯蒂,还能再快些吗?”明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当麻却感觉辽的气息在不断减弱,想必是敌不过沙岚坊,体力已经在下降了。

    “啊——!”这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几个人影挡住去路,惊得娜斯蒂猛打方向盘,十分惊险地避开了障碍,险些酿成翻车的惨剧。

    “当心埋伏!”车刚刚急刹住,众人就迅速下车,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

    “奉主人之命,决不能让你们支援烈火!”果然有大批妖邪杂兵围了过来。

    “当麻,现在怎么办?!”伸立刻征求军师的意见。

    “都这时候了,还想啥啊,直接莽吧!”不等当麻出声,秀就忍不住大喊道,“我们再不快一点,辽那家伙的小命就要没了!”

    “秀说得对,速战速决吧!”征士难得有一次认同秀的提议,当机立断召唤出了自己的光轮铠甲,说道,“我来开出一条路!”

    “征士,等等!这里是码头,附近可能有危险品仓库!”当麻却神情紧张地阻止了他,“雷光斩的威力范围太大,贸然使用恐怕会出事的!”

    “!”当麻这么一说,征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愣了几秒后咬了咬牙说道,“那就只能白刃战了,别犹豫了,一起上吧!”

    说完,他率先举剑冲向了身前的妖邪众。即使已经有几个月不曾上过战场,但过去无数个日夜的刻苦训练让他无需思考,就能依靠肌肉记忆使出凌厉的招式。此刻,他不仅深深地担忧着同伴的安危,也在心底不断呼唤着辉夜的名字,希望她能快些从妖邪界赶回来,去营救气息越来越弱的辽。

    “唔啊——!”可就在这时,伸忽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左臂。

    “怎么了?!”征士眼疾手快,将试图趁机攻击伸的杂兵用力砍倒。

    “我的手臂……忽然疼得动不了了……”伸感到自己的左臂传来阵阵被火焰灼烧般的钻心疼痛,“难道……是辽出事了?”

    “可恶……我们得赶紧找到辽——哇!”秀正说着,自己的左膝也猛的一阵剧痛,令他瞬间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怎么连秀也……”当麻下意识判断这事一定和辽有关,结果自己的右膝也很快中招了,疼痛使得他几乎无法维持思考,“辽……是辽的痛楚……”

    “如果这是我们和辽之间的感应,那就趁现在把我们的力量送过去,把白色铠甲召唤出来!”电光火石间,征士忽然想到了对策,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侵袭了他的右手,光轮剑随即坠落,发出金属撞地的脆响。

    “危险!!!”眼看多名妖邪兵高举武器冲向了征士,娜斯蒂尖叫了起来。

    “!”因为手腕上剧痛难忍,征士的反应不可避免地变迟钝了,身体来不及做出闪避,而自顾不暇的其他人此刻也来不及援助。眼看敌人的武器就要刺穿他的身体,一把长剑突然出现,替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是你……”看到眼前那条熟悉的红色披风,征士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又见面了,光轮。”恶奴弥守的黑狼剑一挥,杂兵便被斩成了两截。

    “啊——!暗魔将恶奴弥守!”不等征士再说话,秀已经义愤填膺地大骂,“你们妖邪界果然是一伙的,放马过来和爷爷打啊!”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啊,金刚。”就在这时,幻魔将螺呪罗也现身了,干净利落地打倒了几名沙岚坊的手下,“你的同伴想必都很心累吧?”

    秀正要回嘴,结果被伸一把拉住了,“冷静点,他们像是来帮忙的。”

    “帮……忙?”秀僵住了,这才发现朋友们都在用关怀傻瓜似的表情看着他。

    “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呢……”被秀闹了这么一出,辉夜也不得不提前现身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两位魔将下令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注意不要毁坏建筑,也不要伤到人类,我去那边会会沙岚坊。”

    “是!”两人听令,立刻指挥银翼军开始剿灭叛军余孽。

    “等等,辉夜!”征士连忙大声喊住了她,“辽他……”

    “我知道,放心。”辉夜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之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这不可能!”此刻,在东京湾的海底,沙岚坊正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双目紧闭、失去意识的少年。他的四肢和头颅被无名之火径直穿透,却依然呼吸平稳,整个人完全没有大碍,“为什么?就算这家伙穿着铠甲,可他承受了妖邪界的死亡之火,为什么非但没有烧成灰烬,反而还在恢复元气?!”

    “按理说这么紧张的场合,本来是不该吐槽的……”蓦地,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但你用火焰去烧“烈火”,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大病?”

    “什么人?!”沙岚坊一惊,为何自己没能察觉有人靠近?

    他猛一回头,只见一名银发少女悬浮在透明的结界中,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把嘲讽拉到了极点。

    “怎么会是你?!”虽然沙岚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闪烁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他。一连串的离奇变故已经让他陷入了混乱,很难再维持冷静,“你……你不是去妖邪界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不你猜猜看?”辉夜不答,驱动结界缓缓来到辽的身侧,将他保护起来。

    “难道这是你们合伙设下的局?!”事到如今,沙岚坊总算是回过味来了。原来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自己居然还傻乎乎地以为最好的机会来了。

    “虽然明白得有些迟了,不过好歹还是答对了。”辉夜轻笑了一声,握紧的右手已经开始凝聚神力,准备给这场旷日持久的平叛画上休止符。

    “公主,等一下……”辽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他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眼神里充却满了执着与倔强,“我想要亲手和他做个了结,为阿枫报仇!”

    “可你的身体……”辉夜连忙扶住他,与此同时已经开始为他注入神力疗伤,“还是不要太勉强比较好,阿枫肯定也不希望你如此的……”

    “请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可以赢下来!”辽诚恳地望着对方。之前他没有履行当麻的计划,想靠自己的力量为爱人报仇,结果却被沙岚坊轻易击败。如今他已经想通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同伴们就是他的手足。既然敌人强大,自己就应该坦然地接受大家的力量,再尽全力战斗,以胜利去回报他们的信任。

    “……我明白了,那我就给你掠阵吧。”辉夜最终遂了他的心愿,退后几步,右手向上用力一挥,原本凝聚的神力瞬间突破海平面,飞向高空如烟花一般炸开,那是她发给征士他们的信号。

    “沙岚坊,你的死期到了!”很快,辽就感受到同伴们的铠甲之力正在向他飞速接近。这一次,他的内心异常平静,连五人的力量融合时那种灼热的痛楚,似乎也因为他的释然而变得轻了几分。

    “喔……这强大的白色铠甲……”绚烂的白光,再度勾起沙岚坊内心的执念,他如同着魔般喃喃自语道,“只要得到这副铠甲,我就可以打败阿罗醐,给自己报仇……只要得到这副铠甲,我就能成为新的妖邪帝王……”

    “……”看到他近乎癫狂的表现,辉夜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怜悯。

    这一战的结果是毫无悬念的。心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令辽能够更加自如地驾驭白色铠甲的力量。最终,他的双炎斩完全压制住了沙岚坊的绝招“深怨斩”,也将对方的躯体击个粉碎,彻底消失在了海底。

    “辽!”辉夜眼疾手快,扶住辽筋疲力竭倒下的身体。

    “唔……”辽本就受伤不轻,为了驾驭强大白色铠甲,他的力量已完全透支,来不及再说一句话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他身上的铠甲恢复了红色,烈火剑也仿佛因承受不了白色铠甲的威力,剑刃上显现出许多肉眼可见的损伤。

    “那就是……白色铠甲的力量吗……”恶奴弥守遥望着大海的方向,方才他感受到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海里激烈碰撞,但很明显,其中一方强到超乎想象,一瞬间就将另一方彻底碾压直至消亡,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哼哼哼,怎么样?厉害吧?”秀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在旧敌面前嘚瑟起来,“那就是辽的新铠甲,能轻松打败阿罗醐的神秘力量!”

    “你放肆!!!”秀嚣张的言论激怒了同样因白色铠甲的力量而瞠目结舌的螺呪罗,他回过神来怒斥道,“金刚,就凭你也敢对阿罗醐陛下出言不逊?!”

    “嘿,上回输的可是妖邪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秀可不惯这毛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敢怼,“要不是大姐头心软,你还有在这里狗叫的机会吗?”

    “你——”一想到珂姬天天在耳边念叨,吵着要到人间找这个正在辱骂他的蠢货逛街、吃东西,螺呪罗就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反击,却被同僚一把拽住。

    “别节外生枝!”征士同样也拉住了秀,“妖邪界的事留给辉夜处理。”

    “光轮!”一看居然是他来劝架,螺呪罗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就对他斥责道,“你怎可直呼竹取殿下的闺名?!枉你还以“礼”之心自居,在高贵的神灵面前,区区一介凡人竟敢如此僭越无礼?!”

    “……”没想到对方会忽然闹这么一出,顿时把征士给整不会了。

    “你可拉倒吧!”这次可是对方先挑事的,秀立马开始阴阳怪气的一通反击,“人家老夫老妻的,叫名字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吗?管得可真够宽的!”

    “你——!”螺呪罗简直要被他气疯了,这个金刚秀,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拣他心里最痛的地方狠狠地戳。原本他就是气不过光轮那小子和皇女有婚约,想要借个光明正大的由头出口恶气,谁知到头来竟是自取其辱。

    “辽,坚持一下!”就在现场气氛变得更僵硬之间,辉夜用瞬间移动带着辽回到了这里。她顾不得打招呼,直接将辽放躺在地面上,用神力为他疗伤。

    “辽怎么样了?伤得很重吗?”伙伴们见状,纷纷担心地靠了过来。螺呪罗和恶奴弥守则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次伤得真不轻……待会儿我紧急处理完,还是要送他去医院。”辉夜的脸上露出一抹忧色,“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好做一次全身检查。”

    “禀报殿下,叛军余孽已彻底剿灭干净,现在还有什么需要臣等做的吗?”恶奴弥守适时地上前请示。

    “辛苦你们了,带银翼军先回妖邪界去吧。”辉夜看着他,简明扼要地吩咐,“我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忙完,麻烦你们替我去天守阁说明一下吧。”

    考虑到同伴们的心情,辉夜没有选择用“父皇”去称呼阿罗醐。

    “是。”螺呪罗虽然想留下,但又没有理由,只得和恶奴弥守一起告退。

    待妖邪界的人撤得一干二净之后,辉夜也完成了对辽的治疗。娜斯蒂把车子开了过来,伸和秀合力将辽搀扶进后座。因为不能超载,征士决定让他们先走,自己待会儿和辉夜还有白炎同行。

    “我还有点事,得先去另一个地方,还是晚些在医院碰面吧。”看着远去的车子,辉夜对身边的征士说道,“你和白炎先过去,我应该不需要太久的。”

    “你要去哪里?”征士直觉她要做的事并不轻松,“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那里可是我的主场~”辉夜握住他的手,胸有成竹地笑了。

    “主场?”征士敏锐地洞悉出她隐藏的信息,“难道还需要战斗吗?”

    “也许吧,但我觉得……他应该已经没有余力再战了。”

    月海之上,万籁俱寂。沙岚坊缩在一方小小的结界中,痛苦地苟延残喘着。尽管他在最后一刻使用替身术,成功让本体逃到了月球,但白色铠甲的威力依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难以愈合的创伤,“明明……明明只差一步我就成功了……眼看就要攻下烦恼京,眼看就要得到白色铠甲……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阿罗醐的运气这么好……我不服!我不服!!!”

    “虽然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打扰你……”谁知话音刚落,犹如心理阴影般的那个声音竟再次在他耳畔幽幽响起。

    “!”那一瞬间,沙岚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是有遗言的话,就趁现在说吧,我赶时间……”辉夜面无表情地现身,用淡漠的语气说道,“这场戏演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累了,该落幕了。”

    “竹……取……皇……女……”沙岚坊用最怨毒的语气一字一字念着她的名字,“又是你……又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我在这里?我的替身术无懈可击,连阿罗醐都对我无可奈何,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该怎么说呢……”辉夜下意识搓着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想……你收集情报时或许听说过,我来妖邪界之前是什么身份吧。”

    “月……公主……”沙岚坊顿时恍然大悟,因极度的懊悔和挫败感,他忽然开始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因为我太蠢了,忘了你原本的出身!”

    “其实,即使是我,也很少会来这个地方……”看着脚下荒凉的月球,辉夜感慨道,“不过这里很寂静,不会有人来打扰,倒是很适合作为你的葬身之处。”

    “呵……只怪我一时疏忽,漏算了你。”对于失败,沙岚坊显得并不甘心。

    “即使我不出现,你的身上也没有王者之气,失败是迟早的事。”

    “我没有王者之气?难道阿罗醐就有吗?!”沙岚坊被深深地激怒了。

    “他能坐上那个位置,又坐稳了一千年之久,绝非偶然。你并非没有实力,但心高气傲,轻视对手。”辉夜平静地分析着对方的败因,“你输在想要的太多,好高骛远,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实在可悲。”

    “呵……呵呵……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呢……”沙岚坊艰难地喘息着,“你是迦雄须的亲生女儿吧?你和阿罗醐之间本应有深仇大恨,为何会倒向他?”

    “……这与你无关。”辉夜的眉头微微蹙起。在月球主场的加持下,她手中凝聚的月光变得格外刺目,“你若是没有遗言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

    “我有个忠告要给你……”沙岚坊忽然开口,“不要太相信阿罗醐了。”

    “……”辉夜一怔,但旋即神情恢复如初,平静地说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认识他一千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怎样的行事做派,我比你清楚许多……”仰头看着浩瀚无垠的宇宙,沙岚坊勾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那时候他在妖邪界毫无根基可言,靠着地灵众给他造的一副铠甲,就想要夺取帝王之位。而我与他击掌为盟,共谋天下,最终成功把他送上了王座。可在那之后,他非但没有给我曾经许诺的一切,还刻意打压,派我去镇守边境苦寒之地,不许我回京。我不甘心落得如此下场,决意找他决斗,结果却被他封印在冥途岳的深渊之中。然而,因为白色铠甲重创了他的本体,封印减弱,我才得以从深渊里逃了出来。本以为等到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终于可以一举夺下王座,为自己报仇,却因为你的介入而功亏一篑!我就是死,也咽不下这口气!咽不下这口气!!!”

    “!”虽不确定有几分真实,但沙岚坊的故事依然令辉夜的内心大为震动。

    “不要以为他让你当储君,就高枕无忧了。说到底,你也只是他的义女罢了。自古帝王眼中只有权力,他们连亲生的儿子都可以牺牲,何况是义女?退一步说,就算他将来真的让位给了你,历史上和天皇斗得死去活来的上皇还少吗?他自己不也曾经是平城上皇对付嵯峨天皇的马前卒吗?”沙岚坊死死地盯着辉夜的眼睛,试图在她心里留下一道永恒的疑影,“现在你对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自然可以把你捧到天上,让你享受无上的尊荣。可当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总有一天,他也会像对我一样,无情地将你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你的尊严!”

    “……”沙岚坊居然知道阿罗醐在人间的往事?这似乎能佐证其所言非虚。然而,虽然那番话蛊惑性很强,但辉夜并不是偏听偏信的人,她静下心来思考了许久,最终用平和的眼神看向了对方,“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自当铭记你所有的忠告,今后说话、行事都会更加谨慎的。只是,我不是你,所以不会去走你的老路,我从来没有对他报以过高的期望,将来自然也不会因为帝王的薄幸而心态失衡。我必须要去完成一件对整个世界都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无论将来结局如何,我决不会退缩,更不会后悔的。”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全部的心里话。除了拯救世界的大义,她还有着私心。沙岚坊口中的阿罗醐很真实,是纯粹的野心家与独裁者。但她还是坚信,他已经变了,哪怕只有一点点,也代表她仍有机会将他引上正道,救赎他罪孽的一生。

    “是吗?呵……呵呵……”沙岚坊忽然笑了起来,“有趣……当真是有趣……只可惜啊,你的结局会如何,我应该是看不到了。”

    “是很可惜。”辉夜缓缓张开了她的右掌,准备了结对方,“你为一己之私拖累了那么多人,也该去地府向他们谢罪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此刻,沙岚坊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他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好过,也不想让那个和自己暗通款曲却见风使舵的人好过,更不想让阿罗醐好过。于是,他用妖邪力变出了一张发黄的信纸,送到了辉夜的面前,“这次攻打烦恼京,有个人帮过我不少忙,但他隐藏得很好,就连阿罗醐也没有发觉这一点……我手里的这封密函,是唯一可以证明他曾与我合作谋逆的证据。是拿去向阿罗醐邀功,还是留在自己手里,就看你的选择了。我会在地府等着的,看看将来是谁先来见我,是你,还是他,亦或是阿罗醐呢?哈哈哈哈……”

    “……”辉夜大为震惊,但她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力量。在刺目的银光中,沙岚坊残破的身躯逐渐被消解吞噬,最后只留下了那副满是裂痕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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