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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毒计(上)

    “殿下入主月宫后,妾身本该早些前来拜见的。”橘尚侍的目光在殿内巡睃了一番,最后停留在辉夜的脸上,“奈何内侍司近日事务繁多,分身乏术,还望殿下勿怪妾身来迟。”

    是错觉吗……辉夜隐隐感觉对方虽然言辞保守,但眼神与语气都显得倨傲,似乎还带着几分不甘。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她吧?辉夜在脑中回忆了一阵,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便不动声色地请她入座,“尚侍言重了,请坐。”

    “今日妾身过来,是有时新衣料和点心要呈给殿下。”橘尚侍优雅地一抬手,内侍司的几位女官便恭敬地将捧着的托盘抬高,给皇女过目。

    “有劳了。”辉夜瞧了一眼,吩咐道,“明夕,收下吧。”

    “是,殿下。”明夕与几位女嬬一起,从女官们手中接过了托盘。

    “哇!唐菓子!”珂姬本来不想见客,自己躲在屏风后面,结果听到有点心,实在忍不住又跑了出来。虽然她已经品尝过人间美食,但唐菓子可是她从小到大的最爱,“有我最爱吃的桂心!”

    “客人还在呢,待会儿你再尝吧。”辉夜哭笑不得地说道。

    “珂……珂小姐?!”谁知,橘尚侍一看到她,立时便有些花容失色,“你……你为何会在此啊?”

    “我来找皇女殿下玩呀~”珂姬嘴上应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盘子里的点心,哀求道,“我就只吃一个,行不行?”

    “珂小姐,这是呈给殿下的点心,您不可僭越!”橘尚侍语气严厉,但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紧张,“您若是喜欢唐菓子,我可以另外安排送到府上的。”

    “没事,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辉夜笑了笑,“阿珂喜欢的话就吃吧。”

    “殿下,珂小姐确实不能吃。”谁知,这次出来阻止的人是明夕,“按规矩,呈给您的任何食物都需要先试毒,请容妾身先行试过。”

    “试毒?既然有这样的规矩,那谁会傻到用这种方式下毒?实名制投毒吗?”辉夜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你说是吗,橘尚侍?”

    “啊……是……”被她骤然这么一问,橘尚侍的脸色更是有些不好。

    “妾身奉命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不敢马虎,请您见谅。”明夕素来性子谦和,此时却不肯让步,随机择了一块菓子送入口中。

    “……”辉夜没有再说什么,但当着橘尚侍的面试毒,实在是让人非常尴尬。本来对方就好像不太待见自己,虽不清楚个中缘由,但今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怕是更难相处了。正当她思索要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时,明夕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异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喉咙,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明夕小姐!”离得最近的两位女嬬吓坏了,连忙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辉夜亦是震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难道点心里真的有毒?!

    “怎……怎么会这样……”橘尚侍也被这一幕惊着了,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六神无主地自语道,“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让一下!”辉夜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点心的问题,但无论如何都必须先救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来到明夕身侧,试图用自己的神力为她治疗。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珂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扯住橘尚侍那银线刺绣的精致袖口,愤怒地质问着。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吃了那些点心。如果没有明夕坚持试毒,那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会是她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下毒……”橘尚侍无力地想要为自己辩驳,此刻在她脑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只是掺了少许花粉进去,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听说那些花粉能令人脸上瘙痒,最多是出些红疹,并不会真的伤身。说到底,她只是嫉妒皇女得到了挚爱之人的仰慕,想暗自出口气罢了。

    真的像是中毒了……而且这毒好厉害……辉夜心下一沉,她发现即使用治愈的月光,也无法净化明夕体内的毒素。就算是自己中了此毒,没有解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本以为来妖邪界要面临的只是困难和猜忌,不想才几天,她竟已与死神擦肩而过了!究竟是谁这么恨她?恨到要置她于死地的程度吗?毒……下毒……答案简直要呼之欲出了。

    明夕的呼吸已经变得越来越虚弱,辉夜知道没有时间了。既然是自己的天真和大意连累了明夕,她就必须负起这个责任。于是,她立刻起身,发动瞬间移动前看向了珂姬,“我要去找解药,这里就交给你了。封锁月宫,任何人不得出入,殿内的所有人都呆在原地,不许对外走漏一丝消息!”

    在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前,如果贸然让明夕中毒的消息传开,或许会很不利,也极有可能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考虑到这些,辉夜才让珂姬封锁月宫的。

    “放心吧,姐姐。”目送辉夜离去,珂姬顷刻间变得认真起来,转头向殿内那两名女嬬吩咐道,“你们立刻去传达殿下的意思,命银翼军立刻封锁月之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若有人问起,就说殿下觉得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可明夕小姐……”一位女嬬担心地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明夕。

    “在殿下回来之前,此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只要走漏一丝消息,就是你们的责任!”对住在烦恼京的人而言,生命的流逝速度不到人间的百分之一,因此按人间的尺度,珂姬如今也只有十四岁左右。她虽然年轻,平时也显得天真可爱,但实际上已在幻魔将府邸当家多年,这也是辉夜放心把月宫交给她的原因。

    “妾身不敢!”女嬬们神色一凛,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其他女官你们暂时不要去惊动,就让她们忙自己的事,单独通知那些需要进出月宫的暂时留在殿内就行了。”安排完月宫的人,珂姬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橘尚侍一行,带着几分愠色说道,“至于尚侍您,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就请好好呆在这里不要走动,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

    “是……”不等橘尚侍开口,跟随她前来的女官们都惊魂未散地伏在地上,浑身发抖,生怕会牵连到她们。谋害储君可是要诛杀满门的大罪,她们也不相信一向端庄持重的橘尚侍会做出这样的事。

    “……”橘尚侍本人则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她想不通是什么人要借她的手去谋害皇女,更想不通对方是如何办到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皇女岂能放过她?阿罗醐陛下那样宠爱皇女,又岂会饶恕她的性命?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禁悔恨与酸楚交织,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深爱的男人移情别恋,而自己不仅无法夺回他的心,反而要赔上原本拥有的一切,甚至是性命……终于,一向倔强的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一点一点,打湿了她身上华美的衣裳……

    ——毒魔将府邸——

    “殿……殿下,请容小的通报——殿下!您不能硬闯啊!”皇女的忽然出现,把毒魔将府门前的卫兵吓坏了。尽管彼此之间存在巨大的身份差距,但忠于主人的本能让他们仍然鼓起勇气,试图阻止她直接进去。

    “滚!!!”然而,伴随着一声怒吼,众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再做声了。

    而此刻,那唖挫正在母屋做着他的春秋大梦,算着时辰,点心应该送到月宫去了。他已经打听过了,那丫头初来乍到,并没有试毒的习惯,接下来只要等她吃了点心毒发身亡,可怜的橘尚侍再把这口黑锅一背,自己从此便能高枕无忧了。想到这里,一贯不饮酒的他,也忍不住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然而,酒还没入口,外面忽然传来了喧闹声。那唖挫眉头一皱,放下酒杯,正想起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胸口却挨了莫名的一记重击,身体径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不等他看清来者是谁,对方已经冷冷地开口了,“解药呢?!”

    “!”那唖挫万万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竟会是竹取皇女!他的眼神惊慌得像是见了鬼一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废话,解药!”辉夜没有时间与他闲聊,甚至没有心思追究他的罪责,此刻她只想先把明夕救活再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唖挫明白过来,一定是有人吃了点心毒发,对方才侥幸逃过一劫。但他此时若是顶不住压力拿出解药,岂不是坐实了是自己下的毒?他才没有那么蠢,拱手交出自己的罪证给死对头!

    “我知道是你下的毒,不用狡辩。现在我的侍女危在旦夕,你若是拿出解药,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不外传。”辉夜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那唖挫的身体拉起,悬在空中,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但你若是不肯交出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给我的侍女陪葬!”

    “侍……侍女?你居然为了一个侍女冤杀大臣,陛下岂能容你?!”那唖挫不甘心就这么失败,还想垂死挣扎一番,他不信对方真的敢无凭无据地杀他。

    “你死后的事,就不必操心了。”辉夜一边说着冷漠的话,一边冷笑了出来。她扬起的手中开始有神力凝结,头发和眼眸似乎都因为力量的流动而渐渐蒙上了一层深沉的灰色,整个人的气质与过去简直判若两人。

    不好……她是认真的……看到对方充满杀意的眼神,那唖挫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从未如此惧怕过这个女子,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简直堪比在御前面对主上。

    “最后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自己绝不能让明夕出事,抱着这样的信念,辉夜决定给对方下最后通牒,“十,九,八……”

    “!”那唖挫心中大骇,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去纠结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令他恨之入骨,但她是神,承诺过的事想必不会食言……自己若是拿出解药,没准真的还有一线生机。但若选择与她对抗到底,恐怕今天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先活下来,将来才有机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思前想后,那唖挫终于还是从衣服里摸索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了辉夜。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辉夜拿到解药,一秒也不愿再耽搁,立刻用瞬间移动消失在了空气中。

    在她离去的一瞬间,神力自然被解除,那唖挫的身体随之重重地坠落在地。

    “可……可恶……”他挣扎着爬起身,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月公主……你不要太得意了!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绝望与屈辱的滋味!我会等着……等着看你那张漂亮的脸变得痛苦扭曲的样子……你给我等着!!!”

    月宫那边,得到解药的明夕,生命体征很快便稳定了下来。辉夜再次尝试用神力为她治疗,这一回效果立竿见影,毒素很快便被清理干净了。

    “呼……现在应该没事了。”辉夜抹去了额上细密的汗珠,终于松了口气,“你们好好照顾明夕,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告诉我。”

    “是,殿下。”两名女嬬答应着,其中一人问道,“真的不用召御医吗?”

    “等明夕苏醒后,你们再找个理由请御医过来看看吧。”辉夜斟酌后说道,“今日之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务必守口如瓶,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

    “殿下请放心,珂小姐已经吩咐过了,一定不会被外人知晓的。”

    “那就好。”辉夜点点头,走出明夕的房间,径直去了正殿。

    “姐姐,明夕怎么样了?”珂姬还留在殿中,见她过来,立刻关切地问道。

    “已经解毒了,过两天就会完全康复的。”辉夜坐了下来,握了握珂姬的手,“你处理得很好,幸好有你在,事情才没有闹大。”

    “嘻嘻~”珂姬得到夸奖,脸上笑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

    “那么……”辉夜的目光落在了殿内那个跪着待罪的女子身上,“橘尚侍,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妾身没有下毒。”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失措,橘尚侍此刻已然恢复了平静,唯有声音听起来凄凉又寂寥,“妾身自知并无谋害储君之心,明夕能转危为安,想必殿下已找到了解药,心中定然有数。但妾身亦知,若无明夕,此刻已然酿成无法挽回的大祸。殿下若要治罪,妾身无话可说,唯有领受……”

    纵使局势对她万般不利,她却仍想维护心中的尊严,不愿向眼前之人低头,乞求活命。失去爱情,她此生已无欢愉可言。死,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看着她倔强却痛苦的眼神,辉夜感觉内心一下被触动了。她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她看上去那么哀伤,甚至放弃了求生的意志。

    “阿珂,我有事要和橘尚侍单独谈谈,你先回府去吧。”辉夜看了看珂姬,又看向橘尚侍身后跟着的女官们,“你们也回内侍司去吧。如果不想被牵连满门,今日的事你们最好当做没有看见。”

    “是!是!”没想到皇女居然大发慈悲要放过她们,女官们仿佛劫后余生般欣喜若狂,匆匆行过礼后,像是害怕对方反悔一般,争先恐后地退下了。

    “姐姐,那我就先走了,回人间时一定要记得叫我呀!”珂姬最心心念念的还是去人间的事,因此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虽然下毒一案还没有彻底解决,但珂姬的话还是让辉夜忍俊不禁,催促着她离去了。

    “……”眼看偌大的正殿内只剩下自己和皇女,橘尚侍怔怔地看着那个有权对她生杀予夺的女子,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我觉得你对我似乎有些敌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自问从未轻慢于你,不知你为何会仇视于我。”没想到,辉夜居然离开了高高在上的主位,径直走到橘尚侍身前,然后亲手从旁边拿来一张坐垫,坐了下来与她保持平视道,“我想知道是什么缘由,如果确实是我哪里做错了,可以请你明白地告诉我吗?”

    “……”橘尚侍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实你也不用有所顾虑,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怕得罪我吗?”辉夜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我是真心想知道原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妾身……怎敢对您有敌意……”终于,橘尚侍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嫉恨对方的理由是多么难以启齿。明明是螺呪罗变了心,她却把怨气撒在了明显毫不知情的皇女身上,做出这等以下犯上之事。如今回想起来,无数悔恨开始在心中生根发芽,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吧……”辉夜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但今天的事,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应该也在点心里动过手脚,但想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是碰巧有人想借你的手来杀我,所以才导致明夕中毒。你可以放心,为了救明夕,我连真正的凶手都放过了,自然不会追究你的罪责。消息也已经封锁住了,少数几个知情人想必也不敢对外宣扬。”

    “为什么……”橘尚侍摇着头,不肯相信对方竟这样轻易就放过了自己,“我……我险些害了你,你怎么肯……”

    “橘尚侍,你出身大家,又是品阶最高的女官,见多识广,必是聪明之人。”看着她充满疑惑的眼神,辉夜说道,“你今日会落入他人圈套,定是被什么原因冲昏了头脑。身为女子,生存已是不易,若再为人棋子,岂不是更加凄惨?”

    一番话下来,正中橘尚侍的心事,令她羞愧难当,无言以对。

    “今日之事,我就当从未发生过,你回内侍司去吧。”辉夜缓缓地站起身,“是你提醒了我,既当其位,必承其重。今后我会时刻警醒自己,切莫得意忘形,疏忽大意。终有一日我也会让你看到,我是否当得这个储君之位。”

    “……”橘尚侍的肩微微颤动着,她知道,是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过去她自诩容貌在京城无人可比,坚信爱人移情别恋是因为贪恋权势,皇女只是靠着身份才压了她一头,如今她才明白,那个男人缘何会移情。终于,她想通了,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带着深深的羞愧向辉夜拜了下去,“今日是妾身以下犯上,险些铸成大错。殿下宽宏,妾身无以为报,今后定会勤谨侍奉,绝不再犯。”

    送走橘尚侍,辉夜一个人在正殿坐了许久。这次下毒的真凶看似是那唖挫,但她总觉得应该还有隐藏在幕后的一只手。会是她义父吗?这样的想法不过一瞬,就被她自己打消了。如果想杀她,那当初在冥途岳,他就不会救她了。既然如此,又会是谁做的呢?谁会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呢……

    忽然,她脑海中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东西:沙岚坊手里的密信!

    如果沙岚坊没有说谎,那叛乱时与他里应外合的奸细就不是那唖挫找出来的兵部丞,而是另有其人!她想起恶奴弥守他们曾对她说过,兵部丞受尽了酷刑,却至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有罪。而那唖挫拿出了充分的人证和物证,才坐实了他的罪名,让他满门被株连。如今想来,莫非真的是那唖挫为了保住那个幕后黑手,故意栽赃给了兵部丞?而因为沙岚坊被自己剿灭,幕后黑手又担心他临死前和她说了什么秘密,因此想借那唖挫的手来杀她灭口,以绝后患?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辉夜只觉得心中升起凛冽的寒意,连手指都变得冰凉。对方无法去月球,不可能知道自己手里有证据,却仍敢这么快对她出手……

    然而,比起对危险的恐惧,她此刻的内心却被愤怒所占据。为了掩盖真相,肆意地冤杀那么多无辜的人,这样罄竹难书的罪人竟至今仍在逍遥法外……

    那封信她看过,但里面的文字根本无法解读,她也曾犹豫过是否要直接交给她的义父,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留在自己手里,或许将来能成为有用的筹码。只是,对手这一次实在狂妄,她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就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解开这封信里的内容,还要去搜集更多的线索,锁定幕后的那个人。

    只不过,为了不让对手警觉,她只能装作一无所知,当作和那唖挫的私怨去处理,再暗中展开调查。她发誓要把那人揪出来,给明夕还有无辜的冤死者报仇。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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