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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步步为营

    “阿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她回来,伸拉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个不住,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哎呀~我不就是薅羊毛薅得久了点吗?”阿月可是满脸的意气风发,与伸的焦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她身后,不断有身强力壮的女藏人抬着箱子进殿,不一会儿工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是……干啥去了……”秀下意识以为阿月是去抄谁家了。

    “你们绝对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一同回来的珂姬扁了扁嘴,卖了个关子。

    “有件事要告知大家。”明夕进殿后,开始招呼女官们集合,等人都到齐后,她宣布道,“阿月小姐已经被陛下封为二皇女了,今后大家都要记得改口。”

    一时间,女子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伸等人更是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月宫主司明夕,见过二皇女殿下。”明夕带头向阿月行大礼,身后的其他女官也跟着齐刷刷地行礼。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阿月嘴上说着难为情,但心里还挺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我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钱,给不了你们红包了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伸一把拉住阿月的胳膊,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阿月有了护身符,伸哥应该高兴才对。”这时,辉夜的声音从殿外幽幽地传来,“至少,你不用再担心她的安全了不是吗?”

    “殿下您回来了。”明夕猜测他们有话要谈,就命令女官们都散了。

    “辉夜,发生什么事了?”征士眉头一蹙,下意识认为这是阿罗醐的阴谋。

    “没什么,阿月机灵讨人喜欢,就这么简单。”话虽然说得轻飘飘的,辉夜心里却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平衡。毕竟,自己当年是险些丢了性命才成了皇女。

    “老头子说要收我当义女,我也不敢拒绝啊。要是他生气把我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阿月一脸无辜地看着伸,“伸哥你生我的气了吗……”

    “不……这不怪你……”对方一卖惨,伸顿时就从疑惑不满变成了心疼愧疚,握住她的手庆幸道,“只要你人没事就好了……”

    “二位殿下都在,妾身来得可巧。”没想到,辉夜她们前脚刚到,藤原尚侍后脚便着盛装前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女官,手捧精致的木匣和托盘。

    “藤原尚侍?您怎么亲自来了?”见是她来访,辉夜连忙迎了上去。征士等三人昨日受过她的关照,也都起身来迎。

    “殿下忘了,今日该发月俸了。且妾身尚未来得及见过二殿下,特来参拜。”藤原尚侍浅笑吟吟,先后给辉夜还有阿月行了礼,又和征士等人点头示意。

    “不敢当不敢当,很高兴见到您。”阿月虽然是第一次见她,但看其他人的态度,便知她绝对不是普通的女官。

    “陛下的意思是,二皇女虽初来乍到,但月俸还是要有的。”藤原尚侍示意身后的女官们将东西都呈了上来,“这些是殿下的,这些是二殿下的。”

    “……”阿月看了看自己的那几个匣子,又看了看辉夜十倍于自己的那一堆,一时便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差别这么大……”别人都没说话,只有秀这个直肠子忍不住开口了。

    “诸位有所不知,二位殿下虽都是陛下的皇女,还是有区别的。”藤原尚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耐心地解释道,“二殿下被封为皇女,但并无内亲王封号,亦无品级。竹取殿下是月宫一品内亲王,准三宫,本封千户食邑,后又增加千户。此外,殿下作为储君监国,另享皇太子俸禄。”

    “……”藤原尚侍一番话下来,把大家都给听愣了。

    “上当了。”阿月酸溜溜地抱着自己从雅乐寮薅来的琴,之前她还觉得拿得太多了有点过意不去,如今她只想再去一趟,把那里薅得底朝天。

    “你知足吧,第一天上岗就有工资拿。”等藤原尚侍告辞后,辉夜笑着捏了一下阿月的脸,“而且还不用干活,白吃白喝白住。”

    “谁说我没干活了!我陪他聊天也很累的好吗?”阿月反驳道。

    “你可拉倒吧,我看你聊得不亦乐乎,停都停不下来。”辉夜嫌弃地看着她,“我都等得火烧眉毛了,结果你硬是聊到了饭点。”

    “……”听她这样说,伸不禁看了一眼阿月,随后神色黯淡地往外走。

    “伸!不是,哥!你听我解释!”阿月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忙追了出去。

    “哦豁……”珂姬幸灾乐祸地摊了摊手,看来这两口子有的聊了。

    “辉夜,你说这个做什么呢。”征士觉得她有点冒失了,“你明知——”

    “这样的事……早晚得接受的不是吗……”辉夜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伸真的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就不会责怪阿月了。”

    “阿罗醐还和你说了什么吗?”征士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他只是叫我好好呆在月宫,不要和他作对。”辉夜淡淡地说着,“你们知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吗?”

    “当然是寻找反击的机会!”秀立刻握紧拳头抢答。

    “不。”辉夜摇了摇头,依然淡淡地说道,“是活着。”

    “……”秀顿时被这句话噎住了。辉夜昨天大闹近卫府,当着那么多妖邪的面把那唖挫狠狠修理了一顿。她所到之处,无人不对其毕恭毕敬,这让秀都有点飘了,几乎快要忘记这里是敌人的老巢,他们随时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了。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辉夜回过头,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除了天守阁那位,还有一股势力无时无刻不想扳倒我。我希望大家都能清醒一点,要活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才行。”

    过了一会儿,阿月一个人悻悻地回来了,显然是没能哄好伸。

    “都怪你啦……”她嘟着嘴走到辉夜面前,“你好好地提那些做什么……”

    “要不,还是我去和伸谈谈吧。”征士忽然主动提议。伸如今和他同病相怜,一样被迫成为了敌人的“女婿”,劝解的话由他来讲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麻烦你了,征哥!”阿月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冲他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姐姐,姐姐,我可以和秀去外面玩一会儿吗?总是呆在宫殿里也很无聊。”这时,珂姬屁颠屁颠地过来找辉夜请示,“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月宫的~”

    “去吧,别走远了哦。”辉夜点点头,对月宫内部的安全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嘞~”得到许可后,珂姬眉开眼笑地拉着秀的手,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好啦……别生气了,长痛不如短痛嘛。”偌大的月宫正殿只剩下两个女孩,辉夜揽住阿月的肩膀,劝解道,“伸哥那么善解人意,很快就会想开的~”

    “才不是呢,你根本不知道他钻起牛角尖来的样子。”阿月还是闷闷不乐,只有她清楚伸那温柔体贴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敏感纤细的内心,像极了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方潜藏着无数汹涌的暗流。

    “相信征士吧,他一定能好好地和伸说明白的。”

    “对了,说起来,我想问你个事。”阿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月宫里……有没有那个啊……”

    “哪个?”辉夜一怔,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就是……”阿月感觉有点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计生……用品……”

    “什么叫……计生用品?”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辉夜更加一头雾水。

    “呃……就是……”阿月这才意识到成长环境不同,人家根本听不懂她的话。无奈之下,她只能厚着脸皮凑到对方耳边,小声地说出了自己想问的东西。

    “诶——”听到她的话,辉夜的脸几乎在一瞬间红透了,下意识就否认道,“月宫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啊!”

    “没……没有吗?”阿月深感意外,看向辉夜的眼神很快从惊讶变成了佩服,“那你俩可真够豪放的……你不怕那什么啊?还是说神力可以阻断那个……”

    “别闹,在这里根本不可能有的!”事关自己的隐私,辉夜涨红着脸解释道,“烦恼京的人都是长生不老的,如果还能自然繁衍的话,京城早就装不下了。”

    “我去,真的假的?!”阿月瞪大了双眼,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新奇的事。

    “我骗你做什么啊。”辉夜尴尬地清了下嗓子,“你想想柯基她哥哥,这么多年不也一个后代都没有吗……”

    “我还以为他不孕不育呢……”阿月挠了挠头,很快意识到,既然在妖邪界根本没有那方面的烦恼,岂不是说明……

    她的眼中绽放着灿烂的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于是激动地拍拍辉夜的肩膀,感谢对方说出这个秘密,“谢啦~我去找伸哥了~”

    “……”看到阿月兴奋地跑出神殿,辉夜在心中莫名地为伸捏了一把冷汗。

    “呐,秀。”珂姬此刻正坐在大树下,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眼前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喃喃道,“你说……我们能活着看到胜利的那一天吗……”

    “你在胡说什么!”听到她说不吉利的话,秀挨着她身边坐下,着急地说道,“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当然会赢了!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是……谁能保证一定是正义获胜呢……”珂姬抿了抿嘴唇,“连姐姐都没有办法,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何况你现在没有铠甲了,连杂兵都打不过吧。”

    她过去一直都是个乐观开朗的姑娘,此刻却显得很沮丧。虽然现在秀和大家都还算安全,可以在竹取姐姐的庇护下吃吃喝喝,嬉戏玩耍。但就连她也知道,除非人间一方真的彻底放弃抵抗,否则和妖邪界迟早会有一场决战。这一天或许很快就会到来,她担心秀,也担心自己的哥哥,没有办法不为此感到忧虑。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秀扶着女孩的双肩,“虽然我的脑子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是,这里不是还有大姐头和征士吗?人间还有当麻和学姐,总有人能想到办法翻盘的!你要相信大家啊!”

    “……”看着秀依然充满勇气和信念的脸,珂姬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不自觉地又笑得灿烂了起来。

    “你笑的样子……真可爱……”秀情不自禁地牵住她的小手,由衷地夸赞道。以他相当匮乏的词汇量,只能想出“可爱”这样的形容词。

    “难道夸一句就够了吗……”珂姬的脸泛起红晕,话里有话地说道。

    “……”秀向来有些迟钝的头脑此刻却秒懂了对方的意思,他向四处张望,发现附近并无旁人,于是大着胆子凑上前,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女孩的脸。

    尽管他们交往已经有一年了,但珂姬因为长生不老的缘故,实际生理年龄是众人里最小的那个。秀始终顾虑着这一点,平时只与她牵手或拥抱,哪怕是两人同住一室的时候,也不曾有过更进一步的肢体接触。虽然他也羡慕其他同伴们,但阿珂才是他的白月光,他愿意为了她耐心等待。

    被亲吻的珂姬脸更红了,过去的一年她有一半时间都呆在人间,出落得更像大姑娘了。因为紧张和激动,她的手指交缠着,呢喃道,“就……这样就够了吗……我看电视里都是亲这里的……我很好奇……秀……不好奇吗……”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羞涩地低下了头。

    “……”秀何曾得到过这么直白的鼓励,忽然有种脑子充血的感觉,整个人都兴奋得战栗起来。待再次确认附近无人打扰后,他深呼吸了好几下,用颤抖的双手扶住对方的双肩,然后一点一点,缓缓地向女孩靠近。很快,他们彼此都能在呼吸间闻见对方身上的气息,那味道既熟悉,又充满了某种未知性,令人不禁想要进一步地靠近,探寻所有陌生的领域。

    终于,秀的嘴唇实实在在地贴上了女孩的唇。那是一种柔软的触感,以及和糖不同的格外香甜的味道,让他情不自禁地将手往下移,深情地搂住了对方的腰。

    “你在对我的妹妹做什么?!”蓦地,不远处传来一个异常愤怒的男声。

    “啊——哥——”骤然瞥见对方的脸,心虚的珂姬臊得以袖掩面。

    来者正是螺呪罗,他今日穿着正式的武将官袍,跟随他同来的副将早已自觉走得远远的,别过身去,非礼勿视。

    “你……你们……”看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那个傻小子亲热,还选在去月宫正殿的必经之路,如此旁若无人,令螺呪罗不禁火冒三丈。他想起自己过去也常常买通公家的侍女,潜入那些小姐们的闺房,用花言巧语博得她们的倾心,与她们偷偷欢好。偶尔,他也会被对方的父兄撞见,看着他们气急败坏却不能将自己怎样,且女方还一味维护自己的样子,他总是洋洋得意,深以为荣。如今,他作为兄长,也终于尝到了个中滋味。

    完了……秀在这位宿敌面前一向态度很强硬,但这次他占了人家妹妹的便宜,自知理亏,因此目光闪烁,心虚得不敢与其对视。

    虽然螺呪罗很想怒斥他们两个人不知羞耻,但一想到之前珂姬因为金刚的事一哭二饿三放火,差点闹出了人命,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能选择拂袖而去。

    “哥哥!”谁知,珂姬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螺呪罗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哥哥……谢谢你昨天在左近卫府没有揭穿秀的身份,谢谢你保护他……”珂姬嗫嚅着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与歉意,“对不起……我之前太任性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螺呪罗并没有消气,但语气终究是缓和了下来。

    在京城人人都知道幻魔将是月宫一派的,因此他来这里并不需要提前请示。他带着副将轻车熟路地穿过水之径,走到正殿门口时,才命侍女进去通报。

    “螺呪罗?”辉夜一怔,自己并没有召他前来,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那我先去回避一下吧。”征士主动说道。以他的立场,旁听妖邪界的公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很奇怪。

    “好。”辉夜点点头,没有挽留他。

    “微臣叩见殿下。”螺呪罗和副将进殿,先是神情肃穆地向她行了个大礼,然后面无表情地禀报道,“鸿胪馆的账本全部在此,殿下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右近卫府还有公务,微臣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副将立刻将厚厚的一摞账本恭敬地摆在了皇女身前的桌案上。

    “你……这是怎么了?”对方的脸色明显不太好,语气里还满是抵触的情绪,辉夜虽有些疑惑,但想到对方为了鸿胪馆的事这么用心,自己却在昨天痛下狠手,心里难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带着几分歉意,主动向对方抛出了橄榄枝,“你受的伤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治……”

    “些许小伤,根本不碍事,多谢殿下还记得。”谁知螺呪罗一句话怼了回来。

    “……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一来二去,辉夜的脾气也上来了,开门见山地问道,“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明说不好吗?”

    “微臣不敢。”螺呪罗哪里愿意说出口,俯身又拜了下去,“殿下身份尊贵,微臣心中只有敬畏,怎敢有不满?那唖挫目无尊卑,对您不敬,已被当众处刑,颜面尽失。有他作例,京中再无人敢在您面前放肆了。”

    “……行了,你去忙吧,账本我会慢慢看的。”辉夜强忍着不悦,还是向他道了谢,“鸿胪馆的事,之前多亏有你和橘尚侍帮忙才能安排妥当。等你啥时候心情好了,再来月宫谈酬谢的事吧。”

    “微臣告退。”自始至终,螺呪罗都守着君臣之礼,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无。他知道,自己过去常来的这座月宫,今后只能敬而远之了。因为陛下的仁慈宽大,皇女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和她喜欢的人住在这里了。就算没有结婚,光轮也俨然成了这座宫殿实际的男主人。罢了,梦早该醒了……和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人,终究是没有可能产生任何交集的。

    ***

    “月公主……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毒魔将府邸里,那唖挫把自己关在母屋里。整整一天过去了,他脸上的肿胀尚未消退,满是指甲划出的伤痕,嘴里更是永远地失去了一颗臼齿。就算他的官位被恶奴弥守他们压了一头,好歹也是从三位的左近卫权大将,竹取皇女竟敢当众对自己动私刑,而主上竟也无动于衷,摆明了是要包庇那个死丫头!

    “将军,你还是太急于求成了。”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显现了一团灰绿色的影子,竟是地灵众族长芭陀闷破天荒地出现在了他的屋内,“老夫冒着风险前来,是想要提醒将军,务必要沉住气,等待好的时机啊。”

    “等待,等待,您老人家还真是坐得住啊!”那唖挫窝了一肚子火,要不是怕引起外界注意,他恨不得冲对方大吼大叫,“我在妖邪门培植的亲信全完了!月公主仗着陛下的偏私,当众斩杀我曾经的副将,对我本人更是百般折辱!我们都已经被她踩在脸上了,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确实有些棘手……”芭陀闷之前想用一石二鸟之计,诋毁皇女的同时除掉那唖挫这个知情人,没想到两个目的全都落空了,“老夫还是低估了皇女在陛下心里的分量,也没想到光轮那小子竟然扛住了我地灵众一族的洗脑……”

    “大师真是好计谋,只可惜那小丫头命太好。”那唖挫语调冷冷的,听不出是不是讽刺,“居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过您的陷阱。”

    “沉住气,将军。”芭陀闷没有在意他的冒犯,如今形势再度对己方不利,他也只能继续利用那唖挫这颗愚蠢的棋子了,“这种时候我们绝不可自乱阵脚。我会再向陛下提议,尽早把剩下的烈火与天空铠甲夺回。陛下为了私心,一定不愿让皇女知晓,此事必然会秘密进行。而我们只需找个法子把消息传到殿下耳中,她一定会坐不住的。只待她一出手,就坐实了谋逆的罪名,你我便可大功告成。”

    “但愿会像您说的那般顺利。”失败了太多次,那唖挫对他的信任已然大减。

    “阁下大可放心,就算此计不成……”芭陀闷阴恻恻地笑了,“老夫可还有一张没有亮出来的底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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