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土匪们的收入来源

    青山山脉以东，是一片茫茫无际的大草原，而草原再往东百里便是许州的地界。背靠青山山脉，占据宜守难攻的绝佳地势，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山寨屹立在这里数十年未曾动摇分毫，它便是令青山村无比痛恨的黑云寨。

    与青山村同为山脉西侧的黑云寨，常年靠劫掠山脚下数十个小村落为生，但他们也同样懂得杀鸡取卵的弊端，每次都会给村落中人留下不至于饿死的口粮，以便来年继续劫掠。

    黑云寨内，主厅首位的虎皮大椅上，侧躺着一名刀疤脸的光头男子，半睁的虎眸中透露令人心悸的寒芒。他的下手位坐着一个头戴羽冠的英俊男子，英俊男子望向首座上的黑大，恭敬的说道：“大当家的，再过一个月便是秋季的最后一天了，我们要不要在二十几天后对山脉西侧的那些肥羊们下手？”

    黑大倚在靠椅上，沉吟了一阵后对二当家黑二吩咐道：“不，你们即刻前去，不必再等上二十多天了。”

    “即刻？”二当家愣住了，“为什么？”他脸上充满疑惑，不解的问向黑大。黑大冷笑一声，“这些年来，青、许二州间的冲突愈发激烈，尤其是今年，战况愈加激烈。我黑云寨夹在这二州之间，不被这俩州注意是不可能的，但也正是由于这地理位置，俩州彼此忌惮，可按照如今激烈的战局来看说不定这俩州任意一州一时兴起，剿灭我黑云寨也不是不可能的。”大当家的一番话让黑二后背直冒冷汗。“那......这该怎么办？”二当家说话的嘴都有些不利索了，望向他儿时最崇拜的大哥。黑大看着自己二弟如同儿时一般无条件信任的目光，原本凌厉逼人的目光此时也不禁柔和了几分，同时也夹杂着一缕黯然之意。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沉声道：“你，我还有三弟从小便在这山寨里长大，虽说对这寨子感情深厚，不舍得离开，但出来在这江湖上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现在就去叫三弟筹备粮食，实在不行我们也只能离开这地方。”二当家听到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眼神中的悲哀之意却是无法掩盖，向大当家拱了拱手后便退出了大厅。看着自己二弟远去的背影，黑大看上去变得颓丧了许多，喃喃自语道：“逃，这偌大的寨子，上下千余人，真到了危机存亡之际，如何能逃得掉？到时只要能二弟和三弟平安离开就行了。”

    “黑三！黑三！你在哪，我找你有事！”二当家站在演武场上，朝整个寨子喊去，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真气，传遍整个寨子也不成问题。没过一会儿，一个约二十出头的青年出现在二当家的身前。“二哥，你找我啥事？”这青年正是着寨子的三当家黑三，虽说看上去有些年轻，但毕竟也是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亲弟弟，手上功夫也不算太差。“现在集合一百人马，到演武场来。”听到二哥的话，黑三也是有些疑惑，但并未问些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演武场。

    约半柱香的时间后，黑三率领着百余人来到了演武场上，二当家示意了黑三一眼后，黑三来到了二当家的身旁站立。二当家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这次让你们来是为了二十多天后为了过冬的粮食筹备，但由于某些原因，时间要提前。一个时辰后，寨门口集合，三当家会带你们去青山山脉的西侧筹备食物。”演武场上的土匪们立刻炸开了锅，交谈声不绝于耳“终于要轮到我们出去打家劫舍了吗，老子都闲得快疯了。”“这也没办法啊，自从大当家的继位后，咱寨的外出打劫次数就少了许多，咱寨人还多，一年能轮上三五次就算不错了，哪向以前一样啊，要搁在以前老当家还在的话......”“嘘！小声点，二当家还在上面呢！”听到这个土匪的话，其他土匪倒是不再交谈，场面倒是安静了不少。可他们的话哪能瞒住二当家的耳朵，只不过他并未说什么，装作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待场面稍稍安静后，二当家向手下那些土匪问道:“你们知道大当家定下的规矩吧？”未待那些土匪回答，二当家便将头转向黑三道：“三当家，这次你是领头的，你来告诉他们。”黑三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烧光！杀光！抢光！”底下的人听到三当家的话后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啪！”一声清响，二当家一巴掌拍在黑三头上，沉声喝道：“胡闹，大哥的话你不听是吧，等你回来我让大哥好好收拾你一顿。”听到二哥拿大哥来吓他，黑三立刻就蔫了。“别啊，二哥，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和大哥说。”话刚说完，便引得底下那些土匪笑了起来。“笑什么，你们难道不怕我大哥？”黑三转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那些土匪也蔫了，不再说话。自从大当家掌权后，他们的土匪性子就被治的收敛不少。“好了，废话少说，这次去那些存在村子，只准抢东西，并且要给那些肥羊留些下来，听明白了吗？”二当家把规矩说了一遍后，待土匪们回答后接着说道：“现在准备马匹和兵器，一个时辰后寨门口集合出发。”

    约一柱半的时间后，人马便已经在寨子门口集合起来，随着三当家的一声令下，百余人便策马朝那数十个村落疾驰而去，扬起起一阵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