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略懂略懂
“小李啊，那这些烟叶怎么处理啊？扔了？”
等待的过程中，陈老指着地上被李峰选在一边的烟叶问道，眼里尽是不舍得。
李峰顺着陈老的手看去，又看着陈老那一脸肉疼的表情，说道：“扔了那多可惜，这些烟叶只是烘制的时候差点火候，重新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听见李峰说这些烟叶还有救，陈老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有救就好！还有救就好！你是不知道啊，这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外面也很难买的到。这也是这些年胡人带来的那些个作物让百姓的收成增加了才有多余的土地来种烟草，但大多都是留着自己抽的，很少有人拿来卖。如果把那些都丢了，那我剩下的这些肯定坚持不到明年收获了。你刚才说重新处理，到底是个什么处理法？”
李峰解释道：“那些被选出的只是因为没发酵好，重新发酵就可以了。至于重新发酵有两个办法：第一，在干燥通风的房间里放个两三年就可以了。第二种有些麻烦，把那些烟叶挂在房间四壁，但不要碰着墙壁。每五天在房间正中煮一盆水，煮半个时辰，然后又摆一盆炭火烘干。如此反复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陈老听后点点头，说道：“两三年，等不了。第二个办法就是隔几天就煮一盆水而已，不算麻烦……对了，你说的那个过滤嘴只有你家匠人会做，你真一点不会？还有，你的那个烟外面那层纸我看也是金贵东西，你会做吗？”
真是怕啥来啥。李峰一直担心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都挺小心的，但还是被陈老发现了那根烟的不寻常。还好李峰心思细，早就想好了说辞。
李峰叹了口气，说：“说来也该我家没落，因为胡人，生意越来越难做。我家匠人见生活越难，抽烟的越多，就做出了这东西，但还没投入市场，胡人就来了，匠人也死在了逃难的途中。”
“过滤嘴这东西我只懂原理，我家的匠人有特殊的工具和配方，所以你见过的那种只有他做得出来。要仿制的话，竹子里塞点棉花就可以了。至于外面那层纸嘛，我家匠人倒是给我说过基本配方和流程，但具体的没给我说，如果让我做的话应该会很粗糙。”
滴水不漏。这烟是我家匠人做，而且只有他会做。你要是问怎么以前没在市面上见过？因为刚做出来还没来得及出现在市面上胡人就来了，唯一会做的人也死在了路上，所以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陈老听后说道：“过滤嘴这东西我倒无所谓，反正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烟里面到底有多少毒了，只是那个纸确实可惜了。听说现在外面都把字写在纸上了，但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另外我也听寨子里的人说楚籍打算让你教寨里的孩子读书认字，所以我就想能不能造些纸出来给孩子们用，质量差点无所谓。”
原来陈老问我会不会造纸是为了孩子们，就冲陈老这份心我也不能拂了他的意。古法造纸的流程我倒是在《天工开物》里看过，多试验几次应该也能做出来。李峰这么想着，但也不敢托大，对陈老说道：“造纸的流程我倒是知道，只是没有实际操作过，也不知道是否能行，但为了孩子们，尽力一试吧。”
“那我就先替孩子们谢谢你了。我老头子在这寨子里还能说得上些话，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我帮你安排。”
李峰正要客气几句，突然听见院外有人说道：“我还说怎么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人了，原来你跑这蹭饭来了……真香啊，陈婆婆，您在蒸腊肉啊？”
随着话音，一人走进院里，正是杜明。
陈老笑骂道：“你这小子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
杜明嬉笑着回道：“哎哟，陈老，您不记得了？我是属猴的呀，看来您真是年纪大了。”
陈婆婆也在屋里说道：“杜明啊，你这小子真能磨蹭，都叫你这么久了你才来。等着啊，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这是院子里的烟卷也晒好了。李峰拿起一根，切掉头尾，然后又均匀的切成三段，将其中一段递给陈老，说道：“您尝尝。”
陈老接过，用火折子点上，吸了一口，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口感好太多了，特别是那陈皮，简直就是点睛之笔。看来你还懂药理啊，不错。”
一句话里出现三个不错，看来陈老对李峰做的烟很满意。
李峰嘿嘿一笑，谦虚的回道：“略懂，略懂。”
李峰也借陈老的火折子来点上一支，抽了一口，虽然味道还是差自己以前抽的那些，但也相当不错，算是很成功的了。
杜明看两人在这里吞云吐雾甚是无趣，便去厨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二人正悠闲的抽着烟，突然院外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深色略显慌张，看见陈老赶紧上前说道：“陈老，我家孩子已经5天没拉粑粑了，您帮看看吧。”
李峰随着陈老走上前去，看那孩子脸色红润，呼吸均匀，一点生病的样子也没有。
李峰心里一动，问道：“孩子多大了，吃奶正常吗，平时有没有哭闹？”
妇人明显不认识李峰，但听李峰一问，还是回道：“刚满月没几天，吃奶挺正常的，也不哭闹。”
李峰点点头，伸手摸了下孩子的肚子，也不鼓胀，说道：“没事，攒肚而已，应该这两天就会自己拉粑粑了，不用担心。”
“什么是攒肚啊？”
李峰解释道：“攒肚就是孩子消化功能好，吃下去的奶都被消化吸收了，所以没多少粑粑，要多存点才会拉出来。”
“那我几天没方便了会不会也是攒肚？”
李峰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胖妇人，便回道：“攒肚只会出现在小孩子身上，你应该是便秘了。”
“那便秘应该怎么治？”
李峰正要回答，院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陈老，陈老在家吗？快救救我孩子。”
然后一个铁塔般汉子冲进院来，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孩子脸色涨红，呼吸微弱。
陈老抢步上前，问道：“可是吃东西噎住了？”
汉子眼里闪着泪花，梗咽着点头。
“快，把孩子倒过来。”
这什么操作？李峰有点懵，抢话道：“不用那么麻烦，孩子给我。”
然后也不等那汉子反应过来，抱过孩子将孩子放在膝盖上，左手捏开孩子的嘴，右手在孩子两个肩胛骨间用力的拍了几下。
随着“哇”的一声，孩子吐出一个枣核，然后便哭了起来。
众人见孩子哭了出来，不自觉的爆发出一阵欢呼。陈老看李峰的眼神也满是赞许。
汉子见孩子已无恙，当下就要给李峰磕头，李峰赶紧去扶，但根本扶不住。
等汉子结实的磕了三个头后，才起身说道：“大恩无以为报，但凡以后有用得着我单通的地方，但说无妨。”
然后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单通离开后，之前那胖妇人又问：“小兄弟，刚才你说我这便秘该怎么治啊？”
之前听说这个寨子叫瓦岗寨，李峰心里就不自在了。现在又出现个单通，李峰那叫一个郁闷啊。单通单雄信已经出来了，秦琼秦叔宝呢？冷面寒枪俏罗成呢？瓦岗寨的其他人呢？
胖妇人又叫了一声，李峰才回过神来，说道：“简单，荷叶泡水，每天喝一碗，三天见效，可以常喝。”
这时，最先来的那个妇人觉得手里一热，揭开孩子的尿布一看，孩子拉了一大泡粑粑在里面，赶紧对陈老和李峰说道：“我孩子拉粑粑了，谢谢陈老，谢谢……”
说到这里看着李峰说不出话了，显示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李峰，李峰说道：“我叫李峰。”
那妇人便说道：“谢谢李大哥。”
待众人离开后，陈老对李峰说道：“荷叶性平，味甘，具有清暑利湿、通便利尿的作用。另外，你之前对那两个孩子的处理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来小李对医理也很有研究啊。”
李峰没好意思说孩子攒肚和海姆立克急救法是大哥家生孩子的时候去大哥家玩，在大哥买的育儿指南里看到的。
只是谦虚的回道：“略懂，略懂。”
等待的过程中，陈老指着地上被李峰选在一边的烟叶问道，眼里尽是不舍得。
李峰顺着陈老的手看去，又看着陈老那一脸肉疼的表情，说道：“扔了那多可惜，这些烟叶只是烘制的时候差点火候，重新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听见李峰说这些烟叶还有救，陈老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有救就好！还有救就好！你是不知道啊，这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外面也很难买的到。这也是这些年胡人带来的那些个作物让百姓的收成增加了才有多余的土地来种烟草，但大多都是留着自己抽的，很少有人拿来卖。如果把那些都丢了，那我剩下的这些肯定坚持不到明年收获了。你刚才说重新处理，到底是个什么处理法？”
李峰解释道：“那些被选出的只是因为没发酵好，重新发酵就可以了。至于重新发酵有两个办法：第一，在干燥通风的房间里放个两三年就可以了。第二种有些麻烦，把那些烟叶挂在房间四壁，但不要碰着墙壁。每五天在房间正中煮一盆水，煮半个时辰，然后又摆一盆炭火烘干。如此反复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陈老听后点点头，说道：“两三年，等不了。第二个办法就是隔几天就煮一盆水而已，不算麻烦……对了，你说的那个过滤嘴只有你家匠人会做，你真一点不会？还有，你的那个烟外面那层纸我看也是金贵东西，你会做吗？”
真是怕啥来啥。李峰一直担心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直都挺小心的，但还是被陈老发现了那根烟的不寻常。还好李峰心思细，早就想好了说辞。
李峰叹了口气，说：“说来也该我家没落，因为胡人，生意越来越难做。我家匠人见生活越难，抽烟的越多，就做出了这东西，但还没投入市场，胡人就来了，匠人也死在了逃难的途中。”
“过滤嘴这东西我只懂原理，我家的匠人有特殊的工具和配方，所以你见过的那种只有他做得出来。要仿制的话，竹子里塞点棉花就可以了。至于外面那层纸嘛，我家匠人倒是给我说过基本配方和流程，但具体的没给我说，如果让我做的话应该会很粗糙。”
滴水不漏。这烟是我家匠人做，而且只有他会做。你要是问怎么以前没在市面上见过？因为刚做出来还没来得及出现在市面上胡人就来了，唯一会做的人也死在了路上，所以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陈老听后说道：“过滤嘴这东西我倒无所谓，反正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烟里面到底有多少毒了，只是那个纸确实可惜了。听说现在外面都把字写在纸上了，但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另外我也听寨子里的人说楚籍打算让你教寨里的孩子读书认字，所以我就想能不能造些纸出来给孩子们用，质量差点无所谓。”
原来陈老问我会不会造纸是为了孩子们，就冲陈老这份心我也不能拂了他的意。古法造纸的流程我倒是在《天工开物》里看过，多试验几次应该也能做出来。李峰这么想着，但也不敢托大，对陈老说道：“造纸的流程我倒是知道，只是没有实际操作过，也不知道是否能行，但为了孩子们，尽力一试吧。”
“那我就先替孩子们谢谢你了。我老头子在这寨子里还能说得上些话，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我帮你安排。”
李峰正要客气几句，突然听见院外有人说道：“我还说怎么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人了，原来你跑这蹭饭来了……真香啊，陈婆婆，您在蒸腊肉啊？”
随着话音，一人走进院里，正是杜明。
陈老笑骂道：“你这小子是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
杜明嬉笑着回道：“哎哟，陈老，您不记得了？我是属猴的呀，看来您真是年纪大了。”
陈婆婆也在屋里说道：“杜明啊，你这小子真能磨蹭，都叫你这么久了你才来。等着啊，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这是院子里的烟卷也晒好了。李峰拿起一根，切掉头尾，然后又均匀的切成三段，将其中一段递给陈老，说道：“您尝尝。”
陈老接过，用火折子点上，吸了一口，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口感好太多了，特别是那陈皮，简直就是点睛之笔。看来你还懂药理啊，不错。”
一句话里出现三个不错，看来陈老对李峰做的烟很满意。
李峰嘿嘿一笑，谦虚的回道：“略懂，略懂。”
李峰也借陈老的火折子来点上一支，抽了一口，虽然味道还是差自己以前抽的那些，但也相当不错，算是很成功的了。
杜明看两人在这里吞云吐雾甚是无趣，便去厨房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二人正悠闲的抽着烟，突然院外走进来几个人，走在最前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深色略显慌张，看见陈老赶紧上前说道：“陈老，我家孩子已经5天没拉粑粑了，您帮看看吧。”
李峰随着陈老走上前去，看那孩子脸色红润，呼吸均匀，一点生病的样子也没有。
李峰心里一动，问道：“孩子多大了，吃奶正常吗，平时有没有哭闹？”
妇人明显不认识李峰，但听李峰一问，还是回道：“刚满月没几天，吃奶挺正常的，也不哭闹。”
李峰点点头，伸手摸了下孩子的肚子，也不鼓胀，说道：“没事，攒肚而已，应该这两天就会自己拉粑粑了，不用担心。”
“什么是攒肚啊？”
李峰解释道：“攒肚就是孩子消化功能好，吃下去的奶都被消化吸收了，所以没多少粑粑，要多存点才会拉出来。”
“那我几天没方便了会不会也是攒肚？”
李峰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胖妇人，便回道：“攒肚只会出现在小孩子身上，你应该是便秘了。”
“那便秘应该怎么治？”
李峰正要回答，院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陈老，陈老在家吗？快救救我孩子。”
然后一个铁塔般汉子冲进院来，怀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孩子脸色涨红，呼吸微弱。
陈老抢步上前，问道：“可是吃东西噎住了？”
汉子眼里闪着泪花，梗咽着点头。
“快，把孩子倒过来。”
这什么操作？李峰有点懵，抢话道：“不用那么麻烦，孩子给我。”
然后也不等那汉子反应过来，抱过孩子将孩子放在膝盖上，左手捏开孩子的嘴，右手在孩子两个肩胛骨间用力的拍了几下。
随着“哇”的一声，孩子吐出一个枣核，然后便哭了起来。
众人见孩子哭了出来，不自觉的爆发出一阵欢呼。陈老看李峰的眼神也满是赞许。
汉子见孩子已无恙，当下就要给李峰磕头，李峰赶紧去扶，但根本扶不住。
等汉子结实的磕了三个头后，才起身说道：“大恩无以为报，但凡以后有用得着我单通的地方，但说无妨。”
然后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单通离开后，之前那胖妇人又问：“小兄弟，刚才你说我这便秘该怎么治啊？”
之前听说这个寨子叫瓦岗寨，李峰心里就不自在了。现在又出现个单通，李峰那叫一个郁闷啊。单通单雄信已经出来了，秦琼秦叔宝呢？冷面寒枪俏罗成呢？瓦岗寨的其他人呢？
胖妇人又叫了一声，李峰才回过神来，说道：“简单，荷叶泡水，每天喝一碗，三天见效，可以常喝。”
这时，最先来的那个妇人觉得手里一热，揭开孩子的尿布一看，孩子拉了一大泡粑粑在里面，赶紧对陈老和李峰说道：“我孩子拉粑粑了，谢谢陈老，谢谢……”
说到这里看着李峰说不出话了，显示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李峰，李峰说道：“我叫李峰。”
那妇人便说道：“谢谢李大哥。”
待众人离开后，陈老对李峰说道：“荷叶性平，味甘，具有清暑利湿、通便利尿的作用。另外，你之前对那两个孩子的处理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来小李对医理也很有研究啊。”
李峰没好意思说孩子攒肚和海姆立克急救法是大哥家生孩子的时候去大哥家玩，在大哥买的育儿指南里看到的。
只是谦虚的回道：“略懂，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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