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监控下的两串影子
监控室的桌上凌乱地摆着几个水杯，其中一个杯子里的水泼出了大半，淋湿了不少纸张。
旁边的饮水机还满满的，加热器在循环加热中，“呜呜”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他们八成是晕过去了。不要出声，我来看看。”
庄瀚凑在芮菡耳旁低声说道，然后悄悄地移向监控台，芮菡则静静地站在门口，她毕竟穿着高跟鞋，不好多走动。
庄瀚凭经验，认定那几杯水应该是让几人昏睡的主要“凶手”，庄瀚拿起其中一只，掂量几下，接着，竟直接往嘴里倒！这可把毫无准备的芮菡吓着了。
“庄先生！你别……”
她只看到庄瀚将那杯里的“水”灌进嘴里，却没有下一步——咽进去。
他就这么含着，闭着眼很仔细地感知那液体。两分钟后，庄瀚便走出监控室，往卫生间走去。
芮菡只是听到了一会儿“哗啦啦”的水流声，便见庄瀚从容地走出来，他轻声说道：“待会儿再跟你说我的发现，等我从这里拿到今天下午的录像资料再走。”
芮菡点了点头，依然在门外等待。她的美眸因好奇而变得亮晶晶的，随着那长睫毛眨巴几下，像是多了不少想法，庄瀚走过去，都能感觉到空中静静地飘散着她的智慧。
仍旧是一会儿功夫后，监控室里便不停地传出庄瀚“啪啦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芮菡一听连连点头，佩服之意明白可见，公司的网络无疑也是他解决的。
“这样的操作速度着实少见，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待她回过神来，庄瀚却已经出现在咫尺之间，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在她眼前挥挥手：
“美女部长，想什么呢？走啦，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哦！真抱歉，不过庄先生还是叫我芮菡吧，毕竟我们将来可能要共事很久呢！”
她轻轻地说道，那话语如同三月春风拂过庄瀚，叫后者颇为享受。
未等两人一同走进电梯，突然——
卟咚卟咚——巴啦啦——
庄瀚的裤兜里传来那串魔性铃声，一落在芮菡耳里，她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庄瀚那叫一个尴尬，原本还觉得颇有个性的铃声现在真是破坏了自己的“神秘”形象啊！
“喂？”
“庄先生，让你久等了，监控已经调好，快下来看看吧！我相信咱们应该能得出一样的结果。”
电话那头正是丁锐剑。“主要的破案证据已经到手，现在则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庄瀚暗暗说道。
这次芮菡并没有跟着他下楼，而是接过一只U盘，正是庄瀚方才用来装录像资料的，在他看来，公司内部的事更应该交由芮菡一众高层来解决。
顺便地，他还厚着脸皮向芮菡要了手机号，互相加了联系人，至于其他联系方式，庄瀚手机里根本没有！但至少这样就用不着和某些人一样借用特殊手段联系自己了！
楼下的通讯车里，几位通讯专业的办案人员已经做好了数据准备，庄瀚到时，丁锐剑正紧紧盯着那个屏幕，察觉到他过来，便赶忙钻出车厢，让出观察的位子来。
“庄先生，你先看看吧，小竹，一切按他说的来操作！”
被叫作小竹的是车里的一位年轻男专员，显然也是个通讯员，不过他还有些不解道：
“副局长，他是谁啊？我们的这些资料可都是不能泄露的！”
“呵呵，小竹不要多想，我请来的你还不信任吗？”他对着这个专员使了个眼色，而后者很快听从上司的安排，转回身继续工作。
庄瀚也不客气，直接要求将影像拉回中午十二点，这大概是张孙起前往黎画集团的时段，他一边轻敲着台面，一边说出具体的地点。
两分钟的等待后，画面首先调至庄瀚中午因得意忘形差点也被撞的那条街道，那一处车流并不密集，因而车祸也没有造成其他人的损失。
从专员小竹口中，庄瀚知道了张孙起乘坐的那辆车的基本信息：一辆黑色的布萨轿车，挂着九黎市的车牌，表面上很普通，马路上随处可见这样的款型。
这辆车从市中心的遨海大商城出发，南向直往黎画集团，但第一个奇怪的点很快出现：一离开市中心，这辆布萨便拐向一条小路，往前是个比较长的死胡同，不多久就消失在摄像头下。
“如果他去了那里，我们也无能为力，除非有人安装了私人摄像头，或许能要到录像资料。”小竹有些惋惜道，“那里面发生的事肯定有问题！”
其他几人听了也点点头，并没有再做无谓的猜想。
大约一刻钟后，那辆布萨才开出来，返回原来的大道。庄瀚目光锁定那个模糊的车影，突然敲了敲控制台。
“停！这车不对劲！”
“嗯？不还是那辆车吗？您想到什么了？”小竹按了暂停，不解道。
“不是一辆车！虽然车型完全一致，但车牌有变化，你现在把前后影像做个对比就能发现。
再者，就这辆车而言，加速更慢，转弯不流畅，也就是说若在驾驶员不变的情况下，可以断定这辆车更旧。”
小竹在旁边非常仔细地调着录像，而包括他在内的通讯员听到庄瀚的判断，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是怎么看出来车的加速度的？我们都没有处理过呢！”
“呵呵，这只是经验使然，我刚刚敲着桌子，打着点，就是为了更直观感受它的行驶情况。”
几人一听，恍然大悟，很快旁边传来叹服声：“说来容易做来难哪！这位兄弟对时间的把握太精准了！”
现实证明了庄瀚的推测，信息处理的结果与他所说并无二致，那么第一个疑点已经浮出水面。
张孙起进入监控盲区，与这次商业行程脱不开关系。
“现在把录像调到张孙起离开公司的画面吧，车祸的细节最为重要。”
“好的！”
屏幕中，下午两点还差几分时，张孙起很悠闲地走出大厦，径直走向老布萨轿车，而正在这时，庄瀚有些突然地喊了声“停”！
庄瀚指着屏幕里的车，疑惑道，“他从哪儿来的！”
待旁边的警员仔细看时，这时车里的驾驶座上已经坐了个人，而前几秒的影像中并没有发现有有人经过这辆车旁！定然是速度过快！
“放慢二十倍！再来一次！”
几人屏住呼吸，一点点地搜寻这可能的人影，一个又一个50毫秒过去，那屏幕上果真出现了一串连续的影子，极快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三十倍！”
影像此时一帧帧地更加缓慢地变化着，那个极速的黑影才断开来，化为一个个瞬间发生的动作。
“太快了吧！这肯定是个高手！”小竹吃惊道。
“继续吧！”庄瀚沉默片刻，面色依旧淡然。
张孙起离开公司的前十公里路程并无风波，一直出了西硕区，汽车转向了市中心梁石区的方向。
三五分钟后，在梁石、西硕与仙明区的三区交界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十字路口，红灯即将跳为绿灯，或许是看周围人少，汽车并未减速。
正要继续直行时，在西侧猛地闪出一辆黑色车，速度至少是前者的两倍！不仅闯过红灯，看到张孙起的车竟丝毫未减速！
几人仿佛能听到从屏幕里传来的“砰砰”的撞击声，好在监控没有音频，但几人依旧面色有些不忍。
那闪出的黑车由于速度极大，直接就在空中翻了起来，倒在前面二十米远的绿化带里，张孙起坐的那辆更是早被撞出摄像头视野外，那车里的人经历怎么一番生死折磨实在难以想象！
众人正要继续观察时，屏幕陡然变成一片黑！
“嗯？没电了？怎么黑了？”小竹慌忙地想检查监控台，但庄瀚却止住了他。
“摄像头被砸坏了，当然看不到图像了。显然这是一场策划好的车祸，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那刚刚我们调试时没有发现影像中断啊！”其中一位专员说道。
小竹又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可能是我们内部系统将多个摄像头的数据混合过了，只是其他摄像头也拍不到车祸现场啊！”
庄瀚稍稍思索便发现了问题：“你们忘了那个黑影了吗？既然是策划好的，那么他这种高手就不可能出事！把黑屏前几秒的画面用之前的方法再播放一遍！”
不出所料，在放慢三十倍的情况下，又是道黑影在两车相撞前一瞬间飞出车厢。
但与此同时，冲过来的黑车中竟也有一道黑影，不过速度较慢，依稀可见那人的穿着，是一身军绿色大衣，差不多遮住了他的面孔。
因为速度不够快，他的脚步略显仓促，几乎要跌倒在地，不过在不放慢的情况下这种差异可以忽略不计了，至少是肉眼难以捕捉。
“欸？他怎么折回来了？”不到半秒后，小竹指着那个重新闪现的黑影，一脸不解。
而此时身后的车门打开，丁锐剑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庄先生，肇事司机露面了一次，我们有足够的线索了！”
“哦？你来通知我，莫非是要……”庄瀚故作好奇地说道。
“你觉得普通治安员能摆平一个从一百多码的车里跳车，而且成功逃脱的人吗？”丁锐剑眼神仿佛能直接揭穿庄瀚的伪装，显然他自己一人看时，也捕捉到了那道黑影。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庄瀚依然没有答理对方话音之外的请求，那一丝怀疑倒不加掩饰，而丁锐剑则显得有些着急：
“庄先生的这个问题我日后可以解答，现在案情紧急，无论哪一方都耽误不得啊！”
“行吧！现在出发！”庄瀚似乎猜到什么，便钻出通讯车，坐上了一辆品牌为“龙牙”的防卫专用车。
“待会儿忆鹓会先和你汇合，然后你们一起行动！”临走时，丁锐剑站在车窗外指示道，车里的庄瀚听到后，眉头一挑，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嘿嘿！又能和美女队长在一起了！
这话要是被忙于任务的江大专员听见，免不了又是顿白眼！
防卫车刚刚绕出大厦外的街道，庄瀚的手机就响起来，原来是还在楼上调查的芮菡，
“喂？芮大美女，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当然，但不是什么好消息，我想你也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不如庄先生先说？”芮菡有意卖了个关子。
“有高手进你们公司了，至于目的嘛……”庄瀚言简意赅地答道，又顿了一下。
“嗯！那个人进了好几个部门，我们想去问问那些员工时，他们竟然全都晕睡过去！但和那些监控室的人不一样，他们应该是被打晕的。几位警察也都表示那个人实力不凡，我们更无能为力了！”
“先不提那个闯入者，之前没来及说监控室的事，但实际上问题很大！
我喝下的那杯水没有任何特别成分，只有那桶新换的水才是破绽！”
芮菡听了不免有几分讶异：“我们研究部还没来得及检查那些水，既然这样，那是闯入者是有意遮掩证据，换下了投入特殊药品的水，对吗？”
“正是，现在快去找回换下来的那桶水吧！那几人醒来后，也就意味着可能存在的药物已经失效，再去检查就没有收获了！”
“好的，多谢庄先生！“芮菡这才意识到情况不简单，果断挂了电话。
庄瀚则在车里闭目养神，似乎盘算着接下来将发生的局面，毕竟那未知的黑影实力连自己都有些震惊，他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也是考虑到治安员需要保持理智，才有机会破解案件，而不是提前自乱阵脚。
“又是两位实力不俗的武者啊！九黎市的形势真不简单！”庄瀚心中也有不少迷茫了。
旁边的饮水机还满满的，加热器在循环加热中，“呜呜”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
“他们八成是晕过去了。不要出声，我来看看。”
庄瀚凑在芮菡耳旁低声说道，然后悄悄地移向监控台，芮菡则静静地站在门口，她毕竟穿着高跟鞋，不好多走动。
庄瀚凭经验，认定那几杯水应该是让几人昏睡的主要“凶手”，庄瀚拿起其中一只，掂量几下，接着，竟直接往嘴里倒！这可把毫无准备的芮菡吓着了。
“庄先生！你别……”
她只看到庄瀚将那杯里的“水”灌进嘴里，却没有下一步——咽进去。
他就这么含着，闭着眼很仔细地感知那液体。两分钟后，庄瀚便走出监控室，往卫生间走去。
芮菡只是听到了一会儿“哗啦啦”的水流声，便见庄瀚从容地走出来，他轻声说道：“待会儿再跟你说我的发现，等我从这里拿到今天下午的录像资料再走。”
芮菡点了点头，依然在门外等待。她的美眸因好奇而变得亮晶晶的，随着那长睫毛眨巴几下，像是多了不少想法，庄瀚走过去，都能感觉到空中静静地飘散着她的智慧。
仍旧是一会儿功夫后，监控室里便不停地传出庄瀚“啪啦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芮菡一听连连点头，佩服之意明白可见，公司的网络无疑也是他解决的。
“这样的操作速度着实少见，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待她回过神来，庄瀚却已经出现在咫尺之间，脸上带着随意的笑容，在她眼前挥挥手：
“美女部长，想什么呢？走啦，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哦！真抱歉，不过庄先生还是叫我芮菡吧，毕竟我们将来可能要共事很久呢！”
她轻轻地说道，那话语如同三月春风拂过庄瀚，叫后者颇为享受。
未等两人一同走进电梯，突然——
卟咚卟咚——巴啦啦——
庄瀚的裤兜里传来那串魔性铃声，一落在芮菡耳里，她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庄瀚那叫一个尴尬，原本还觉得颇有个性的铃声现在真是破坏了自己的“神秘”形象啊！
“喂？”
“庄先生，让你久等了，监控已经调好，快下来看看吧！我相信咱们应该能得出一样的结果。”
电话那头正是丁锐剑。“主要的破案证据已经到手，现在则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庄瀚暗暗说道。
这次芮菡并没有跟着他下楼，而是接过一只U盘，正是庄瀚方才用来装录像资料的，在他看来，公司内部的事更应该交由芮菡一众高层来解决。
顺便地，他还厚着脸皮向芮菡要了手机号，互相加了联系人，至于其他联系方式，庄瀚手机里根本没有！但至少这样就用不着和某些人一样借用特殊手段联系自己了！
楼下的通讯车里，几位通讯专业的办案人员已经做好了数据准备，庄瀚到时，丁锐剑正紧紧盯着那个屏幕，察觉到他过来，便赶忙钻出车厢，让出观察的位子来。
“庄先生，你先看看吧，小竹，一切按他说的来操作！”
被叫作小竹的是车里的一位年轻男专员，显然也是个通讯员，不过他还有些不解道：
“副局长，他是谁啊？我们的这些资料可都是不能泄露的！”
“呵呵，小竹不要多想，我请来的你还不信任吗？”他对着这个专员使了个眼色，而后者很快听从上司的安排，转回身继续工作。
庄瀚也不客气，直接要求将影像拉回中午十二点，这大概是张孙起前往黎画集团的时段，他一边轻敲着台面，一边说出具体的地点。
两分钟的等待后，画面首先调至庄瀚中午因得意忘形差点也被撞的那条街道，那一处车流并不密集，因而车祸也没有造成其他人的损失。
从专员小竹口中，庄瀚知道了张孙起乘坐的那辆车的基本信息：一辆黑色的布萨轿车，挂着九黎市的车牌，表面上很普通，马路上随处可见这样的款型。
这辆车从市中心的遨海大商城出发，南向直往黎画集团，但第一个奇怪的点很快出现：一离开市中心，这辆布萨便拐向一条小路，往前是个比较长的死胡同，不多久就消失在摄像头下。
“如果他去了那里，我们也无能为力，除非有人安装了私人摄像头，或许能要到录像资料。”小竹有些惋惜道，“那里面发生的事肯定有问题！”
其他几人听了也点点头，并没有再做无谓的猜想。
大约一刻钟后，那辆布萨才开出来，返回原来的大道。庄瀚目光锁定那个模糊的车影，突然敲了敲控制台。
“停！这车不对劲！”
“嗯？不还是那辆车吗？您想到什么了？”小竹按了暂停，不解道。
“不是一辆车！虽然车型完全一致，但车牌有变化，你现在把前后影像做个对比就能发现。
再者，就这辆车而言，加速更慢，转弯不流畅，也就是说若在驾驶员不变的情况下，可以断定这辆车更旧。”
小竹在旁边非常仔细地调着录像，而包括他在内的通讯员听到庄瀚的判断，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你是怎么看出来车的加速度的？我们都没有处理过呢！”
“呵呵，这只是经验使然，我刚刚敲着桌子，打着点，就是为了更直观感受它的行驶情况。”
几人一听，恍然大悟，很快旁边传来叹服声：“说来容易做来难哪！这位兄弟对时间的把握太精准了！”
现实证明了庄瀚的推测，信息处理的结果与他所说并无二致，那么第一个疑点已经浮出水面。
张孙起进入监控盲区，与这次商业行程脱不开关系。
“现在把录像调到张孙起离开公司的画面吧，车祸的细节最为重要。”
“好的！”
屏幕中，下午两点还差几分时，张孙起很悠闲地走出大厦，径直走向老布萨轿车，而正在这时，庄瀚有些突然地喊了声“停”！
庄瀚指着屏幕里的车，疑惑道，“他从哪儿来的！”
待旁边的警员仔细看时，这时车里的驾驶座上已经坐了个人，而前几秒的影像中并没有发现有有人经过这辆车旁！定然是速度过快！
“放慢二十倍！再来一次！”
几人屏住呼吸，一点点地搜寻这可能的人影，一个又一个50毫秒过去，那屏幕上果真出现了一串连续的影子，极快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
“三十倍！”
影像此时一帧帧地更加缓慢地变化着，那个极速的黑影才断开来，化为一个个瞬间发生的动作。
“太快了吧！这肯定是个高手！”小竹吃惊道。
“继续吧！”庄瀚沉默片刻，面色依旧淡然。
张孙起离开公司的前十公里路程并无风波，一直出了西硕区，汽车转向了市中心梁石区的方向。
三五分钟后，在梁石、西硕与仙明区的三区交界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十字路口，红灯即将跳为绿灯，或许是看周围人少，汽车并未减速。
正要继续直行时，在西侧猛地闪出一辆黑色车，速度至少是前者的两倍！不仅闯过红灯，看到张孙起的车竟丝毫未减速！
几人仿佛能听到从屏幕里传来的“砰砰”的撞击声，好在监控没有音频，但几人依旧面色有些不忍。
那闪出的黑车由于速度极大，直接就在空中翻了起来，倒在前面二十米远的绿化带里，张孙起坐的那辆更是早被撞出摄像头视野外，那车里的人经历怎么一番生死折磨实在难以想象！
众人正要继续观察时，屏幕陡然变成一片黑！
“嗯？没电了？怎么黑了？”小竹慌忙地想检查监控台，但庄瀚却止住了他。
“摄像头被砸坏了，当然看不到图像了。显然这是一场策划好的车祸，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那刚刚我们调试时没有发现影像中断啊！”其中一位专员说道。
小竹又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可能是我们内部系统将多个摄像头的数据混合过了，只是其他摄像头也拍不到车祸现场啊！”
庄瀚稍稍思索便发现了问题：“你们忘了那个黑影了吗？既然是策划好的，那么他这种高手就不可能出事！把黑屏前几秒的画面用之前的方法再播放一遍！”
不出所料，在放慢三十倍的情况下，又是道黑影在两车相撞前一瞬间飞出车厢。
但与此同时，冲过来的黑车中竟也有一道黑影，不过速度较慢，依稀可见那人的穿着，是一身军绿色大衣，差不多遮住了他的面孔。
因为速度不够快，他的脚步略显仓促，几乎要跌倒在地，不过在不放慢的情况下这种差异可以忽略不计了，至少是肉眼难以捕捉。
“欸？他怎么折回来了？”不到半秒后，小竹指着那个重新闪现的黑影，一脸不解。
而此时身后的车门打开，丁锐剑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庄先生，肇事司机露面了一次，我们有足够的线索了！”
“哦？你来通知我，莫非是要……”庄瀚故作好奇地说道。
“你觉得普通治安员能摆平一个从一百多码的车里跳车，而且成功逃脱的人吗？”丁锐剑眼神仿佛能直接揭穿庄瀚的伪装，显然他自己一人看时，也捕捉到了那道黑影。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庄瀚依然没有答理对方话音之外的请求，那一丝怀疑倒不加掩饰，而丁锐剑则显得有些着急：
“庄先生的这个问题我日后可以解答，现在案情紧急，无论哪一方都耽误不得啊！”
“行吧！现在出发！”庄瀚似乎猜到什么，便钻出通讯车，坐上了一辆品牌为“龙牙”的防卫专用车。
“待会儿忆鹓会先和你汇合，然后你们一起行动！”临走时，丁锐剑站在车窗外指示道，车里的庄瀚听到后，眉头一挑，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嘿嘿！又能和美女队长在一起了！
这话要是被忙于任务的江大专员听见，免不了又是顿白眼！
防卫车刚刚绕出大厦外的街道，庄瀚的手机就响起来，原来是还在楼上调查的芮菡，
“喂？芮大美女，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当然，但不是什么好消息，我想你也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不如庄先生先说？”芮菡有意卖了个关子。
“有高手进你们公司了，至于目的嘛……”庄瀚言简意赅地答道，又顿了一下。
“嗯！那个人进了好几个部门，我们想去问问那些员工时，他们竟然全都晕睡过去！但和那些监控室的人不一样，他们应该是被打晕的。几位警察也都表示那个人实力不凡，我们更无能为力了！”
“先不提那个闯入者，之前没来及说监控室的事，但实际上问题很大！
我喝下的那杯水没有任何特别成分，只有那桶新换的水才是破绽！”
芮菡听了不免有几分讶异：“我们研究部还没来得及检查那些水，既然这样，那是闯入者是有意遮掩证据，换下了投入特殊药品的水，对吗？”
“正是，现在快去找回换下来的那桶水吧！那几人醒来后，也就意味着可能存在的药物已经失效，再去检查就没有收获了！”
“好的，多谢庄先生！“芮菡这才意识到情况不简单，果断挂了电话。
庄瀚则在车里闭目养神，似乎盘算着接下来将发生的局面，毕竟那未知的黑影实力连自己都有些震惊，他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也是考虑到治安员需要保持理智，才有机会破解案件，而不是提前自乱阵脚。
“又是两位实力不俗的武者啊！九黎市的形势真不简单！”庄瀚心中也有不少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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