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屑老板
下午在百货大楼逛了一下午，晚上倪荧请客吃了个饭之后三人便散伙了。
道别了倪荧和源语熙，刘雨辰回屋接着收拾东西，第二天花了一天时间搬家，累得他腰酸背痛，休息一晚又是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班，不过幸运的是这个班在周末，周末事情很少，基本没什么人来。
待在办公室，刘雨辰吃过午饭便开始打游戏，忽然他对面同班的同事喊了他一声。
“咋了？”他取下耳机问道。
“你听没听说组长让你上一个月的主楼？”
“啥？”刘雨辰简直以为他听错了。
“我昨天听他们说的，昨天我们组长来找值班长，说让你上一个月主楼。”对面的兄弟说的有板有眼，貌似也不像在开玩笑。
“为啥啊？”此时刘雨辰一脸问号。
“不晓得，具体啥原因只有值班长晓得。”
“他……有病啊。”刘雨辰压制住了骂出更难听的话的冲动。
主楼是他们每天值守的四栋楼里，事情最多，最繁杂的，除了每栋楼都有的巡检，开门带客户，还包括了写日报，接听值班电话，负责客户进出机房登记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
每当轮班轮到主楼大家都想尽办法把它换出去，是在换不出去也只有认命，不过虽然事情再多，也只有一天而已，坚持一下就是两天的假期。
然而现在摆在刘雨辰面前的是一个月！还是在不告诉他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安排的，这让他甚是气愤，此时又正好回想起那个组长过去的那些让人血压飙升的神操作，气血上头的他掏出手机，登上网站，填写离职报告一气呵成。
就在即将提交的时候，他犹豫了，再怎么说这个班也是上一休二，有充足的时间去做些兼职，工资待遇也还不错，做起来也简单，这样的工作别的地方真不好找，有也不一定让他进。
就这座城市就业竞争压力，刘雨辰自己单独出去能找到份怎么样的工作他心里也没底，甚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就这份工作还是之前公司去他学校招人的时候找上的。
实在不行就只有回老家，但这边刚重新租的房子，昨天搬家累成狗，要是马上就走怎么想都不划算，而且，这边又更重要的事，他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离开。
这样想着，刘雨辰无奈地叹息一声，将刚打好的辞职报告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放下手机郁闷地趴在桌子上。
TDG基地，倪荧从实验室出来，手上拿着一大沓的报告单，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半路却被突然出现的黎时鹏拦着。
“倪荧队长，现在有空吗？”黎时鹏认真地问道。
倪荧很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心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空，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个东西，是和‘零’有关的事情，可以到我办公室来聊聊吗？。”
“好。”倪荧心里一紧，莫名生起一股忧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黎时鹏的办公室，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反复看了一下之前那两场‘零’的战斗，发现了一个事情。”
他打开电脑，点出了一些图片，投影在墙面，倪荧快速扫了一遍那些图片，无一例外都是来自刘雨辰恶魔状态下的战斗场面。
“我发现，被‘零’所击杀的UMA，全部都恢复到了人类的状态，但在它出现之前由我们所击杀的则全部化为烟尘，仅仅是在原地留下一滩不明液体。”
倪荧盯着屏幕，微微皱眉，这点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过，但思索中的倪荧没有发现黎时鹏的目光正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瞟。
“而在几周前。”屏幕一转，画面上出现了刘雨辰第一次战斗的监控录像，倪荧的脸上闪过无法掩盖的惊慌，黎时鹏如同没看见一般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这个男人，先不说他是怎么有力量能仅靠拳脚就将令全副武装的我们都陷入苦战的UMA轻松击杀的，就说为什么他所击杀的UMA会和‘零’一样是恢复了人类的状态。”
倪荧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录像，黎时鹏看不到的那一侧的手紧握到颤抖，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那刘雨辰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对这个现象，不知道倪荧队长是怎么看待的？你觉得这会是什么情况，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如果是巧合的话，就很麻烦了，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同时面对两个‘零’，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知道了真实身份，那就很好办了。”黎时鹏自然看出了她心里的紧张，没有直接说破，步步紧逼让倪荧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对了，昨天你不是报备过你家里又住进来一个人吗，那个人就是他吧，记得是叫刘雨辰来着，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这个人了。”
倪荧缓缓呼出一口气，静下心来，转头对黎时鹏说道：“确实是，但在事情没有确认之前暂时先不要报告上去，这个人刚好和我合租，调查就交给我。”
“那就辛苦了。”
离开黎时鹏的办公室，倪荧懊恼地扶额叹息，这么大的破绽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现在只希望黎时鹏最好不要搞事情，他那种乐子人的性格，就算不上报也，也有可能会去找刘雨辰的麻烦。
倪荧这边郁闷不已，刘雨辰也好不到哪去。
又气又烦地到了下一个班，刘雨辰正在前台坐地好好的，组长却突然把他叫出来：“听说你最近有点不好哦。”
“啥？我咋就不好了嘛？”刘雨辰有些恼火，他真的觉得这个组长是在没事找事。
“你该做什么事你都没去做。”组长气势汹汹地说道。
“我啥事又没做了嘛？”刘雨辰心里正烦闷，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唯唯诺诺，站直身子目光紧盯着对面的组长。
“你要我把你作的妖跟你一件件说出来吗？”
刘雨辰简直无语：“那你说嘛，有啥事你给我说出来。”
“我昨天说让你上主楼你今天上的哪？”
“就你上周星期五说的那个？”
“对啊，你是知道的嘛。”
“上多久？”
“以后都是你上。”
“凭啥？”刘雨辰的脸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他双手插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面前的组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不同于以往的态度弄得有些懵，组长的气势也削弱了些。
“诶，我说，我们这轮起来轮地好好的，你让我一个人去上主楼？要上你也得给我个理由撒，你得让我服气啊。”刘雨辰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
“就凭你近期的表现，你就该上。”虽然这样说，组长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压了一头。
“我近期的表现？我有做错了啥事吗？我该做的事情我有啥没做吗？”
“你之前不是换了五天班吗？”
“我换班？我换班违反规定了？我和同事协商好了我不能换？后面我没补吗？还是说我换班给你整出啥事故了？”
组长被噎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又道：“前几天值班长给我反应说有个人早上临时叫人顶班的是不是你？”
刘雨辰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是我，我临时有事去了趟医院，这又咋了嘛？”
“那你晓不晓得你这一整直接打乱了排班？”
“我之前帮别人顶的时候可没听你说这些嗷，合着就我给别人顶就啥事没得，别人帮我顶一天就打乱排班了？”
“那在这之前让你上主楼你为什么不上？”
“我咋就没上了？我刚刚就跟你说了我们是正常轮班，轮到我该上就上，我啥时候就没上了？哪天没上你给我说出来？”
刘雨辰也是真的服了，有这么找茬的人吗？整个一人间之屑，都给他气笑了。
组长一时语塞，脸色极为难看，片刻后忽然爆出一句：“我给你安排工作需要理由吗？”
你寄吧谁啊？刘雨辰差点条件反射般蹦出一句，幸好及时刹住车，好嘛，他这话除了“爷不干了”就找不到别的可以反驳的了，谁让他是组长，自己就是个打工的呢？
这话一说出来，刘雨辰默默叹息一声，这口气也只有咽下去了，谁让自己没有那说走就走的资本呢？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这是目前刘雨辰唯一能说出来没那么憋屈的话了。
不过最后组长还是松口了：“先上一个月，看你表现，表现好就继续正常轮班。”说完他便转头离开了。
道别了倪荧和源语熙，刘雨辰回屋接着收拾东西，第二天花了一天时间搬家，累得他腰酸背痛，休息一晚又是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班，不过幸运的是这个班在周末，周末事情很少，基本没什么人来。
待在办公室，刘雨辰吃过午饭便开始打游戏，忽然他对面同班的同事喊了他一声。
“咋了？”他取下耳机问道。
“你听没听说组长让你上一个月的主楼？”
“啥？”刘雨辰简直以为他听错了。
“我昨天听他们说的，昨天我们组长来找值班长，说让你上一个月主楼。”对面的兄弟说的有板有眼，貌似也不像在开玩笑。
“为啥啊？”此时刘雨辰一脸问号。
“不晓得，具体啥原因只有值班长晓得。”
“他……有病啊。”刘雨辰压制住了骂出更难听的话的冲动。
主楼是他们每天值守的四栋楼里，事情最多，最繁杂的，除了每栋楼都有的巡检，开门带客户，还包括了写日报，接听值班电话，负责客户进出机房登记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
每当轮班轮到主楼大家都想尽办法把它换出去，是在换不出去也只有认命，不过虽然事情再多，也只有一天而已，坚持一下就是两天的假期。
然而现在摆在刘雨辰面前的是一个月！还是在不告诉他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安排的，这让他甚是气愤，此时又正好回想起那个组长过去的那些让人血压飙升的神操作，气血上头的他掏出手机，登上网站，填写离职报告一气呵成。
就在即将提交的时候，他犹豫了，再怎么说这个班也是上一休二，有充足的时间去做些兼职，工资待遇也还不错，做起来也简单，这样的工作别的地方真不好找，有也不一定让他进。
就这座城市就业竞争压力，刘雨辰自己单独出去能找到份怎么样的工作他心里也没底，甚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就这份工作还是之前公司去他学校招人的时候找上的。
实在不行就只有回老家，但这边刚重新租的房子，昨天搬家累成狗，要是马上就走怎么想都不划算，而且，这边又更重要的事，他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离开。
这样想着，刘雨辰无奈地叹息一声，将刚打好的辞职报告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放下手机郁闷地趴在桌子上。
TDG基地，倪荧从实验室出来，手上拿着一大沓的报告单，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半路却被突然出现的黎时鹏拦着。
“倪荧队长，现在有空吗？”黎时鹏认真地问道。
倪荧很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心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有空，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个东西，是和‘零’有关的事情，可以到我办公室来聊聊吗？。”
“好。”倪荧心里一紧，莫名生起一股忧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黎时鹏的办公室，他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反复看了一下之前那两场‘零’的战斗，发现了一个事情。”
他打开电脑，点出了一些图片，投影在墙面，倪荧快速扫了一遍那些图片，无一例外都是来自刘雨辰恶魔状态下的战斗场面。
“我发现，被‘零’所击杀的UMA，全部都恢复到了人类的状态，但在它出现之前由我们所击杀的则全部化为烟尘，仅仅是在原地留下一滩不明液体。”
倪荧盯着屏幕，微微皱眉，这点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过，但思索中的倪荧没有发现黎时鹏的目光正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瞟。
“而在几周前。”屏幕一转，画面上出现了刘雨辰第一次战斗的监控录像，倪荧的脸上闪过无法掩盖的惊慌，黎时鹏如同没看见一般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这个男人，先不说他是怎么有力量能仅靠拳脚就将令全副武装的我们都陷入苦战的UMA轻松击杀的，就说为什么他所击杀的UMA会和‘零’一样是恢复了人类的状态。”
倪荧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录像，黎时鹏看不到的那一侧的手紧握到颤抖，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那刘雨辰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对这个现象，不知道倪荧队长是怎么看待的？你觉得这会是什么情况，他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如果是巧合的话，就很麻烦了，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同时面对两个‘零’，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知道了真实身份，那就很好办了。”黎时鹏自然看出了她心里的紧张，没有直接说破，步步紧逼让倪荧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对了，昨天你不是报备过你家里又住进来一个人吗，那个人就是他吧，记得是叫刘雨辰来着，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这个人了。”
倪荧缓缓呼出一口气，静下心来，转头对黎时鹏说道：“确实是，但在事情没有确认之前暂时先不要报告上去，这个人刚好和我合租，调查就交给我。”
“那就辛苦了。”
离开黎时鹏的办公室，倪荧懊恼地扶额叹息，这么大的破绽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现在只希望黎时鹏最好不要搞事情，他那种乐子人的性格，就算不上报也，也有可能会去找刘雨辰的麻烦。
倪荧这边郁闷不已，刘雨辰也好不到哪去。
又气又烦地到了下一个班，刘雨辰正在前台坐地好好的，组长却突然把他叫出来：“听说你最近有点不好哦。”
“啥？我咋就不好了嘛？”刘雨辰有些恼火，他真的觉得这个组长是在没事找事。
“你该做什么事你都没去做。”组长气势汹汹地说道。
“我啥事又没做了嘛？”刘雨辰心里正烦闷，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唯唯诺诺，站直身子目光紧盯着对面的组长。
“你要我把你作的妖跟你一件件说出来吗？”
刘雨辰简直无语：“那你说嘛，有啥事你给我说出来。”
“我昨天说让你上主楼你今天上的哪？”
“就你上周星期五说的那个？”
“对啊，你是知道的嘛。”
“上多久？”
“以后都是你上。”
“凭啥？”刘雨辰的脸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他双手插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面前的组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不同于以往的态度弄得有些懵，组长的气势也削弱了些。
“诶，我说，我们这轮起来轮地好好的，你让我一个人去上主楼？要上你也得给我个理由撒，你得让我服气啊。”刘雨辰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
“就凭你近期的表现，你就该上。”虽然这样说，组长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压了一头。
“我近期的表现？我有做错了啥事吗？我该做的事情我有啥没做吗？”
“你之前不是换了五天班吗？”
“我换班？我换班违反规定了？我和同事协商好了我不能换？后面我没补吗？还是说我换班给你整出啥事故了？”
组长被噎了一下，停顿了片刻，又道：“前几天值班长给我反应说有个人早上临时叫人顶班的是不是你？”
刘雨辰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是我，我临时有事去了趟医院，这又咋了嘛？”
“那你晓不晓得你这一整直接打乱了排班？”
“我之前帮别人顶的时候可没听你说这些嗷，合着就我给别人顶就啥事没得，别人帮我顶一天就打乱排班了？”
“那在这之前让你上主楼你为什么不上？”
“我咋就没上了？我刚刚就跟你说了我们是正常轮班，轮到我该上就上，我啥时候就没上了？哪天没上你给我说出来？”
刘雨辰也是真的服了，有这么找茬的人吗？整个一人间之屑，都给他气笑了。
组长一时语塞，脸色极为难看，片刻后忽然爆出一句：“我给你安排工作需要理由吗？”
你寄吧谁啊？刘雨辰差点条件反射般蹦出一句，幸好及时刹住车，好嘛，他这话除了“爷不干了”就找不到别的可以反驳的了，谁让他是组长，自己就是个打工的呢？
这话一说出来，刘雨辰默默叹息一声，这口气也只有咽下去了，谁让自己没有那说走就走的资本呢？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这是目前刘雨辰唯一能说出来没那么憋屈的话了。
不过最后组长还是松口了：“先上一个月，看你表现，表现好就继续正常轮班。”说完他便转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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