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门派之审判论罪
何景离奇被烧死后，寒冰凝便下令路上严加看管杨成和容刚。
不许他们接触自己以外的人，以免让凶手有机可乘。她本人更时刻在两人身后，密切监视。
自肖婉、李逆和陆婷遭遇野兽群的伏击，被洪武和一众弟子拯救后，肖婉对他的态度稍为改善。
他亦不再在她面前说李逆的不是，反而对李逆十分亲切。
李逆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思考着两件事情。
第一是被野兽们围攻。小婉告知他，绝大部分的野兽的生活模式是单独猎食，极少群体行动。
最主要的原因，是防止野兽间为了食物而自相残杀。
问题来了，那天他们三人是被十只以上的野兽群起而攻，它们是何时聚集?又是因何聚在一起?
第二是何景被烧死。根据附近邻里的说法，两人很少与人结怨。
要说为了私怨报仇，最可疑的绝对是杨成和容刚。偏偏两人整天都被拘留在房，拥有不在场证据。
无可解释的直觉告诉他，两件事情都是正一道的弟子所为。
转瞬间，众人已回到华山。众人各自回到所属的山峰，冰凝马上押送杨成和容刚到玉女峰。
洪武则快步赶到朝阳峰，先一步找上宋子陵，以免他完全站到冰凝那边。
“娘!凝儿回来了。”冰凝与楚娘相拥。
不见一个多月，楚娘依旧徐娘半老，风姿绰约。
“凝儿，这趟辛苦了!”
搂着楚娘的冰凝，想起自己拼命守护的门派，竟然出了三名其心不正的弟子，还有一名偏激倔强的李逆，不禁泪眼蒙蒙。
平伏情绪后，她把猎兽试炼期间发生的事情，坦然告诉楚娘。
“太过份了!”楚娘一拳拍在茶几上，整个茶几四分五裂。
“你觉得谁在幕后主事?”楚娘问。
“娘!别怪我无礼，我觉得是华阴城太守赵昂。”
楚娘失声道:“什么?”
拘捕杨成和容刚后，女弟子佩瑜告知，杨、容二人经常出入烟春楼饮酒作乐，与太守赵昂过从甚密。
她的假设是赵昂碍于法令，不能胡乱强征百姓财产，刚好此次正一道来猎捕野兽，正好借机敲诈老百姓。
楚娘听完分析后，否定她的想法，原因是不论北朝或南朝，官员一旦被发现贪赃枉法，一律全家抄斩。
她与赵昂相识多年，他虽非为民请命的清官，但亦非横征暴敛的贪官，哪会为了玉米此等蝇头小利，而冒着乌纱不保的风险?
随后楚娘传召宋子陵、洪武、肖婉、李逆、杨成和容刚，进行门派审判。
所谓门派审判，是华山正一道立派以来，用来处理严重事件的方法。
与会者有三种身份，第一是当涉事者，第二是审问者，第三是判定者。
以此次敲诈玉米为例，涉事者包括李逆、杨成和容刚。审问者是寒冰凝，判定者是洪武、肖婉和宋子陵。
判定者各有一块令牌，正面写着有罪，反面写着无罪。哪位涉事者拥有最多有罪的令牌，便会被判有罪。
若果涉事者的有罪和无罪令牌数目相同，则以在场地位最高者，一锤定音。
众人来到朝阳峰的正堂，当楚娘见到李逆后，马上问:“逆儿，身体怎样?是否完全康复?”
任谁也能看出楚娘对李逆的关心，李逆心内感激，表情却平坦如镜:“谢谢楚娘关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楚娘欣然道:那就好!门派审判，正式开始。”
作为审问者的寒冰凝，有条不紊地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表示亲眼目睹容刚和杨成，不顾农民何景的反对，擅自抢走四袋玉米。
人赃并获下，杨、容二人即场承认错误，并归还现场的四袋玉米。
农民何景随后控诉他们早前已夺走十二袋玉米，恃强凌弱。
“为了我派的未来和发展，必须严惩他们。”
楚娘点点头后，问道:“杨成、容刚，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要说?”
杨成和容刚马上跪下，表示自知铸成大错，不可原谅。
请副掌教楚娘念在他俩多年来勤修功法，紧守门规。以及在猎兽试炼里降伏野兽，拯救百姓，给予最后一次机会。
冰凝冷冷道:“此事严重损害我派声誉，若只是采取轻微的惩罚，难保天下会误以为我派弟子，多是仗势欺人之辈。日后如何能正以治邪，一以统万?”
肖婉、宋子陵和楚娘纷纷点头，杨、容二人仿似热窝上的蚂蚁，欲驳无言，难道告诉大家，他们敲诈农民，把玉米卖掉，是为了去烟春楼快活?
眼见楚娘摇头，洪武力挽狂澜:“古圣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人已有悔意，从今以后，更会谨言慎行。”
他更指出天下从来是弱肉强食，纯青境以上的强者能随意征用百姓的用地和财产，化气境以上的强者更是能任意杀人。
杨、容二人入世未深，抵受不住那些不成文规定的诱惑，遂以强凌弱。
冰凝脸容森冷:你是不是想说，玄者本来就是以强凌弱，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天下的错?”
洪武立时反驳:“师姐言重，我的意思是人谁无过，加上他们年少气盛，必须多加体谅。”
就在冰凝和洪武争持不下时，李逆已忍无可忍，当场暴喝:“让我被杖责六十的事，该怎么算?”
全场忽然静如鬼域，无人预料到李逆会轰然大喝。“枉我为了那农民抱打不平，结果呢?结果就是无辜被杖责六十，到!现!在!还没有人跟我道歉!”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连一心要维护杨、容二人的洪武，亦无言以对。宋子陵徐徐道:“杨成、容刚，跟李逆道歉。”
杨、容望向洪武，后者点头，两人唯有出言道歉，并承诺不再陷害李逆，永不再犯。
宋子陵一脸平静:本是同门，何以相煎?李逆师弟，请你原谅他们。”明眼人亦听得出这句并非疑问句，而是命令句。
岂料李逆竟当面拒绝:绝不原谅!”
洪武看到宋子陵脸色铁青，心下不禁大喜，李逆居然请他吃了个闭门羹。
除了掌教、副掌教楚娘和冰凝外，几乎没有人会对他说不，何况是一个低级的入门弟子，这让他的面子挂在哪里?
洪武故作震怒:“懂不懂规矩，简直目无尊长，快给大师兄道歉。”
李逆抱拳道:“大师兄!对不起。”
继而对着洪武反唇相讥:假若任何人做错事，事后只说一句对不起，往事就能抹掉，那世上何需刑罚?干脆废掉所有律例，人人都说对不起。”
楚娘忍不住开口:“够了!判定者可以使用令牌，决定杨成和容刚是否要受到惩治。”
到底杨、容二人会被判有罪，还是被判无罪?
不许他们接触自己以外的人，以免让凶手有机可乘。她本人更时刻在两人身后，密切监视。
自肖婉、李逆和陆婷遭遇野兽群的伏击，被洪武和一众弟子拯救后，肖婉对他的态度稍为改善。
他亦不再在她面前说李逆的不是，反而对李逆十分亲切。
李逆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思考着两件事情。
第一是被野兽们围攻。小婉告知他，绝大部分的野兽的生活模式是单独猎食，极少群体行动。
最主要的原因，是防止野兽间为了食物而自相残杀。
问题来了，那天他们三人是被十只以上的野兽群起而攻，它们是何时聚集?又是因何聚在一起?
第二是何景被烧死。根据附近邻里的说法，两人很少与人结怨。
要说为了私怨报仇，最可疑的绝对是杨成和容刚。偏偏两人整天都被拘留在房，拥有不在场证据。
无可解释的直觉告诉他，两件事情都是正一道的弟子所为。
转瞬间，众人已回到华山。众人各自回到所属的山峰，冰凝马上押送杨成和容刚到玉女峰。
洪武则快步赶到朝阳峰，先一步找上宋子陵，以免他完全站到冰凝那边。
“娘!凝儿回来了。”冰凝与楚娘相拥。
不见一个多月，楚娘依旧徐娘半老，风姿绰约。
“凝儿，这趟辛苦了!”
搂着楚娘的冰凝，想起自己拼命守护的门派，竟然出了三名其心不正的弟子，还有一名偏激倔强的李逆，不禁泪眼蒙蒙。
平伏情绪后，她把猎兽试炼期间发生的事情，坦然告诉楚娘。
“太过份了!”楚娘一拳拍在茶几上，整个茶几四分五裂。
“你觉得谁在幕后主事?”楚娘问。
“娘!别怪我无礼，我觉得是华阴城太守赵昂。”
楚娘失声道:“什么?”
拘捕杨成和容刚后，女弟子佩瑜告知，杨、容二人经常出入烟春楼饮酒作乐，与太守赵昂过从甚密。
她的假设是赵昂碍于法令，不能胡乱强征百姓财产，刚好此次正一道来猎捕野兽，正好借机敲诈老百姓。
楚娘听完分析后，否定她的想法，原因是不论北朝或南朝，官员一旦被发现贪赃枉法，一律全家抄斩。
她与赵昂相识多年，他虽非为民请命的清官，但亦非横征暴敛的贪官，哪会为了玉米此等蝇头小利，而冒着乌纱不保的风险?
随后楚娘传召宋子陵、洪武、肖婉、李逆、杨成和容刚，进行门派审判。
所谓门派审判，是华山正一道立派以来，用来处理严重事件的方法。
与会者有三种身份，第一是当涉事者，第二是审问者，第三是判定者。
以此次敲诈玉米为例，涉事者包括李逆、杨成和容刚。审问者是寒冰凝，判定者是洪武、肖婉和宋子陵。
判定者各有一块令牌，正面写着有罪，反面写着无罪。哪位涉事者拥有最多有罪的令牌，便会被判有罪。
若果涉事者的有罪和无罪令牌数目相同，则以在场地位最高者，一锤定音。
众人来到朝阳峰的正堂，当楚娘见到李逆后，马上问:“逆儿，身体怎样?是否完全康复?”
任谁也能看出楚娘对李逆的关心，李逆心内感激，表情却平坦如镜:“谢谢楚娘关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楚娘欣然道:那就好!门派审判，正式开始。”
作为审问者的寒冰凝，有条不紊地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表示亲眼目睹容刚和杨成，不顾农民何景的反对，擅自抢走四袋玉米。
人赃并获下，杨、容二人即场承认错误，并归还现场的四袋玉米。
农民何景随后控诉他们早前已夺走十二袋玉米，恃强凌弱。
“为了我派的未来和发展，必须严惩他们。”
楚娘点点头后，问道:“杨成、容刚，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要说?”
杨成和容刚马上跪下，表示自知铸成大错，不可原谅。
请副掌教楚娘念在他俩多年来勤修功法，紧守门规。以及在猎兽试炼里降伏野兽，拯救百姓，给予最后一次机会。
冰凝冷冷道:“此事严重损害我派声誉，若只是采取轻微的惩罚，难保天下会误以为我派弟子，多是仗势欺人之辈。日后如何能正以治邪，一以统万?”
肖婉、宋子陵和楚娘纷纷点头，杨、容二人仿似热窝上的蚂蚁，欲驳无言，难道告诉大家，他们敲诈农民，把玉米卖掉，是为了去烟春楼快活?
眼见楚娘摇头，洪武力挽狂澜:“古圣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人已有悔意，从今以后，更会谨言慎行。”
他更指出天下从来是弱肉强食，纯青境以上的强者能随意征用百姓的用地和财产，化气境以上的强者更是能任意杀人。
杨、容二人入世未深，抵受不住那些不成文规定的诱惑，遂以强凌弱。
冰凝脸容森冷:你是不是想说，玄者本来就是以强凌弱，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天下的错?”
洪武立时反驳:“师姐言重，我的意思是人谁无过，加上他们年少气盛，必须多加体谅。”
就在冰凝和洪武争持不下时，李逆已忍无可忍，当场暴喝:“让我被杖责六十的事，该怎么算?”
全场忽然静如鬼域，无人预料到李逆会轰然大喝。“枉我为了那农民抱打不平，结果呢?结果就是无辜被杖责六十，到!现!在!还没有人跟我道歉!”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连一心要维护杨、容二人的洪武，亦无言以对。宋子陵徐徐道:“杨成、容刚，跟李逆道歉。”
杨、容望向洪武，后者点头，两人唯有出言道歉，并承诺不再陷害李逆，永不再犯。
宋子陵一脸平静:本是同门，何以相煎?李逆师弟，请你原谅他们。”明眼人亦听得出这句并非疑问句，而是命令句。
岂料李逆竟当面拒绝:绝不原谅!”
洪武看到宋子陵脸色铁青，心下不禁大喜，李逆居然请他吃了个闭门羹。
除了掌教、副掌教楚娘和冰凝外，几乎没有人会对他说不，何况是一个低级的入门弟子，这让他的面子挂在哪里?
洪武故作震怒:“懂不懂规矩，简直目无尊长，快给大师兄道歉。”
李逆抱拳道:“大师兄!对不起。”
继而对着洪武反唇相讥:假若任何人做错事，事后只说一句对不起，往事就能抹掉，那世上何需刑罚?干脆废掉所有律例，人人都说对不起。”
楚娘忍不住开口:“够了!判定者可以使用令牌，决定杨成和容刚是否要受到惩治。”
到底杨、容二人会被判有罪，还是被判无罪?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