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半身而堕
不多时，虚人拍打胸口的手掌停下，指间有白色液体流淌，它抄住一把液体往空中一洒。
那些液体竟然如同凝固一样悬在半空。
尔后虚人伸手握住了这些凝固的液体。
瞬间，一股不属于此间的气息生成。
陌生中带着冰冷，有一种让人从心底感受得到的恐怖。
单单只是这发出的气息就让大半司命呼吸一滞，身躯更是变得沉重。
“这是什么气息？如此怪异，又充满邪性！”
场上的虚人在握住凝固的液体之后，那些液体又重新变得流动起来，而后顺着他的手臂快速缠绕。
并且随着流动，虚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或者准确说是从那些液体上发出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这力量恐怕已经有入道境初阶的层次。”场边的璃月来到秦天身边，开口道:
“小道士，这个虚人不太对劲，而且，这种姿态相比之前遇到的更一步进化，恐怕已经很接近真正的半堕。”
秦天点了点头。
他虽然暂时还感受不出虚人的境界实力，但胸膛里的虚力结晶正仿佛受到感召一般疯狂跳动，那是因为眼前虚人的缘故。
这已然明确告知了事态的严重。
虚人的“进化”仍在继续，它满是利爪的右手突然指向人群。
下一刻，众人听到好似金属摩擦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御……灵司……命，杀！”
声音断断续续，说的也不太连贯。
像是婴儿的咿呀学语，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虚人原来还会说话的？！”一众司命惊讶莫名。
而秦天在听到虚人开口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郑重，与同样震惊的璃月互视一眼:
“变成虚人后应该没有神智才对，说话的本能都失去了，但它既然能够开口，便是意味着……”
“半堕虚人，果然拥有神智么！?”
之前才得知的真相，竟然如此之快就亲眼见到。
此时，众人对面的虚人，身上的气势似乎终于到达了巅峰，手上缠绕的白色血液将整条手臂完全覆盖，尔后凝固。
最终形成了一个类似铠甲的护手。
这铠甲全部白色，在它黑色的手臂上尤其显得突出。
下一瞬，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那还在原地的虚人，突然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
仅是察觉了空中的气流波动，尔后才在目中见到那个虚人竟已经到了秦天的身前。
更是在此时，那覆盖了铠甲的手臂化作一拳，猛然轰出。
秦天双目骤缩，瞳孔里倒映着那只愈发庞大的拳头。
虽然惊讶于虚人的恐怖速度，手上却不慌乱，灵力疯狂运转，令得体外都有白光浮现。
乃是他将灵力催发到了极致，遍布四肢百骸。
迎着那只拳头，将两指毅然刺出。
“火雷劫指！”
二指并作一剑，更在行进中隐约有雷与火缠绕。
剑指刺中拳头，火焰瞬间大炽，其中灵力骤然爆发，刹那间堪比入道级数！
然而这能洞穿虚人身体的一指，却在那铠甲前再无法前进丝毫。
似乎铁壁铜墙，秦天只感觉两指尽头是不可逾矩的所在。
心中登时大惊，抽身欲退。
但旋即，两指竟被虚人握住，让他短时脱不得身，更是在缓慢地攥紧中依稀听到骨头的吱嘎作响。
感受着指头传来的大力，秦天左手食指探出，指间灵力汇聚，在那些灵力晃动中有如火焰跳跃。
但这一指还未刺出，却在眼角的余光里见到。
虚人仅有双眼的面目上，在嘴巴的位置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从里面瞬息间射出一道红光。
这红光射出的毫无征兆，秦天预料不及，自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心中惊骇，那红光已经迫近而来，如此距离避无可避。
警兆大作。
秦天运使全身的力道，强行将身体偏移了些许。
虽然因此避过了致命处，却还是被红光射穿了左腹。
一时间鲜血四溅，身体更是被余威击飞，远远坠落在地。
饶是他接连经历了好几次战斗，有些熟悉了这种对抗，却从未遇到过现在这样的虚人，更是首度见识到这样的攻击方式，一番大意之下终于吞下苦果。
“小道士！”望见这一幕，璃月惊呼出声。
那些御灵司命眼见于此，喊道:
“优先救人，不做缠斗。”
当下从四面包围，光芒闪耀间施展各种功法，牵扯住了那个虚人。
趁这个时机，璃月疾行来到秦天身边，望了他腹部一眼，顿时倒吸口气。
只见伤口贯穿了身体，此刻在流血中隐约可见粉碎的肉块。
再看秦天的脸色煞白一片，气息更是虚弱，当即撕扯下黑袍的衣角将他的腹部紧紧包扎，担忧道:
“怎么样，还能动吗？”
秦天拽着她的手臂有些吃力地坐起:
“至少死不了。”
璃月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
“走吧，我先带你治伤，这里交给他们。”
然而秦天看着与虚人交战的司命们，摇头道:
“他们赢不了的。”
璃月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断然喝道:
“那头虚人已经进化到了入道境中阶，你也打不过！”
秦天不曾收回视线，开口道:
“不，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璃月诧异。
“你之前见过了。”秦天回道。
瞳孔猛地一缩，璃月终于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
“你想做什么，别发癫，我带你回御灵司！”说着就要拉起秦天。
然而少年道士不动如山，一如他此刻的坚定，竟是拖拽不动。
“你到底在想什么，连命也不要了吗！”璃月有些焦躁，情急之下不由骂道。
“你真是个癫子、傻子、疯子！”
秦天这时候终于看向了黑袍小姑娘，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
“可是，你不也没走吗？”
璃月顿时怔住，心中情绪百转，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一时间却只剩下哑然。
她咬了咬牙:
“就算打赢了，之后你也会死！”
“这不还有你吗。”秦天望着璃月，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说出这句话。
“你……”迎着那道视线，黑袍下的身体一僵。
那些液体竟然如同凝固一样悬在半空。
尔后虚人伸手握住了这些凝固的液体。
瞬间，一股不属于此间的气息生成。
陌生中带着冰冷，有一种让人从心底感受得到的恐怖。
单单只是这发出的气息就让大半司命呼吸一滞，身躯更是变得沉重。
“这是什么气息？如此怪异，又充满邪性！”
场上的虚人在握住凝固的液体之后，那些液体又重新变得流动起来，而后顺着他的手臂快速缠绕。
并且随着流动，虚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或者准确说是从那些液体上发出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这力量恐怕已经有入道境初阶的层次。”场边的璃月来到秦天身边，开口道:
“小道士，这个虚人不太对劲，而且，这种姿态相比之前遇到的更一步进化，恐怕已经很接近真正的半堕。”
秦天点了点头。
他虽然暂时还感受不出虚人的境界实力，但胸膛里的虚力结晶正仿佛受到感召一般疯狂跳动，那是因为眼前虚人的缘故。
这已然明确告知了事态的严重。
虚人的“进化”仍在继续，它满是利爪的右手突然指向人群。
下一刻，众人听到好似金属摩擦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御……灵司……命，杀！”
声音断断续续，说的也不太连贯。
像是婴儿的咿呀学语，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虚人原来还会说话的？！”一众司命惊讶莫名。
而秦天在听到虚人开口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郑重，与同样震惊的璃月互视一眼:
“变成虚人后应该没有神智才对，说话的本能都失去了，但它既然能够开口，便是意味着……”
“半堕虚人，果然拥有神智么！?”
之前才得知的真相，竟然如此之快就亲眼见到。
此时，众人对面的虚人，身上的气势似乎终于到达了巅峰，手上缠绕的白色血液将整条手臂完全覆盖，尔后凝固。
最终形成了一个类似铠甲的护手。
这铠甲全部白色，在它黑色的手臂上尤其显得突出。
下一瞬，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那还在原地的虚人，突然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
仅是察觉了空中的气流波动，尔后才在目中见到那个虚人竟已经到了秦天的身前。
更是在此时，那覆盖了铠甲的手臂化作一拳，猛然轰出。
秦天双目骤缩，瞳孔里倒映着那只愈发庞大的拳头。
虽然惊讶于虚人的恐怖速度，手上却不慌乱，灵力疯狂运转，令得体外都有白光浮现。
乃是他将灵力催发到了极致，遍布四肢百骸。
迎着那只拳头，将两指毅然刺出。
“火雷劫指！”
二指并作一剑，更在行进中隐约有雷与火缠绕。
剑指刺中拳头，火焰瞬间大炽，其中灵力骤然爆发，刹那间堪比入道级数！
然而这能洞穿虚人身体的一指，却在那铠甲前再无法前进丝毫。
似乎铁壁铜墙，秦天只感觉两指尽头是不可逾矩的所在。
心中登时大惊，抽身欲退。
但旋即，两指竟被虚人握住，让他短时脱不得身，更是在缓慢地攥紧中依稀听到骨头的吱嘎作响。
感受着指头传来的大力，秦天左手食指探出，指间灵力汇聚，在那些灵力晃动中有如火焰跳跃。
但这一指还未刺出，却在眼角的余光里见到。
虚人仅有双眼的面目上，在嘴巴的位置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从里面瞬息间射出一道红光。
这红光射出的毫无征兆，秦天预料不及，自然没有任何的防备。
心中惊骇，那红光已经迫近而来，如此距离避无可避。
警兆大作。
秦天运使全身的力道，强行将身体偏移了些许。
虽然因此避过了致命处，却还是被红光射穿了左腹。
一时间鲜血四溅，身体更是被余威击飞，远远坠落在地。
饶是他接连经历了好几次战斗，有些熟悉了这种对抗，却从未遇到过现在这样的虚人，更是首度见识到这样的攻击方式，一番大意之下终于吞下苦果。
“小道士！”望见这一幕，璃月惊呼出声。
那些御灵司命眼见于此，喊道:
“优先救人，不做缠斗。”
当下从四面包围，光芒闪耀间施展各种功法，牵扯住了那个虚人。
趁这个时机，璃月疾行来到秦天身边，望了他腹部一眼，顿时倒吸口气。
只见伤口贯穿了身体，此刻在流血中隐约可见粉碎的肉块。
再看秦天的脸色煞白一片，气息更是虚弱，当即撕扯下黑袍的衣角将他的腹部紧紧包扎，担忧道:
“怎么样，还能动吗？”
秦天拽着她的手臂有些吃力地坐起:
“至少死不了。”
璃月的心却还是放松不下:
“走吧，我先带你治伤，这里交给他们。”
然而秦天看着与虚人交战的司命们，摇头道:
“他们赢不了的。”
璃月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断然喝道:
“那头虚人已经进化到了入道境中阶，你也打不过！”
秦天不曾收回视线，开口道:
“不，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璃月诧异。
“你之前见过了。”秦天回道。
瞳孔猛地一缩，璃月终于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
“你想做什么，别发癫，我带你回御灵司！”说着就要拉起秦天。
然而少年道士不动如山，一如他此刻的坚定，竟是拖拽不动。
“你到底在想什么，连命也不要了吗！”璃月有些焦躁，情急之下不由骂道。
“你真是个癫子、傻子、疯子！”
秦天这时候终于看向了黑袍小姑娘，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
“可是，你不也没走吗？”
璃月顿时怔住，心中情绪百转，纵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一时间却只剩下哑然。
她咬了咬牙:
“就算打赢了，之后你也会死！”
“这不还有你吗。”秦天望着璃月，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说出这句话。
“你……”迎着那道视线，黑袍下的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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