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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寿宴间明枪暗箭,存私欲暗藏祸心

    一女子飘然走入屋内,见礼继续言道:“罗公子心中担心不无道理,恐这寿宴之日不会平安度过,定生事端,罗老掌门未必能全身而退。”

    众人侧目,只见这女子长得甚是冷艳,一身紫裙,头上绑着紫色丝带,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却有几缕银发飘于其中,面如霜雪,芊芊玉手之间,隐隐透着一股寒气。

    唐露忙侧脸轻声问:“佟姐姐,这是何人?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

    佟晓灵轻声言道:“此女子名曰韩晓浚,是这三大门派之一“寒冰派”的单传弟子,这寒冰派,习练的是极寒内力,你看她那几缕白发,便是武功有成的表现,也是这年轻一代武功卓越之人。传闻这寒冰派的功夫练到最高层时,便是满头白发,功力了得,只是这寒冰派位于白山之巅,皆是女弟子,门规极严,少与人往来,不知今日,为何到此?”

    正在二人,耳语之时,只见罗志川怒目而视,质问韩晓浚:“韩姑娘,你我两家本无过节,不知今日为何口出不敬,诅咒家父。”

    韩晓浚忙拱手致歉,言道:“罗公子,切勿生气,小妹也是情急之下,一时失语,还请见谅。”

    罗志川见其道歉,也不好深究,只得冷言道:“不知韩姑娘找在下何事?为何寻到此处?”

    韩晓浚环视一圈,见佟晓灵也在此,另有四人从未见过,忙拱手道:“佟姑娘也在,我这厢有礼。”佟晓灵拱手还礼,也不多言。韩晓浚接着说道:“罗公子,此处人多嘈杂,不如请您借一步,找个僻静之所说话。”

    罗志川本就对她刚才的不敬之言,心中不快,也不想与她多言,言道:“这都是我的世交好友,并不是外人,你且说无妨。”

    韩晓浚言道:“事关重大,这里人多口杂,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罗志川本就担心父亲,见她又如此谨慎,心想必有大事。只得回身与佟晓灵等人言道:“各位暂坐,我去去就回。”

    佟晓灵知罗志川武艺一般,恐其有失,但又不便跟去,心想,这光天化日之间,想必也不会出事,只能说了一句:“哥哥,事事小心。”

    罗志川点头,便随韩晓浚下楼去了。

    两人来到街角一隐蔽之所,韩晓浚言道:“看来佟姑娘甚是关心罗公子。”

    罗志川冷言道:“我俩家本就是世交,一向相好,这不必姑娘多言。如有事告知,还请言明。”

    韩晓浚见罗志川如此说,也不好再问,只得说道:“罗公子也知道我们寒冰派与激流派同在白山之间,时有碰面,昨日我在雪女峰冰洞之内修习心法,只听洞外有人路过,两人攀谈,听得一事,事关此次寿宴,今日这才下山告知公子,本先到了公子府上,听闻公子在这回燕楼会客,方才赶了过来,因事有紧急,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罗志川见她如此言道,心想看来确有要事,情急之下,才出此言,可能真的错怪与她,言语也缓和了许多,忙说道:“不知韩姑娘路遇何事?与家父寿宴有何关联?还请告知。”

    韩晓浚见罗志川心急,便把所遇之事叙述了一遍:那日我在洞中修炼,只听洞外两人脚步,由远而近,其中一粗旷声音之人言道:“这次罗湮大寿,可是我们激流派扬名立万,力压群雄之时。”

    另有一个轻声言道:“师兄切勿高语,莫要让他人听去。”

    那粗声之人接道:“怕个甚,这碧川楼下,现在还有哪个门派可与我们争锋?再说,这荒山之间哪会有人。”

    轻声之人言道:“即使如此,那罗湮也是碧川楼下一等一的高手,内力深厚,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粗声之人大笑:“师傅已安排妥当,那罗湮如听得好言相劝,想必还会留他性命,如不然,定让他寿宴变丧宴。”

    说到这,韩晓浚又提“寿宴变丧宴”,只见罗志川剑眉倒竖,双手握拳,已是气愤非常,忙收言道:“两人后又说了一些狂妄之词,便渐渐走远了。我本想追出去看个究竟,可当时,正在习练内功,需先收了气息才好追出,不然易气息紊乱,走火入魔。待我追去的时候,只见两个黑衣男子已经走远,所以今日忙来告知罗公子,早做防范,如有需要,我定全力相助。”

    罗志川听后,忙深施一礼,言道:“我刚才错怪姑娘了,感谢姑娘告知,日后罗某必将报答。”

    韩晓浚忙还礼言到:“罗公子严重了,你我都是江湖女儿,应存正义之心,这是我应做之事,而且,这激流派的沈掌门,一直想独霸碧川楼,在“天下第一战”中将炎火派灭门,以报当年之怨,那时江湖必再起争端,杀戮不断!”言罢叹了一口气。

    罗志川忙言道:“韩姑娘大义,不知姑娘有何良策?”

    韩晓浚言道:“不如你我各自回去禀报师长,两派联手,早做防范,想必那激流派也未必敢冒进,亦可保这碧川安宁。”

    罗志川忙言:“姑娘说的极对,我们这就各自准备,到那日见机行事。”说罢两人分手。

    罗志川看着韩晓浚背影,心中暗想:这韩姑娘倒是心底良善,心存大义。不由得心中生出敬佩之情。

    正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罗志川走上楼来。佟晓灵忙问:“罗哥哥,那韩晓浚何事?”

    罗之川便将楼下两人所说之事,与众人讲了一遍。众人听后,沉默良久。

    方霞思索片刻言道:“此等重要之事,这韩姑娘为何不直接禀报罗老掌门?还要寻得罗兄商议转告?”

    罗志川言道:“韩姑娘也曾说明,并无看到两人面目,也算无实证,所以不敢造次。又恐有事,所以先来与我商量,让彼此有个准备,免得措手不及。”

    佟晓灵言道:“看来这韩姑娘,倒是个思虑周全之人,刚才我们倒是错怪她了。”

    罗志川起身,言道:“各位,我先行一步,回去禀告家父早做准备,今日就此别过。”

    众人起身相送,佟晓灵言道:“哥哥放心,那日我必早到,带上得力镖师,助哥哥一臂之力。”罗志川谢过,转身离开。

    佟晓灵众人,会了饭帐,也便回镖局去了。回程路上,回想今日之事,遭遇良多,众人若有所思,也不说话。

    只是唐露突然冒出了一句:“这练功夫,怎么还能把头发给练白了?也真是有趣,书呆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快来与我们“胡说八道”两句。”

    众人被这“胡说八道”逗得一乐,倒也暂时放下了心中之事。

    晓昇言道:“我不懂武功,但是人体运化之理,还是略知一二的,这华发早生,在医书上确有记载,人本阴阳调和,但若阴虚,必阳盛血热,亦生白发,五脏藏精气而不泻为阴,人常年思虑,心肾不交,久则必伤阴;而这武术之道也是脏腑运化之法,结合天体运转之道而成,想这寒冰派的武功极其阴寒,可化水成冰,皆以体内**之力,用于体外,化成招式,方能使这水雾成冰,武功越高,每招使出则阴之精气消耗越重,才会生这白发吧。”

    晓昇顿了顿言道:“武功之道,应皆是此理,就如外功强劲,长期修炼必筋骨如铁,但劲力伤敌,力量越大,反弹之力也越大,如不能静心养神,调养化解,久之必伤内脏,反噬其身。所以,习武还需阴阳调和,刚柔并济方为上者。”

    唐露言道:“原来如此奇妙,我可不要练这老太太的功法,难看死了,还是你这“太极静、动六式”越看越有意思。”

    不多时,众人已到碧波镖局,一日事多,众人都有些疲惫,各自去休息了。

    三日无事,转眼已到寿宴之日,佟晓灵一早便准备贺礼,挑选得力镖师,与众人赶往穿石派,罗志川早就率众在门前招呼宾客,见佟晓灵等人到来,忙迎上前去,拱手言道:“各位到来,蓬荜生辉,里面请。”佟晓灵命下人献上寿礼,问道:“罗世伯在哪?我去给他拜寿。”

    罗志川言道:“父亲已在正堂,我陪佟妹妹过去。”言罢前面引路。

    众人紧随,苑梓冬见这府邸甚是气派,朱漆大门,上有牌匾,写着“穿石派”三个大字,笔体雄劲,几进的院落,院子里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假山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敞,两边飞楼插空,雕梁画栋,皆隐于园林景色之间,浑然一体。苑梓冬看的惊奇,拉了拉晓昇的衣袖,言道:“哥哥,我以为这佟姐姐家已是大富之家,不想与这穿石派比,真是大巫见小巫了。”晓昇看了他一眼,让他莫要胡言,众人便进了正堂。

    正堂上一老者,身穿华服坐于堂上,面色红润,气定神闲,金冠束发,一缕长髯飘于胸前,眉目之间皆是正气,尽是长者之风。

    佟晓灵忙上前跪地行礼,言道:“世伯在上,晓灵与您祝寿,祝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罗湮忙让儿子还礼,佟晓灵起身,把唐露众人做了引荐,众人忙上前行礼祝寿,礼罢,罗湮让众人坐下,言道:“前几日听志川说道,晓灵你路遇奇缘,结交了一群好友,今日一看,的确都是少年才俊,不错,不错!”

    佟晓灵忙答道:“侄女遇困,多亏众人相助,的确都是仗义英气之人。”言罢,佟晓灵继续说道:“这激流派之事,想必罗哥哥已经与您说了,今日世伯还要多加提防。”

    只见罗湮微合双目,言道:“今日这碧川楼下英雄皆在,想那沈万里如果强来也是不易,只是不知他布下什么诡计阴谋,只能静观其变了。”

    忽听门外,高声说道:“有客到!”随着声音落处,两人步入院中。

    一场江湖风雨,正呼之欲来!

    正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欲知江湖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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