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归途见闻
云烟飞舟的本体是一页高级飞行符箓，并非货真价实的飞舟法器。船上自然没有亭台楼阁或者一间间独立的小室。
一众初涉修仙界的孩子登船后，与四位筑基前辈一起坐在云雾甲板上，他们对高阶修士还没有强烈的畏惧心，一路上好奇地问东问西。
上一世的小沫不是修炼就是养伤，仅靠一双眼睛观察周边。记忆中对这颗玄水星的认知，仅限于南华谷的内外门。
这次机会难得，李沫陪坐一旁也听了个够本。
按照转轮王的介绍，玄水星也是一颗星球。它的核心区域埋藏着庞大的本源能量，大概类似地球的地核。因为这处本源，玄水星的地下孕育出了数不清的矿脉，其中灵脉是最特殊的一种。
有灵脉才有灵气，有灵气才有修士。
修仙界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上品、中品、下品灵脉可以开采灵石，供修士修炼。唯独极品灵脉不可以破坏，只能整条迁移。
因为极品灵脉几乎可以算是不可再生资源，养好了还能衍生出子脉，生成新的中下品灵脉。哪怕灵气耗尽，也能慢慢蕴养回来。一旦截断，这灵脉就废了，再也无法复原。
玄水星大小宗门无数，每个宗门地底下都埋了极品灵脉。少则一两条，多则数十条。这些极品灵脉都是各宗大能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家底。
千万年下来，整个玄水星的灵气分布随着极品灵脉的迁移而变化。
各宗腹地自然是灵气最充沛的地界，凡人则慢慢迁徙到灵气稀薄的地域建立城池。那些修士聚居的仙城，也按灵气多寡被分为天地玄黄四品。
此外，玄水星还有一些特殊的小镜，源于修士。
修士不断进阶，紫府会进化成独特的空间。从可以储物，到能演化山川河流，直至与真实世界一般无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那些飞升上界失败的大乘修士，他们的肉身蕴含庞大的灵气，会自行羽化。届时可以选择将一身灵气还于天地，也可以将灵气灌注紫府空间，助其由虚化实，最终形成可供探索的小境。
这种紫府小镜与现实空间是折叠并存的，游离在玄水星任意一处，需要特殊的凭证才能进去。小镜也多种多样，有的资源丰富一派祥和，有的吸纳了太多飞升失败的怨气，是名副其实的险境。
殒落大能生前是哪个宗门的，紫府小镜就归哪个宗门所有。南华谷就有六七个这种紫府小镜，弟子们可以用功绩点兑换进去的机会。
小镜原主收藏的法器、灵宝、丹药、灵石之类，自然会被宗门收走。至于妖兽、灵药、矿产之类的可再生资源，只要控制好探索的频率，基本上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李沫听的心驰神往，最后也忍不住请教了几个问题。
“仙城灵气充沛，肯定有很多资质好的孩童，宗门为什么还去凡城招弟子呢？”
那位给李沫检测的师叔洒然一笑。
“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想到这个？跟你们说个秘密，越是灵气稀薄的地方，越容易出天才。凡城孕育仙胎不易，这种环境里出生的孩子，只要能成功筑基，大多比别人走的更远。”
李沫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却一片萧瑟。
能活下去的才是天才，中途夭折只能算教材。上辈子倒霉催的小沫，眼前这个冰棍似的小雨，全都是反面教材。
------
瑞川城距离南华谷不近，以云烟飞舟的速度至少需要五日才能抵达。四位筑基修士早就可以辟谷了，十三个小萝卜头却不行。
日落时分，几位师叔带着大伙儿降落在一处叫栾陵的仙城外。
这座仙城论品阶只是黄级，城里少有筑基以上的修士。选择这种相对安全的仙城歇脚，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与高阶修士起冲突。
众人在靠近城门的地方寻了间客栈，几乎将所有客房包圆。
大家都饿坏了，在大堂狼吞虎咽吃掉了总价十个灵石的饭菜。尤其是那些第一次接触灵餐的杂役弟子，吃相尤其凶残。
饭后叶沅很严肃地嘱咐再三：
“各自回房早点休息，愿意打坐的也不要修炼太晚。所有人进房后不许串门，更不许出客栈。明日晨起，我会叫你们起床。在大堂吃完早饭后立即出发。”
李沫乖乖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即关好门窗。
昨天后半夜成功突破炼气一层，累到直接在一桶脏水里昏睡过去，今天又早起参加弟子选拔。直到此时，她才有机会查看修为进展。
修士有了神识就可以内视，李沫眉间紫府未开暂时看不了，丹田与经脉的情形则一清二楚。
“居然是金色的灵气，这么高大尚？！”
李沫听说过修士自身的灵气颜色与功法有关。
上辈子修炼《南华经》，灵气就如灵犀玉佩展示的淡蓝色。《轮回诀》修出的灵气却是纯正的金色，连同经脉、窍穴也是淡金色的。
丹田中心生着一株光秃秃的嫩芽，依稀可辨顶端有一片小叶子，在絮状的金色灵气团中若隐若现。
“太不科学了，这玩意难道真的长在我肚子里？”
理解不了，却能感受到这所谓的仙根确实存在。
对比记忆中前世炼气一层的修为，此时不论丹田大小，还是修炼一个周天的速度，都远超曾经。
李沫睁开眼试了试前世修习过的术法。
风刃、金甲护盾、冰锥之类相对简单的五行基础术法，尝试几次就能做到瞬发。更复杂的因为灵气储备不够，暂时还办不到。
仅此也足够李沫欣喜了，难怪灵犀玉佩会给出基础扎实的评价，这简直是同阶无敌！
《轮回诀》炼气一层是整个炼气期功法最难突破的一层。只要迈过去了，接下来按部就班吐纳灵气冲刷窍穴和经脉即可。
唯一需要顾虑的是，这功法对资源的耗费巨大，得想办法挣钱。
除了不同阶段要搭配药浴，每次进阶前“轮回”的那一步也极耗灵气。
待到仙根第一叶完全展开后，李沫就必须压缩灵气。先迫使仙芽逆转至一叶初始，再重新修到第二叶生出，这第一次“轮回”才完成。
此后每一次进阶轮回，耗费的灵气都要加倍。
功法是好，就怕修不起……
现在想这些还早，李沫满心都是丹田里的小嫩芽，越看越喜欢。
据说修士的仙根各不相同，并非都是植物系。
这些仙根在仙界均有真实原型，是下界不存在的物种。它们以“种子”的形式随机降落下界，随着神魂遁入凡胎，成就仙根。
自此，母体中的胚胎就成了所谓仙胎，且仙根初步长成后，能赋予修士很特殊的天赋能力。
李沫丹田里的这个小家伙，就很合她老中医的脾胃：炼气期识百草、筑基期解百毒。
相当于丹田里住了个药王……
仙根的天赋要到三叶后才会逐渐展露，也就是炼气三层。上辈子的小沫就靠着这点本事，混成了李文茹的宝贝疙瘩。又能抗伤、又能寻宝，越用越顺手。
可惜上辈子死的太早，结丹后的能力尚未弄明白。
––––––
暮色四合，李沫修炼了一个大周天稳固修为，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隔了几间客房的叶沅却因为她辗转难眠。
瑞川城的妹妹叶汶耗费一枚远距离传讯符，将白日的传音汇报了一通。话里还透露出妹夫为此和她大吵一架，扬言要解除道侣契约。
因为神识传音和真人说话的声音相差无几，且有距离限制。叶汶可以肯定，那个神秘人当时就在李府附近，且是个和李文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叶沅不是不相信妹妹的判断，但回忆完当时周边都有哪些人，没有一个是符合条件的。
能做到神识传音的至少炼气三层，能修炼到炼气三层不可能和李文茹一般大。哪怕是南华谷历年的天才记录，年龄最小的炼气三层也有十五岁。
再说了，李文茹和小雨根本就没接触过陌生人。
可这件事又不能假装没发生。
南华谷自诩名门正派，血契这种禁术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李文茹一定会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李家和叶家也讨不到好。
至于什么有违天和，叶沅讽刺地哼了一声。
哪个修士大能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进阶的？又有谁能保证这辈子不沾凡人因果？
至于心魔劫就更可笑了，那是结丹才要考虑的事。
李文茹若真有结丹那日，只要有灵石，一颗破障丹就能解决问题。
思虑再三，叶沅还是不敢赌那位传音的神秘人，究竟有多爱管闲事。果断起身叫醒李文茹和小雨，趁着还没回到南华谷，先将血契彻底解除。
“戴小雨，此去宗门你不必伺候在文茹身侧了。但我要你以仙根发下道誓，不得将血契相关的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第二日众人再次踏上归途，李沫敏感地察觉到小雨变了。
虽然有些怯懦，但双眸恢复了神采，旁人与她说话也有了回应。
反倒是李文茹一副伤了元气的样子，整个人都蔫蔫的。
等到叶沅闭目以神识查看地图玉简，李沫才抓住机会再次探了探小雨眉心，这才发现血契消失了。
李沫无语望天。
或许和自己一时兴起的传音有关，或许是李文茹良心发现。但怎么都要感叹一声，小雨姑娘要比前世的小沫好命。
原本李沫还头疼，万一将来和李文茹起冲突，要怎么处理小雨这个外挂？
李沫自认狠不下心来灭了她，眼下忽然不用纠结了，挺好。
一众初涉修仙界的孩子登船后，与四位筑基前辈一起坐在云雾甲板上，他们对高阶修士还没有强烈的畏惧心，一路上好奇地问东问西。
上一世的小沫不是修炼就是养伤，仅靠一双眼睛观察周边。记忆中对这颗玄水星的认知，仅限于南华谷的内外门。
这次机会难得，李沫陪坐一旁也听了个够本。
按照转轮王的介绍，玄水星也是一颗星球。它的核心区域埋藏着庞大的本源能量，大概类似地球的地核。因为这处本源，玄水星的地下孕育出了数不清的矿脉，其中灵脉是最特殊的一种。
有灵脉才有灵气，有灵气才有修士。
修仙界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上品、中品、下品灵脉可以开采灵石，供修士修炼。唯独极品灵脉不可以破坏，只能整条迁移。
因为极品灵脉几乎可以算是不可再生资源，养好了还能衍生出子脉，生成新的中下品灵脉。哪怕灵气耗尽，也能慢慢蕴养回来。一旦截断，这灵脉就废了，再也无法复原。
玄水星大小宗门无数，每个宗门地底下都埋了极品灵脉。少则一两条，多则数十条。这些极品灵脉都是各宗大能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家底。
千万年下来，整个玄水星的灵气分布随着极品灵脉的迁移而变化。
各宗腹地自然是灵气最充沛的地界，凡人则慢慢迁徙到灵气稀薄的地域建立城池。那些修士聚居的仙城，也按灵气多寡被分为天地玄黄四品。
此外，玄水星还有一些特殊的小镜，源于修士。
修士不断进阶，紫府会进化成独特的空间。从可以储物，到能演化山川河流，直至与真实世界一般无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那些飞升上界失败的大乘修士，他们的肉身蕴含庞大的灵气，会自行羽化。届时可以选择将一身灵气还于天地，也可以将灵气灌注紫府空间，助其由虚化实，最终形成可供探索的小境。
这种紫府小镜与现实空间是折叠并存的，游离在玄水星任意一处，需要特殊的凭证才能进去。小镜也多种多样，有的资源丰富一派祥和，有的吸纳了太多飞升失败的怨气，是名副其实的险境。
殒落大能生前是哪个宗门的，紫府小镜就归哪个宗门所有。南华谷就有六七个这种紫府小镜，弟子们可以用功绩点兑换进去的机会。
小镜原主收藏的法器、灵宝、丹药、灵石之类，自然会被宗门收走。至于妖兽、灵药、矿产之类的可再生资源，只要控制好探索的频率，基本上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李沫听的心驰神往，最后也忍不住请教了几个问题。
“仙城灵气充沛，肯定有很多资质好的孩童，宗门为什么还去凡城招弟子呢？”
那位给李沫检测的师叔洒然一笑。
“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想到这个？跟你们说个秘密，越是灵气稀薄的地方，越容易出天才。凡城孕育仙胎不易，这种环境里出生的孩子，只要能成功筑基，大多比别人走的更远。”
李沫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心里却一片萧瑟。
能活下去的才是天才，中途夭折只能算教材。上辈子倒霉催的小沫，眼前这个冰棍似的小雨，全都是反面教材。
------
瑞川城距离南华谷不近，以云烟飞舟的速度至少需要五日才能抵达。四位筑基修士早就可以辟谷了，十三个小萝卜头却不行。
日落时分，几位师叔带着大伙儿降落在一处叫栾陵的仙城外。
这座仙城论品阶只是黄级，城里少有筑基以上的修士。选择这种相对安全的仙城歇脚，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与高阶修士起冲突。
众人在靠近城门的地方寻了间客栈，几乎将所有客房包圆。
大家都饿坏了，在大堂狼吞虎咽吃掉了总价十个灵石的饭菜。尤其是那些第一次接触灵餐的杂役弟子，吃相尤其凶残。
饭后叶沅很严肃地嘱咐再三：
“各自回房早点休息，愿意打坐的也不要修炼太晚。所有人进房后不许串门，更不许出客栈。明日晨起，我会叫你们起床。在大堂吃完早饭后立即出发。”
李沫乖乖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即关好门窗。
昨天后半夜成功突破炼气一层，累到直接在一桶脏水里昏睡过去，今天又早起参加弟子选拔。直到此时，她才有机会查看修为进展。
修士有了神识就可以内视，李沫眉间紫府未开暂时看不了，丹田与经脉的情形则一清二楚。
“居然是金色的灵气，这么高大尚？！”
李沫听说过修士自身的灵气颜色与功法有关。
上辈子修炼《南华经》，灵气就如灵犀玉佩展示的淡蓝色。《轮回诀》修出的灵气却是纯正的金色，连同经脉、窍穴也是淡金色的。
丹田中心生着一株光秃秃的嫩芽，依稀可辨顶端有一片小叶子，在絮状的金色灵气团中若隐若现。
“太不科学了，这玩意难道真的长在我肚子里？”
理解不了，却能感受到这所谓的仙根确实存在。
对比记忆中前世炼气一层的修为，此时不论丹田大小，还是修炼一个周天的速度，都远超曾经。
李沫睁开眼试了试前世修习过的术法。
风刃、金甲护盾、冰锥之类相对简单的五行基础术法，尝试几次就能做到瞬发。更复杂的因为灵气储备不够，暂时还办不到。
仅此也足够李沫欣喜了，难怪灵犀玉佩会给出基础扎实的评价，这简直是同阶无敌！
《轮回诀》炼气一层是整个炼气期功法最难突破的一层。只要迈过去了，接下来按部就班吐纳灵气冲刷窍穴和经脉即可。
唯一需要顾虑的是，这功法对资源的耗费巨大，得想办法挣钱。
除了不同阶段要搭配药浴，每次进阶前“轮回”的那一步也极耗灵气。
待到仙根第一叶完全展开后，李沫就必须压缩灵气。先迫使仙芽逆转至一叶初始，再重新修到第二叶生出，这第一次“轮回”才完成。
此后每一次进阶轮回，耗费的灵气都要加倍。
功法是好，就怕修不起……
现在想这些还早，李沫满心都是丹田里的小嫩芽，越看越喜欢。
据说修士的仙根各不相同，并非都是植物系。
这些仙根在仙界均有真实原型，是下界不存在的物种。它们以“种子”的形式随机降落下界，随着神魂遁入凡胎，成就仙根。
自此，母体中的胚胎就成了所谓仙胎，且仙根初步长成后，能赋予修士很特殊的天赋能力。
李沫丹田里的这个小家伙，就很合她老中医的脾胃：炼气期识百草、筑基期解百毒。
相当于丹田里住了个药王……
仙根的天赋要到三叶后才会逐渐展露，也就是炼气三层。上辈子的小沫就靠着这点本事，混成了李文茹的宝贝疙瘩。又能抗伤、又能寻宝，越用越顺手。
可惜上辈子死的太早，结丹后的能力尚未弄明白。
––––––
暮色四合，李沫修炼了一个大周天稳固修为，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隔了几间客房的叶沅却因为她辗转难眠。
瑞川城的妹妹叶汶耗费一枚远距离传讯符，将白日的传音汇报了一通。话里还透露出妹夫为此和她大吵一架，扬言要解除道侣契约。
因为神识传音和真人说话的声音相差无几，且有距离限制。叶汶可以肯定，那个神秘人当时就在李府附近，且是个和李文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叶沅不是不相信妹妹的判断，但回忆完当时周边都有哪些人，没有一个是符合条件的。
能做到神识传音的至少炼气三层，能修炼到炼气三层不可能和李文茹一般大。哪怕是南华谷历年的天才记录，年龄最小的炼气三层也有十五岁。
再说了，李文茹和小雨根本就没接触过陌生人。
可这件事又不能假装没发生。
南华谷自诩名门正派，血契这种禁术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李文茹一定会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李家和叶家也讨不到好。
至于什么有违天和，叶沅讽刺地哼了一声。
哪个修士大能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进阶的？又有谁能保证这辈子不沾凡人因果？
至于心魔劫就更可笑了，那是结丹才要考虑的事。
李文茹若真有结丹那日，只要有灵石，一颗破障丹就能解决问题。
思虑再三，叶沅还是不敢赌那位传音的神秘人，究竟有多爱管闲事。果断起身叫醒李文茹和小雨，趁着还没回到南华谷，先将血契彻底解除。
“戴小雨，此去宗门你不必伺候在文茹身侧了。但我要你以仙根发下道誓，不得将血契相关的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第二日众人再次踏上归途，李沫敏感地察觉到小雨变了。
虽然有些怯懦，但双眸恢复了神采，旁人与她说话也有了回应。
反倒是李文茹一副伤了元气的样子，整个人都蔫蔫的。
等到叶沅闭目以神识查看地图玉简，李沫才抓住机会再次探了探小雨眉心，这才发现血契消失了。
李沫无语望天。
或许和自己一时兴起的传音有关，或许是李文茹良心发现。但怎么都要感叹一声，小雨姑娘要比前世的小沫好命。
原本李沫还头疼，万一将来和李文茹起冲突，要怎么处理小雨这个外挂？
李沫自认狠不下心来灭了她，眼下忽然不用纠结了，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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