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5 恍然大悟
再见李文茹，李沫已然少了很多成见。虽然还不至于从相看两厌到握手言欢，但也不再高度警惕，时刻防备着她会对自己不利。
说白了，失去叶家无原则的扶持，李文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炼气三层的小修士。
李沫叹了口气，在山腹洞穴里清理出一小块干净些的地面，将蜷成一团的李文茹挪了过来。
按理来说此刻李沫大可以丢下她，可是……
“小黑，这儿的狼呢？”
依照三眼飞狼的习性，即便它们外出觅食，巢穴内也不会空空如也。可是李沫神识铺开，览尽整个巢穴，一只狼都没见到。
“被楼藏赶走了，他嫌脏，很生气。”
这是原主人看鸠占鹊巢的不顺眼，出手收拾了？
李沫闻言骨头一松，挨着小黑懒懒地坐下。不用着急赶路，那便好好歇会儿。
这一天换了三个地方，擂台没打成，死尸见了不少。整个人一刻也没放松过，还被逼将紫府提升了一大阶。人没受伤，神魂累坏了。
想到那些死尸，李沫对楼藏的观感又复杂起来。两世记忆加一起，她也没见过那么多死人，还死的那么恶心。
倘若自己不姓李，结局如何显而易见。
“小黑，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楼藏前辈？”
小黑正搂着棍子转圈，听到问话歪着头点了点，萌的不行。
“我记得他。我在这个岛上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他说要帮我找个主人。”
“他跟李家老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李清岚捡来的蛋，我也是捡来的。他孵出来是条蛟，李岚清教他修炼，帮他觉醒血脉。我被拿去扛雷，直到最后飞升雷劫才炼成了棍子。”
李沫听的瞠目结舌，老祖该不会是所谓的气运之子吧，四处捡漏。楼藏能化海成龙，显然是有真龙血脉的。小黑恐怕也不是普通的石头。
“那你比楼藏惨多了，专业扛雷啊！你到底是什么石头？”
“打神石。”
这脆生生的三个字，刺激的李沫心惊肉跳。难怪楼藏说小黑是神兵，也难怪李清岚老祖要借助飞升雷劫才能炼制那块石头。
这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啊……
李沫也是到了玄水星，才知道所谓传说并非胡说八道。
譬如《山海经》中的应龙，在地球上是传说，在玄水星却有据可考。硕大的龙域在这儿摆着，那些千奇百怪的龙族都是应龙的子孙后代。
应龙也叫龙神，人族自然也有神明存在过。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天玄而地黄，宇宙尚为洪荒。那个时候黑洞天门还不存在，世间无仙只有神。
古神力大无穷，他们和妖兽一样，肉身就是最佳的法宝，几乎不需要额外添置什么武器。那时的斗殴方式也比较原始，没有花里胡哨的术法，只有神识攻击和力量比拼两种。
打神石便是受古神青睐的极少数炼器材料之一，古神很喜欢用它们炼制成锤子、棍子、斧子之类的暴力武器。
传说中关于打神石的详细描述很少，只知道它是天生神物，亲和风雷水火等天地之力，自重是体积的千万倍。
正是因为这一特性，普通的地火很难煅烧熔炼打神石。
唯有金雷、天火、罡风、真水可以淬炼，而打神石在蜕变中也能融合天地之力于己身，变得更强。
总之，那是一个神的时代，连石头都可以具备神性。
此后整个宇宙的历史出现了断层，《山海经》中描述的神话世界仿佛从未出现过，了无踪迹。
李沫记得《易经》中有一句描述：天地闭，贤人隐。
前世她不懂什么意思，只当是一句普通的谚语卦辞。结合玄水星的一些琐碎传说，李沫才明白这个“贤人”指的或许就是古神，而“天地闭”说的是兆亿星球被黑洞天门锁在一界。
地球再如何凋敝，也是宇宙中一颗有生命的星球，也曾经历过那个诸神巨变、天门紧闭的时期。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神明，龙凤玄武那些神兽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普普通通的人与兽。
然后，仙取代神出现了。
人族也好、妖兽也罢，他们没有了天生强大的天赋，却可以通过修炼达到极致的自我。
人族若运气好得到了仙根，就可以成为仙人。妖兽若运气好觉醒了血脉传承，亦可通过修炼成为妖修。
唯有修炼，才能穿过锁上的天门，去往上界。至于神去了哪里，答案或许在黑洞天门的另一面。
至于打神石，在如今这个修仙世界早就绝迹了。李沫伸手将立在一旁的黑棍抓了过来，难得严肃地问小黑：
“你想不想正经取一个名字？你都有器灵了，得有一个大名，小黑只能算昵称。”
“好呀！”
给本命法宝取名字是大事。主人命名后，这名字会落在法宝上终其一生，除非器毁人亡。名字取的好或不好，也会影响到法宝的气运。
小黑用犄角蹭了蹭李沫，撒娇般地问道：
“名字很难取吗，要想这么久？”
李沫点点头，确实不好取，不能对不起打神石偌大的名头。
“楼藏前辈送你真龙紫气，让你有了雷龙之姿，可你还不是真龙。不过，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就叫你潜龙吧。”
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问。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这既是对小黑的期望，也是自勉。
李沫握紧黑棍，器灵也一个转身投入其中。黑棍感应到主人的意志，灿灿金雷游走一圈，最终停留在李沫掌心接触的位置，凝聚成两个暗金色的小字：潜龙。
金光乍现的一霎那，李沫余光扫到李文茹，紧闭的眼皮子似乎动了动。当下也不惯着她，举起潜龙棍就朝李文茹戳了戳。
“醒了就起来，咱们该回宗门了。”
装昏迷被揭穿，李文茹也不尴尬，只是一脸愤懑地瞪着李沫。
后者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如释重负。楼藏附身的时候，“李文茹”那睿智、沧桑、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的她浑身不舒服。现在这副模样自然多了，一看就很好对付。
“你不是我掳来的，不用这么看着我。”
“李沫，你这个野……”
啪！
这次贴到李文茹脸上的不是枯树叶，而是李沫的巴掌。连灵气都没用，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巴掌。
不过李沫的力气很大，直接将小丫头半边脸扇肿了。
“为了避免你再挨打，有些事我还是跟你说清楚。我娘叫李芳菲，是你爹的姑奶奶，我爹另有其人。按辈分，你也得叫我一声姑奶奶。我对入李家族谱没兴趣，你放心好了。”
李文茹捂着脸泫然欲泣，看向李沫的眼神恨意反而更深了。
“宗门要灭叶家全族，是不是你搞的鬼？肯定是！就因为你看上了叶家的宝物，对不对？
那是我外祖要留给我的机缘！外祖说时机到了会送我神兵，被你抢走了，对不对？！”
小黑抱着胳膊，像看傻子一样围着李文茹飞了一圈。
器灵只有法宝主人能看得见，李文茹是不知道的。小黑的意思很明显：就这傻样还想做我的主人？
果然，李沫收到了他的传音：
“楼藏那条死龙想害我！他是不是认为只要找个姓李的给我，就算完成任务了？他就不怕被李清岚抽筋扒皮！”
“他恐怕就是因为被人抽筋扒皮了，才找叶家帮忙的……”
李沫刚说了个开头，又忽然停下，感觉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好像都能解释清楚了。
楼藏重伤，残魂躲进紫府里，仍旧不忘给小黑找主人。
叶家或许是运气，或许是楼藏有意为之，总之他们找到了魔君紫府。
楼藏与叶家达成交易，叶家帮忙找李家后人继承神兵，楼藏传授叶家神识攻击术法。
大概是看出了楼藏对李家的重视，叶家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有向李家透露一丝消息，反而促成叶汶与李家三爷的婚事。
叶汶生下李文茹后，叶家便将其当作自家嫡系子孙一样看顾。就不知真有事成的那一天，叶家的下一步棋会是什么。
叶沅看到潜龙棍却没有下手抢夺，恐怕也和李文茹已经有一件神兵即将到手有关。
李沫无语至极，谁知小黑又补充了一个她不知道的消息：
“楼藏担心叶家找的这个丫头修为太弱、魂力不足，契约不了我。他还准备了一口龙息打算送给她，后来发现用不上就给我了。”
这一切，李文茹都不知道，她甚至连“海底小镜”的真相都不知道。
叶家为了让李文茹拿到楼藏的馈赠，用各种方式散布了数千蚌壳。只为给楼藏送菜，助他进阶龙魂，然后好带李文茹取神兵。
前世的李文茹，或许就是这样拿到棍子的。
如今很多事情都不同了，但对李文茹来说未必是坏事。李沫看着那双怨恨的眼睛，虽然凶恶，却无一丝煞气。
“小黑，你看李文茹身上有煞气吗？”
“没有，傻气是真的有。”
“那假如，她真的借助楼藏认主了你，那几千修士的死会算到她头上吗？”
小黑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会的，就像你说的伯仁倒霉蛋。因果大头会算到楼藏身上，她也跑不了，绝对会煞气缠身。楼藏反而没关系，妖兽渡劫的时候自会化解煞气。可是那种雷李文茹扛不住，她肯定会死。”
小黑不愧是专业扛雷的，判断的很精准。
前世李文茹的金丹雷劫确实能劈死人，只不过最后死的不是她，而是结了血契的李沫。
说白了，失去叶家无原则的扶持，李文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炼气三层的小修士。
李沫叹了口气，在山腹洞穴里清理出一小块干净些的地面，将蜷成一团的李文茹挪了过来。
按理来说此刻李沫大可以丢下她，可是……
“小黑，这儿的狼呢？”
依照三眼飞狼的习性，即便它们外出觅食，巢穴内也不会空空如也。可是李沫神识铺开，览尽整个巢穴，一只狼都没见到。
“被楼藏赶走了，他嫌脏，很生气。”
这是原主人看鸠占鹊巢的不顺眼，出手收拾了？
李沫闻言骨头一松，挨着小黑懒懒地坐下。不用着急赶路，那便好好歇会儿。
这一天换了三个地方，擂台没打成，死尸见了不少。整个人一刻也没放松过，还被逼将紫府提升了一大阶。人没受伤，神魂累坏了。
想到那些死尸，李沫对楼藏的观感又复杂起来。两世记忆加一起，她也没见过那么多死人，还死的那么恶心。
倘若自己不姓李，结局如何显而易见。
“小黑，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楼藏前辈？”
小黑正搂着棍子转圈，听到问话歪着头点了点，萌的不行。
“我记得他。我在这个岛上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他说要帮我找个主人。”
“他跟李家老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李清岚捡来的蛋，我也是捡来的。他孵出来是条蛟，李岚清教他修炼，帮他觉醒血脉。我被拿去扛雷，直到最后飞升雷劫才炼成了棍子。”
李沫听的瞠目结舌，老祖该不会是所谓的气运之子吧，四处捡漏。楼藏能化海成龙，显然是有真龙血脉的。小黑恐怕也不是普通的石头。
“那你比楼藏惨多了，专业扛雷啊！你到底是什么石头？”
“打神石。”
这脆生生的三个字，刺激的李沫心惊肉跳。难怪楼藏说小黑是神兵，也难怪李清岚老祖要借助飞升雷劫才能炼制那块石头。
这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啊……
李沫也是到了玄水星，才知道所谓传说并非胡说八道。
譬如《山海经》中的应龙，在地球上是传说，在玄水星却有据可考。硕大的龙域在这儿摆着，那些千奇百怪的龙族都是应龙的子孙后代。
应龙也叫龙神，人族自然也有神明存在过。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天玄而地黄，宇宙尚为洪荒。那个时候黑洞天门还不存在，世间无仙只有神。
古神力大无穷，他们和妖兽一样，肉身就是最佳的法宝，几乎不需要额外添置什么武器。那时的斗殴方式也比较原始，没有花里胡哨的术法，只有神识攻击和力量比拼两种。
打神石便是受古神青睐的极少数炼器材料之一，古神很喜欢用它们炼制成锤子、棍子、斧子之类的暴力武器。
传说中关于打神石的详细描述很少，只知道它是天生神物，亲和风雷水火等天地之力，自重是体积的千万倍。
正是因为这一特性，普通的地火很难煅烧熔炼打神石。
唯有金雷、天火、罡风、真水可以淬炼，而打神石在蜕变中也能融合天地之力于己身，变得更强。
总之，那是一个神的时代，连石头都可以具备神性。
此后整个宇宙的历史出现了断层，《山海经》中描述的神话世界仿佛从未出现过，了无踪迹。
李沫记得《易经》中有一句描述：天地闭，贤人隐。
前世她不懂什么意思，只当是一句普通的谚语卦辞。结合玄水星的一些琐碎传说，李沫才明白这个“贤人”指的或许就是古神，而“天地闭”说的是兆亿星球被黑洞天门锁在一界。
地球再如何凋敝，也是宇宙中一颗有生命的星球，也曾经历过那个诸神巨变、天门紧闭的时期。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神明，龙凤玄武那些神兽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普普通通的人与兽。
然后，仙取代神出现了。
人族也好、妖兽也罢，他们没有了天生强大的天赋，却可以通过修炼达到极致的自我。
人族若运气好得到了仙根，就可以成为仙人。妖兽若运气好觉醒了血脉传承，亦可通过修炼成为妖修。
唯有修炼，才能穿过锁上的天门，去往上界。至于神去了哪里，答案或许在黑洞天门的另一面。
至于打神石，在如今这个修仙世界早就绝迹了。李沫伸手将立在一旁的黑棍抓了过来，难得严肃地问小黑：
“你想不想正经取一个名字？你都有器灵了，得有一个大名，小黑只能算昵称。”
“好呀！”
给本命法宝取名字是大事。主人命名后，这名字会落在法宝上终其一生，除非器毁人亡。名字取的好或不好，也会影响到法宝的气运。
小黑用犄角蹭了蹭李沫，撒娇般地问道：
“名字很难取吗，要想这么久？”
李沫点点头，确实不好取，不能对不起打神石偌大的名头。
“楼藏前辈送你真龙紫气，让你有了雷龙之姿，可你还不是真龙。不过，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就叫你潜龙吧。”
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问。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潜龙也。
这既是对小黑的期望，也是自勉。
李沫握紧黑棍，器灵也一个转身投入其中。黑棍感应到主人的意志，灿灿金雷游走一圈，最终停留在李沫掌心接触的位置，凝聚成两个暗金色的小字：潜龙。
金光乍现的一霎那，李沫余光扫到李文茹，紧闭的眼皮子似乎动了动。当下也不惯着她，举起潜龙棍就朝李文茹戳了戳。
“醒了就起来，咱们该回宗门了。”
装昏迷被揭穿，李文茹也不尴尬，只是一脸愤懑地瞪着李沫。
后者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如释重负。楼藏附身的时候，“李文茹”那睿智、沧桑、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的她浑身不舒服。现在这副模样自然多了，一看就很好对付。
“你不是我掳来的，不用这么看着我。”
“李沫，你这个野……”
啪！
这次贴到李文茹脸上的不是枯树叶，而是李沫的巴掌。连灵气都没用，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巴掌。
不过李沫的力气很大，直接将小丫头半边脸扇肿了。
“为了避免你再挨打，有些事我还是跟你说清楚。我娘叫李芳菲，是你爹的姑奶奶，我爹另有其人。按辈分，你也得叫我一声姑奶奶。我对入李家族谱没兴趣，你放心好了。”
李文茹捂着脸泫然欲泣，看向李沫的眼神恨意反而更深了。
“宗门要灭叶家全族，是不是你搞的鬼？肯定是！就因为你看上了叶家的宝物，对不对？
那是我外祖要留给我的机缘！外祖说时机到了会送我神兵，被你抢走了，对不对？！”
小黑抱着胳膊，像看傻子一样围着李文茹飞了一圈。
器灵只有法宝主人能看得见，李文茹是不知道的。小黑的意思很明显：就这傻样还想做我的主人？
果然，李沫收到了他的传音：
“楼藏那条死龙想害我！他是不是认为只要找个姓李的给我，就算完成任务了？他就不怕被李清岚抽筋扒皮！”
“他恐怕就是因为被人抽筋扒皮了，才找叶家帮忙的……”
李沫刚说了个开头，又忽然停下，感觉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好像都能解释清楚了。
楼藏重伤，残魂躲进紫府里，仍旧不忘给小黑找主人。
叶家或许是运气，或许是楼藏有意为之，总之他们找到了魔君紫府。
楼藏与叶家达成交易，叶家帮忙找李家后人继承神兵，楼藏传授叶家神识攻击术法。
大概是看出了楼藏对李家的重视，叶家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有向李家透露一丝消息，反而促成叶汶与李家三爷的婚事。
叶汶生下李文茹后，叶家便将其当作自家嫡系子孙一样看顾。就不知真有事成的那一天，叶家的下一步棋会是什么。
叶沅看到潜龙棍却没有下手抢夺，恐怕也和李文茹已经有一件神兵即将到手有关。
李沫无语至极，谁知小黑又补充了一个她不知道的消息：
“楼藏担心叶家找的这个丫头修为太弱、魂力不足，契约不了我。他还准备了一口龙息打算送给她，后来发现用不上就给我了。”
这一切，李文茹都不知道，她甚至连“海底小镜”的真相都不知道。
叶家为了让李文茹拿到楼藏的馈赠，用各种方式散布了数千蚌壳。只为给楼藏送菜，助他进阶龙魂，然后好带李文茹取神兵。
前世的李文茹，或许就是这样拿到棍子的。
如今很多事情都不同了，但对李文茹来说未必是坏事。李沫看着那双怨恨的眼睛，虽然凶恶，却无一丝煞气。
“小黑，你看李文茹身上有煞气吗？”
“没有，傻气是真的有。”
“那假如，她真的借助楼藏认主了你，那几千修士的死会算到她头上吗？”
小黑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
“会的，就像你说的伯仁倒霉蛋。因果大头会算到楼藏身上，她也跑不了，绝对会煞气缠身。楼藏反而没关系，妖兽渡劫的时候自会化解煞气。可是那种雷李文茹扛不住，她肯定会死。”
小黑不愧是专业扛雷的，判断的很精准。
前世李文茹的金丹雷劫确实能劈死人，只不过最后死的不是她，而是结了血契的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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