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苦情巨树啊……
一切的一切都落幕了，至少对于王渊和同时代的英杰如此。
岁月悠悠，转瞬间数百年如白马过隙。
白云苍狗，失去了几乎所有天师妖帝的二族开始重新发展，所幸文明传承还在。
此时的南边，南人们开始崛起了。
南人立国，定国号为南国，族中第一勇士欢都擎天在携带伴侣出了最有名最凶险的巫皇山后，被其他勇士立为皇帝。
同时，南国其他地方的智慧妖族，比如熊猫妖，蛇妖，蜘蛛精等，只要化形，皆为南人。
日夜与这些毒物相处的南人，比起中原人族，更愿意视其为同伴。
中原人族与南人发生冲突，最后大动兵戈，南人被打回了原来的地盘。
这一次南人索性宣布脱离人族，自称为妖族。
王渊原本苦心教化他们的观念，几百年中被轻易打破。
南国毒皇欢都擎天在几百年后毒功大成，把南人全体生命构造改造一番，自身实力在妖帝中也是一流。
在这期间，中原人族终于出现了第一位天师，名叫白渊。
然而，突破天师的白渊突然发现一个绝望的事实。
天师，不再有长寿的寿元，最多拥有和凡人一样的寿元！和以往动辄活了几千近万年的天师相比，这是一个绝望的现实！
在“短暂”的生命中，白渊横扫世家，建立中央道门，创建科学修道体系，开启了仙道工业革命。
几十年后，只剩下几十年寿元的白渊消失，独自去追寻长生大道与这个世界的真相。
最后一次发现他的踪迹是与毒皇大战，毒皇从此深居浅出，不再活跃于世人面前。
天师寿元的衰竭让一度占据绝对优势的人族衰落下去，原本已经有了融合趋势，此世皆为人族的趋势被打断，人妖开始第二度争锋。
人擅长智慧，研究神通法宝，但寿命短暂。而没有化形的妖族只能用寿元按部就班地训练，创新能力弱。
两者各有优势，重新在这片大地上争夺唯一的主权。原本王渊塑造的人族大好局面被粉碎。
同时，涂山昭告天下，宣布自己可以让有情人转世续缘，只是有一个条件：双方至少有其中一方是人族。
如果涂山是人族势力还好，但一看管理者，狐妖一族，还是多年前青丘狐族的分化势力。
妖族震怒，前去攻打。
战争就此拉开。
五千年飘然而过，人族一共有一万八千年的历史，用了一万三千年发展到这个地步，但其余五千年因为战争几乎没有进步，反而有所倒退，唯一的进步就是在杀伐道法和法宝上。
这时，一个名叫白裘恩的少年却突然杀出。
斩妖除魔，发展科学体系，担任中央道门的首席天尊。
白裘恩却意外地发现了延寿之法，天师可以延长到三百年寿元，而他则活了五百年，最后在一场于三名妖帝的战斗中销声匿迹。
又过了三千年，大战告终，人族天师和妖族妖帝陨落无数。同时，人族开始修生养息，提升民生，工业，农业等技术。
中央道门在那一场战争中解体，修道世家篡夺了权位，以王权世家东方世家为首，成立了一气道盟。
又是几个百年，御妖国。
“公主！叛军已经攻到城外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打开门，着急地喊道。
然而，开门见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
身着嫁妆，面前有着冠冕珠帘遮着脸的公主，拉着驸马的手，含情脉脉。
“今天，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与他成亲。”
公主说道，她转过头，对魁梧的大汉说道：“你会保护我的吧，阿宽。”
“……”，石宽紧紧地握住了手，最后松下，“公主殿下，我会誓死守护您的。”
驸马只是平静地看着，石宽努力让自己不流眼泪，转身离开。
“先祖，孩儿不孝，将先祖基业毁于一旦。”
关上门后，公主神色暗淡地看着石宽，转身向驸马单膝跪下。
“不用叫我先祖，我是他，也不是他，”驸马，或者说离渊，语气平静地说，“事到如此，不怪你，人族衰弱的局面是当初的我万万没想到的，御妖国覆灭也是在大势所趋。”
“我也更没有想到，当初被我随手制造的一个工具，居然会有了反叛之心……苦情巨树……呵！”
“先祖，您快逃吧，现在的您没有修为，御妖国现在的全部资源已经在这个乾坤袋中，只要您还在，御妖国迟早可以归来的！”
公主把一个乾坤袋递给了离渊，离渊接过这个袋子，说道：“注意，我给你制作的护心镜可以抵御天师以下的任何攻击，记得我给你的计划。”
“是，先祖！”
……
离渊离去了，公主没有去向长老要御妖符箓的解法，这个东西身为创造者的离渊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告诉了她。
“先祖啊……在当时那个年代，您是对的，为了人族不惜一切，让人族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主人……”
“但，现在不是了，人寿元短暂，只有人妖合作才可以得到新的胜利……”
御妖国公主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把那个护心镜摘下，然后带着那个她知道已经背叛自己的侍女，从容走向那个注定的结局。
那一夜，石宽突破妖帝，也被奉为北方妖帝，亦称为毁灭天君。
奇怪的是，这位北山妖帝终日站在御妖国国都大门前，每日除了练拳就是站在这儿。
……
“命运的轮回已经开始轮转，红线也开始牵动了吗？”
涂山，现任涂山之王，涂山凤栖叹息着，站在苦情树下，看着天空。
“红红，蓉蓉，你们出去一趟吧，取人族的地盘逛一逛，买点东西吃。”
涂山凤栖微笑着给她俩一些盘缠。
涂山之王掌握着涂山苦情树，天地灵种，仙根，很少有涂山之王可以看上别的雄性诞下子嗣，但她们会选择天资优秀的孩子作为自己的养女养子。
涂山红红，涂山雅雅，涂山蓉蓉三人都是她的养女，但她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事情，只有下一任涂山之王诞生时，这个秘密才会被告知。
“好的妈妈，”涂山红红快活地说，“妈妈你要吃什么吗？”
“妈妈没有要吃的。”涂山凤栖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跪坐在地上，温柔地对她们说。
“到了人族的地盘，千万要小心啊，人族特别的残忍，不仅对外如此，对内亦然。”
涂山凤栖挥手道：“涂山月，你去为红红和蓉蓉准备一下。”
“是，当家。”
两只耳朵树立起来，却有着与人族一般无二面容的狐妖行了个礼，把两位小姐带走。
“月姐姐月姐姐，我们今天出去，你要我们带什么给你吗？”
涂山蓉蓉笑嘻嘻地拉着涂山月的手。
涂山月是她们三姐妹名义上的奶娘，实际上的亲生母亲，身为涂山之王的涂山撅撅没有太多心力去照顾三姐妹，涂山月则担负了重任，除了名分以外与亲妈无异。
“两位小姐……出门一定要小心。”
涂山月回忆起当年的自己，垂下头，眼角浮现了泪痕。
“尤其是……那些被人经常欺侮的雄性人族……”
她跪坐在地，声音有些哽咽。
在这个人妖并不和平的时代，被人族抓到的妖，岂能有好下场？
同理，被妖抓到的人，也基本都是尸骨无存死无全尸。
涂山的中心部位，苦情巨树。
涂山的房屋都是围绕着苦情巨树建造的，但苦情巨树周围一里内没有任何建筑，只有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和自然风光。
涂山之王·涂山凤栖手撑住苦情巨树的树皮，叹息着。
“先祖，你所让我们世代流传的任务……就在我这一代结束吧。”
“人与妖相互厮杀的宿命，双方都厌倦了。”
“而且涂山狐妖一族……真的能够算妖吗？”
“苦情巨树啊，请回答我，你为何选择了我们涂山氏作为你的立约族？”
岁月悠悠，转瞬间数百年如白马过隙。
白云苍狗，失去了几乎所有天师妖帝的二族开始重新发展，所幸文明传承还在。
此时的南边，南人们开始崛起了。
南人立国，定国号为南国，族中第一勇士欢都擎天在携带伴侣出了最有名最凶险的巫皇山后，被其他勇士立为皇帝。
同时，南国其他地方的智慧妖族，比如熊猫妖，蛇妖，蜘蛛精等，只要化形，皆为南人。
日夜与这些毒物相处的南人，比起中原人族，更愿意视其为同伴。
中原人族与南人发生冲突，最后大动兵戈，南人被打回了原来的地盘。
这一次南人索性宣布脱离人族，自称为妖族。
王渊原本苦心教化他们的观念，几百年中被轻易打破。
南国毒皇欢都擎天在几百年后毒功大成，把南人全体生命构造改造一番，自身实力在妖帝中也是一流。
在这期间，中原人族终于出现了第一位天师，名叫白渊。
然而，突破天师的白渊突然发现一个绝望的事实。
天师，不再有长寿的寿元，最多拥有和凡人一样的寿元！和以往动辄活了几千近万年的天师相比，这是一个绝望的现实！
在“短暂”的生命中，白渊横扫世家，建立中央道门，创建科学修道体系，开启了仙道工业革命。
几十年后，只剩下几十年寿元的白渊消失，独自去追寻长生大道与这个世界的真相。
最后一次发现他的踪迹是与毒皇大战，毒皇从此深居浅出，不再活跃于世人面前。
天师寿元的衰竭让一度占据绝对优势的人族衰落下去，原本已经有了融合趋势，此世皆为人族的趋势被打断，人妖开始第二度争锋。
人擅长智慧，研究神通法宝，但寿命短暂。而没有化形的妖族只能用寿元按部就班地训练，创新能力弱。
两者各有优势，重新在这片大地上争夺唯一的主权。原本王渊塑造的人族大好局面被粉碎。
同时，涂山昭告天下，宣布自己可以让有情人转世续缘，只是有一个条件：双方至少有其中一方是人族。
如果涂山是人族势力还好，但一看管理者，狐妖一族，还是多年前青丘狐族的分化势力。
妖族震怒，前去攻打。
战争就此拉开。
五千年飘然而过，人族一共有一万八千年的历史，用了一万三千年发展到这个地步，但其余五千年因为战争几乎没有进步，反而有所倒退，唯一的进步就是在杀伐道法和法宝上。
这时，一个名叫白裘恩的少年却突然杀出。
斩妖除魔，发展科学体系，担任中央道门的首席天尊。
白裘恩却意外地发现了延寿之法，天师可以延长到三百年寿元，而他则活了五百年，最后在一场于三名妖帝的战斗中销声匿迹。
又过了三千年，大战告终，人族天师和妖族妖帝陨落无数。同时，人族开始修生养息，提升民生，工业，农业等技术。
中央道门在那一场战争中解体，修道世家篡夺了权位，以王权世家东方世家为首，成立了一气道盟。
又是几个百年，御妖国。
“公主！叛军已经攻到城外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打开门，着急地喊道。
然而，开门见到了让他心碎的一幕。
身着嫁妆，面前有着冠冕珠帘遮着脸的公主，拉着驸马的手，含情脉脉。
“今天，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要与他成亲。”
公主说道，她转过头，对魁梧的大汉说道：“你会保护我的吧，阿宽。”
“……”，石宽紧紧地握住了手，最后松下，“公主殿下，我会誓死守护您的。”
驸马只是平静地看着，石宽努力让自己不流眼泪，转身离开。
“先祖，孩儿不孝，将先祖基业毁于一旦。”
关上门后，公主神色暗淡地看着石宽，转身向驸马单膝跪下。
“不用叫我先祖，我是他，也不是他，”驸马，或者说离渊，语气平静地说，“事到如此，不怪你，人族衰弱的局面是当初的我万万没想到的，御妖国覆灭也是在大势所趋。”
“我也更没有想到，当初被我随手制造的一个工具，居然会有了反叛之心……苦情巨树……呵！”
“先祖，您快逃吧，现在的您没有修为，御妖国现在的全部资源已经在这个乾坤袋中，只要您还在，御妖国迟早可以归来的！”
公主把一个乾坤袋递给了离渊，离渊接过这个袋子，说道：“注意，我给你制作的护心镜可以抵御天师以下的任何攻击，记得我给你的计划。”
“是，先祖！”
……
离渊离去了，公主没有去向长老要御妖符箓的解法，这个东西身为创造者的离渊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告诉了她。
“先祖啊……在当时那个年代，您是对的，为了人族不惜一切，让人族成为天地间唯一的主人……”
“但，现在不是了，人寿元短暂，只有人妖合作才可以得到新的胜利……”
御妖国公主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把那个护心镜摘下，然后带着那个她知道已经背叛自己的侍女，从容走向那个注定的结局。
那一夜，石宽突破妖帝，也被奉为北方妖帝，亦称为毁灭天君。
奇怪的是，这位北山妖帝终日站在御妖国国都大门前，每日除了练拳就是站在这儿。
……
“命运的轮回已经开始轮转，红线也开始牵动了吗？”
涂山，现任涂山之王，涂山凤栖叹息着，站在苦情树下，看着天空。
“红红，蓉蓉，你们出去一趟吧，取人族的地盘逛一逛，买点东西吃。”
涂山凤栖微笑着给她俩一些盘缠。
涂山之王掌握着涂山苦情树，天地灵种，仙根，很少有涂山之王可以看上别的雄性诞下子嗣，但她们会选择天资优秀的孩子作为自己的养女养子。
涂山红红，涂山雅雅，涂山蓉蓉三人都是她的养女，但她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个事情，只有下一任涂山之王诞生时，这个秘密才会被告知。
“好的妈妈，”涂山红红快活地说，“妈妈你要吃什么吗？”
“妈妈没有要吃的。”涂山凤栖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跪坐在地上，温柔地对她们说。
“到了人族的地盘，千万要小心啊，人族特别的残忍，不仅对外如此，对内亦然。”
涂山凤栖挥手道：“涂山月，你去为红红和蓉蓉准备一下。”
“是，当家。”
两只耳朵树立起来，却有着与人族一般无二面容的狐妖行了个礼，把两位小姐带走。
“月姐姐月姐姐，我们今天出去，你要我们带什么给你吗？”
涂山蓉蓉笑嘻嘻地拉着涂山月的手。
涂山月是她们三姐妹名义上的奶娘，实际上的亲生母亲，身为涂山之王的涂山撅撅没有太多心力去照顾三姐妹，涂山月则担负了重任，除了名分以外与亲妈无异。
“两位小姐……出门一定要小心。”
涂山月回忆起当年的自己，垂下头，眼角浮现了泪痕。
“尤其是……那些被人经常欺侮的雄性人族……”
她跪坐在地，声音有些哽咽。
在这个人妖并不和平的时代，被人族抓到的妖，岂能有好下场？
同理，被妖抓到的人，也基本都是尸骨无存死无全尸。
涂山的中心部位，苦情巨树。
涂山的房屋都是围绕着苦情巨树建造的，但苦情巨树周围一里内没有任何建筑，只有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和自然风光。
涂山之王·涂山凤栖手撑住苦情巨树的树皮，叹息着。
“先祖，你所让我们世代流传的任务……就在我这一代结束吧。”
“人与妖相互厮杀的宿命，双方都厌倦了。”
“而且涂山狐妖一族……真的能够算妖吗？”
“苦情巨树啊，请回答我，你为何选择了我们涂山氏作为你的立约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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