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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梼杌现世

    王渊沉默一会儿,这第二个赌约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损失。

    季薄所言,是放以众生自由,但不是将自己的人道灵光割裂出去。

    也就是说,就算王渊失败了,也可以将人道灵光单独抽取出来,让众生不再先天神圣,转而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复制一遍这个世界的经历,将这人道灵光彻底消化。

    他如是说道:“不愧是孔孟子弟。既然如此,那边赌吧。”

    季薄的身影也逐渐斑驳,人形化作意识体,舟旭的意识再次浮现。

    随着转世系统的运转,意识体逐渐消失,而王渊则静静伫立在虚无,这自己大道的外在显化中,如同被自己怀抱,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低头俯瞰着自己创造的世界,自己创造的人。

    他看见,一个在妖魔爪牙下的抱着孩子的女人,本可以扔掉孩子逃生,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用身体护住了孩子,即使妖魔的爪子锋利到把二人一起穿透,她也没有逃走。

    他看见,行走在大地上的官员们记录着民俗文化,记录着天象变化,试图用理智和规律定义世界。

    他也看见,在荒郊野外,目露红光的盗匪挥动着马刀,对剩下的老少妇孺流露出野兽的光。

    神圣的,龌龊的,伟大的,卑劣的,一切行为都在世界之中发生。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有的人的死,是举世哀恸。有的人的死,是天下庆贺。更有人,死得默默无闻。

    他们的一生或闪耀光芒,或被人怒斥,或平淡无味。然而他们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归入那永恒的虚无。

    他们自虚无诞生,被虚无承载着生活,死亡后又入归虚无。

    繁花易逝,虚无长存。

    这样看来,似乎一切都无意义,一切光辉的、存在的、美好的、闪耀的似乎都是伪物,唯有那大易不易的虚无永存。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王渊面容神异,光暗斑驳不定。

    他毫无留恋地转身,一挥手,那凡间苍生的种种便从他的眼中消失。

    又是一个刹那,无尽的混沌中只有那天圆地方的武道世界在虚无怀抱中浮浮沉沉。

    虚无中,似乎有四个不同的怒吼此起彼伏。

    忽然,一声怒吼陡然消失,随着一个光点钻进了世界。

    ……

    最初的人皇·谟桀死亡后,十方祖帝全部死亡,而舟旭传给子嗣,成立了“阙”。

    这便是最初的朝代。

    舟氏乃是最初的皇族。

    在这之后,阙已传了二代,当着第三代王·舟馗的时候,残暴无道,让这一腔热血的武者再也无法忍受了。

    于是诸侯们便开始了叛乱,一如他们当年背叛最初的人皇一样,再次叛乱。

    同样的,还有底层的武者,他们高呼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乱世起,百姓苦。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是由一个名曰李轩的人提出来的,还写了一本书,揭露王朝更迭的必然性和社会发展的规律,顿时惊为天人,被人奉为圣贤。

    原本的秩序被打乱,死亡后的人不能再被立即斩杀,妖魔横行。

    妖魔在大地上的数量逐渐增多,而此时,新的国家“齐”,诞生了。

    这个国家是李氏建立的,却背后有着一个势力的支持。

    神君宫。

    昔日,残苍在东榆建立了表面为帝霄殿,实为神君宫的宫殿,他的子嗣便随之信奉神君。

    他们从未忘却父辈的耻辱与夙愿,不是为了九五之尊的王位,而是为了那绝天地通的愿望。

    神君只在神龛中,也只能在神龛中!

    他们没有称王,而是建立了一个名曰神君宫的势力,开辟武道三境——祀神!

    把这心火投影成真在灵魂,灵魂也燃起心火,把周身阴气投入心火,如同祭祀神君投放祭品,故名曰祀神。

    他们辅佐一个势力,帮助其改朝换代。

    这便是最初的宗门。

    齐建立后,天下依旧不稳,诸侯们尝试继续叛乱。

    然而……

    在这看似会轮回无尽的朝代更迭中,一个恐怖凶物出世了。

    整片浩渺大地上,人只占了不到一成的土地。

    剩下的大片土地,都是被没有开慧的飞禽走兽占据。

    在人所生存的中域,无尽阴气绵延,妖魔横行,人魔、僵尸、厉鬼。

    人杀妖魔,妖魔杀人,人杀人,妖魔杀妖魔。

    最后,僵尸这个梼杌的眷族到了一个临界点。

    这是很平常的一日,齐国的国君烦恼着怎么削弱诸侯,诸侯们也在想着怎么造反,武者想怎么跨入下一步境界。

    在一个边缘的村落中,村中只有五个武者的存在。

    然而,这一天,道道气力汇聚,推动着整个宇宙的现象形成的气力本无形无质,却重新聚合起来,如同逆反开天辟地的溯源。

    人面而犬毛,虎足,猪口牙,性格暴戾顽固,唯我独尊,蛮野的力量汇聚。

    四凶中第一个脱困的怪物无比弱小,但脱困的瞬间却开始吮吸世间的一切气力成长,或说恢复。

    因为这片天地间,一切气力都是由它的身躯所化。

    饕餮的尸体成为物质,穷奇的身体成为的灵魂的源头,梼杌的尸体是气力的聚合,推动宇宙万象,混沌的尸体是遁去的一线希望。

    由一个山间野兽,成长到心火境武者,再到灵相境,最后抵达祀神境!

    仅仅用了半个时辰!

    梼杌的面容暴戾凶恶,它抖动着久违的身躯,仰天长啸。

    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梼杌眼前闪过一个白衣仙人的面容,心中忽而闪过的恐惧,却又被更大的愤怒压下。

    梼杌没有继续吮吸气力,它知晓,那白衣神君并未如同那凡人的神话中那般力竭死去,而是一种于虚无中镇压它们,如同一个无间狱卒,永恒地镇压。

    在无尽的时间中,视死亡为无物的四凶们却第一次起了永恒地睡去这样的念头,每一次复活都意味着再次被虚无镇压溶解。

    它们可以看到凡间的一切,那蝼蚁的发展,它们饥饿,它们痛苦,它们愤怒,为什么蝼蚁可以自由,那而自己却要被这神君永世镇压?!

    在它的眷族于这个世间达到一定数量后,它感觉到可以进去,于是它便毫不犹豫地逃离了那虚无的无间大狱,在这个世界取回它的身躯。

    但不能吮吸太多,不然那神君必然会发现自己越狱的事实,会将自己重新镇压。

    从来没有越镇压越强的道理,在一开始,王渊就有能力将四凶一齐镇压,在关押了他们数万年后,更加强大的王渊与虚弱的四凶实力差距只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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