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扛鼎大会
“五虎门”的堂口，就在镇上最繁华的地段。门派中人皆统一的灰衫短打扮，虎头腰牌挂于腰间。
这里的短打扮，与劲装不同，乃斜领过膝。
很快，一行人到了现场。镇中心演武场上，立着一个青铜大鼎，底下是一座石坛，石坛方圆十步，有三级石阶。
此时已是人山人海，几万人是有了。刚到地方，两伙人便给人流分开了。
东边一个阁楼前即报名处。
阁楼上，一个络腮胡子武修凭栏远眺。左右皆五虎门精英。
武修与武者不同。前者是修仙者，而武者专指凡人无资质者。
他搭在栏杆上的手指，粗过常人两个，中指戴着碧玺戒指熠熠闪光。
“大哥且看，百胜门到底来人了，”一个圆脸汉子道。他脸上似笑非笑，人称“笑面虎”是也。
“百胜门”五个人，虽便装出行，但从整体身高上，已出卖了相关的身份事实。
“百胜门么？往年也来人，不过，没出过人什么物……”
另一个叫“病大虫”武修道，对此鄙夷不屑。
五虎即五个人五兄弟，各有本事，当中二个人有修为。
修仙者修为低下的，在仙门中普普通通，而在凡人之中，却是个须仰望的存在。
宁任鸡头，不作凤尾。说的就是这个事儿。
为首的络腮胡子，中年不惑，即“下山虎”雷豹，有资质者纯武修，目前炼气五期。
听得楼梯蹬蹬蹬响，一个弟子出现在楼梯口，“报……”
“说吧！”有人道。
“启禀各位门主，适才有报名者，言说能得第一想另外讨赏。”
该弟子躬身道。
“是何人口出狂言啊？”
一个门主很不悦。
“哦，说来听听，奖赏够丰厚了，那厮还想讨什么额？”
尤其是雷豹来了兴致。
该弟子不假思索道，“该人想讨鼎。”
五位门主听了，皆哄堂大笑。他们认为不可能，乃是痴人说梦。
“哈哈哈……老夫笑死了，此乃今生听见的最大笑话。”
“这样的人出门，他娘也能放心……”
五位门主你一言我一语，只听雷豹道，“此人在何处？且带来问话？”
该弟子领命，下了楼梯，不一会儿，带来一个少年。刚出现在楼梯口，五位门主见来人其貌不扬，实在没有特别之处。
此人正是小子王啸。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报名之前，曾卸下了铅甲。
若不是扶着栏杆扶手，恐怕人要飘起来。乍卸重物，都这样。
“黄毛小儿，大言不惭！”病大虫门主道。
“下去吧……”
大门主雷豹眉头一皱，遂一摆手。
某人莫名其妙，寻思你们喊人问话，倒是问啊，直接撵人算怎么回事？
其实他怪不得人。以貌取人是常态。
正待转身下楼，又觉不对，遂冲阁楼中人道，“五虎门还未答复在下呢？”
“本座准了。”
雷豹不耐烦道，摆摆手。
王啸转身下楼。
而某副门主乃心机深沉之人，忽觉不妥，“大哥，只怕此人乃道门中人，以法术窥测……”
“呵呵呵……就怕不是，”另一个门主笑道。
“若此人是修仙者，我门中广纳贤才正好录入，若不然，还能强过大哥不成？”
几个小门主纷纷附和。不怪他们有此自信。
要知道，但凡法术，拿高端一些的“御物道法”来说，可提举重物，或移动重物，绝对无法持久。
哪怕是金丹期修士，也无法做到持久。再说了，莫看轻了金丹修士，人家可没功夫到你这穷乡僻壤来显摆。
“呐，就传本座之命，从即时起，凡能扛鼎三周，且能到达镇处十里亭者，霸王鼎可拱手相让。”
下山虎雷豹下达最终指令。
众门主听了，纷纷盛赞大哥高明。据他们所知，十几年之间，曾经出现过力大无穷者，可扛鼎绕场三周。
力大无穷昔屈指不过二、三人而已，当中便有下山虎一个。
况且，镇南外十里亭的路程，相当于再绕场三周，加起来就是近十周了。拿当年下山虎最鼎盛的时期，能绕场四周，很了不得了。
霸王鼎重一千二百斤，历经八百余年，鼎身铸刻有上古奇兽“太阳烛照”的图案和降火符咒。分三足鼎立，皆兽脚形状。
据说，霸王鼎来历不明，在镇内定风水之用。最早的记载，可追溯到八百年之前。相传由一个大仙门放置于石坛上。大鼎貌似祭祀的礼器。
现在的霸王鼎，则是五虎门的象征，立门之本。岂能让人轻易夺去？
话说午时过后，扛鼎盛典开始。一系列的过程略去。五位门主即五虎到了现场，各有坐位。
截止钟声敲响前，报名者共计三百一十八名。王啸排名靠后，是因为卸铅甲，加上五虎门传唤耽搁了。
见有熟人，王啸便凑了过去打招呼。
近了才晓得什么是差距，未免自惭形秽。
他的个头，才勉强到晴雯姐的下颏。小黑哥更高更壮了，斜睨的眼神，鄙夷之色激荡开去，使人感觉不适。
而参赛的伉俪，刘广和肖羽，则礼貌性的一点头。
“刘大哥排几号吖？”
“一百零一号……”
晴雯姐正好排一百名，百胜门弟子几个号码相近。
“小家奴呢？”晴雯姐问。
“三百零二号吖！”王啸道。
她仍称呼王啸为小家奴，暂时改不了了，绝无恶意。
在入镇前，老刑等人均有解释的。他是王啸王公子，并非家奴。
震远侯么？此间再无震远侯。
参赛者一个又一个上场，又下场。但凡参赛者，大多数人能举起鼎。能举鼎过头者占六成。而举鼎下坛者又达四成。
他下意识的一步步远离，在普通人群里，舒服多了。
旁边一个人抱怨道，“哪里是一千二百斤？一千五百斤不止？”
“嗯嗯，是啊，鼎里那些个细砂、烟灰，百多斤也有了……”
“哼！太不公平了！”
又有人评论。
引得周围人纷纷附和，忿忿不平。
王啸乐了。他们的意思，就好象自己举了重鼎，而别人举的轻似的。
场中，一个壮汉很不费力的举鼎扛在肩头，走直线下了石坛，到了尽头，然后绕场走了一周。
“好……”
围观群众一阵喝彩，鼓掌加呐喊。
而到了一周半时，壮汉已明显的脸红脖子粗，脚步踉跄。刚过半圈，便无力抛鼎，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坑。
鼎内香灰未撒，否则当场弃权了。
然后是下一位。由于是计算综合距离，该人可在原地直接扛鼎。
这人也是搞笑，刚扛鼎起来，裤子掉了，于众人嘲笑声中，不得不落鼎提裤子，直接弃权。某人特地关注了一下腰带，还好，系得结实呢。
很快轮到了小黑哥，王啸仍记得他的嘴脸。自视甚高看不起人。他应该以什么样的实力，去证明自己的高傲呢？
现实很打脸。
小黑哥确实很强，问题是上述有个壮汉比较呢，他只走了一周多一点，便坚持不下去了。
轮到了晴雯姐，王啸很惊异于一个女子，能有大力气。走了五十步很厉害了。有好多人给鼓掌。
刘广、肖羽二人皆战况平平，不提也罢。
若说参赛的女子并不多，报名显示只有六人。在女子中，晴雯姐排第二。有一个矮胖妇人，比她多走了十步。
直到一个瘦削的男子出现，人们没看好他，只觉得这人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说不上来。
“大哥，是修仙者么？”
一副门主附耳道。
“嗯，或许……”
下山虎闻言点点头，心说，此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这类人很少见，几乎是弄一点金银便走。留下也得不到什么，五虎门无灵石。
不一会儿，不看好瘦削男子的人惊呆了。
现实又给人上了一课，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但见瘦削男子弯下腰，食指与中指一并，指向鼎足，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单手握住鼎足，直腰举起。
有些细节，相信看清、注意的人不多。
王啸眉头一皱，看出来这人掩饰了几个动作。念咒语，驱动灵力加持等等，妥妥的“御物道法”。
这是金蟾子告诉他的。
满场霎时间安静下来，万众瞩目一个人……
雷豹急忙招唤负责报名的执事长老。报名册中，此人排一百八十六号，姓邹名业，年纪三十六……
身份一栏不看也罢，能造假。
一周，二周……
邹业扛鼎二周啦。场外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喝彩。
此人肩扛巨鼎，不时以右手食指中指轻戳鼎身，只有修仙传能看明白，此人在加持注入灵力。
“筑基高人！”
报名者当中突然有人道。
等众人顺声音望去，这人闭嘴了。你分辩不出是谁说的。
这人就在王啸身边，听得真真的，遂有了想法，起了结交之心。
“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小弟王啸见兄台仪表堂堂，神采非凡，似不是本地人啊……”
他啰里啰嗦一大通，该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当某人拿出一件礼物，言说不成敬意时。该人才眉颜一展，收了东西。
除了赠送一袋珍珠，实在没什么值得出手的。珍珠乃李元所赠。
该人二十出头样貌俊朗，一袭白衣，自称叫段玉。家住百岁岭野猿涧锦绣山庄。
“我劝王啸小友及早散去吧，此人一来，连段某也自愧不如。”
段玉说完即告辞。
至此时，余下的报名者，感觉无望的，纷纷离去。最终剩下了十几个人。
而这边，邹业走了两周半，目前稳拿第一名。他还在继续，只不过步履慢了许多，额头渗满了汗珠。越来越慢，直到走出了三周的好成绩，令人意外的是，邹业开始向场外走去……
王啸看出来了，邹业有意“霸王鼎”。邹业还未出场，即给一个门主请了去。
说话间，四个门主离席，邀邹业吃酒去了。
然而，还有十几个人呢，比赛仍在继续。
果然，剩下的都是精英，均有两把刷子。个顶个儿的，都能走上个一圈半圈。
最后最终啊，只剩下了王啸小子。观望的众人相继散去。百胜门的几人也要走了。
此时，天色不早，夕阳将至。看热闹的人，才寥寥十几人而已。
晴雯姐非要看小家奴的表现，执拗不过，魏三娘只好陪她。谁让二人情同母女呢？
小黑哥轻哼了一声，言说与刘广、肖羽先行一步，在十里长亭等候。
而牵马的老刑两个，又见熟人，便凑在一处。老刑遂与魏三娘寒暄起来。正所谓相逢即是缘。
那边，“五虎门”的聚义大堂内，五虎与邹业说说笑笑，把酒言欢。
言谈中，邹业似乎对入门和奖赏不感兴趣。七拐八拐的，说明了来意，乃是想借霸王鼎一用。五虎门主听了，均吃惊非常。
邹业实际上是南地某仙门的弟子，受仙门指派，来五虎门借鼎。
五虎明白，这哪里是借啊？分明是有借无还。恐吓的成份较大。而邹业似无意的释放修为，让有修为的雷豹和病大虫暗暗心惊。
以筑基十期高手的实力，“五虎门”真不够他一刀切的。分分钟灭门。
要知道，筑基十期之后，正值培丹育丹的时期。一旦突破修为，便是金丹修士了。金丹期修士，乃是五虎须仰望的一个存在。
虽没明说是哪个仙门，估计级别不会低了。一个筑基十期高手，在中原乃至北地，相当于四级仙门之主。
拿北地千国第一仙门之称的下四级“天尺门”来说，门主谭天也不过是假金丹，也就是筑基十段巅峰。
经推测，该仙门至少在三级，或者……不敢想象，邹业居然连长老都不是。
这时，有门下弟子急报，说有人扛鼎了。
扛鼎的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该弟子跑得急了，上气不接下气，稍缓一缓便道：“……禀五位、五位门门主……呃！啊有个叫叫叫王啸的人，业已绕场三周，目前正、正向镇外走去……”
“什么？”
“你说谎……”
“看清楚了没有？”
五位门主皆大惊，包括邹业也觉不可思议。
遂忙去察看，堂外大校场上已空无一人。好多镇上的人，皆向镇外涌去……
这里的短打扮，与劲装不同，乃斜领过膝。
很快，一行人到了现场。镇中心演武场上，立着一个青铜大鼎，底下是一座石坛，石坛方圆十步，有三级石阶。
此时已是人山人海，几万人是有了。刚到地方，两伙人便给人流分开了。
东边一个阁楼前即报名处。
阁楼上，一个络腮胡子武修凭栏远眺。左右皆五虎门精英。
武修与武者不同。前者是修仙者，而武者专指凡人无资质者。
他搭在栏杆上的手指，粗过常人两个，中指戴着碧玺戒指熠熠闪光。
“大哥且看，百胜门到底来人了，”一个圆脸汉子道。他脸上似笑非笑，人称“笑面虎”是也。
“百胜门”五个人，虽便装出行，但从整体身高上，已出卖了相关的身份事实。
“百胜门么？往年也来人，不过，没出过人什么物……”
另一个叫“病大虫”武修道，对此鄙夷不屑。
五虎即五个人五兄弟，各有本事，当中二个人有修为。
修仙者修为低下的，在仙门中普普通通，而在凡人之中，却是个须仰望的存在。
宁任鸡头，不作凤尾。说的就是这个事儿。
为首的络腮胡子，中年不惑，即“下山虎”雷豹，有资质者纯武修，目前炼气五期。
听得楼梯蹬蹬蹬响，一个弟子出现在楼梯口，“报……”
“说吧！”有人道。
“启禀各位门主，适才有报名者，言说能得第一想另外讨赏。”
该弟子躬身道。
“是何人口出狂言啊？”
一个门主很不悦。
“哦，说来听听，奖赏够丰厚了，那厮还想讨什么额？”
尤其是雷豹来了兴致。
该弟子不假思索道，“该人想讨鼎。”
五位门主听了，皆哄堂大笑。他们认为不可能，乃是痴人说梦。
“哈哈哈……老夫笑死了，此乃今生听见的最大笑话。”
“这样的人出门，他娘也能放心……”
五位门主你一言我一语，只听雷豹道，“此人在何处？且带来问话？”
该弟子领命，下了楼梯，不一会儿，带来一个少年。刚出现在楼梯口，五位门主见来人其貌不扬，实在没有特别之处。
此人正是小子王啸。他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报名之前，曾卸下了铅甲。
若不是扶着栏杆扶手，恐怕人要飘起来。乍卸重物，都这样。
“黄毛小儿，大言不惭！”病大虫门主道。
“下去吧……”
大门主雷豹眉头一皱，遂一摆手。
某人莫名其妙，寻思你们喊人问话，倒是问啊，直接撵人算怎么回事？
其实他怪不得人。以貌取人是常态。
正待转身下楼，又觉不对，遂冲阁楼中人道，“五虎门还未答复在下呢？”
“本座准了。”
雷豹不耐烦道，摆摆手。
王啸转身下楼。
而某副门主乃心机深沉之人，忽觉不妥，“大哥，只怕此人乃道门中人，以法术窥测……”
“呵呵呵……就怕不是，”另一个门主笑道。
“若此人是修仙者，我门中广纳贤才正好录入，若不然，还能强过大哥不成？”
几个小门主纷纷附和。不怪他们有此自信。
要知道，但凡法术，拿高端一些的“御物道法”来说，可提举重物，或移动重物，绝对无法持久。
哪怕是金丹期修士，也无法做到持久。再说了，莫看轻了金丹修士，人家可没功夫到你这穷乡僻壤来显摆。
“呐，就传本座之命，从即时起，凡能扛鼎三周，且能到达镇处十里亭者，霸王鼎可拱手相让。”
下山虎雷豹下达最终指令。
众门主听了，纷纷盛赞大哥高明。据他们所知，十几年之间，曾经出现过力大无穷者，可扛鼎绕场三周。
力大无穷昔屈指不过二、三人而已，当中便有下山虎一个。
况且，镇南外十里亭的路程，相当于再绕场三周，加起来就是近十周了。拿当年下山虎最鼎盛的时期，能绕场四周，很了不得了。
霸王鼎重一千二百斤，历经八百余年，鼎身铸刻有上古奇兽“太阳烛照”的图案和降火符咒。分三足鼎立，皆兽脚形状。
据说，霸王鼎来历不明，在镇内定风水之用。最早的记载，可追溯到八百年之前。相传由一个大仙门放置于石坛上。大鼎貌似祭祀的礼器。
现在的霸王鼎，则是五虎门的象征，立门之本。岂能让人轻易夺去？
话说午时过后，扛鼎盛典开始。一系列的过程略去。五位门主即五虎到了现场，各有坐位。
截止钟声敲响前，报名者共计三百一十八名。王啸排名靠后，是因为卸铅甲，加上五虎门传唤耽搁了。
见有熟人，王啸便凑了过去打招呼。
近了才晓得什么是差距，未免自惭形秽。
他的个头，才勉强到晴雯姐的下颏。小黑哥更高更壮了，斜睨的眼神，鄙夷之色激荡开去，使人感觉不适。
而参赛的伉俪，刘广和肖羽，则礼貌性的一点头。
“刘大哥排几号吖？”
“一百零一号……”
晴雯姐正好排一百名，百胜门弟子几个号码相近。
“小家奴呢？”晴雯姐问。
“三百零二号吖！”王啸道。
她仍称呼王啸为小家奴，暂时改不了了，绝无恶意。
在入镇前，老刑等人均有解释的。他是王啸王公子，并非家奴。
震远侯么？此间再无震远侯。
参赛者一个又一个上场，又下场。但凡参赛者，大多数人能举起鼎。能举鼎过头者占六成。而举鼎下坛者又达四成。
他下意识的一步步远离，在普通人群里，舒服多了。
旁边一个人抱怨道，“哪里是一千二百斤？一千五百斤不止？”
“嗯嗯，是啊，鼎里那些个细砂、烟灰，百多斤也有了……”
“哼！太不公平了！”
又有人评论。
引得周围人纷纷附和，忿忿不平。
王啸乐了。他们的意思，就好象自己举了重鼎，而别人举的轻似的。
场中，一个壮汉很不费力的举鼎扛在肩头，走直线下了石坛，到了尽头，然后绕场走了一周。
“好……”
围观群众一阵喝彩，鼓掌加呐喊。
而到了一周半时，壮汉已明显的脸红脖子粗，脚步踉跄。刚过半圈，便无力抛鼎，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坑。
鼎内香灰未撒，否则当场弃权了。
然后是下一位。由于是计算综合距离，该人可在原地直接扛鼎。
这人也是搞笑，刚扛鼎起来，裤子掉了，于众人嘲笑声中，不得不落鼎提裤子，直接弃权。某人特地关注了一下腰带，还好，系得结实呢。
很快轮到了小黑哥，王啸仍记得他的嘴脸。自视甚高看不起人。他应该以什么样的实力，去证明自己的高傲呢？
现实很打脸。
小黑哥确实很强，问题是上述有个壮汉比较呢，他只走了一周多一点，便坚持不下去了。
轮到了晴雯姐，王啸很惊异于一个女子，能有大力气。走了五十步很厉害了。有好多人给鼓掌。
刘广、肖羽二人皆战况平平，不提也罢。
若说参赛的女子并不多，报名显示只有六人。在女子中，晴雯姐排第二。有一个矮胖妇人，比她多走了十步。
直到一个瘦削的男子出现，人们没看好他，只觉得这人怪怪的。具体怪在哪里，说不上来。
“大哥，是修仙者么？”
一副门主附耳道。
“嗯，或许……”
下山虎闻言点点头，心说，此人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这类人很少见，几乎是弄一点金银便走。留下也得不到什么，五虎门无灵石。
不一会儿，不看好瘦削男子的人惊呆了。
现实又给人上了一课，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但见瘦削男子弯下腰，食指与中指一并，指向鼎足，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单手握住鼎足，直腰举起。
有些细节，相信看清、注意的人不多。
王啸眉头一皱，看出来这人掩饰了几个动作。念咒语，驱动灵力加持等等，妥妥的“御物道法”。
这是金蟾子告诉他的。
满场霎时间安静下来，万众瞩目一个人……
雷豹急忙招唤负责报名的执事长老。报名册中，此人排一百八十六号，姓邹名业，年纪三十六……
身份一栏不看也罢，能造假。
一周，二周……
邹业扛鼎二周啦。场外不明真相的人纷纷喝彩。
此人肩扛巨鼎，不时以右手食指中指轻戳鼎身，只有修仙传能看明白，此人在加持注入灵力。
“筑基高人！”
报名者当中突然有人道。
等众人顺声音望去，这人闭嘴了。你分辩不出是谁说的。
这人就在王啸身边，听得真真的，遂有了想法，起了结交之心。
“请教兄台尊姓大名？小弟王啸见兄台仪表堂堂，神采非凡，似不是本地人啊……”
他啰里啰嗦一大通，该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当某人拿出一件礼物，言说不成敬意时。该人才眉颜一展，收了东西。
除了赠送一袋珍珠，实在没什么值得出手的。珍珠乃李元所赠。
该人二十出头样貌俊朗，一袭白衣，自称叫段玉。家住百岁岭野猿涧锦绣山庄。
“我劝王啸小友及早散去吧，此人一来，连段某也自愧不如。”
段玉说完即告辞。
至此时，余下的报名者，感觉无望的，纷纷离去。最终剩下了十几个人。
而这边，邹业走了两周半，目前稳拿第一名。他还在继续，只不过步履慢了许多，额头渗满了汗珠。越来越慢，直到走出了三周的好成绩，令人意外的是，邹业开始向场外走去……
王啸看出来了，邹业有意“霸王鼎”。邹业还未出场，即给一个门主请了去。
说话间，四个门主离席，邀邹业吃酒去了。
然而，还有十几个人呢，比赛仍在继续。
果然，剩下的都是精英，均有两把刷子。个顶个儿的，都能走上个一圈半圈。
最后最终啊，只剩下了王啸小子。观望的众人相继散去。百胜门的几人也要走了。
此时，天色不早，夕阳将至。看热闹的人，才寥寥十几人而已。
晴雯姐非要看小家奴的表现，执拗不过，魏三娘只好陪她。谁让二人情同母女呢？
小黑哥轻哼了一声，言说与刘广、肖羽先行一步，在十里长亭等候。
而牵马的老刑两个，又见熟人，便凑在一处。老刑遂与魏三娘寒暄起来。正所谓相逢即是缘。
那边，“五虎门”的聚义大堂内，五虎与邹业说说笑笑，把酒言欢。
言谈中，邹业似乎对入门和奖赏不感兴趣。七拐八拐的，说明了来意，乃是想借霸王鼎一用。五虎门主听了，均吃惊非常。
邹业实际上是南地某仙门的弟子，受仙门指派，来五虎门借鼎。
五虎明白，这哪里是借啊？分明是有借无还。恐吓的成份较大。而邹业似无意的释放修为，让有修为的雷豹和病大虫暗暗心惊。
以筑基十期高手的实力，“五虎门”真不够他一刀切的。分分钟灭门。
要知道，筑基十期之后，正值培丹育丹的时期。一旦突破修为，便是金丹修士了。金丹期修士，乃是五虎须仰望的一个存在。
虽没明说是哪个仙门，估计级别不会低了。一个筑基十期高手，在中原乃至北地，相当于四级仙门之主。
拿北地千国第一仙门之称的下四级“天尺门”来说，门主谭天也不过是假金丹，也就是筑基十段巅峰。
经推测，该仙门至少在三级，或者……不敢想象，邹业居然连长老都不是。
这时，有门下弟子急报，说有人扛鼎了。
扛鼎的多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该弟子跑得急了，上气不接下气，稍缓一缓便道：“……禀五位、五位门门主……呃！啊有个叫叫叫王啸的人，业已绕场三周，目前正、正向镇外走去……”
“什么？”
“你说谎……”
“看清楚了没有？”
五位门主皆大惊，包括邹业也觉不可思议。
遂忙去察看，堂外大校场上已空无一人。好多镇上的人，皆向镇外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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