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仙人石
于第二日，王啸没等来清正道长的消息。但又怕老道寻人，遂留给店家一封书信。
再说一行人到了老人山南簏的肖家村。只用了多半日的时间。
五个人三匹马。
小山村百多户人家，离老远便见炊烟袅袅。
刑老大的老家，在大厦国也是这样一个小山村。
好似近乡情怯，刑老大眼圈儿一红。
见王啸瞅他，刑老大道，“小侯爷，可曾怀念大厦故土？”
“唔……”
王啸浅浅道，也莫名的感伤。
“属下亦是，人老了终将落叶归根的，家中孩儿，也该有小侯爷一般高了？”牛二道。
“唔，牛百岁那小子啊，小时候来府中玩儿，还打碎了娘亲房中的花瓶儿……”
王啸娓娓道来，往日一幕仿佛如昨。
“还仰仗小侯爷讲情，犬子才未受到责罚，属下一直铭记于心。”牛二道。
“牛大叔见外了……”王啸笑道，“当日母亲只是吓唬他，谁曾想，牛百岁居然哭了……”
二人闲聊，刑老大偶尔插上一句。今日言谈比较正式，在几年之中，第一次以小侯爷、属下相称。
而靳勇父子则默默无语，也首次知道了这个少年的身份。
侯门，在其父子眼中，是一个需仰望的存在。再看王啸时，更加敬重了。
再说刑老大和牛二，间接透露出辞别的意向。王啸当时允了，他拜入仙门之日，即为二人送行。
至此，三个人均放下了牵挂。
说话间，到了村口，两旁皆是一人多高的庄稼地，谷物长势喜人。
“不准动！缴械不杀！”
一个顽童从青纱帐里钻出来，不是一个，是一群。各持木刀、木剑，小脸蛋儿各涂了颜料。
当先的顽童七、八岁，头梳冲天杵。
众人一见大乐。
“你们是歹人么？”一个小女孩儿怯怯问。
“歹人不会告诉你，他是歹人的？”王啸笑道。
小女孩儿和其他孩儿一样，身上尽打补丁。一个个小脸儿清瘦。农人的日子不好过。让人看着心疼。
“那你们是好人啰？”冲天杵的顽童道。
“当然是好人啰！”
刑老大道。众人再度大乐，并与孩儿们同行。
“可爹爹说，穿青衣长袍圆领的都是歹人！”小女孩儿道。
众人一听明白了，孩子们指的是官差。除了仙鹤林之外，各个乡村均属“白帝城”管辖。自然有官差上门，强征赋税了。
好在几人不是官差类似打扮，不然与顽童“干架了”。
小女孩儿叫小花，冲天辫的小儿叫黑蛋儿。
“小花儿，你爹爹是谁啊？”
王啸问小女孩儿。
可谁料小花儿“嘤！”的一声哭出声儿来。
黑蛋儿道，“他爹叫肖劲，给官差抓去了……”
听到此，不止王啸，众人均一皱眉。这时已到了村口，几颗柳树下，有几个农夫、农妇见陌生人与孩子们在一起，遂走近围观。
王啸注意到，村口一侧有一块花岗岩石，爬满了青苔。比房屋略大，显得特别突兀。
后来听人说，巨石叫仙人石，不知哪一年，给仙人抛到此地。目视有七只“霸王鼎”的重量。
“来来来孩儿们……”
王啸冲刑老大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便在马背上取包裹，拿出麦芽糖，给孩儿们分发。孩儿们自然是兴高采烈。
这靳勇之父一看，此子老油条了。当大人的面分发，就是为了让大人领这份情。
牛二、刑老大也觉得自己，再无用处了。
当得知陌生人是肖老鳖家老三的好友时，村中人十分热情。
一帮人叽叽喳喳，各自介绍，均沾亲带故。当中有肖让的表舅、堂叔、二婶子等等。
拐了几拐，到了一处农宅前，便是肖让的家了。这是一个大院儿，四世同堂居住。
不过，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肖让也给官差抓走了。不止肖劲、肖让，全村青壮年一个不剩。
如今肖老鳖家，尽是孤儿寡母的，还有肖老太公年纪近百，苟延残喘。
肖老鳖是老太公的绰号，有辱人之嫌。但为人与世无争，活得最久。你得服！
听得肖让好友前来，肖家人十分热情。冲天辫小儿，即肖让的儿子。
肖让的内室是一个质朴的农妇，还有五个妯娌，十分热情。为了避嫌，请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叔公作陪。
几个人知道，经官差搜刮后，村里不剩什么了。但还是杀鸡宰羊做了一大桌子吃食。
在肖让屋里，冲天辫黑蛋儿和七、八个孩儿，眼巴巴的见人吃肉，直流口水。
王啸不觉什么，但让牛二、刑老大想起自己小时候……
按规矩，女子和孩儿是不上桌的。妯娌们一旁伺候着，或者在厨房忙活。
且见肖让妇人，将啃剩的羊骨或鸡骨，分发给小儿，再使眼色驱赶走。王啸有点儿不是心思。
“啊呀呀……恕在下唐突了，”王啸突然道，“家中老太公何在？在下岂敢居上位？可羞煞人也！”
且听一个叔公道，“王公子不必多礼，老太公年岁太大，行动颇有不便……”
王啸打断说，“为人处世，礼仪当先，况且我与肖大哥交好，情同手足，自然是略尽孝心，以表诚意。”
见无法推脱，众人便去了老太公屋里。
这老太公一百一十岁高寿，形容枯槁，将油尽灯枯之际，无法开口说话。王啸拜会了一下，走个过场。但也赢得了肖家人的敬重。
王啸仍自饮茶的，是一种苦茶极苦。
这种苦味道，让人难以忘怀。
话说酒过三巡，王啸召来肖让妇人、几个妯娌，和八个孩童。
先将马背上的二匹布料，拿进屋内。言说给孩儿们做件衣裳。
布料买少了，谁知道肖家这么多人？仅够孩儿的布料。
遂一招手，将孩儿们唤到身边，凡张口叫“叔公”的，必有赏赐。
于是，孩儿们一声声叔公叫着，某人脸上一热，从怀中掏出来八个小金锞子。每人一个。
“小叔叔万万使不得！”
肖让妇人及几个妯娌忙相劝。称小叔叔是当地的叫法，通常称夫君的兄弟为叔叔。
礼太重了！女人们不敢接受。
要知道，一个金锞子一两金，即十两银，相当于平民一家近一年的用度。
当然了，王啸执意之下，孩儿们接了，自会到她娘手中。
请来的几个老叔公，王啸则每人一块碎银子打发乐呵的。
筵席散后，直到住入厢房，三个人面面相觑，皆无语。意思是赔了，赔大了。
在肖家村一晃呆了七天。
别人管不了，王啸自己不敢懈怠，继续修炼《白莲心经》。七天当中能察觉到，有一丝根须状物，沉入丹田不见了。不晓得是什么。
金蟾子直接告诉他，那是灵气聚集成丝，但不知道如何形成的。或许和修炼心经有关。
第七天，仙鹤林来人了，春晓亲自来肖家村，告诉王啸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在离开肖家村之前，王啸决定为肖家村做点儿什么。
他拿出低阶道器宝刀，邵杰的刀。在全村老幼注视之下，围绕村口的巨石，足足半个时辰。
这时的肖家村人，均听说了，王公子是一个仙人，山那边的仙人，而并非介绍的那样，是个商铺掌柜。
王啸觉得，以李元的“断门刀法”，切割一刀距离的岩石没问题。也就是近一米远。
可问题是，若想形成震慑，必须劈开六米方圆直径的距离。即使邵杰也做不到。
那个叫赵什么的，死在火符之下的武修，可使刀气的那个，也做不到。
而断门刀的至高境界是，一刀开山斩。或许在说法上夸张了，但喑合武修的精髓。
思忖之下，不得不放弃。别丢那个人了。春晓有些等不耐烦了，催促了一句，王啸也不应答。
众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仙人的心思，岂是凡人轻易揣测的？
然后，王啸将兵刃插进巨石，很快掏出两个窟窿，可容手臂伸入。
连春晓也看出来了，王啸这是要搬开巨石啊！虽说知晓王啸力大如牛，但绝对不相信能搬动小山一搬的巨石。
巨石何止万斤？两个万斤几乎有了！
“汰！”
王啸蹲好马步，一声大喝，但见巨石晃了一晃。
但见小山般巨石，抖了几抖。众人包括春晓惊讶了。
“啊……”又一声大吼。
王啸以全身的力量，集中爆发，同时脸颊变色胀红，青筋暴起。双足随即陷入泥土至脚踝骨。
巨石拔地而起，这时王啸才觉不妙。这重量，是他远远驾驭不了的，草率了！下回可不敢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坠了小爷的一世英名……他这样想。
吃力当中，他丹田中的一根灵丝，迅速一分为下，各自顺经脉走向，沉向两足。貌似有了一些动力。
但还不够。此时已无法呼吸，吞吐术极缓慢的进行中……
“起来了！”有人惊呼。
“走了！走了！”有人道。
王啸举到胸口时，感觉如当初扛鼎的第七里路。
骨骼咯咯咯作响，有崩塌的趋势……
恍如昔日重现。刑老大、牛二最有发言权了，皆出言规劝，恨不能受罪的是自己……
而王啸仍置若罔闻，一步一步直到第十步，将巨石拍在路径当中。
说的轻松，实际复杂到顶，艰难到了极点。
金蟾子发现，王啸差那么一点点又突破了。不过，他没撑到那个时候。整个人瘫软成一堆。
牛二与靳勇忙去搀扶走人。
而刑老大则大踏步走向村民，热泪盈眶道，“咱家公子曾有过交待，以仙人石为证，可教白帝城属花狸镇放人，放归肖家村二十八个人，否则他日定当踏平白帝城不怠！”
踏平白帝城不怠！这句话是刑老大自己加上去的。
因为此情此景，足够令人热血沸腾，豪情壮语自然喷涌于胸。他老刑也是一个豪气干云的汉子呢！
话说后继。
那白帝城主武千秋，乃修仙世家出身。修为及家族势力，虽不比玄鹤门，在楚国也是个响当当的存在。
一听有人口出狂言，顿时怒不可遏，遂大兵抵达肖家村。还将去仙鹤林兴师问罪。
经实地了解情况后，得知是少年王啸，以凡人体魄搬动仙人石，他惊讶了。
临走之际，武千秋对副将陈光等人说，“本座服气！王啸小子盖世英雄也！”
之后，白帝城方面下令放人。
再说一行人到了老人山南簏的肖家村。只用了多半日的时间。
五个人三匹马。
小山村百多户人家，离老远便见炊烟袅袅。
刑老大的老家，在大厦国也是这样一个小山村。
好似近乡情怯，刑老大眼圈儿一红。
见王啸瞅他，刑老大道，“小侯爷，可曾怀念大厦故土？”
“唔……”
王啸浅浅道，也莫名的感伤。
“属下亦是，人老了终将落叶归根的，家中孩儿，也该有小侯爷一般高了？”牛二道。
“唔，牛百岁那小子啊，小时候来府中玩儿，还打碎了娘亲房中的花瓶儿……”
王啸娓娓道来，往日一幕仿佛如昨。
“还仰仗小侯爷讲情，犬子才未受到责罚，属下一直铭记于心。”牛二道。
“牛大叔见外了……”王啸笑道，“当日母亲只是吓唬他，谁曾想，牛百岁居然哭了……”
二人闲聊，刑老大偶尔插上一句。今日言谈比较正式，在几年之中，第一次以小侯爷、属下相称。
而靳勇父子则默默无语，也首次知道了这个少年的身份。
侯门，在其父子眼中，是一个需仰望的存在。再看王啸时，更加敬重了。
再说刑老大和牛二，间接透露出辞别的意向。王啸当时允了，他拜入仙门之日，即为二人送行。
至此，三个人均放下了牵挂。
说话间，到了村口，两旁皆是一人多高的庄稼地，谷物长势喜人。
“不准动！缴械不杀！”
一个顽童从青纱帐里钻出来，不是一个，是一群。各持木刀、木剑，小脸蛋儿各涂了颜料。
当先的顽童七、八岁，头梳冲天杵。
众人一见大乐。
“你们是歹人么？”一个小女孩儿怯怯问。
“歹人不会告诉你，他是歹人的？”王啸笑道。
小女孩儿和其他孩儿一样，身上尽打补丁。一个个小脸儿清瘦。农人的日子不好过。让人看着心疼。
“那你们是好人啰？”冲天杵的顽童道。
“当然是好人啰！”
刑老大道。众人再度大乐，并与孩儿们同行。
“可爹爹说，穿青衣长袍圆领的都是歹人！”小女孩儿道。
众人一听明白了，孩子们指的是官差。除了仙鹤林之外，各个乡村均属“白帝城”管辖。自然有官差上门，强征赋税了。
好在几人不是官差类似打扮，不然与顽童“干架了”。
小女孩儿叫小花，冲天辫的小儿叫黑蛋儿。
“小花儿，你爹爹是谁啊？”
王啸问小女孩儿。
可谁料小花儿“嘤！”的一声哭出声儿来。
黑蛋儿道，“他爹叫肖劲，给官差抓去了……”
听到此，不止王啸，众人均一皱眉。这时已到了村口，几颗柳树下，有几个农夫、农妇见陌生人与孩子们在一起，遂走近围观。
王啸注意到，村口一侧有一块花岗岩石，爬满了青苔。比房屋略大，显得特别突兀。
后来听人说，巨石叫仙人石，不知哪一年，给仙人抛到此地。目视有七只“霸王鼎”的重量。
“来来来孩儿们……”
王啸冲刑老大使个眼色，后者会意，便在马背上取包裹，拿出麦芽糖，给孩儿们分发。孩儿们自然是兴高采烈。
这靳勇之父一看，此子老油条了。当大人的面分发，就是为了让大人领这份情。
牛二、刑老大也觉得自己，再无用处了。
当得知陌生人是肖老鳖家老三的好友时，村中人十分热情。
一帮人叽叽喳喳，各自介绍，均沾亲带故。当中有肖让的表舅、堂叔、二婶子等等。
拐了几拐，到了一处农宅前，便是肖让的家了。这是一个大院儿，四世同堂居住。
不过，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肖让也给官差抓走了。不止肖劲、肖让，全村青壮年一个不剩。
如今肖老鳖家，尽是孤儿寡母的，还有肖老太公年纪近百，苟延残喘。
肖老鳖是老太公的绰号，有辱人之嫌。但为人与世无争，活得最久。你得服！
听得肖让好友前来，肖家人十分热情。冲天辫小儿，即肖让的儿子。
肖让的内室是一个质朴的农妇，还有五个妯娌，十分热情。为了避嫌，请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叔公作陪。
几个人知道，经官差搜刮后，村里不剩什么了。但还是杀鸡宰羊做了一大桌子吃食。
在肖让屋里，冲天辫黑蛋儿和七、八个孩儿，眼巴巴的见人吃肉，直流口水。
王啸不觉什么，但让牛二、刑老大想起自己小时候……
按规矩，女子和孩儿是不上桌的。妯娌们一旁伺候着，或者在厨房忙活。
且见肖让妇人，将啃剩的羊骨或鸡骨，分发给小儿，再使眼色驱赶走。王啸有点儿不是心思。
“啊呀呀……恕在下唐突了，”王啸突然道，“家中老太公何在？在下岂敢居上位？可羞煞人也！”
且听一个叔公道，“王公子不必多礼，老太公年岁太大，行动颇有不便……”
王啸打断说，“为人处世，礼仪当先，况且我与肖大哥交好，情同手足，自然是略尽孝心，以表诚意。”
见无法推脱，众人便去了老太公屋里。
这老太公一百一十岁高寿，形容枯槁，将油尽灯枯之际，无法开口说话。王啸拜会了一下，走个过场。但也赢得了肖家人的敬重。
王啸仍自饮茶的，是一种苦茶极苦。
这种苦味道，让人难以忘怀。
话说酒过三巡，王啸召来肖让妇人、几个妯娌，和八个孩童。
先将马背上的二匹布料，拿进屋内。言说给孩儿们做件衣裳。
布料买少了，谁知道肖家这么多人？仅够孩儿的布料。
遂一招手，将孩儿们唤到身边，凡张口叫“叔公”的，必有赏赐。
于是，孩儿们一声声叔公叫着，某人脸上一热，从怀中掏出来八个小金锞子。每人一个。
“小叔叔万万使不得！”
肖让妇人及几个妯娌忙相劝。称小叔叔是当地的叫法，通常称夫君的兄弟为叔叔。
礼太重了！女人们不敢接受。
要知道，一个金锞子一两金，即十两银，相当于平民一家近一年的用度。
当然了，王啸执意之下，孩儿们接了，自会到她娘手中。
请来的几个老叔公，王啸则每人一块碎银子打发乐呵的。
筵席散后，直到住入厢房，三个人面面相觑，皆无语。意思是赔了，赔大了。
在肖家村一晃呆了七天。
别人管不了，王啸自己不敢懈怠，继续修炼《白莲心经》。七天当中能察觉到，有一丝根须状物，沉入丹田不见了。不晓得是什么。
金蟾子直接告诉他，那是灵气聚集成丝，但不知道如何形成的。或许和修炼心经有关。
第七天，仙鹤林来人了，春晓亲自来肖家村，告诉王啸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在离开肖家村之前，王啸决定为肖家村做点儿什么。
他拿出低阶道器宝刀，邵杰的刀。在全村老幼注视之下，围绕村口的巨石，足足半个时辰。
这时的肖家村人，均听说了，王公子是一个仙人，山那边的仙人，而并非介绍的那样，是个商铺掌柜。
王啸觉得，以李元的“断门刀法”，切割一刀距离的岩石没问题。也就是近一米远。
可问题是，若想形成震慑，必须劈开六米方圆直径的距离。即使邵杰也做不到。
那个叫赵什么的，死在火符之下的武修，可使刀气的那个，也做不到。
而断门刀的至高境界是，一刀开山斩。或许在说法上夸张了，但喑合武修的精髓。
思忖之下，不得不放弃。别丢那个人了。春晓有些等不耐烦了，催促了一句，王啸也不应答。
众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仙人的心思，岂是凡人轻易揣测的？
然后，王啸将兵刃插进巨石，很快掏出两个窟窿，可容手臂伸入。
连春晓也看出来了，王啸这是要搬开巨石啊！虽说知晓王啸力大如牛，但绝对不相信能搬动小山一搬的巨石。
巨石何止万斤？两个万斤几乎有了！
“汰！”
王啸蹲好马步，一声大喝，但见巨石晃了一晃。
但见小山般巨石，抖了几抖。众人包括春晓惊讶了。
“啊……”又一声大吼。
王啸以全身的力量，集中爆发，同时脸颊变色胀红，青筋暴起。双足随即陷入泥土至脚踝骨。
巨石拔地而起，这时王啸才觉不妙。这重量，是他远远驾驭不了的，草率了！下回可不敢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别坠了小爷的一世英名……他这样想。
吃力当中，他丹田中的一根灵丝，迅速一分为下，各自顺经脉走向，沉向两足。貌似有了一些动力。
但还不够。此时已无法呼吸，吞吐术极缓慢的进行中……
“起来了！”有人惊呼。
“走了！走了！”有人道。
王啸举到胸口时，感觉如当初扛鼎的第七里路。
骨骼咯咯咯作响，有崩塌的趋势……
恍如昔日重现。刑老大、牛二最有发言权了，皆出言规劝，恨不能受罪的是自己……
而王啸仍置若罔闻，一步一步直到第十步，将巨石拍在路径当中。
说的轻松，实际复杂到顶，艰难到了极点。
金蟾子发现，王啸差那么一点点又突破了。不过，他没撑到那个时候。整个人瘫软成一堆。
牛二与靳勇忙去搀扶走人。
而刑老大则大踏步走向村民，热泪盈眶道，“咱家公子曾有过交待，以仙人石为证，可教白帝城属花狸镇放人，放归肖家村二十八个人，否则他日定当踏平白帝城不怠！”
踏平白帝城不怠！这句话是刑老大自己加上去的。
因为此情此景，足够令人热血沸腾，豪情壮语自然喷涌于胸。他老刑也是一个豪气干云的汉子呢！
话说后继。
那白帝城主武千秋，乃修仙世家出身。修为及家族势力，虽不比玄鹤门，在楚国也是个响当当的存在。
一听有人口出狂言，顿时怒不可遏，遂大兵抵达肖家村。还将去仙鹤林兴师问罪。
经实地了解情况后，得知是少年王啸，以凡人体魄搬动仙人石，他惊讶了。
临走之际，武千秋对副将陈光等人说，“本座服气！王啸小子盖世英雄也！”
之后，白帝城方面下令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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