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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宿舍谈话

    第二天,烁小吃就忘记了这件信誓旦旦的大事。

    尽管入秋,太阳还是破裂到挣扎,躲在楼顶上撕裂了宿舍楼上一半的窗帘。另一半怎么也拉不开的就是上午没课的同学。

    快到中午时分,余小飞催促大家起床。

    “来不及了!”她大声喊道。

    她的肚子已经无法容忍,总有个“瞌睡无常”的黑夜鬼虐待自己了。倒霉的作息,无奈,拉开床围——

    范骁骁和佘花花也从睡梦中听到了统一的召唤,揉着肚子,醒来,拉开床围——

    一个细长的声音从宿舍中间的地板上飘起:“看看有谁,能下楼顺便带个外卖回来?”

    没人回应。

    一次不够再来一次。

    “看看,咳咳!”

    明显被欲望的口水吞了嗓子眼儿。还带停顿的。

    整理好声带后,一个难以忘怀的“固体娇”再次奋战而起——

    “——看看有谁?

    ——能下楼顺便带个“吃的”回来?”

    半晌,哭腔,“——饿的不行了。”

    这句尾语补得好。果然还换了一个大众容易理解的词汇。

    要说“外卖”这两个字,在梦界估计还是个“外语”词汇。得要说成是“吃的”,那些原始的睡姿才能听得非常明白。

    当然,“开饭了”要稍微更出色一点。

    正在梦里跟各位官老爷“要饭的”烁小吃迅速钻出被窝,闭着眼,顺从地举起了手,“嗨嗨~”示意这里。

    几个点菜的马克思意思了之后,稀里糊涂下床,一举拿下了这幢楼第一位下楼的光荣机会。

    50分钟后闷小吃带着焖宫保鸡丁,焖红烧排骨,焖地三鲜,焖红烧肉,齐齐上桌。

    两分钟后,大家聚在桌子前错落有致地吃起来:

    闷小吃闷闷不乐极了,并非因为答应了几个饿鬼的请求。而是因为莫名其妙被安排在校园里的一块大石头绊了下脚。

    “当时场景别提多尴尬了,”嘴里咀嚼着大块的小吃皱上眉头,拿着两支筷子在空中比豁着,“我就像大合唱一样摔了个底儿朝天。”

    小吃又大力扒拉了几口米饭,指着自己囫囵不清的衣服,补充着委屈,“周围大家都笑我。”

    花花立马夹了一大块肉塞进小吃的碗里。

    小飞拧开两天前的雪碧代替白酒谆来,“美丽的恩人,请!”

    骁骁立马摸摸小吃的头,本想着再给点适度的安慰,突然停顿了一下,对着手指大力嗅嗅,“该洗了。”

    小吃立刻露出回应的小圆脸。赶紧听话地点点头,岔开了话题:

    “所幸,食堂包装没话说。大家的饭躲得也很团结。”说着,摸摸菜盒。目光好似面对一条阳光下忠诚的狗狗。

    “昨天的,你说的,要跟文学老师结婚的事!”小飞立马不怀好意地咀嚼着,想起昨晚的重要事件,提醒着烁小吃白天清醒地对宿舍再说一次。

    “啊,我,我有说、mua?”小吃匆匆夹了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突然回想起来。

    “你有说。啊?”小飞也匆匆夹了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斜视着——

    花花照做:“一字一句,真真切切,斩钉截铁!”

    “从容就义!mua!mua!mua!”

    骁骁夹了一块小飞碗里的红烧肉,放进嘴里,也发出咯咯的笑声。

    “所以,刚刚食堂是停电了吗?”大家手机突然响起,眼睛迅速递给小吃看。

    感谢手机及时相救!

    小吃猛地拍头,“对!我还忘了告诉你们,食堂停了电。差点就去烧烤店弄吃的了,结果,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着?!”忽然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三人异口同声。

    “那个漂亮老板娘失踪了。”

    “不会吧?昨天大家一起去吃的饭,她有在招呼我们。”花花露出一脸的不相信。

    “这才24个小时不到啊,”小飞掰着手指算,“刚过14个小时。从昨晚10点算。”

    “他家男人呢?”骁骁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死了,”小吃说道,又赶紧解释到,“她家男人二十年前就死了。所以,不可能知道。”

    “哦!”另外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的确,那家小店老板确实是个虚位。老板娘只准喊她老板娘,也不准喊她老板。

    “再等等消息吧,再说说胖姑娘?”花花突然岔开话题,大家又举筷咀嚼起来。

    “昨天下午胖鱼为什么会得到错误的讯息呢?”

    胖姑娘站起来那一幕,大家简直惊讶了。这姑娘一般不怎么与大家开口说话。是个爱学习的乖孩子,更不必说,昨天当着全班的情景下。

    “怕独占了新老师!遇到了心机可怕的学姐——怀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终于毕业了的渝不甘心!”

    花花抢先举起了手,她抛出来的问题,她自己来解决。

    “哪个‘yu’,胖鱼的鱼?”骁骁问。

    “矢志不渝的“渝”。”花花答。

    “我以为是让胖鱼来传递不甘心的箴言的——哈哈!”小飞说。

    “死亡箴言。”小吃讲。

    哈哈哈哈,四人集体捧腹大笑。

    “谁都有可能在任何一个情况下,突然站起来说出她认为此刻最——正确的反驳吧?”骁骁指着胖鱼的行为接着说。

    “是种精神——”小吃关切地总结到。

    “是种精神。”小飞肯定地附和着。

    “吃饭吧。”

    “吃饭吧。”

    “好。”

    “好。”

    大家突然莫名安静下来。

    突然又莫名地给打败了。小吃积极亢奋的声音持续上扬。

    “也许信息给的本来就是对的——结果又错了?”声音忽而又询问向大家,语调又迅速急转而下。

    “被改了——安排成“好看”的老师了。”花花接起了话头。

    “行政区的老师正在安排着课表的分配,结果一个不小心,另一位路过的老师把热水洒到了这位老师的键盘上。”小飞展开了想象。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把笔记本也搞黑屏了。

    没关系!吹风机吹一吹一会儿就可以正常打开了。洒的水不多!

    过了一会儿笔记本果然恢复了正常。只是3班外国文学的老师是安排给谁来着?算了,好像是这一位。

    行政老师不认识带课老师,她是新来的,他也是新来的。

    啪!阴差阳错,帅哥匍匐前进到我们班里来了。

    那位黑胡子,长黑痣的大叔叹着气路过咱们班教室门。

    3班学生多好,为什么不让我带......”小吃展开了猛烈的想象。

    “No!No!都不是——”小飞竖起手指,嘘声一晃,神秘一笑:

    “是——学姐见不得老师好,故意抹黑老师——也许有不可言说的东西。比如——”

    之后优先释怀地耸耸肩:“这也太明显了!对吧?一个其实那么干净白皙,一个却被说成那么的xx。对吧?”

    接下来的举动。很明显,小吃她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白痴!可恶的毕业学姐!心机“Giay”!”小吃的思维杀气腾腾地竟然又转回去了。张牙舞爪地回到了一开始。

    “毕业了还这么恶心人,恶心!”小飞接着接到——

    “恶心——死了!”花花作最后重重的强调。

    ““giay”是什么?”骁骁突然好奇地问。

    “girl和gay的拼写。”小吃毫不客气地说。

    “——谁知道呢?有可能他就是个男的,不敢承认自己的可耻行为,专门变成了女的——在给我们全班传口气。而且他身份不明,不敢大方承认那种喜欢。”

    “就是!有什么嘛!”

    “就是!”

    “而且,我还很给面子的大写!”

    “G——!”——划重点。

    小吃越说越生气,类似的感受回到了与老师撞击的忧伤处。没有讨回来的公道,更气了。可仔细一想这事是为他打抱不平,那么就应当是又开心又生气了。

    再一仔细想,还比较嫉妒那位心机学姐。那么就是又开心——又生气——又生气了。

    这形容更颠覆了。简直没了天理。小吃想。

    大家一脸馁劲儿。小吃又极力获得了另一种感受。除了范骁骁,其余三个人恨不得把中午饭全部吐出来——

    机智的室友突然问到,“你是怎么答应给我们带饭的?”

    小吃捂着脸大叫:“啊啊,我是梦到侵华日军点我的名儿才说的‘到’啊。”小吃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当时是正忙碌着要饭来着。

    “而且你日漫也看多了点儿。几个意思是几个意思嘛!”小飞补充到——

    几位室友一脸大写的爆笑。

    中午的校园餐厅,一位陌生阿姨扯着嗓子,身材魁梧,急切穿行在食堂大厅,询问的声音几乎穿透了窗户穿透进来的阳光。

    一道不知是谁点的清蒸鱼还躺在食堂的锅子里,忘了拿,随后被打包在附近的一张干净的桌子上,上面写着“闲人勿拿”。

    一个男人端盘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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