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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不住火

    阿珠與男友的住處,進財逼著進慧說出後知道了。

    進財自己找上了阿珠與她男友,眼看衝突一觸即發,阿珠拉住進財的手說:進財,你住手!你又不是胖子的親生兒子,你現在是在為他抱不平嗎?

    進財停住了手,惡狠狠的瞪著她男友,不發一語!

    阿珠繼續說:只要你幫忙隱瞞,胖子以後的遺產,絕對少不了你一份。如果你要把事情鬧開,大家撕破臉,那你就去認祖歸宗,去找你的生父!

    進財:找那個流氓做什麼?

    阿珠:什麼?你見過他了?什麼時候的事?

    進財:我的事不要你管?!你們兩個給我小心一點,不要逼我抓狂!

    進財甩開阿珠的手,同時對兩人撂狠話後離去。

    進財是聰明人,他知道王組長是公務員,將來肯定會有退休金,如果阿珠真的向王組長坦白,進智是王組長的親骨肉,那只有他不是親生的狀況下,他會一毛錢都拿不到!

    在這個邏輯考量下,進財對阿珠交男朋友的事情,由起初的極度不滿,到後來的頻繁密切互動,只能說是,阿珠兩母子的算盤,打得太精了!

    眼看著進財與阿珠的互動頻繁,進慧怕自己也成了孤軍,也開始與進財、阿珠、林春龍(阿珠男友)來往頻繁。阿珠對進慧,來說,就是一棵搖錢樹,正值青春年華的她,賺錢很容易,阿珠賭錢輸了,就找進慧要錢,阿嬤沒生活費了,就要進慧拿錢給阿嬤,這樣一台提款機,她哪裡捨得捨棄?阿珠當然要極盡討好進慧!

    進慧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原本對於阿珠的出軌很不諒解,現在又跟阿珠密切互動,所以在他面對王組長的時候,總有一絲絲的愧疚!她壓力大的時候,就與客人出去喝酒,甚至也會跟姊妹淘們打牌賭錢來舒壓。

    王組長偶爾還是會利用週末晚間回去眷村,他看到自己的房間,已經被進財與鄧玉蘭佔用,進慧也不在家,就偷偷塞個錢給丈母娘後,回去學校附近的租屋處。

    進慧也偶爾會與王組長通電話,問他何時回到眷村,她就會趕回去看看爸爸。兩父女的親情,也已經因為阿珠的因素,變成一種形式上的互動,例如特定節日:生日、父親節…進慧才會約爸爸吃頓飯。

    而遠在馬祖當兵的進智,因為很少能回台灣,即使有遇到可以回來的特殊日子,他們也只能在基隆停留,不能跑太遠。進智回到基隆,王組長都會去看他。他如果問起家裡狀況,王組長總是說還好,沒什麼改變輕輕帶過。所以,進智根本不知道家裡已經崩塌到無力回天的狀況!

    對於進智,阿珠是一直提防著的。她時常告訴林春龍,進智快要退伍了,你要小心!林春龍則是有了進財與進慧這兩個靠山,他其實不太擔心進智退伍這件事,最擔心的反而是進慧,她知道她二哥的個性!

    每個男人,在當兵期間,多少都會交到幾個麻吉的好友,進智也不例外。他們在即將退伍前,都會留下各自的聯絡方式,希望如果日後回台灣,可以互相扶持。

    帶著一身行囊的進智,終於回到台灣本島了!他迫不及待的搭火車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家,從小成長的村子!

    進智:阿嬤,我回來了!

    進智進門,首先看到阿嬤。他裡裡外外看了一下,只有阿嬤在家。

    進智:進慧呢?

    阿嬤:通通去上班啦!

    進智想想,也對,現在才黃昏,還沒到下班時間。他默默的將行李搬到自己的房間,他發現房間空空蕩蕩,進財的東西都不見了!

    進智:阿嬤,哥哥的東西呢?怎麼都不見了?

    阿嬤:在那裡啦!

    阿嬤指了指王組長與阿珠的房間。進智往裡面瞧了瞧,果然與他印象中爸爸媽媽的房間,長得不一樣。進智正在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鄧玉蘭回來了!

    進智看到這個女人,出現在家裡,忙問:請問你是?

    鄧玉蘭聽過阿珠他們聊過進智,心裡明白,他應該就是於是她直接告訴進智: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就是進智吧?

    進智狐疑的看著她,在爸媽的房間來去自如,又問:你怎麼可以隨便進出我爸媽的房間?

    鄧玉蘭:這間現在是我和你哥哥的房間,他們搬出去了!

    進智正要再追問,進財已經到家門口。他高聲喊:進智,你回來了,怎麼不先說一聲?你一定餓了,走、走、走,我帶你去吃飯!

    進財給鄧玉蘭使了個眼色。鄧玉蘭知道進財要她通知阿珠,她趕緊給阿珠撥了通電話,告訴她,進智回來了!進財帶著進智到自由路上一家牛排館,阿珠與進慧,此時也在十多分鐘後相繼出現,大家開始跟進智問東問西,關於在當兵期間的種種等…就是不讓他有提出問題的機會。

    牛排陸續上桌,進智終於抓到眾人開吃的時候問:媽,爸爸呢?阿嬤說,你們搬出去了?為什麼?

    此時的阿珠,正拿著刀叉在切牛排,被進智一問,頓時停了下來。阿珠正想開口,進財搶先說話了:對啊!爸爸又升官調職到另外一所國中了,所以搬到那附近上班比較方便,今天來不及趕回來看你。

    阿珠、進慧、玉蘭,拼命點頭,表示附和。

    進智:所以這位是你的女朋友?

    進智指著進財旁邊的鄧玉蘭。

    進財:對啊,爸媽的房間空出來,就讓給我們睡!

    進智轉頭問進慧:你呢?為什麼也不住家裡了?

    進慧心虛的回答:我和同事在外面租套房,比較方便。家裡沒廁所,浴室,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頓牛排餐,大家都吃得很尷尬,進智心裡的一堆疑問,並沒有得到很具體的解答,但因第一天回到家,人已經累了,所以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離開餐廳回到家,進智顧不得還沒洗澡,累得倒頭就睡,他想:等明天睡醒了,再來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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