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游行前夕
阿瑟-浮士德挣扎着，他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那绳子缠绕在他的身上，使他久久无法动弹。于是他侧过了头瞥了一眼房门——“喂！阿尔巴干还是巴尔阿干的？有人吗？”阿瑟-浮士德呼喊着。
但那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该死的小伙什么时候出去的，跟个鬼一样悄无声息。
阿瑟在心里咒骂道。
他又挣扎了一阵依旧无法挣脱，于是干脆静下心在原地仔细听着那吵杂的声音。他仔细分辨着，隐约间听到了“老大哥万岁”这样的话语。
应该是有人在呼喊着口号。难道游行开始了？
阿瑟-浮士德记起了“老大哥诞辰日”，他的印刷厂这几天都在加班加点印刷着各类人们游行需要用到的传单、横幅。他不知道此时具体的时间点，但他隐约能预感到此时已是白日，他想到自己一夜未眠，难免怒气涌上了心头。此时的屋外人声躁动，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从房子的四面传来的。
阿瑟-浮士德越发听清了那句“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万岁！”
他知道他自己还在城市里，他只是被困在城市的某一处地方，某一处不受监控的地方。同时他开始怀疑起查拉斯图拉兄弟会的真正面目——他们为什么能够光明正大地在城市中搞这种骇人听闻的勾当，这明明就是自寻死路。阿瑟-浮士德百思不得其解，但睿智的他推测出其中的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个组织必然跟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内部的某个人有关。也许有人想谋权篡位？
但是那个叫做什么查拉斯图拉的老头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昨天傍晚下班时的场景他依旧历历在目，他只是无意中与老头对视，但那老头的眼睛，红的吓人。在那瞬间他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随着老头上了车。他是自己走上去的，这真是细思极恐。
倘若老头真的懂得某种神奇之术，那他为何不直接去迷惑住老大哥呢？凭他一人之力便可以将老大哥控制住，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组建这么一个兄弟会？
阿瑟-浮士德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内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是他也无法顾及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快一些完成查拉斯图拉老头布置给他的任务，快一些获得自由，回家去。
阿瑟-浮士德猜的没错，此时正是清晨。无数的人涌上街头，欢呼着，游行着。他们歌颂着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高呼着支持老大哥的口号。
此时，远在十二区的玛甘泪已将阿瑟-浮士德写给她的信阅读完毕，虽然依旧忐忑不安，但是她心里的那颗沉重的石头也暂时的放了下来。——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阿瑟并没有被监视者抓去。
这是玛甘泪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她知道被抓入精神病院的人都会被清除记忆，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最爱的人将她遗忘，同样的，她也无法接受自己将阿瑟忘记的假设。那样子还不如去死，她在内心里是这么想的。
的确，她昨晚也想过这个问题——要是浮士德被抓进了精神病院，那她该怎么办？
她的回答是，她会等他回来，在余生中找到他，并一直陪着他唤醒他那被封锁的过往记忆。
但如果阿瑟-浮士德永远也无法记起来呢？
这个问题深深地刺痛着玛甘泪的心。
如果......如果阿瑟永远也记不起我......那我会默默地陪着他，让他下半辈子的记忆都是我......
那......如果你再也不会找到他了呢？换句话说，如果阿瑟-浮士德死在监狱或精神病院里，或者他完全变了样，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呢？
不.......
玛甘泪不敢再往下想。她不敢也没有勇气做最坏的打算。
但事实会是怎样？只要阿瑟还没有回来，没有安全地回到家，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万一那个地下组织被人捣毁，阿瑟被抓去，挂上了反老大哥的罪行呢？那可是要死刑的。
停住玛甘泪！不要再乌鸦嘴了！阿瑟-浮士德已经来信叫你等他了......
玛甘泪停住了思考，停住了所有悲观的打算。
此时的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新的一天工作依旧要继续。她擦干了眼泪拿起背包走出了家门。
那群该死的监视者依旧在走廊上猥琐地监听着，他们昨晚都被玛甘泪捶打了一阵，但他们见到玛甘泪时依旧是那种严肃的表情。他们像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马斯洛家犬。玛甘泪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她怒视着他们，快步地离去。
下了长长的楼道她便看到大街已是人山人海。那些人应该是在排练，为三天后的“老大哥诞辰日”而排练着。
“老大哥万岁！老大哥万岁！”
打了鸡血的民族主义者高呼着阿谀奉承的口号。横幅被高举，幅面上的字大得十分夸张。上面写满了标语，写满了肉麻的、虚伪的奉承之语。整条路易十二大街都被人群霸占了，也许已经被封路了，大马路上居然连一辆车子都没有。
人头涌动，从远处看去像极了一群蚂蚁。他们嚎叫着，叫声响彻城市的上空。
玛甘泪走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人群涌动，不停地将她往前推去。玛甘泪的力气并没有那些人大，于是她只能随着那群人往前走去。人群十分的混杂，口水四溅着，喊声将玛甘泪的耳膜震得疼痛不已。她捂住双耳又极力护住背包，她怕小偷之类的人混进人群之中行窃。
前行了一百米，玛甘泪需要右转拐入小路，她在人群中极力推挤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人群中抽出了身。她工作的厂子的后门就在小路的尽头，那曾经是一家小剧院，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布恩-史莱克还在当市长。
“紧密围绕在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的身边！老大哥万岁！”
城市在人群的吼叫声中颤抖着，玛甘泪受够了他们，她大步地向着小路尽头的工厂后门跑去。
她快速地飞奔着，突然间也是无意间，她看到工厂前停着一辆不停鸣笛的警车。那是押送犯人的车子，细长的车型，车后足够坐上十来个人。玛甘泪的心突然猛地一震，她不知道为什么，隐约间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心跳得飞快。她慢下了脚步，缓缓地向着工厂的后门走去......
但那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该死的小伙什么时候出去的，跟个鬼一样悄无声息。
阿瑟在心里咒骂道。
他又挣扎了一阵依旧无法挣脱，于是干脆静下心在原地仔细听着那吵杂的声音。他仔细分辨着，隐约间听到了“老大哥万岁”这样的话语。
应该是有人在呼喊着口号。难道游行开始了？
阿瑟-浮士德记起了“老大哥诞辰日”，他的印刷厂这几天都在加班加点印刷着各类人们游行需要用到的传单、横幅。他不知道此时具体的时间点，但他隐约能预感到此时已是白日，他想到自己一夜未眠，难免怒气涌上了心头。此时的屋外人声躁动，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从房子的四面传来的。
阿瑟-浮士德越发听清了那句“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万岁！”
他知道他自己还在城市里，他只是被困在城市的某一处地方，某一处不受监控的地方。同时他开始怀疑起查拉斯图拉兄弟会的真正面目——他们为什么能够光明正大地在城市中搞这种骇人听闻的勾当，这明明就是自寻死路。阿瑟-浮士德百思不得其解，但睿智的他推测出其中的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个组织必然跟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内部的某个人有关。也许有人想谋权篡位？
但是那个叫做什么查拉斯图拉的老头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昨天傍晚下班时的场景他依旧历历在目，他只是无意中与老头对视，但那老头的眼睛，红的吓人。在那瞬间他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随着老头上了车。他是自己走上去的，这真是细思极恐。
倘若老头真的懂得某种神奇之术，那他为何不直接去迷惑住老大哥呢？凭他一人之力便可以将老大哥控制住，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组建这么一个兄弟会？
阿瑟-浮士德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内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是他也无法顾及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他要做的就是快一些完成查拉斯图拉老头布置给他的任务，快一些获得自由，回家去。
阿瑟-浮士德猜的没错，此时正是清晨。无数的人涌上街头，欢呼着，游行着。他们歌颂着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高呼着支持老大哥的口号。
此时，远在十二区的玛甘泪已将阿瑟-浮士德写给她的信阅读完毕，虽然依旧忐忑不安，但是她心里的那颗沉重的石头也暂时的放了下来。——至少不是最坏的情况，阿瑟并没有被监视者抓去。
这是玛甘泪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她知道被抓入精神病院的人都会被清除记忆，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最爱的人将她遗忘，同样的，她也无法接受自己将阿瑟忘记的假设。那样子还不如去死，她在内心里是这么想的。
的确，她昨晚也想过这个问题——要是浮士德被抓进了精神病院，那她该怎么办？
她的回答是，她会等他回来，在余生中找到他，并一直陪着他唤醒他那被封锁的过往记忆。
但如果阿瑟-浮士德永远也无法记起来呢？
这个问题深深地刺痛着玛甘泪的心。
如果......如果阿瑟永远也记不起我......那我会默默地陪着他，让他下半辈子的记忆都是我......
那......如果你再也不会找到他了呢？换句话说，如果阿瑟-浮士德死在监狱或精神病院里，或者他完全变了样，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呢？
不.......
玛甘泪不敢再往下想。她不敢也没有勇气做最坏的打算。
但事实会是怎样？只要阿瑟还没有回来，没有安全地回到家，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万一那个地下组织被人捣毁，阿瑟被抓去，挂上了反老大哥的罪行呢？那可是要死刑的。
停住玛甘泪！不要再乌鸦嘴了！阿瑟-浮士德已经来信叫你等他了......
玛甘泪停住了思考，停住了所有悲观的打算。
此时的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新的一天工作依旧要继续。她擦干了眼泪拿起背包走出了家门。
那群该死的监视者依旧在走廊上猥琐地监听着，他们昨晚都被玛甘泪捶打了一阵，但他们见到玛甘泪时依旧是那种严肃的表情。他们像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马斯洛家犬。玛甘泪在心里狠狠地骂道。她怒视着他们，快步地离去。
下了长长的楼道她便看到大街已是人山人海。那些人应该是在排练，为三天后的“老大哥诞辰日”而排练着。
“老大哥万岁！老大哥万岁！”
打了鸡血的民族主义者高呼着阿谀奉承的口号。横幅被高举，幅面上的字大得十分夸张。上面写满了标语，写满了肉麻的、虚伪的奉承之语。整条路易十二大街都被人群霸占了，也许已经被封路了，大马路上居然连一辆车子都没有。
人头涌动，从远处看去像极了一群蚂蚁。他们嚎叫着，叫声响彻城市的上空。
玛甘泪走进了拥挤的人群之中，人群涌动，不停地将她往前推去。玛甘泪的力气并没有那些人大，于是她只能随着那群人往前走去。人群十分的混杂，口水四溅着，喊声将玛甘泪的耳膜震得疼痛不已。她捂住双耳又极力护住背包，她怕小偷之类的人混进人群之中行窃。
前行了一百米，玛甘泪需要右转拐入小路，她在人群中极力推挤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人群中抽出了身。她工作的厂子的后门就在小路的尽头，那曾经是一家小剧院，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布恩-史莱克还在当市长。
“紧密围绕在弗朗西斯-奥威尔-马斯洛老大哥的身边！老大哥万岁！”
城市在人群的吼叫声中颤抖着，玛甘泪受够了他们，她大步地向着小路尽头的工厂后门跑去。
她快速地飞奔着，突然间也是无意间，她看到工厂前停着一辆不停鸣笛的警车。那是押送犯人的车子，细长的车型，车后足够坐上十来个人。玛甘泪的心突然猛地一震，她不知道为什么，隐约间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心跳得飞快。她慢下了脚步，缓缓地向着工厂的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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