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变动
柯彻斯特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雾气蒙蒙的中世纪石板街上，格雷克.莫雷蒂脚下灵巧的避开水坑与牛屎。
这身沾满油污的棕褐色蒸汽学徒服虽然不怎么干净，但是总比沾上那些污秽的玩意强。
转过街角，一只足足大半个手掌的老鼠拖着湿漉漉的身体沿着墙角爬过。
抬头看向前方。
格雷克已经大概能够想象前方的场景。
有人躺在湿漉漉的街上，面色蜡黄、奄奄一息，有人蹲在别人屋檐下，眼皮紧闭暮气沉沉，还有人看似低头装睡，实则左右巡视，物色新的猎物。
格雷克只有15岁，个头只有1米7，加上不怎么魁梧的身体让他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
左手紧了紧手里的面包袋，右手灵巧的滑出一把金属游标尺，这是早上出去的时候特意带的。
随后格雷克压了压头上的贝雷帽，快步走进了51街区的巷道内。
本以为一场雨会浇醒这些巷道里的老鼠，徒增危险，没想到今天格外的安静。
偶尔看到几个流浪汉也是远远听到脚步声就背过身，不敢回头张望。
今天也没有看到那些强壮的混混。
这没让格雷克没有感到平静，反而比以往更加警惕。
走到一排红色的破败石房前格雷格停下脚步。
金属门拍了拍，随后大声喊道。
“莉娅姐，我回来了。”
这种石砌的中世纪房屋，类似一排并在一起四方的堡垒，下半石砌极高，窗户开在高处，地下只留出一个门。
好处是安全性很好。
当然坏处也是这个。
安全到只要堵住地下的门，屋内的人就跑不掉。
房屋内角落里一个瘦弱的女孩听到声音，放下手里正在缝补的衣物，起身下了台阶打开门。
“今天怎么这么早？格雷克。”
“汉斯先生家的蒸汽炉修好了，顺便还帮忙修了煤气炉。”格雷克解释道。
随后顺手把买回的面包交给莉娅，阴暗的房屋内，格雷克锁上厚厚的铁门。
这才进了里屋。
“不是说要好几天吗？怎么这么快？”莉娅走到屋内的窗边把面包放在桌上。
微弱的光亮洒在她身上，露出一张带有几颗雀斑，和几分东方血统的清秀面庞，她的皮肤有些粗糙，甚至有点差，但是身材凹凸有致，外加一头橘红色的红发，相当惹眼。
她叫莉娅.莫雷蒂，是格雷克名义上的姐姐，但是现在她没有户籍。
因此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只在存在于这个四人的小家庭内。
柯彻斯特这座城内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没有户籍，特别是像这类半开放的街区，没有户籍的外来人更多。
而户籍在这座城市里是安定生活的象征，也是安全生活保障的关键。
格雷克父亲就是一位拥有户籍的蒸汽厂员工，因此平时上下班会被允许携带一把左轮手枪作为安全保障。
这也是为何一家人能在周围相对安定的原因。
“中午，中午就修好了，下午我抽空去了一趟拜福伦码头。”格雷克平静的回答道。
他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半年了，半年里从一开始的恐慌、迷惘，到后来慢慢接受，如今六个月了。
六个月，格雷克已经接受一切，并开始为了生活奔波。
在这个世界，他的父母都在，还有姐姐莉娅。
父母对他很好，全家人凑了几年的钱为他购买了户籍资格，为此每年还要缴纳一笔不菲赋税。
姐姐莉娅更是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她。
转眼已经半年了，半年过的很快。
快到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15岁的格雷克已经从巴顿蒸汽学院毕业。
比如他已经要成为家里的第二个顶梁柱。
再比如父母已经跟随蒸汽厂的货船外出三个月。
可是启程前他们说过，最多两个月就回。
为此格雷克下午又专门去了一趟拜福伦码头，但是并没有什么理想的结果。
在这个处处充满压迫与意外的世界，这绝对算的上一个噩耗。
尽管莉娅已经从格雷克平静的语气里猜出个大概。
但是停顿之后几秒后，还是有些希冀的开口。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格雷格心里一动，最后还是如实答道。
“没有，码头也没有消息，和蒸汽厂那边回答一致。”
莉娅的眼里有些失望，她低着头沉思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迅速调整心情，摆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嘴里正打算说些什么。
可是看到格雷克平静的神态，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个小自己一岁的弟弟格雷克不一样了。
反倒是格雷克率先开口：“怎么了？外面怎么了？”
“你是说外面吗？我正打算告诉你，先生不在.....不，是父亲不在，你最近出门小心些，后街的一家上午被人抢了，听说是门没关好，其中那位有户籍小主人死了。
上午赶来办案的侦探很生气，出门就把街边的几位流浪汉处理了，围观的一位混混也被一枪打准了左肩，现在巷子里很多人都不敢逗留。”莉娅的声音压的很低，眼底有些紧张。
“只是门没关好吗？有没有其他原因？”格雷克面色微动。
“听说是有预谋的，我上午去东边店里打工时听人说，这些人已经提前去了几次了，但是都没拿到钱，没想到这次趁着家里大人不在，门没关好，入室抢劫，还闹出人命，死了一位公民，这才惊动了侦探所。”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格雷克点点头，顺手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放在一边。
莉娅欲言又止，她本想说那家‘养女’的结局，最终还是改口。
“父亲不在，你在外面一定要当心，如果碰上抢劫的就把钱给他们，特别是哪些有火统的，像你这样有户籍身份他们也不敢轻易伤害你，最多拿一些钱财，咱们家里还有我呢，没了钱我还能赚，没了你就没活路了。”
莉娅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与价值。
她知道说这些话不好，因此说完后立马转移话题，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有些幸喜的说道。
“面包店和裁缝店那边我上月的工钱该结了，你抽空过去领一下。”
格雷克点点头。
莉娅没有户籍，因此在外打工用的都是家里其他人的名义。
她因为勤奋、细心，外加做事认真，在46街区的几家面包店和裁缝店很受欢迎。
可是正因为这样，格雷克才越发担心。
莉娅原本提起的兴奋很快就渐渐弱了下去。
“格雷克，下个月开始面包店应该就不会允许你来代领父亲领取我的薪水了，我想了想，下个月就填上你的名字，虽然他们不会再支付每周4个法新的薪水，但是总比没有工作强吧。”莉娅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态度，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格雷克默然，缓缓点头。
这个世界收入差距非常大，格雷克父亲每月的薪水是0.5镑，换算下来就是10个先令，120便士，480法新，这个收入勉强够一家人开销。
而同样作为成年的莉娅一月却只能收入12~16个法新，也就是3个多便士的收入。
就算算上裁缝店的工作，也不过5、6个便士。
莉娅没有因为这点微薄的收入感到沮丧，反而信心满满。
格雷克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莉娅姐，袋子里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昨晚面包店关门了，因此今天补上。”
莉娅没在意，只是抽了一下鼻子，她没有去看袋子里昂贵的柠檬面包。
反而起身打算去扯格雷克的外套，因为常年在裁缝店帮忙，她的手掌上布满伤痕，好在有些瘦弱的身躯让她在另一份面包火房工作时不是那么痛苦。
“都是油污，快脱下来我待会儿帮你洗洗，不然时间久了不容易清洗。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下次不要乱花钱。”
格雷克抬手制止的莉娅的动作。
“不用了，我打算出去一趟，这身衣服会好一些。”
莉娅投来询问的眼神，格雷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如实答道。
“我去一趟内街的唱诗班。”
莉娅看着这个半年前还要自己照顾的弟弟，似乎一下子就像长大了。
他做事很有主见，不仅上个月顺利通过了巴顿学院3级蒸汽师，现在又打算参加唱诗班，如今父母不在，格雷克反而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我出去了，你在家里把门锁好。”格雷克起身拿起帽子说道。
莉娅点点头。
这种半开放的街区人员很杂，像50街区以内每天都会清理这些闲杂人，但是50街区外就不会。
下过雨的巷道内地上不少积水。
格雷克穿着那件油污的服装快速走过。
他特意绕了一圈，路过后街被抢劫的那家门口停了停。
街角掉落的一颗铆钉告诉他传言的‘门没关’并不可信。
他已经来这个世界半年了，虽然不善言谈，但是已经渐渐对身边的人物生出感情，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失去任何一个人。
这时身后的一个脚步声传来，是邻居那位名为杰拉尔德．戈达德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件衣领与袖口已经包浆的立领大衣，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甚至带着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凑到格雷克身边。
“小雷克，你也来了解情况？”
格雷克淡淡笑了一下：“刚干完活，只是回家路过。”
杰拉尔德老人听到格雷克的答复眼睛一亮，“你能接活了？你顺利结业了？还是毕业了？现在是初期蒸汽师？”
“上个月刚毕业，勉强凑够学分。”
老人一番赞叹，随后二人就讨论起关于案件的看法。
格雷克则归结于混混过于嚣张，老头则倾向于家里内部矛盾。
老头很倔强，“小雷克，养人就是养人，不论养女还是养男，买回来的，总要小心些，你们家哪个养女也要当心。”
老头还想多说，格雷克就借煤气炉没关，识趣的离开。
‘养人’是这个世界对于幼小孩童领养后的一种称呼。
由于赋税与户籍的制度，在格雷克出生之前也有过两位兄长成为养人。
为此父母二人闭口不谈。
格雷克脚步很快，唱诗班在内街45街区，距离这里还很远。
他打算赶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他刚走没多久邻居的老头因为多留了一会儿就被混混拦住去路。
格雷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去唱诗班，因为这个时间是唱诗班快放学的时候。
一般快放学的时候老师都会考核学员，他也就能听到那些字正腔圆的‘非凡词语发音’。
他来这里半年了，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
格雷克仔细想了想，他的脑中与胸前出现了一个沙漏图案。
根据脑中信息，他知道这个沙漏的名字叫做‘天赋沙漏’。
功能也很简单。
就是能看到自己对于某方面的天赋流速。
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天赋就像是沙漏里的砂石颗粒，总质量是一定的。
之所以人与人之间会出现差距，那是因为选择的天赋不同，流速就不同。
刚刚格雷克脑中想象的是自己关于蒸汽知识存量。
但是那个沙漏底部空空没有依旧没有启动测试。
他担心只能测量一种天赋。
他要把这个能力用在最厉害最值得的地方。
蒸汽师厉害吗？
但是不是最厉害。
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显然是神赐之力。
而神的力量在人间的代表就是‘非凡’，或者叫‘天赋’。
最入门的教学‘唱诗班’就是其中的一种。
格雷克听了一会儿默默记下那些词语的发音，楼上的教工也没有去阻拦。
因为这些人也是他们补习班的一部分收入来源。
果然，今天格雷克就索要了唱诗班的收费清单。
要不是对方穿着满是油污的学徒服，教工可能都会露一手。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借着微弱的光亮格雷克看到了铁门上一块微微凹陷的地方，上面还留着几个脚印。
敲了一下门。
里面没有回答。
格雷克默默记下，停顿了片刻，随后轻声喊道。
“莉娅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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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何一家人能在周围相对安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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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半年了，半年里从一开始的恐慌、迷惘，到后来慢慢接受，如今六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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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他的父母都在，还有姐姐莉娅。
父母对他很好，全家人凑了几年的钱为他购买了户籍资格，为此每年还要缴纳一笔不菲赋税。
姐姐莉娅更是什么好的东西都留给她。
转眼已经半年了，半年过的很快。
快到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15岁的格雷克已经从巴顿蒸汽学院毕业。
比如他已经要成为家里的第二个顶梁柱。
再比如父母已经跟随蒸汽厂的货船外出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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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格雷克下午又专门去了一趟拜福伦码头，但是并没有什么理想的结果。
在这个处处充满压迫与意外的世界，这绝对算的上一个噩耗。
尽管莉娅已经从格雷克平静的语气里猜出个大概。
但是停顿之后几秒后，还是有些希冀的开口。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格雷格心里一动，最后还是如实答道。
“没有，码头也没有消息，和蒸汽厂那边回答一致。”
莉娅的眼里有些失望，她低着头沉思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迅速调整心情，摆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嘴里正打算说些什么。
可是看到格雷克平静的神态，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个小自己一岁的弟弟格雷克不一样了。
反倒是格雷克率先开口：“怎么了？外面怎么了？”
“你是说外面吗？我正打算告诉你，先生不在.....不，是父亲不在，你最近出门小心些，后街的一家上午被人抢了，听说是门没关好，其中那位有户籍小主人死了。
上午赶来办案的侦探很生气，出门就把街边的几位流浪汉处理了，围观的一位混混也被一枪打准了左肩，现在巷子里很多人都不敢逗留。”莉娅的声音压的很低，眼底有些紧张。
“只是门没关好吗？有没有其他原因？”格雷克面色微动。
“听说是有预谋的，我上午去东边店里打工时听人说，这些人已经提前去了几次了，但是都没拿到钱，没想到这次趁着家里大人不在，门没关好，入室抢劫，还闹出人命，死了一位公民，这才惊动了侦探所。”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格雷克点点头，顺手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放在一边。
莉娅欲言又止，她本想说那家‘养女’的结局，最终还是改口。
“父亲不在，你在外面一定要当心，如果碰上抢劫的就把钱给他们，特别是哪些有火统的，像你这样有户籍身份他们也不敢轻易伤害你，最多拿一些钱财，咱们家里还有我呢，没了钱我还能赚，没了你就没活路了。”
莉娅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与价值。
她知道说这些话不好，因此说完后立马转移话题，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有些幸喜的说道。
“面包店和裁缝店那边我上月的工钱该结了，你抽空过去领一下。”
格雷克点点头。
莉娅没有户籍，因此在外打工用的都是家里其他人的名义。
她因为勤奋、细心，外加做事认真，在46街区的几家面包店和裁缝店很受欢迎。
可是正因为这样，格雷克才越发担心。
莉娅原本提起的兴奋很快就渐渐弱了下去。
“格雷克，下个月开始面包店应该就不会允许你来代领父亲领取我的薪水了，我想了想，下个月就填上你的名字，虽然他们不会再支付每周4个法新的薪水，但是总比没有工作强吧。”莉娅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态度，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格雷克默然，缓缓点头。
这个世界收入差距非常大，格雷克父亲每月的薪水是0.5镑，换算下来就是10个先令，120便士，480法新，这个收入勉强够一家人开销。
而同样作为成年的莉娅一月却只能收入12~16个法新，也就是3个多便士的收入。
就算算上裁缝店的工作，也不过5、6个便士。
莉娅没有因为这点微薄的收入感到沮丧，反而信心满满。
格雷克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莉娅姐，袋子里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昨晚面包店关门了，因此今天补上。”
莉娅没在意，只是抽了一下鼻子，她没有去看袋子里昂贵的柠檬面包。
反而起身打算去扯格雷克的外套，因为常年在裁缝店帮忙，她的手掌上布满伤痕，好在有些瘦弱的身躯让她在另一份面包火房工作时不是那么痛苦。
“都是油污，快脱下来我待会儿帮你洗洗，不然时间久了不容易清洗。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下次不要乱花钱。”
格雷克抬手制止的莉娅的动作。
“不用了，我打算出去一趟，这身衣服会好一些。”
莉娅投来询问的眼神，格雷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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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看着这个半年前还要自己照顾的弟弟，似乎一下子就像长大了。
他做事很有主见，不仅上个月顺利通过了巴顿学院3级蒸汽师，现在又打算参加唱诗班，如今父母不在，格雷克反而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我出去了，你在家里把门锁好。”格雷克起身拿起帽子说道。
莉娅点点头。
这种半开放的街区人员很杂，像50街区以内每天都会清理这些闲杂人，但是50街区外就不会。
下过雨的巷道内地上不少积水。
格雷克穿着那件油污的服装快速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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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来这个世界半年了，虽然不善言谈，但是已经渐渐对身边的人物生出感情，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失去任何一个人。
这时身后的一个脚步声传来，是邻居那位名为杰拉尔德．戈达德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件衣领与袖口已经包浆的立领大衣，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甚至带着一股淡淡的骚臭味，凑到格雷克身边。
“小雷克，你也来了解情况？”
格雷克淡淡笑了一下：“刚干完活，只是回家路过。”
杰拉尔德老人听到格雷克的答复眼睛一亮，“你能接活了？你顺利结业了？还是毕业了？现在是初期蒸汽师？”
“上个月刚毕业，勉强凑够学分。”
老人一番赞叹，随后二人就讨论起关于案件的看法。
格雷克则归结于混混过于嚣张，老头则倾向于家里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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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还想多说，格雷克就借煤气炉没关，识趣的离开。
‘养人’是这个世界对于幼小孩童领养后的一种称呼。
由于赋税与户籍的制度，在格雷克出生之前也有过两位兄长成为养人。
为此父母二人闭口不谈。
格雷克脚步很快，唱诗班在内街45街区，距离这里还很远。
他打算赶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他刚走没多久邻居的老头因为多留了一会儿就被混混拦住去路。
格雷克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去唱诗班，因为这个时间是唱诗班快放学的时候。
一般快放学的时候老师都会考核学员，他也就能听到那些字正腔圆的‘非凡词语发音’。
他来这里半年了，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
格雷克仔细想了想，他的脑中与胸前出现了一个沙漏图案。
根据脑中信息，他知道这个沙漏的名字叫做‘天赋沙漏’。
功能也很简单。
就是能看到自己对于某方面的天赋流速。
这个世界每个人的天赋就像是沙漏里的砂石颗粒，总质量是一定的。
之所以人与人之间会出现差距，那是因为选择的天赋不同，流速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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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个沙漏底部空空没有依旧没有启动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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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把这个能力用在最厉害最值得的地方。
蒸汽师厉害吗？
但是不是最厉害。
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显然是神赐之力。
而神的力量在人间的代表就是‘非凡’，或者叫‘天赋’。
最入门的教学‘唱诗班’就是其中的一种。
格雷克听了一会儿默默记下那些词语的发音，楼上的教工也没有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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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今天格雷克就索要了唱诗班的收费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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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光亮格雷克看到了铁门上一块微微凹陷的地方，上面还留着几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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