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玩具城鬼蜮
攥着画片的童煞重新趴回了玩具堆当起了鸵鸟，它虽然有许多怨煞之气却只是无意识地逸散出来。一旦遇到气势比它们狠的角色就蔫了，不敢与之对抗。
“这么看来它们分明只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啊。”，夜楼不由感叹一声。
当年玩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收走了如此多的幼童性命？
满是焦痕的老旧店铺里爬满了血肉模糊的孩子，有的身上还有未扑灭的火苗。
可他们只是专注地玩着手上的玩具，就好像活时的那样。
手脚被烈火烤得又脆又硬而无法支撑住身体直接崩断。
他们就用下巴拖动身体继续玩耍。
这种场景充斥在视野里每一处，夜楼已经不止一次误踩到他们的肢体。
某种程度来说，这个玩具城确实是孩子们的乐园。
周围的火势越来越猛，死去的孩子们饶有兴致地看着夜楼咧开嘴笑着。
笑容很天真同时也很残酷，夜楼的手背已经被烫出一个个小水泡。
一堵火墙拦住了夜楼的去路，火墙上长着一双双半透明的眼睛和嘴巴，恶毒的眼神和污秽的语言不断出现在墙外边。
熊熊烈火里趴着一个焦黑的孩子，他在哭泣，身体在抽搐，旁边的孩子对其视而不见。
夜楼本想绕道而行，忽然脚下踩中异物，低头一看是沓厚厚的报纸。
“1983年玩具城突起大火，火势惊人。出动十余辆消防车依旧抵挡不住无情烈火。”
“惊天内幕，玩具城火灾是无心之失还是早有预谋？”
“经专家现场勘探分析，火源系一孩童纵火而起，事故发生后纵火孩童尸首已残缺无法恢复。”
“玩具城火灾引起人民警惕和反思，消防意识应从小培育。”
一则则新闻消息都是关于玩具城的，这沓报纸把事件从事发到处理善后都介绍得极为详细。
“呜呜呜……我好疼啊，爸爸我想回家……”
“就是你放的火把我们都害死，我们难道不想回家吗？”
一个小孩当即跳出来指着烈火中的孩子扮鬼脸，它一不小心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掉落在地滚了几圈。
“我没有……火不是我放的。”
夜楼挑了挑眉，向烈火靠近了几步。
“大哥哥你别过去，不然会被烧成灰的。”，一旁的小鬼好心地提醒，之前它们尝试过突破火强把这个罪魁祸首教训一顿。
可火焰实在太凶了，哪怕它们被烧成了灰也无法靠近。
夜楼没有听从小鬼的善意提醒，他伸出手直接触摸那道火墙。
火焰对孩子们没有造成伤害可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夜楼，联系报纸的内容他打算搏一把。
没有想象中的烧灼和疼痛，就好像触摸一片暖洋洋的云朵。
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看着狰狞恐怖的火焰并没有给这些孩子带来太多的痛苦，它更像是一层障眼法，只是看上去很恐怖罢了。
或许只有一人能感受到被烈火焚烧的痛苦。
夜楼把目光投向烈火中的孩子。
“是你承受了他们所有的痛苦？”
火中焦黑的身影抬起头看向夜楼，那猩红的目光在那片漆黑之下尤显的明亮。
“是你害死了他们？”，夜楼追问道。
焦黑身影忽然猛地冲向夜楼，它张牙舞爪的样子看上去倒像一个“称职”的怨鬼。
“不是我，火不是我放的，而且我拼命去阻止……”
夜楼微微一笑直接把他从火里拽了出来。
“既然不是你放的火，那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还要默默地替他们承受这烈火焚烧的痛苦！”
对方耷拉着脑袋，“从小父亲就告诉我，玩具城不仅是我们养家糊口的饭碗，更是所有小朋友的梦想乡，一定要好好爱护这个地方才行……可我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它。”
夜楼抚摸着他的脑袋，即使被烈火余温烫伤也没有缩回手。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当时你一定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吧。”
对方眼中的怨毒缓缓消退，“你愿意相信我没有放火？”
夜楼缓缓点头，“我更相信能这么教导你的父亲。”
当年火灾的始作俑者肯定另有其人，找到他就能让玩具城里的孩子们都得到解脱。
超度亡魂应该能换来一大笔善值吧。
可是纵火玩具城的目的是什么？
玩具城并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没有什么象征意义，对方为什么单单盯着这个地方下手？
夜楼的脑海里充满了无数个疑问。
忽然他看向周围灵光一闪。
这个玩具城里没有一个大人的鬼魂！
当年的火灾不可能只盯着小孩的屁股后面烧，相信当时有不少父母宁愿烧的是自己。
夜楼询问周围的孩子大人的去向却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它们的记忆可能受到损伤甚至篡改......
“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我想帮你们找到真正的纵火凶手。”，夜楼沉吟片刻郑重地看向焦尸。
“我有点记不清......真的记不清了......我的头好疼，好疼啊！”，焦尸小孩十指直接插进了自己那焦黑的脑袋里然后使劲地搅动。
“呼呼......我只记得当时爸爸离开玩具城进货，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大人，他身上有股非常奇特的臭味。除此之外就再也记不清了。”
“好孩子，我会尽量帮你找到凶手。”
夜楼将焦尸紧紧拥在怀里哪怕自己的衣服被烧黑也在所不惜。
“你们的玩具已经太落伍了，等有机会我给你们烧点好玩好康的。”
满满合拢的火焰将夜楼整个身体彻底包裹，焦尸见状伸手环抱住夜楼为其抵挡火焰。
“大哥哥希望下次不要再来这了，再见......”
很快整个空间再度变暗，夜楼回到了到处是珠宝柜展台的二楼。
夜楼的脚下掉落了一个直播摄像头，出于好奇他捡起来在手中摆弄。
咦？怎么还亮着灯。
一条条滚动的文字从屏幕里滑过去。
【我的倩倩去哪儿了？直播间的人都跑光了。】
【本以为碰上个整活主播，没想到把自己整没了。再没看见人我就报警了！】
【别问，问就是直播技巧签的是弹幕合同。大城市里哪里有那么多惊险去探？】
【咦？大家快看这个男人是谁，以前在直播间没见过他啊？】
【我靠！你们看男人身后趴着的是什么鬼东西！】
夜楼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成为屏幕里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个好心的路人，身后的只是装饰品大家请不用在意。你们说有个女主播来这里探险，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路人能跟着来关门的商场？你就是被通缉的变态杀人狂吧！大伙儿截屏报警啊。】
【我的天，这个男人背着个纸人！差点把我吓尿了。】
【你确定不是和主播一伙的？直播间都关了好久，难道主播真的遇到危险了？】
【我去……看直播这么多年总算遇到点真东西了。】
【刚开始看到白影我就劝倩倩离开，现在好了被脏东西缠上。】
【得了吧，我记得你的ID。就你当时叫的最欢一直怂恿主播靠近点看看。】
这群看麻烦不嫌事大的观众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反而阴阳话倒是说了不少。
真正关心主播安危的没几个，甚至还有人怀疑夜楼是请的托。
不过随着直播间再度开启人气开始慢慢攀升。观众一听原主播居然失踪便纷纷涌入直播间，直播间内容由探险变成了救援实况。
所有观众都沸腾了。
直播间一传十十传百开始辐射到整个直播平台。
把自己整丢的直播间谁不想观摩观摩？
夜楼将摄像头揣在手里，直播间这么多人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碰上什么事情也算有目击证人。
“不要……不要过来……”，一声声微弱的呼喊从右边的方向传来。
夜楼连忙过去查看，赫然发现是主播团队中另一个女孩儿。
夜楼将摄像头转过去，这个女孩儿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摄像头可能会引起她的过激反应。
“这么看来它们分明只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啊。”，夜楼不由感叹一声。
当年玩具城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收走了如此多的幼童性命？
满是焦痕的老旧店铺里爬满了血肉模糊的孩子，有的身上还有未扑灭的火苗。
可他们只是专注地玩着手上的玩具，就好像活时的那样。
手脚被烈火烤得又脆又硬而无法支撑住身体直接崩断。
他们就用下巴拖动身体继续玩耍。
这种场景充斥在视野里每一处，夜楼已经不止一次误踩到他们的肢体。
某种程度来说，这个玩具城确实是孩子们的乐园。
周围的火势越来越猛，死去的孩子们饶有兴致地看着夜楼咧开嘴笑着。
笑容很天真同时也很残酷，夜楼的手背已经被烫出一个个小水泡。
一堵火墙拦住了夜楼的去路，火墙上长着一双双半透明的眼睛和嘴巴，恶毒的眼神和污秽的语言不断出现在墙外边。
熊熊烈火里趴着一个焦黑的孩子，他在哭泣，身体在抽搐，旁边的孩子对其视而不见。
夜楼本想绕道而行，忽然脚下踩中异物，低头一看是沓厚厚的报纸。
“1983年玩具城突起大火，火势惊人。出动十余辆消防车依旧抵挡不住无情烈火。”
“惊天内幕，玩具城火灾是无心之失还是早有预谋？”
“经专家现场勘探分析，火源系一孩童纵火而起，事故发生后纵火孩童尸首已残缺无法恢复。”
“玩具城火灾引起人民警惕和反思，消防意识应从小培育。”
一则则新闻消息都是关于玩具城的，这沓报纸把事件从事发到处理善后都介绍得极为详细。
“呜呜呜……我好疼啊，爸爸我想回家……”
“就是你放的火把我们都害死，我们难道不想回家吗？”
一个小孩当即跳出来指着烈火中的孩子扮鬼脸，它一不小心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掉落在地滚了几圈。
“我没有……火不是我放的。”
夜楼挑了挑眉，向烈火靠近了几步。
“大哥哥你别过去，不然会被烧成灰的。”，一旁的小鬼好心地提醒，之前它们尝试过突破火强把这个罪魁祸首教训一顿。
可火焰实在太凶了，哪怕它们被烧成了灰也无法靠近。
夜楼没有听从小鬼的善意提醒，他伸出手直接触摸那道火墙。
火焰对孩子们没有造成伤害可无时无刻不在炙烤着夜楼，联系报纸的内容他打算搏一把。
没有想象中的烧灼和疼痛，就好像触摸一片暖洋洋的云朵。
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看着狰狞恐怖的火焰并没有给这些孩子带来太多的痛苦，它更像是一层障眼法，只是看上去很恐怖罢了。
或许只有一人能感受到被烈火焚烧的痛苦。
夜楼把目光投向烈火中的孩子。
“是你承受了他们所有的痛苦？”
火中焦黑的身影抬起头看向夜楼，那猩红的目光在那片漆黑之下尤显的明亮。
“是你害死了他们？”，夜楼追问道。
焦黑身影忽然猛地冲向夜楼，它张牙舞爪的样子看上去倒像一个“称职”的怨鬼。
“不是我，火不是我放的，而且我拼命去阻止……”
夜楼微微一笑直接把他从火里拽了出来。
“既然不是你放的火，那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还要默默地替他们承受这烈火焚烧的痛苦！”
对方耷拉着脑袋，“从小父亲就告诉我，玩具城不仅是我们养家糊口的饭碗，更是所有小朋友的梦想乡，一定要好好爱护这个地方才行……可我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它。”
夜楼抚摸着他的脑袋，即使被烈火余温烫伤也没有缩回手。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当时你一定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吧。”
对方眼中的怨毒缓缓消退，“你愿意相信我没有放火？”
夜楼缓缓点头，“我更相信能这么教导你的父亲。”
当年火灾的始作俑者肯定另有其人，找到他就能让玩具城里的孩子们都得到解脱。
超度亡魂应该能换来一大笔善值吧。
可是纵火玩具城的目的是什么？
玩具城并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没有什么象征意义，对方为什么单单盯着这个地方下手？
夜楼的脑海里充满了无数个疑问。
忽然他看向周围灵光一闪。
这个玩具城里没有一个大人的鬼魂！
当年的火灾不可能只盯着小孩的屁股后面烧，相信当时有不少父母宁愿烧的是自己。
夜楼询问周围的孩子大人的去向却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它们的记忆可能受到损伤甚至篡改......
“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我想帮你们找到真正的纵火凶手。”，夜楼沉吟片刻郑重地看向焦尸。
“我有点记不清......真的记不清了......我的头好疼，好疼啊！”，焦尸小孩十指直接插进了自己那焦黑的脑袋里然后使劲地搅动。
“呼呼......我只记得当时爸爸离开玩具城进货，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大人，他身上有股非常奇特的臭味。除此之外就再也记不清了。”
“好孩子，我会尽量帮你找到凶手。”
夜楼将焦尸紧紧拥在怀里哪怕自己的衣服被烧黑也在所不惜。
“你们的玩具已经太落伍了，等有机会我给你们烧点好玩好康的。”
满满合拢的火焰将夜楼整个身体彻底包裹，焦尸见状伸手环抱住夜楼为其抵挡火焰。
“大哥哥希望下次不要再来这了，再见......”
很快整个空间再度变暗，夜楼回到了到处是珠宝柜展台的二楼。
夜楼的脚下掉落了一个直播摄像头，出于好奇他捡起来在手中摆弄。
咦？怎么还亮着灯。
一条条滚动的文字从屏幕里滑过去。
【我的倩倩去哪儿了？直播间的人都跑光了。】
【本以为碰上个整活主播，没想到把自己整没了。再没看见人我就报警了！】
【别问，问就是直播技巧签的是弹幕合同。大城市里哪里有那么多惊险去探？】
【咦？大家快看这个男人是谁，以前在直播间没见过他啊？】
【我靠！你们看男人身后趴着的是什么鬼东西！】
夜楼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成为屏幕里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个好心的路人，身后的只是装饰品大家请不用在意。你们说有个女主播来这里探险，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路人能跟着来关门的商场？你就是被通缉的变态杀人狂吧！大伙儿截屏报警啊。】
【我的天，这个男人背着个纸人！差点把我吓尿了。】
【你确定不是和主播一伙的？直播间都关了好久，难道主播真的遇到危险了？】
【我去……看直播这么多年总算遇到点真东西了。】
【刚开始看到白影我就劝倩倩离开，现在好了被脏东西缠上。】
【得了吧，我记得你的ID。就你当时叫的最欢一直怂恿主播靠近点看看。】
这群看麻烦不嫌事大的观众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反而阴阳话倒是说了不少。
真正关心主播安危的没几个，甚至还有人怀疑夜楼是请的托。
不过随着直播间再度开启人气开始慢慢攀升。观众一听原主播居然失踪便纷纷涌入直播间，直播间内容由探险变成了救援实况。
所有观众都沸腾了。
直播间一传十十传百开始辐射到整个直播平台。
把自己整丢的直播间谁不想观摩观摩？
夜楼将摄像头揣在手里，直播间这么多人也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碰上什么事情也算有目击证人。
“不要……不要过来……”，一声声微弱的呼喊从右边的方向传来。
夜楼连忙过去查看，赫然发现是主播团队中另一个女孩儿。
夜楼将摄像头转过去，这个女孩儿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摄像头可能会引起她的过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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