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炼石境中期
这一次，棋老在对弈中主要跟秦辰强调的是‘虎、刺、鼓、碰、靠、搭、接’，秦辰掌握得很快。
棋老道：
“此番你在弈者三重境界中的‘正襟’这个层次已经驾轻就熟了，弈者三重境界考验的就是修炼者扎实的内力，最高境界‘坐隐’讲究的就是内外融通，天人合一。不过你在对弈的三重境界吃子、占地、悟道中，对吃子的掌握还需要继续加强，这是对‘棋艺’的掌握。老夫只拿出不足一成功力在与你对弈，你何时能赢我一盘，说明你在对弈‘吃子’这个境界就算是掌握了。”
此番秦辰和棋老足足下了八番棋，输的最少的一番输了二十目。
从虚空石台棋盘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秦辰推开窗子，见大部分房间都熄了灯，只有个别两三间屋子里还有烛光。
抬头能看见矿山上的裂缝，绛紫色的夜空中，星光点点，秦辰并不想休息，于是轻手轻脚地飞出窗外，飞上了大熔炉上方的矿山裂缝。
站在矿山上才发现这道裂缝对于整座矿山来说并不算显眼。不过站在这可以俯瞰整个炎州城，除了城墙上的火光，还有城中主干道路边的灯笼，整座炎州城都已经完全进入了梦乡。
秦辰发现这矿山顶部有一处凹陷的地势，四周环境也很简单，身处凹陷地势之内，周围都很难发现，这是明日满月之夜打开凝神果核的绝佳地点。
踩完了点，秦辰正欲从矿山裂缝飞回大熔炉客栈，却发现，远处炎州城西门有一长队人马正在入城，守城的雁翎军在进行例行盘查。
秦辰有些好奇，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这大队人马在这个节骨眼进城有点反常。用灵力加强了视力，借着月光和星光，秦辰发现整支队伍的中后段全是马车，看样子是个运输车队。
不过这支车队并没有挂任何旗帜，所以看不出是哪家镖局或者哪个商家。
车队最前面一人和守城卫兵沟通了许久，还是无果。这时车队中段部分有一些穿着深色斗篷的人，骑着非常高大的白马走上前来。
走到城门口，借着城门口的火光，秦辰发现那些白马并不是普通的马，而是白色灵马，可以说是妖兽的一种吧。那些白色灵马的头部、前胸和背部都有铠甲护体。
骑马的人见了守城卫兵也没有下马的意思，而是将头上的斗篷向后摘下，露出了金色的头盔！
皇室的人！
莫非这些就是来维持逐光大会秩序的‘皇家卫士’？由于距离较远，且皇家卫士境界远高于秦辰，秦辰是不敢冒然进行探测的。守城的士兵看样子有些吃惊，但是那皇家卫士又拿出个什么令牌之类的，守城卫兵便放行了。
远在矿山上的秦辰仔细数了一下车队人数，三十辆马车，不低于五十人，其中骑白色灵马的‘皇家卫士’十二人。
进城之后的车队很快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了踪迹。秦辰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同炀王说雁翎军会配合皇家卫士维护大会安保，那么皇家卫士到达炎州城的时间应该提早就知会了雁翎军。
虽然皇家卫士只是皇家的部队，而同炀王作为七大王国的王室，从地位上说不需要亲自迎接；但是如果站在两军的角度上，皇家的军队来了，作为雁翎军统帅岂有不在场的道理？
看来皇家卫士大概率是不想让同炀王知道他们来到炎州城的准确时间。而原因或许就在那三十驾神秘的马车上。
天亮后，大熔炉客栈的大厅里又有不少人开始活动，秦辰将鲁达西喊醒，并让鲁达西去趟炎州城处理三件事：
其一是去渔具店购买渔网，越多越好；其二是去花鸟市场购买各种有迁徙习惯的候鸟，不限品种，十到十五只即可；其三是如果可以，顺道打探一下近两日有没有大的商队进出炎州城，都是谁家的商队。
鲁达西走后，秦辰又找到柏修泽，让柏修泽去打探一下皇家卫士何时到的炎州城，此行一共有多少个皇家卫士。
平望公国是大日国的附属国之一，来自平望公国的柏修泽对大日国的很多风土习惯都更加了解，打探这种敏感的消息更不容易出纰漏。当然柏修泽问了秦辰为什么要打听这个，秦辰用一块素石堵住了柏修泽的嘴。
而秦辰则没有离开大熔炉客栈，因为同炀王会暗中盯住秦辰的动向，而昨日因为众人知道秦辰击退上古妖兽赤鱬一事，不少人也都会更加留意秦辰的举动。此时待在客栈里，是更不容易打草惊蛇之举。
...
下午柏修泽和鲁达西陆续回来了。柏修泽告诉秦辰，此次一共来了九名皇家卫士，每个慧光出现的地方会有三名皇家卫士巡逻，皇家卫士原本是今日晌午时分到达炎州城，但是好像提前了。
秦辰明明看见了十二名皇家卫士，但是柏修泽打听到却是九名，而且对于来炎州城的时间也符合秦辰的猜测，说明的确有问题。
而鲁达西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了大量的渔网，十二只鸟儿，还用纸记录了今日打探到的各大家族货物进出的记录。秦辰看了一眼，没有张家，而且其他家的进出记录也看不出有何异常。
这一点让秦辰很不解，明明有三十车货物进了炎州城。
...
入夜后，一轮满月升起。秦辰仍然是等所有人都回房后，才从窗口悄悄飞出，上了矿山。
在矿山顶部的凹陷处秦辰施加了一个简单的隐匿阵法，虽然炎州城是很安全的，但尽量掩人耳目还是必要的。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妥当后，秦辰拿出了凝神果的果核。
果核在满月的月光下，竟变了颜色，原本深褐色的普通果核，如今变成了半透明的白色，隐隐可以看见果核内部有炫彩的流光在流动。
那应该是极致浓郁的灵力。
之前无比坚硬的果核，在月光下变得越来越软，秦辰见时机成熟，就用锐利的小刀在果核上开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口子。可即便秦辰如此谨慎，也没有料到果核内瞬间涌出海量的灵力，顷刻间就把秦辰给包围住了。秦辰担心这样的灵力波动会引起附近一些高手的注意，赶忙入定拼命吸纳果核里涌出的灵力。
乌猊说得果然没错，这凝神果果核内的灵力比果肉要海量得多，虽然秦辰还要在体内不断炼化提纯这些灵力才能为自己所用，不像素石里的灵力不用提纯，直接炼化即可。但凝神果含有的灵力数量大约能抵得上十块素石，其中三分在果肉，七分在果核。
修炼者在炼石境之前，由于只能从天地间吸纳灵气，修炼速度较慢。炼石境之后，借助素石、智石，可以获得比之前快上几十倍的修炼速度。
但是，修炼就如同吃饭，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吃不下，因为胃的容量是有限的；修炼的时候，每个修炼者的丹田差别很大，有些人的丹田韧性较差，吸纳灵力很容易就满了，就必须得停下来慢慢‘消化吸收’，比如鲁达西就属于这种；而有些人丹田韧性极好，就可以一次性吸纳更多的灵力，炼化吸收的速率也更快，比如秦辰。
而秦辰在修炼的‘心意念’就是不断地锻炼自己的丹田，不仅让丹田变得更加宽广，而且韧性越来越好，吸纳灵力的效率越来越高，这就是所谓的‘基础好’。
基础好的修炼者拥有更加优质的丹田，在之后提升突破境界时都会表现出更快更容易。而对于很多年轻的修炼者，一是容易急功近利，一味追求境界忽略基础；二是很难遇到类似‘心意念’这样优质的内功功法，很多时候想夯实基础，加强丹田的训练，可是没有合适的途径。
秦辰在不断炼化凝神果核的同时，心神层面也在不断修习‘九极玄枪’，将枪法舞动得越来越熟练。同时也穿插加强了六星剑、六星罩、雷切以及移形换位的修习。毕竟明日就是比赛日了。
这一晃，一宿就过去了。破晓时分，秦辰终于突破至炼石境中期，一圈灵力的激荡像湖水中的涟漪，在空气中传播了很远。
秦辰起身，挥动了几下拳脚，十分满意。凝神果果核也基本消耗殆尽，秦辰将其捏碎，正准备丢弃的时候，发现掌心里有一枚瓜子仁般大小的种子。秦辰猜测应该是凝神果的种子，如果种植起来可以长出一株新的凝神果。
不过凝神果这种植物虽然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却一千年才结果一次，对于秦辰来说意义不大。但或许以后能用上呢，秦辰心里这么想着，就将这枚种子妥善地收进了芥子袋。
回到房间后不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秦辰开门，见是鲁达西：
“达西兄，这么早。请进。”
“秦辰老弟，今日是比赛日，我早早就醒了，说不出来是紧张还是兴奋。咦？秦辰老弟，你，你炼石境中期了？”
“借助凝神果，刚刚突破没多久。”
“太好了，你有这样的实力，再加上你冷静的判断，希望大增！哎，说实话，我们一同从六星阁出发，这才半个月，原本境界一样的我们，居然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呵呵哈。”
“秦辰这是侥幸沾了凝神果的光，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速度。我看达西兄离炼石境初期也仅仅一步之遥了。”
“嗯，确实，不过这一步之遥不知道何时能跨过。呵呵哈，平常心。哎对了，秦辰老弟，你昨日叫我买的那些渔网鸟儿到底何用啊？”
“其实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也是赌一把。到了赛场你自然就知道了。今日有一件最重要之事，你且听我说。”
防止隔墙有耳，秦辰将他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小心传话给了鲁达西，鲁达西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
今日大熔炉客栈的气氛明显与平日不一样。绝大部分人都没有下楼去大厅，基本都在房间里。也许是在打坐修炼，也许是在准备各种符文道具，也许只是单纯地修养身心。可是这种不由分说的集体默契，反而将客栈里的气氛渲染得颇为紧张。所有人都在焦急而期待地等待参赛石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突然间，所有人的参赛石同时亮起，‘慧光’出现了！大致方位地点也被参赛石标注了！
秦辰看都没看参赛石，直接对鲁达西说：“达西兄！快！”
鲁达西推开窗户，直接飞上了矿山裂缝，出了裂缝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蔽在一旁。鲁达西飞出去后，数息之间，客栈内的窗户一扇接一扇地相继被打开，一个又一个人影向上飞出矿山裂缝。而鲁达西在一旁仔细地观察每个人飞出去的方向。
秦辰倒是不紧不慢地坐在房间里，等所有人都飞走之后，他才慢悠悠地飞出窗户。可是他刚一出现，就发现那个抚琴男子坐在三楼窗口，并未走。
秦辰一愣，心想怎么回事，这人怎么没走？而那抚琴男子见了秦辰，居然笑了一下，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想的这点事早就被我看穿了。然后，在秦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抚琴男子先秦辰一步飞出了矿山裂缝。
追出来的秦辰，四下张望了一下，居然完全看不到抚琴男子的身影，速度如此之快？只见鲁达西还在一旁等着秦辰，秦辰问：
“怎么样，那几个人都各自往什么方向走的？”
“我刚出来的时候，看见同炀王从炎州城出发，往北方而去；之后是浮山派的霍永鹏，他也冲着北方而去；然后是晁天虎，他带着七八号人往南方而去；无定书院朱蓝若和天煞门的兄弟两都是往西边飞的。”
“那刚才那个抚琴男子呢？”
“他速度太快了，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我好像看到一道身影向南方而去。”
秦辰故意等到最后，就是要确定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对手都去了什么方向，再做决策。‘慧光’绝不是谁先到就先得，如果如此容易被捕获，那真是有辱‘逐光大会’的名头。所以秦辰一点也不着急，可没想到那抚琴男子也是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于秦辰觉得他就是故意要撞破自己。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抚琴男子去了南边，秦辰对鲁达西说：
“达西兄，走，我们去西边！”
棋老道：
“此番你在弈者三重境界中的‘正襟’这个层次已经驾轻就熟了，弈者三重境界考验的就是修炼者扎实的内力，最高境界‘坐隐’讲究的就是内外融通，天人合一。不过你在对弈的三重境界吃子、占地、悟道中，对吃子的掌握还需要继续加强，这是对‘棋艺’的掌握。老夫只拿出不足一成功力在与你对弈，你何时能赢我一盘，说明你在对弈‘吃子’这个境界就算是掌握了。”
此番秦辰和棋老足足下了八番棋，输的最少的一番输了二十目。
从虚空石台棋盘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秦辰推开窗子，见大部分房间都熄了灯，只有个别两三间屋子里还有烛光。
抬头能看见矿山上的裂缝，绛紫色的夜空中，星光点点，秦辰并不想休息，于是轻手轻脚地飞出窗外，飞上了大熔炉上方的矿山裂缝。
站在矿山上才发现这道裂缝对于整座矿山来说并不算显眼。不过站在这可以俯瞰整个炎州城，除了城墙上的火光，还有城中主干道路边的灯笼，整座炎州城都已经完全进入了梦乡。
秦辰发现这矿山顶部有一处凹陷的地势，四周环境也很简单，身处凹陷地势之内，周围都很难发现，这是明日满月之夜打开凝神果核的绝佳地点。
踩完了点，秦辰正欲从矿山裂缝飞回大熔炉客栈，却发现，远处炎州城西门有一长队人马正在入城，守城的雁翎军在进行例行盘查。
秦辰有些好奇，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这大队人马在这个节骨眼进城有点反常。用灵力加强了视力，借着月光和星光，秦辰发现整支队伍的中后段全是马车，看样子是个运输车队。
不过这支车队并没有挂任何旗帜，所以看不出是哪家镖局或者哪个商家。
车队最前面一人和守城卫兵沟通了许久，还是无果。这时车队中段部分有一些穿着深色斗篷的人，骑着非常高大的白马走上前来。
走到城门口，借着城门口的火光，秦辰发现那些白马并不是普通的马，而是白色灵马，可以说是妖兽的一种吧。那些白色灵马的头部、前胸和背部都有铠甲护体。
骑马的人见了守城卫兵也没有下马的意思，而是将头上的斗篷向后摘下，露出了金色的头盔！
皇室的人！
莫非这些就是来维持逐光大会秩序的‘皇家卫士’？由于距离较远，且皇家卫士境界远高于秦辰，秦辰是不敢冒然进行探测的。守城的士兵看样子有些吃惊，但是那皇家卫士又拿出个什么令牌之类的，守城卫兵便放行了。
远在矿山上的秦辰仔细数了一下车队人数，三十辆马车，不低于五十人，其中骑白色灵马的‘皇家卫士’十二人。
进城之后的车队很快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了踪迹。秦辰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同炀王说雁翎军会配合皇家卫士维护大会安保，那么皇家卫士到达炎州城的时间应该提早就知会了雁翎军。
虽然皇家卫士只是皇家的部队，而同炀王作为七大王国的王室，从地位上说不需要亲自迎接；但是如果站在两军的角度上，皇家的军队来了，作为雁翎军统帅岂有不在场的道理？
看来皇家卫士大概率是不想让同炀王知道他们来到炎州城的准确时间。而原因或许就在那三十驾神秘的马车上。
天亮后，大熔炉客栈的大厅里又有不少人开始活动，秦辰将鲁达西喊醒，并让鲁达西去趟炎州城处理三件事：
其一是去渔具店购买渔网，越多越好；其二是去花鸟市场购买各种有迁徙习惯的候鸟，不限品种，十到十五只即可；其三是如果可以，顺道打探一下近两日有没有大的商队进出炎州城，都是谁家的商队。
鲁达西走后，秦辰又找到柏修泽，让柏修泽去打探一下皇家卫士何时到的炎州城，此行一共有多少个皇家卫士。
平望公国是大日国的附属国之一，来自平望公国的柏修泽对大日国的很多风土习惯都更加了解，打探这种敏感的消息更不容易出纰漏。当然柏修泽问了秦辰为什么要打听这个，秦辰用一块素石堵住了柏修泽的嘴。
而秦辰则没有离开大熔炉客栈，因为同炀王会暗中盯住秦辰的动向，而昨日因为众人知道秦辰击退上古妖兽赤鱬一事，不少人也都会更加留意秦辰的举动。此时待在客栈里，是更不容易打草惊蛇之举。
...
下午柏修泽和鲁达西陆续回来了。柏修泽告诉秦辰，此次一共来了九名皇家卫士，每个慧光出现的地方会有三名皇家卫士巡逻，皇家卫士原本是今日晌午时分到达炎州城，但是好像提前了。
秦辰明明看见了十二名皇家卫士，但是柏修泽打听到却是九名，而且对于来炎州城的时间也符合秦辰的猜测，说明的确有问题。
而鲁达西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了大量的渔网，十二只鸟儿，还用纸记录了今日打探到的各大家族货物进出的记录。秦辰看了一眼，没有张家，而且其他家的进出记录也看不出有何异常。
这一点让秦辰很不解，明明有三十车货物进了炎州城。
...
入夜后，一轮满月升起。秦辰仍然是等所有人都回房后，才从窗口悄悄飞出，上了矿山。
在矿山顶部的凹陷处秦辰施加了一个简单的隐匿阵法，虽然炎州城是很安全的，但尽量掩人耳目还是必要的。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妥当后，秦辰拿出了凝神果的果核。
果核在满月的月光下，竟变了颜色，原本深褐色的普通果核，如今变成了半透明的白色，隐隐可以看见果核内部有炫彩的流光在流动。
那应该是极致浓郁的灵力。
之前无比坚硬的果核，在月光下变得越来越软，秦辰见时机成熟，就用锐利的小刀在果核上开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口子。可即便秦辰如此谨慎，也没有料到果核内瞬间涌出海量的灵力，顷刻间就把秦辰给包围住了。秦辰担心这样的灵力波动会引起附近一些高手的注意，赶忙入定拼命吸纳果核里涌出的灵力。
乌猊说得果然没错，这凝神果果核内的灵力比果肉要海量得多，虽然秦辰还要在体内不断炼化提纯这些灵力才能为自己所用，不像素石里的灵力不用提纯，直接炼化即可。但凝神果含有的灵力数量大约能抵得上十块素石，其中三分在果肉，七分在果核。
修炼者在炼石境之前，由于只能从天地间吸纳灵气，修炼速度较慢。炼石境之后，借助素石、智石，可以获得比之前快上几十倍的修炼速度。
但是，修炼就如同吃饭，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也吃不下，因为胃的容量是有限的；修炼的时候，每个修炼者的丹田差别很大，有些人的丹田韧性较差，吸纳灵力很容易就满了，就必须得停下来慢慢‘消化吸收’，比如鲁达西就属于这种；而有些人丹田韧性极好，就可以一次性吸纳更多的灵力，炼化吸收的速率也更快，比如秦辰。
而秦辰在修炼的‘心意念’就是不断地锻炼自己的丹田，不仅让丹田变得更加宽广，而且韧性越来越好，吸纳灵力的效率越来越高，这就是所谓的‘基础好’。
基础好的修炼者拥有更加优质的丹田，在之后提升突破境界时都会表现出更快更容易。而对于很多年轻的修炼者，一是容易急功近利，一味追求境界忽略基础；二是很难遇到类似‘心意念’这样优质的内功功法，很多时候想夯实基础，加强丹田的训练，可是没有合适的途径。
秦辰在不断炼化凝神果核的同时，心神层面也在不断修习‘九极玄枪’，将枪法舞动得越来越熟练。同时也穿插加强了六星剑、六星罩、雷切以及移形换位的修习。毕竟明日就是比赛日了。
这一晃，一宿就过去了。破晓时分，秦辰终于突破至炼石境中期，一圈灵力的激荡像湖水中的涟漪，在空气中传播了很远。
秦辰起身，挥动了几下拳脚，十分满意。凝神果果核也基本消耗殆尽，秦辰将其捏碎，正准备丢弃的时候，发现掌心里有一枚瓜子仁般大小的种子。秦辰猜测应该是凝神果的种子，如果种植起来可以长出一株新的凝神果。
不过凝神果这种植物虽然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却一千年才结果一次，对于秦辰来说意义不大。但或许以后能用上呢，秦辰心里这么想着，就将这枚种子妥善地收进了芥子袋。
回到房间后不久，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秦辰开门，见是鲁达西：
“达西兄，这么早。请进。”
“秦辰老弟，今日是比赛日，我早早就醒了，说不出来是紧张还是兴奋。咦？秦辰老弟，你，你炼石境中期了？”
“借助凝神果，刚刚突破没多久。”
“太好了，你有这样的实力，再加上你冷静的判断，希望大增！哎，说实话，我们一同从六星阁出发，这才半个月，原本境界一样的我们，居然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呵呵哈。”
“秦辰这是侥幸沾了凝神果的光，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速度。我看达西兄离炼石境初期也仅仅一步之遥了。”
“嗯，确实，不过这一步之遥不知道何时能跨过。呵呵哈，平常心。哎对了，秦辰老弟，你昨日叫我买的那些渔网鸟儿到底何用啊？”
“其实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也是赌一把。到了赛场你自然就知道了。今日有一件最重要之事，你且听我说。”
防止隔墙有耳，秦辰将他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小心传话给了鲁达西，鲁达西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
今日大熔炉客栈的气氛明显与平日不一样。绝大部分人都没有下楼去大厅，基本都在房间里。也许是在打坐修炼，也许是在准备各种符文道具，也许只是单纯地修养身心。可是这种不由分说的集体默契，反而将客栈里的气氛渲染得颇为紧张。所有人都在焦急而期待地等待参赛石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突然间，所有人的参赛石同时亮起，‘慧光’出现了！大致方位地点也被参赛石标注了！
秦辰看都没看参赛石，直接对鲁达西说：“达西兄！快！”
鲁达西推开窗户，直接飞上了矿山裂缝，出了裂缝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隐蔽在一旁。鲁达西飞出去后，数息之间，客栈内的窗户一扇接一扇地相继被打开，一个又一个人影向上飞出矿山裂缝。而鲁达西在一旁仔细地观察每个人飞出去的方向。
秦辰倒是不紧不慢地坐在房间里，等所有人都飞走之后，他才慢悠悠地飞出窗户。可是他刚一出现，就发现那个抚琴男子坐在三楼窗口，并未走。
秦辰一愣，心想怎么回事，这人怎么没走？而那抚琴男子见了秦辰，居然笑了一下，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想的这点事早就被我看穿了。然后，在秦辰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抚琴男子先秦辰一步飞出了矿山裂缝。
追出来的秦辰，四下张望了一下，居然完全看不到抚琴男子的身影，速度如此之快？只见鲁达西还在一旁等着秦辰，秦辰问：
“怎么样，那几个人都各自往什么方向走的？”
“我刚出来的时候，看见同炀王从炎州城出发，往北方而去；之后是浮山派的霍永鹏，他也冲着北方而去；然后是晁天虎，他带着七八号人往南方而去；无定书院朱蓝若和天煞门的兄弟两都是往西边飞的。”
“那刚才那个抚琴男子呢？”
“他速度太快了，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我好像看到一道身影向南方而去。”
秦辰故意等到最后，就是要确定所有可能造成威胁的对手都去了什么方向，再做决策。‘慧光’绝不是谁先到就先得，如果如此容易被捕获，那真是有辱‘逐光大会’的名头。所以秦辰一点也不着急，可没想到那抚琴男子也是一点都不着急，甚至于秦辰觉得他就是故意要撞破自己。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抚琴男子去了南边，秦辰对鲁达西说：
“达西兄，走，我们去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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