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回家的人
“姑娘，你找谁呀？”
院里的妇人开口了。
“你好，我想问问，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哪里去了？”
“嗯……我不清楚，我家相公今天刚好在家，我让他来与你说。”
那妇人进屋去不多时，便见她相公出来了。
“姑娘是打听原来的人家吗？您是他家什么人呀？”那男人似乎有所戒备。
“我是原本这家的亲戚，请问大哥可知这家人去了哪里？”
“这房子是我从村长手里买来的，后来听村里人房子里病死过人，我便将推了在原有的地基上另起，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去问问村长吧”
“好”
虽然早就意料到爷爷可能已经死了，面对杜小若还是有种希望破灭的失落感。
更甚的是自己的叔叔和爹也没有回家。
一路询问下，杜小若找到属于自己爷爷的那处低低矮矮的荒坟。多年来无人祭拜，无人打扫，恐怕过不了多少年就会和原先的地长成一处，直至重新变得平坦。
回来时杜小若的内心是孤寂的，默默走在村里的田埂上。路上杜小若注意到了，自家原先被买走的地，此时被修成了一所很是气派墓地，还有人看守，定期打扫。
通过打听得知，埋着的靖远侯夫人的亲爹。靖远侯是肃州最大的官。
靖远侯夫人原本只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儿，因为生得美貌，成就了和靖远侯的一段情缘；从此逆天改命，成了人上人。
这是肃州人都知道的。
靖远侯夫人得势后，不忘让丈夫提携自己的母家。可惜两个舅子都是不争气的，后面的小辈也皆是草包，不堪委以重任。
靖远侯夫人的哥哥见尽人事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索性想改改天命。于是找了个有名的风水术士，为自家的老爹重新找一块能“对症下药”的风水宝地，希望能惠及子孙。
所以才有了其府中管家想强行买地的一幕。
忽然，杜小若听到有人唤她，看到来人。
是芳芳，此刻她身边没有跟着孩子。
“小若，我刚才就想同你说的，可我不知从何说起。”
“那时得知你不知所踪，你爷爷原本就是心病难医，一下子心中梗咽，便去了，村里人便一起合伙将你爷爷葬了。”
之后芳芳又道
“村长在你爷爷去后，便理所当然占了你家的地，卖了你家的房子。”
“村里人心中思量你家不是还有你爹爹和叔叔在吗？虽然去服了徭役，就算是十年八年，终归人还是会回来的。”
”可过了这些年，当年去服徭役的这些人竟一个也不见回来。我爹也是杳无音信，我娘无奈只得带着我和我弟弟改嫁。害得我，我十二岁时就被他们嫁了。”
“我爹当年明明跟我约好，等我在将弟弟带得大些，便送我和弟弟去邻村的私塾读书的。可现在，我弟弟长大了些便成了像牛马般劳作的庄稼汉，而我则被耽误了一生！”言以及，芳芳眼中难掩心中的悲愤和怨恨。
杜小若默默听着她的抱怨，明明她也应该像她一样哭诉，向所有人诉说她的委屈，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心像死水一般，渐渐寒冷坚硬。
“我爷爷虽然没了，我爹爹和叔叔可能还是活着的。我现在要去找他们，我若是顺带找到了你爹，便带着他来瞧你，好不好？”
杜小若突然转换了神色，刚才呆若木鸡，心事重重的少女，此时重新笑得春光灿烂，对芳芳说着温言软雨。
“你能想开就太好了，我刚才还怕你太失落。连忙把孩子们托人照料来瞧你。”芳芳释然道。
杜小若笑着应答。
“好了，我这就去启程去找我爹爹他们。”
“啊，这么快！？”
“这里已经没有家人，我在这里多留做什么。”
芳芳知道她可能是伤心，不愿多留。便把手上的银镯子摘下，递给了她。杜小若不要
“你说了也会找我爹的，这是给你的路费，收了我的钱，你可要上点啊。”
虽然芳芳这么说，其实她内心早就对自己爹爹还能活着回来不抱希望了。给杜小若镯子，不过是因为看她孤苦无依，想尽点心意罢了。
杜小若推诿不过，就收下了。
在芳芳的目送下，杜小若离开了村庄。
她的到来似乎就是一小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水中，但不过多时，波纹就会自行散去，连细弱的涟漪都会自己变得平整。不会激荡任何人的心意。
至少村长是这样认为的。
几天后，夜晚。
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鼾声如雷的村长，突然觉得一阵奇痒难忍，从梦中惊醒。
起身点亮蜡烛一看，他全身竟突然长满了脓疮。
“我给你种下了蹿堂蛊，我会活着，开始会瘙痒难忍，渐渐开始钻心的疼，最后身体会慢慢腐烂，而直到你死前，这些感觉都会是真实的。”
杜小若悠闲地坐在房子木桌上，对这些娓娓道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拼了！”说着便杠起板凳，向杜小若冲来。
却只冲出两步，就顿住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板凳也顺势砸在他身上。
“这些可是我用心饲养的小宝贝，用在你身上你要懂得珍惜。”
“妖女，你要干什么。你爷爷是自己死的，你爹和你叔是朝廷要人，关我什么事，你来害我做什么！”
“咦，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我吗？记起来了？”杜小若嘻笑道
“说，我爹他们被送哪里去了，答得好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说，我说，我记得当年他们被送去金川城了。别的我不清楚，求求你饶了我吧”
“好吧”杜小若道。
要说也奇怪，他这么嚎任谁睡得再死也该醒了。可房子他夫人和孩子们却睡得极沉。
要说这村长也老大不小了，成亲多年一直没孩子，他就把原本的老婆休了。之后，又娶了一房年轻貌美的回来，一连给他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这不，孩子都五六岁了，还不分房睡，他也乐得天天守着他的宝贝疙瘩。
“不过，解药我刚才藏起来了，让我想想在哪儿？”杜小若道，之后仿佛在装作认真思考。
“妖女，你耍我”
“啊，我想起来了。”
“刚才我看有个小弟弟一直吞手指头，我以为他是饿了，我给他吃了。”杜小若假装天真的口气气的村长牙痒痒。
“那怎么办呢，解药只有一份。现在只有他的心头血能解毒了。你要抓紧哦，等药被全部消化完了，解药也就不剩了。”
“是哪个？村长似乎下了艰难的决定。”
“我忘了，要不你一个个试。反正就俩，很快的。”说完杜小若便离去了。
留下村长恶狠狠地低声咒骂
“妖女，你不得好死！！！”
之后，村里便有人传出村长家两个儿子一夜暴毙，死时浑身都是刀口。夫人一夜之间就疯了，而村长也渐渐全是溃烂而死。
都说是坏事做得太多，遭的天谴
院里的妇人开口了。
“你好，我想问问，以前住在这里的人家哪里去了？”
“嗯……我不清楚，我家相公今天刚好在家，我让他来与你说。”
那妇人进屋去不多时，便见她相公出来了。
“姑娘是打听原来的人家吗？您是他家什么人呀？”那男人似乎有所戒备。
“我是原本这家的亲戚，请问大哥可知这家人去了哪里？”
“这房子是我从村长手里买来的，后来听村里人房子里病死过人，我便将推了在原有的地基上另起，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去问问村长吧”
“好”
虽然早就意料到爷爷可能已经死了，面对杜小若还是有种希望破灭的失落感。
更甚的是自己的叔叔和爹也没有回家。
一路询问下，杜小若找到属于自己爷爷的那处低低矮矮的荒坟。多年来无人祭拜，无人打扫，恐怕过不了多少年就会和原先的地长成一处，直至重新变得平坦。
回来时杜小若的内心是孤寂的，默默走在村里的田埂上。路上杜小若注意到了，自家原先被买走的地，此时被修成了一所很是气派墓地，还有人看守，定期打扫。
通过打听得知，埋着的靖远侯夫人的亲爹。靖远侯是肃州最大的官。
靖远侯夫人原本只是一个贫穷人家的女儿，因为生得美貌，成就了和靖远侯的一段情缘；从此逆天改命，成了人上人。
这是肃州人都知道的。
靖远侯夫人得势后，不忘让丈夫提携自己的母家。可惜两个舅子都是不争气的，后面的小辈也皆是草包，不堪委以重任。
靖远侯夫人的哥哥见尽人事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索性想改改天命。于是找了个有名的风水术士，为自家的老爹重新找一块能“对症下药”的风水宝地，希望能惠及子孙。
所以才有了其府中管家想强行买地的一幕。
忽然，杜小若听到有人唤她，看到来人。
是芳芳，此刻她身边没有跟着孩子。
“小若，我刚才就想同你说的，可我不知从何说起。”
“那时得知你不知所踪，你爷爷原本就是心病难医，一下子心中梗咽，便去了，村里人便一起合伙将你爷爷葬了。”
之后芳芳又道
“村长在你爷爷去后，便理所当然占了你家的地，卖了你家的房子。”
“村里人心中思量你家不是还有你爹爹和叔叔在吗？虽然去服了徭役，就算是十年八年，终归人还是会回来的。”
”可过了这些年，当年去服徭役的这些人竟一个也不见回来。我爹也是杳无音信，我娘无奈只得带着我和我弟弟改嫁。害得我，我十二岁时就被他们嫁了。”
“我爹当年明明跟我约好，等我在将弟弟带得大些，便送我和弟弟去邻村的私塾读书的。可现在，我弟弟长大了些便成了像牛马般劳作的庄稼汉，而我则被耽误了一生！”言以及，芳芳眼中难掩心中的悲愤和怨恨。
杜小若默默听着她的抱怨，明明她也应该像她一样哭诉，向所有人诉说她的委屈，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心像死水一般，渐渐寒冷坚硬。
“我爷爷虽然没了，我爹爹和叔叔可能还是活着的。我现在要去找他们，我若是顺带找到了你爹，便带着他来瞧你，好不好？”
杜小若突然转换了神色，刚才呆若木鸡，心事重重的少女，此时重新笑得春光灿烂，对芳芳说着温言软雨。
“你能想开就太好了，我刚才还怕你太失落。连忙把孩子们托人照料来瞧你。”芳芳释然道。
杜小若笑着应答。
“好了，我这就去启程去找我爹爹他们。”
“啊，这么快！？”
“这里已经没有家人，我在这里多留做什么。”
芳芳知道她可能是伤心，不愿多留。便把手上的银镯子摘下，递给了她。杜小若不要
“你说了也会找我爹的，这是给你的路费，收了我的钱，你可要上点啊。”
虽然芳芳这么说，其实她内心早就对自己爹爹还能活着回来不抱希望了。给杜小若镯子，不过是因为看她孤苦无依，想尽点心意罢了。
杜小若推诿不过，就收下了。
在芳芳的目送下，杜小若离开了村庄。
她的到来似乎就是一小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水中，但不过多时，波纹就会自行散去，连细弱的涟漪都会自己变得平整。不会激荡任何人的心意。
至少村长是这样认为的。
几天后，夜晚。
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鼾声如雷的村长，突然觉得一阵奇痒难忍，从梦中惊醒。
起身点亮蜡烛一看，他全身竟突然长满了脓疮。
“我给你种下了蹿堂蛊，我会活着，开始会瘙痒难忍，渐渐开始钻心的疼，最后身体会慢慢腐烂，而直到你死前，这些感觉都会是真实的。”
杜小若悠闲地坐在房子木桌上，对这些娓娓道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拼了！”说着便杠起板凳，向杜小若冲来。
却只冲出两步，就顿住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板凳也顺势砸在他身上。
“这些可是我用心饲养的小宝贝，用在你身上你要懂得珍惜。”
“妖女，你要干什么。你爷爷是自己死的，你爹和你叔是朝廷要人，关我什么事，你来害我做什么！”
“咦，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我吗？记起来了？”杜小若嘻笑道
“说，我爹他们被送哪里去了，答得好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说，我说，我记得当年他们被送去金川城了。别的我不清楚，求求你饶了我吧”
“好吧”杜小若道。
要说也奇怪，他这么嚎任谁睡得再死也该醒了。可房子他夫人和孩子们却睡得极沉。
要说这村长也老大不小了，成亲多年一直没孩子，他就把原本的老婆休了。之后，又娶了一房年轻貌美的回来，一连给他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这不，孩子都五六岁了，还不分房睡，他也乐得天天守着他的宝贝疙瘩。
“不过，解药我刚才藏起来了，让我想想在哪儿？”杜小若道，之后仿佛在装作认真思考。
“妖女，你耍我”
“啊，我想起来了。”
“刚才我看有个小弟弟一直吞手指头，我以为他是饿了，我给他吃了。”杜小若假装天真的口气气的村长牙痒痒。
“那怎么办呢，解药只有一份。现在只有他的心头血能解毒了。你要抓紧哦，等药被全部消化完了，解药也就不剩了。”
“是哪个？村长似乎下了艰难的决定。”
“我忘了，要不你一个个试。反正就俩，很快的。”说完杜小若便离去了。
留下村长恶狠狠地低声咒骂
“妖女，你不得好死！！！”
之后，村里便有人传出村长家两个儿子一夜暴毙，死时浑身都是刀口。夫人一夜之间就疯了，而村长也渐渐全是溃烂而死。
都说是坏事做得太多，遭的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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