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飞蚁
“几家？你也太小瞧咱东方之珠的富翁们。”
宋明撇嘴。
“有用来空中观光的，高空拍摄的，条幅广告的，运输维修的，还有负责私人飞机检查保养的，教练培训的，大大小小几十家都不止。”
“直升机航飞是否需要申请？”
“要的。”
宋明肯定道：“前两年跟过一个富翁天天坐直升机密会小三，我还认真研究过。
规定上为了避免和政府在公共领域的管控有所冲突，所有航飞都需要报备，但大多直升飞机都属于中小型，走低空航线，影响较小，而且常常有固定的任务和路线，一般都是以年为单位提前申报路线。
如果不飞，给空管处打个通知就行。”
“如果偏离航线，去了不应该去的地方怎么办？”
“那就老实给空管处提交报告呗。”
“不报告空管处的话，空管处会知道吗？”
宋明瞧了顾阳一眼。
“头，你该休息休息了，市政的天才怎么会对罚钱的事不上心呢，直升机上都有标号，闭路电视和民众热线都不是吃干饭的。”
“很好。”
顾阳道：“我需要你尽快查清八点前后，谁家的直升飞机在世纪大厦附近活动，一架都不能漏。”
“这要多少钱打点，血亏本啊。”
宋明痛心疾首。
“事情办完，我全补给你。”
“那头呢，去干什么？”
顾阳把黑星揣起来。
“我去会会走凤。”
走凤，这个先前踩点的人员，跟杀手脱不了干系。
坐直升飞机到天台杀人，再潇洒离开，逼格是有了，屁股却擦不干净。
哪有派人悄悄摸到天台，提前蹲伏好方便，趁所有人不注意怎么料理郭元瑜都行，事后还好处理。
顾阳判定，对方这样操作极有可能是无奈之举，也许走凤就是A计划的杀手，突然失联，不得不启动B计划临时补救。
至于搞成这样的大场面，可能对方也不想。
那走凤就是关键。
计程车停在烂尾楼附近，顾阳下车直奔地下室。
手电筒照到走凤卡白卡白的脸上，浑然如同鬼魅，一大天没有吃喝，光有拉撒，让他身上充满异味。
顾阳只能拽着绳结把他拖向干净的地方。
“他俩是谁？”
两张照片明晃晃摆在走凤脸上。
此人原本迷瞪装死的眼睛瞬间睁大。
“你怎么会有照片？”
“世纪大厦天台，他俩永远留在那。”
顾阳压抑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冷酷。
“如果你不想和他们一样的结局，就把幕后老板交代出来，我可以做主，当作从来没见过你。”
走凤听完咧嘴一笑。
“可惜我不知道。”
“我没有很多耐心。”
顾阳从腰后掏出别着的黑星手枪，抵在走凤肩膀上。
“第一枪会打在你肩膀，下一枪就是腿，然后是胸膛，脑袋……你要想明白，我开枪之后你才说，哪怕留了一命，日后的生活都难捱。”
深重的黑暗，只有数把手电筒交错的光，四周则静悄悄的夜，没有行人，没有鸟兽。
走凤原本就疲软的身体直接瘫掉，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长脸的叫牙鹊，胖点的叫根虫，还有一个叫飞蚁，我们是被外号叫伯爵的人组织起来的，目的就是把郭元瑜从天台上扔下去，伪装跳楼自杀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计划的？”
走凤声音微弱。
“我会提前混进世纪大厦的晚宴当服务员，到时候把郭元瑜引到天台上，牙鹊和根虫会伴成保镖把郭元瑜推下去，飞蚁居中指挥，查漏补缺。”
“伯爵和飞蚁是谁？”
“我不知道，伯爵不直接和我们见面，都由飞蚁传达，我只知道飞蚁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姓什么，做什么。”
如意殿呼出。
【中级模拟画像师技能精华】：刑侦手法和高超的绘画技能相结合，准确下笔勾勒出犯罪者最隐秘的面容轮廓。
90贝/个
购买！
顾阳心在滴血，转手再买画具又用去一贝。
“说说飞蚁长什么样？”
通过走凤断断续续的描述，飞蚁的形象跃然纸上。
简短的发型，精瘦的脸庞，小眼小鼻……
“是不是他？”
画板转向走凤。
后者瞳孔放大，呆呆看着黑白速写。
“太像了，太像了，你是阿sir吗？”
“这就不该你操心，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都讲了。”
“郭元瑜可是天王巨星，杀他多少钱。”
“每人两千万。”
“你的那份呢。”
走凤抵死不说。
“我的命没有两千万值钱。”
走出烂尾楼的大门，顾阳渐渐把事情捋清楚。
走凤可以早早潜伏到世纪大厦，一定可以在晚宴上当服务生。
他的下落不明，突然失联导致举办方警觉，担心出现问题，于是加强内部人员审核，也杜绝外人进入。
这一下子导致杀手们扮成保镖的计划破产，而且没有内应之后，他们甚至没法悄无声息靠近晚宴，除非向顾阳那样直接闯进去被所有人注意。
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从空中接近。
而顾阳到达大厦，晚宴接近八点，已经到尾声。
情况安稳让安保们逐渐放松警惕，等着下班潇洒，才让顾阳闯了进去。
推断严丝合缝，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如果说先期的目标是要求伪装成自杀，那如果晚宴之前郭元瑜没上天台怎么办，直接杀进去？
就算知道郭元瑜喜欢安静，常常到少人处放松，可如果他带人来怎么办，就像这次是林清和邀请他抽烟，俩人同时在天台怎么办？
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俩人相约跳楼。
假设是顾阳这样的小卒子也就罢了，了不得带上飞机多杀一个，可像林清和这样的明星，又怎么处理？
是慌不择路，不得已而为之吗？
顾阳揉揉眼睛，深觉头痛。
回到寻瑕侦探社，宋明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气得顾阳差点一枪崩了他。
宋明被摇醒，看着顾阳，迷迷糊糊道：“头回来啦。”
“直升飞机查的怎样？”
“下班时间空管处的人早就走了，我可是赔上裤子才请人家回去查询的。”
“情况呢？”
“给点时间拜托，从家到公司，再和值班同事寒暄两句，不都得要工夫吗？现在才十点。”
宋明不情不愿道：“一整天没睡呢，你也休息会。”
顾阳的确有些乏累，尤其是大起大落的，肾上腺素都支棱不住。
毕竟还得等刘义的消息，就稍微小憩一下。
躺在沙发上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叮铃铃。
急促的敲门声进行顾阳。
他从沙发上起身，晃悠悠走到门边。
“谁啊？”
“西区警署重案组。”
刹那间，顾阳清醒过来！
宋明撇嘴。
“有用来空中观光的，高空拍摄的，条幅广告的，运输维修的，还有负责私人飞机检查保养的，教练培训的，大大小小几十家都不止。”
“直升机航飞是否需要申请？”
“要的。”
宋明肯定道：“前两年跟过一个富翁天天坐直升机密会小三，我还认真研究过。
规定上为了避免和政府在公共领域的管控有所冲突，所有航飞都需要报备，但大多直升飞机都属于中小型，走低空航线，影响较小，而且常常有固定的任务和路线，一般都是以年为单位提前申报路线。
如果不飞，给空管处打个通知就行。”
“如果偏离航线，去了不应该去的地方怎么办？”
“那就老实给空管处提交报告呗。”
“不报告空管处的话，空管处会知道吗？”
宋明瞧了顾阳一眼。
“头，你该休息休息了，市政的天才怎么会对罚钱的事不上心呢，直升机上都有标号，闭路电视和民众热线都不是吃干饭的。”
“很好。”
顾阳道：“我需要你尽快查清八点前后，谁家的直升飞机在世纪大厦附近活动，一架都不能漏。”
“这要多少钱打点，血亏本啊。”
宋明痛心疾首。
“事情办完，我全补给你。”
“那头呢，去干什么？”
顾阳把黑星揣起来。
“我去会会走凤。”
走凤，这个先前踩点的人员，跟杀手脱不了干系。
坐直升飞机到天台杀人，再潇洒离开，逼格是有了，屁股却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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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判定，对方这样操作极有可能是无奈之举，也许走凤就是A计划的杀手，突然失联，不得不启动B计划临时补救。
至于搞成这样的大场面，可能对方也不想。
那走凤就是关键。
计程车停在烂尾楼附近，顾阳下车直奔地下室。
手电筒照到走凤卡白卡白的脸上，浑然如同鬼魅，一大天没有吃喝，光有拉撒，让他身上充满异味。
顾阳只能拽着绳结把他拖向干净的地方。
“他俩是谁？”
两张照片明晃晃摆在走凤脸上。
此人原本迷瞪装死的眼睛瞬间睁大。
“你怎么会有照片？”
“世纪大厦天台，他俩永远留在那。”
顾阳压抑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冷酷。
“如果你不想和他们一样的结局，就把幕后老板交代出来，我可以做主，当作从来没见过你。”
走凤听完咧嘴一笑。
“可惜我不知道。”
“我没有很多耐心。”
顾阳从腰后掏出别着的黑星手枪，抵在走凤肩膀上。
“第一枪会打在你肩膀，下一枪就是腿，然后是胸膛，脑袋……你要想明白，我开枪之后你才说，哪怕留了一命，日后的生活都难捱。”
深重的黑暗，只有数把手电筒交错的光，四周则静悄悄的夜，没有行人，没有鸟兽。
走凤原本就疲软的身体直接瘫掉，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长脸的叫牙鹊，胖点的叫根虫，还有一个叫飞蚁，我们是被外号叫伯爵的人组织起来的，目的就是把郭元瑜从天台上扔下去，伪装跳楼自杀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计划的？”
走凤声音微弱。
“我会提前混进世纪大厦的晚宴当服务员，到时候把郭元瑜引到天台上，牙鹊和根虫会伴成保镖把郭元瑜推下去，飞蚁居中指挥，查漏补缺。”
“伯爵和飞蚁是谁？”
“我不知道，伯爵不直接和我们见面，都由飞蚁传达，我只知道飞蚁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他姓什么，做什么。”
如意殿呼出。
【中级模拟画像师技能精华】：刑侦手法和高超的绘画技能相结合，准确下笔勾勒出犯罪者最隐秘的面容轮廓。
90贝/个
购买！
顾阳心在滴血，转手再买画具又用去一贝。
“说说飞蚁长什么样？”
通过走凤断断续续的描述，飞蚁的形象跃然纸上。
简短的发型，精瘦的脸庞，小眼小鼻……
“是不是他？”
画板转向走凤。
后者瞳孔放大，呆呆看着黑白速写。
“太像了，太像了，你是阿sir吗？”
“这就不该你操心，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
“都讲了。”
“郭元瑜可是天王巨星，杀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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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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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没有两千万值钱。”
走出烂尾楼的大门，顾阳渐渐把事情捋清楚。
走凤可以早早潜伏到世纪大厦，一定可以在晚宴上当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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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安稳让安保们逐渐放松警惕，等着下班潇洒，才让顾阳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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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郭元瑜喜欢安静，常常到少人处放松，可如果他带人来怎么办，就像这次是林清和邀请他抽烟，俩人同时在天台怎么办？
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俩人相约跳楼。
假设是顾阳这样的小卒子也就罢了，了不得带上飞机多杀一个，可像林清和这样的明星，又怎么处理？
是慌不择路，不得已而为之吗？
顾阳揉揉眼睛，深觉头痛。
回到寻瑕侦探社，宋明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气得顾阳差点一枪崩了他。
宋明被摇醒，看着顾阳，迷迷糊糊道：“头回来啦。”
“直升飞机查的怎样？”
“下班时间空管处的人早就走了，我可是赔上裤子才请人家回去查询的。”
“情况呢？”
“给点时间拜托，从家到公司，再和值班同事寒暄两句，不都得要工夫吗？现在才十点。”
宋明不情不愿道：“一整天没睡呢，你也休息会。”
顾阳的确有些乏累，尤其是大起大落的，肾上腺素都支棱不住。
毕竟还得等刘义的消息，就稍微小憩一下。
躺在沙发上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叮铃铃。
急促的敲门声进行顾阳。
他从沙发上起身，晃悠悠走到门边。
“谁啊？”
“西区警署重案组。”
刹那间，顾阳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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