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安稳（二）
车子到达了目的地。
一间夹在小区其他店铺之间的小诊所，已经有些褪色的招牌上写着【刘医生诊所】。
经过的时候车灯照到了诊所里面，顺着这光线。刘慧套了件里面的衣服，又随手披了件白色的褂子穿着拖鞋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迎上来的刘慧在外面随何志彬打开了车门。
“刘姨···”
没搭理程茖的客套，刘慧顺着何志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程茖受伤的脚“赶紧下来吧，进屋，咋流这么多血才来呢。”
“·····”
刘慧当然也看到了车里的另一个人，但只是看了何志彬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转过身领在前面，等着何志彬带着程茖进屋。
“把你闺女放那边凳子上先···”刘慧一边说一边又多拿了些医疗用具放到医用托盘里，转过身的时候程茖正咧着嘴刚坐下。
“别乱动！鞋脱了”刘慧俯下身托住程茖受伤的那只脚，看到了用来绑定止血的软铁丝喃喃的低声说了一句“谁弄的啊这是···”一边用手摁着伤口处，一边用医用剪刀剪断了铁丝。
碰触到了伤口的疼痛刺激程茖下意识想要往回缩。
“疼啊？疼忍着点”随后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的袜子剪开。
看到创口之后刘慧从边上随便拿起一块布“让你闺女咬着，你扶着她点····”
伤口处理的很快，消毒，止血，包扎。
刘慧熟练的处理好了伤口站起了身“两个礼拜之内别乱动了啊，那边柜子里有止痛片等会吃两片，晚上睡觉的时候疼就挺着点”
“不严重吧”何志彬追问着说。
“不算太严重，没感染，就是伤口有一点深，没准得留疤。不过没事也不是脸上，那地方穿上袜子别人也看不见”刘慧说着说着转向了程茖“有头晕的感觉么？”
程茖摇了摇头。
“那就行，来的时候绑的紧血止住了一部分”刘慧擦了擦手“不过也幸好，要是在偏那么一点伤到韧带上，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蹦蹦跳跳的了。真不知道你上哪疯去了这是···”
刘慧的这句警告让程茖感到有些后怕。
程茖作为一个舞蹈生，如果真要发生那样的事的话，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
说起来真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探险。
“对了···刘姨，车里还有个人呢，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看到了，你爸去背去了，不得先忙完你这边的事儿么···”正说着果然看到何志彬背着那个人走进了诊所。
“送里屋去，我看看。”刘慧一边说一边领在前面打开了里面诊室的门。
不一会儿，程茖就看到何志彬从里面走了回来。
“爸···”
“没事，你刘姨在里面给看着呢···”
“嗯····”
程茖看的出来爸爸他明显有话想问但又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自己默默的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还疼么？”何志彬依旧对程茖的伤有些在意。
“不疼了···”其实，伤口处还是很疼，止痛片的药效还没发挥出来，但程茖还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父亲。
她不想让父亲担心。
“嗯··”
何志彬并没有“教训”程茖什么，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这让程茖心里更觉得有些难受。
“·······”
“·······”
“爸··我错了····”
“······”
“我不应该晚自习的时候跟同学去那楼里面探险，然后····然后”回想起在里面的遭遇程茖不仅觉得有些后怕心里还夹杂着一点委屈。
“嗯··你们班主任都打电话跟我说了”
程茖只是简略的跟何志彬说了一下今晚的过程，为了怕他担心，只是说和同学们走散了。
但听爸爸的话似乎他已经知道了她们几个人今晚去那里“探险”的事，还是听班主任说的。
可是班主任是怎么知道的？
何志彬用手掌搓了搓他自己的脸随后看着程茖“里边那个···也是跟你们一起去的？”
这是自从找到程茖之后，何志彬就在心里担心的事儿。这份担心不仅仅是因为程茖受了伤，还有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女儿交朋友方面的担忧。毕竟自己赶到的时候，女儿身边的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看那年纪很明显不是程茖的同学。
这来历不明的人让何志彬很担心程茖是不是认识了些社会上那类小混混。
只不过先处理女儿的伤才是最主要的，再加上在心里何志彬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那种和社会人员不清不楚的玩在一起的事儿。
所以才拖到了现在问。
“我不认识他···”程茖这么说的时候发现自己父亲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不过是他背着我出来的，他应该不是坏人。”
这种说法很明显无法让何志彬相信，甚至让他有些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学会向自己撒谎了。
“唉·····”何志彬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诊室的门打开了，刘慧走到了门口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说“何志彬，你···进来一趟。”
程茖刚想问问那人的怎么样了，结果只看到陈姨低声跟爸爸说着什么，走进了里面的诊室，随后关上了门。
只留下程茖一个人。
诊所里用来锁门的挂锁被随意的放在凳子上，桌子上的衣服也没收。本来就不大的屋子看起来乱乱糟糟的。
刚进来的时候程茖就觉得如果不是爸爸临时打了电话，刘姨应该已经睡着了。
掏出自己的手机。
原本的猫型手机壳，现在猫咪的耳朵有一只已经断掉。
要不是因为这个手机壳，程茖也不会在看到它的瞬间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手机。至于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那个人身上，等他醒了之后问问他吧。
打开手机里的通讯软件，之前郑涛拉大家进入的那个群，在那之后就再没有人说过话····
不会是后来出什么事儿了吧？
不然大家为什么不来找我？
想在群里发些什么问一问，但程茖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发，反而直接退出了群聊。
能有什么事···
我都受伤了也没有人来问我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委屈。
考虑了会之后程茖还是打开了通讯录，找到了联系人【曲棂羽】。
··········
算了。
手机话筒形状的小图标上的红点。
之前没有细看，这次一条条确认之后。所有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她的爸爸何志彬。
程茖的妈妈离世的很早，是爸爸一个人将她拉扯长大。虽然爸爸没怎么跟程茖提起过关于她妈妈的事，但程茖看得出来自己的爸爸很爱自己的妈妈，所以才会让自己随妈妈的姓，姓程。
在程茖的心里，自己的爸爸是很伟大的一个人。
可今天晚上的事她自己却让爸爸这么担心。
看着这一条条未接来电，程茖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想象爸爸联系不到自己会有多着急。
如果能早一点接到爸爸的电话的话，或许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程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爸爸给自己打了这么多电话，自己为什么都没听到呢？
滑出手机的状态栏，手机状态的位置，标示着····“静音模式”
记得好像是在刚进那栋大楼的时候，大家一起把手机调成静音的，可印象中自己后来把铃声调回来了啊。
正当程茖这么想的时候，里面诊室的门开了。
何志彬和刘慧走了出来。
程茖放下手机。
“他···怎么样了？”程茖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称呼他为“他”
何志彬和刘慧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刘慧先开口说道“没什么事儿，人在我这还能死了啊？”
“今晚让他先在你刘姨这儿”
“他···没啥事儿吧？”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一天天的···也不让你爸省个心··”一边说刘慧一边在身上的白大褂里摸着什么东西，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女士烟，刚要点着但看到程茖之后，想了想又揣了回去“看你那个脸，跟个花猫似的，小姑娘家家的也不觉得磕碜。”
“行了····”何志彬打断了刘慧的话。
“你啊，一天就知道宠着你闺女···早晚给她惯坏了”说着刘慧转向了程茖“快跟你爸回家吧，都后半夜了。”
“哦···”程茖是真的觉得刘姨其实人不错，就是有些时候嘴挺毒的。
何志彬走过来搀着程茖，由于左脚不敢使劲，程茖只好用右腿使劲，起身的过程一蹦一蹦的。
“我天你这至于么···”刘慧看着程茖这样有点没忍住差点乐出来“行了，知道你活泼了。我这有副拐，给你，赶紧架上，别再摔着····”
即使程茖拄着拐，何志彬依然有些不放心每走一步都在身边搀着，父女俩就这样一起离开了刘慧的诊所。
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连程茖自己都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小题大做”了。
程茖的家离诊所并不远，都在同一个小区里，即使是像这种“腿脚不便”依旧很快就走到了。
一楼的门市是何志彬租的，在这里开了一个烧烤店，位置正好就在家楼下。
按照何志彬的想法，很方便。
楼下是店面，他自己和程茖住在二楼的家里。工作起来离家也近，女儿有什么事儿也方便照应。
回到家之后，在爸爸的搀扶下，程茖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种回到家安心的感觉，使程茖差点忘了仅在不久之前，自己还被关在一个破楼里。
当然这种记忆，还是忘记的越快越好。
“爸···灯先别关了··”在何志彬的照料下躺在床上的程茖说道。
“行，你快睡觉吧，等明天我再给你班主任打电话，给你请个假，这几天你就在家养着吧。你刘姨不说了么，注意点没事就别乱动了。”
“嗯···”
程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爸爸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明亮的灯。
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
睡吧。
陷在床上，身体一放松困意就随之而来。
临睡前程茖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
随后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明天早上的到来···
一间夹在小区其他店铺之间的小诊所，已经有些褪色的招牌上写着【刘医生诊所】。
经过的时候车灯照到了诊所里面，顺着这光线。刘慧套了件里面的衣服，又随手披了件白色的褂子穿着拖鞋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迎上来的刘慧在外面随何志彬打开了车门。
“刘姨···”
没搭理程茖的客套，刘慧顺着何志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程茖受伤的脚“赶紧下来吧，进屋，咋流这么多血才来呢。”
“·····”
刘慧当然也看到了车里的另一个人，但只是看了何志彬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转过身领在前面，等着何志彬带着程茖进屋。
“把你闺女放那边凳子上先···”刘慧一边说一边又多拿了些医疗用具放到医用托盘里，转过身的时候程茖正咧着嘴刚坐下。
“别乱动！鞋脱了”刘慧俯下身托住程茖受伤的那只脚，看到了用来绑定止血的软铁丝喃喃的低声说了一句“谁弄的啊这是···”一边用手摁着伤口处，一边用医用剪刀剪断了铁丝。
碰触到了伤口的疼痛刺激程茖下意识想要往回缩。
“疼啊？疼忍着点”随后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的袜子剪开。
看到创口之后刘慧从边上随便拿起一块布“让你闺女咬着，你扶着她点····”
伤口处理的很快，消毒，止血，包扎。
刘慧熟练的处理好了伤口站起了身“两个礼拜之内别乱动了啊，那边柜子里有止痛片等会吃两片，晚上睡觉的时候疼就挺着点”
“不严重吧”何志彬追问着说。
“不算太严重，没感染，就是伤口有一点深，没准得留疤。不过没事也不是脸上，那地方穿上袜子别人也看不见”刘慧说着说着转向了程茖“有头晕的感觉么？”
程茖摇了摇头。
“那就行，来的时候绑的紧血止住了一部分”刘慧擦了擦手“不过也幸好，要是在偏那么一点伤到韧带上，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蹦蹦跳跳的了。真不知道你上哪疯去了这是···”
刘慧的这句警告让程茖感到有些后怕。
程茖作为一个舞蹈生，如果真要发生那样的事的话，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
说起来真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探险。
“对了···刘姨，车里还有个人呢，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看到了，你爸去背去了，不得先忙完你这边的事儿么···”正说着果然看到何志彬背着那个人走进了诊所。
“送里屋去，我看看。”刘慧一边说一边领在前面打开了里面诊室的门。
不一会儿，程茖就看到何志彬从里面走了回来。
“爸···”
“没事，你刘姨在里面给看着呢···”
“嗯····”
程茖看的出来爸爸他明显有话想问但又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自己默默的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还疼么？”何志彬依旧对程茖的伤有些在意。
“不疼了···”其实，伤口处还是很疼，止痛片的药效还没发挥出来，但程茖还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父亲。
她不想让父亲担心。
“嗯··”
何志彬并没有“教训”程茖什么，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这让程茖心里更觉得有些难受。
“·······”
“·······”
“爸··我错了····”
“······”
“我不应该晚自习的时候跟同学去那楼里面探险，然后····然后”回想起在里面的遭遇程茖不仅觉得有些后怕心里还夹杂着一点委屈。
“嗯··你们班主任都打电话跟我说了”
程茖只是简略的跟何志彬说了一下今晚的过程，为了怕他担心，只是说和同学们走散了。
但听爸爸的话似乎他已经知道了她们几个人今晚去那里“探险”的事，还是听班主任说的。
可是班主任是怎么知道的？
何志彬用手掌搓了搓他自己的脸随后看着程茖“里边那个···也是跟你们一起去的？”
这是自从找到程茖之后，何志彬就在心里担心的事儿。这份担心不仅仅是因为程茖受了伤，还有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女儿交朋友方面的担忧。毕竟自己赶到的时候，女儿身边的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看那年纪很明显不是程茖的同学。
这来历不明的人让何志彬很担心程茖是不是认识了些社会上那类小混混。
只不过先处理女儿的伤才是最主要的，再加上在心里何志彬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那种和社会人员不清不楚的玩在一起的事儿。
所以才拖到了现在问。
“我不认识他···”程茖这么说的时候发现自己父亲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不过是他背着我出来的，他应该不是坏人。”
这种说法很明显无法让何志彬相信，甚至让他有些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学会向自己撒谎了。
“唉·····”何志彬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诊室的门打开了，刘慧走到了门口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说“何志彬，你···进来一趟。”
程茖刚想问问那人的怎么样了，结果只看到陈姨低声跟爸爸说着什么，走进了里面的诊室，随后关上了门。
只留下程茖一个人。
诊所里用来锁门的挂锁被随意的放在凳子上，桌子上的衣服也没收。本来就不大的屋子看起来乱乱糟糟的。
刚进来的时候程茖就觉得如果不是爸爸临时打了电话，刘姨应该已经睡着了。
掏出自己的手机。
原本的猫型手机壳，现在猫咪的耳朵有一只已经断掉。
要不是因为这个手机壳，程茖也不会在看到它的瞬间就觉得好像是自己的手机。至于自己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那个人身上，等他醒了之后问问他吧。
打开手机里的通讯软件，之前郑涛拉大家进入的那个群，在那之后就再没有人说过话····
不会是后来出什么事儿了吧？
不然大家为什么不来找我？
想在群里发些什么问一问，但程茖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发，反而直接退出了群聊。
能有什么事···
我都受伤了也没有人来问我怎么样···
越想越觉得委屈。
考虑了会之后程茖还是打开了通讯录，找到了联系人【曲棂羽】。
··········
算了。
手机话筒形状的小图标上的红点。
之前没有细看，这次一条条确认之后。所有的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她的爸爸何志彬。
程茖的妈妈离世的很早，是爸爸一个人将她拉扯长大。虽然爸爸没怎么跟程茖提起过关于她妈妈的事，但程茖看得出来自己的爸爸很爱自己的妈妈，所以才会让自己随妈妈的姓，姓程。
在程茖的心里，自己的爸爸是很伟大的一个人。
可今天晚上的事她自己却让爸爸这么担心。
看着这一条条未接来电，程茖心里很不是滋味，很难想象爸爸联系不到自己会有多着急。
如果能早一点接到爸爸的电话的话，或许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程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爸爸给自己打了这么多电话，自己为什么都没听到呢？
滑出手机的状态栏，手机状态的位置，标示着····“静音模式”
记得好像是在刚进那栋大楼的时候，大家一起把手机调成静音的，可印象中自己后来把铃声调回来了啊。
正当程茖这么想的时候，里面诊室的门开了。
何志彬和刘慧走了出来。
程茖放下手机。
“他···怎么样了？”程茖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称呼他为“他”
何志彬和刘慧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刘慧先开口说道“没什么事儿，人在我这还能死了啊？”
“今晚让他先在你刘姨这儿”
“他···没啥事儿吧？”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一天天的···也不让你爸省个心··”一边说刘慧一边在身上的白大褂里摸着什么东西，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女士烟，刚要点着但看到程茖之后，想了想又揣了回去“看你那个脸，跟个花猫似的，小姑娘家家的也不觉得磕碜。”
“行了····”何志彬打断了刘慧的话。
“你啊，一天就知道宠着你闺女···早晚给她惯坏了”说着刘慧转向了程茖“快跟你爸回家吧，都后半夜了。”
“哦···”程茖是真的觉得刘姨其实人不错，就是有些时候嘴挺毒的。
何志彬走过来搀着程茖，由于左脚不敢使劲，程茖只好用右腿使劲，起身的过程一蹦一蹦的。
“我天你这至于么···”刘慧看着程茖这样有点没忍住差点乐出来“行了，知道你活泼了。我这有副拐，给你，赶紧架上，别再摔着····”
即使程茖拄着拐，何志彬依然有些不放心每走一步都在身边搀着，父女俩就这样一起离开了刘慧的诊所。
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连程茖自己都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小题大做”了。
程茖的家离诊所并不远，都在同一个小区里，即使是像这种“腿脚不便”依旧很快就走到了。
一楼的门市是何志彬租的，在这里开了一个烧烤店，位置正好就在家楼下。
按照何志彬的想法，很方便。
楼下是店面，他自己和程茖住在二楼的家里。工作起来离家也近，女儿有什么事儿也方便照应。
回到家之后，在爸爸的搀扶下，程茖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种回到家安心的感觉，使程茖差点忘了仅在不久之前，自己还被关在一个破楼里。
当然这种记忆，还是忘记的越快越好。
“爸···灯先别关了··”在何志彬的照料下躺在床上的程茖说道。
“行，你快睡觉吧，等明天我再给你班主任打电话，给你请个假，这几天你就在家养着吧。你刘姨不说了么，注意点没事就别乱动了。”
“嗯···”
程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爸爸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明亮的灯。
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
睡吧。
陷在床上，身体一放松困意就随之而来。
临睡前程茖又看了一眼手机界面…
随后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闭上了眼睛。
等待着明天早上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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