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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拍,别了爱莎

    副校长微笑着说;

    “哦……你这说法还真是新奇啊,看来你对莫离离的死因是有所了解的,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改编编它的原因,对吧”

    再也忍不住的狄贝拉突然接口道;

    “好大的口气,你才几岁啊,有什么资格说了解莫离离。

    还有你改编他曲子就算了,还来评价话剧的真实意义,莫离离殉情到今时今日已有数年之久。

    还有你是如何得知他真实的意图的。这曲子被你改过之后还能叫曲子吗,这和贫民窟里的催眠曲异曲同工。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艺术系怕是没有你的座位了”

    她的话这样尖酸刻薄,夹枪带棒的袭来,让几个跟来的老师和桑德鲁吓的直缩脖子!

    狄贝拉的气愤,是因为我没去上她的课,而在这里听得到我如此跳脱的悖论,定然是火冒三丈了。

    无法隐忍的她终于爆发了成黑曼巴,开始对我摇尾巴了……哎!

    侧头看了一眼这个很凶的女人我说;

    “这首曲子问世后,你一定比我知道的多,莫离离对牧羊女的感情,已经超脱了生死的界限。

    这是他在殉情前为牧羊女,他的挚爱所绝笔,他跳涯的目的也是想见到牧羊女不是吗。

    可是曲子被禁了,再没有人肯为他的牧羊女弹奏!

    没有曲子的指引,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莫离离,他可能再也找不到牧羊女了,这让他的死毫无价值。

    我改编它的目的,就是要用二胡拉响他,可是被禁的曲子是不能演奏的,他之前的曲子太锋芒毕露了,我把它改成在瑟瑟的风雨等待好了,而不是一跳惊天地揪心的撕扯。这样总好过再也无人演奏(别了艾莎)”

    狄贝拉的眼里的寒光,在镜片后慢慢的隐去,突然转身离去时愤愤的说道;

    “鬼扯……胡说八道”

    然后就夺门而出。

    她这样虎头蛇尾的摔门而去,是个人就能看明白,她即使不赞同这个说法,应该也是无懈反击这看似强辩的谬论。

    而她得到的结果不是逃课,而是封闭式的创作,这就让她心中气恼去了大半,作为一个艺术家,她定然懂得封闭式创作意味着什么。

    她就算再想发飙,也得看人家的结果后才能给予定论。不然这事真的不会轻易的善了吧……!

    二胡的音色,不知在何时又幽怨的隐隐传来。

    而黑曼巴的彪悍再次风靡高墙,有人冷眼轻蔑那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也有人在背后扬起嘴角坏坏的微笑!

    被改编后的(别了艾莎)没有了当初的绝望,却多了让人焦躁的痛苦不堪,我改编它不是为莫离离。

    更不知道谁是牧羊女!我就想知道我妈妈为啥只打电话不回家。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不能说的秘密,我也有……这就是我唯一向世界质问的方式!

    而这个时候……

    我终于知道了那个总是在我面前满怀歉意,又时刻怀揣着卑微与溺爱于一身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他笑面的心腹底里,有着一颗勇敢而炽热的心在怦然搏动,他或许是为了妈妈改编的(别了艾莎)也许是呼唤,也可能是无期限的等待吧!

    而我改编(别了艾莎)是询问!是等待,是期盼,是在她膝下围绕奔跑,是梦里清泪涟涟的入怀!

    我自问我不丑,也没有让父母不省心的怪诞!父爱如山,可是我还是特别的想妈妈回来……

    我常常在睡觉的床边留一个位置,希望醒来后惊喜的看到她回来。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只有电话里的虚张声势,嘘寒问暖!我受够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很小的时候,我就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的多,从来不吵不闹,怕给爸爸添麻烦。

    我常常幻想着去上海找妈妈,奔跑中扑进妈妈的怀抱,可是爸爸的心事只有我最清楚,我不能伤了他的心。

    我从不怀疑爸爸可以为我做一切事情,哪怕是死都在所不惜,我又如何不顾父亲的心思呢!

    书中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一切,打掉牙血吞。

    二胡的由烦躁之音越渐藏隐,越来越浑厚的重音,哀沉沉的像是对空洞的苍冥质问。

    如果你心里没有过那样的悲伤,就不会体会那根本无法倾诉的痛苦,是怎样浸透了这游荡的灵魂。

    他就会像水牢里被久困万年的恶灵,哀嚎的声音扭曲着飞窜,缠绕着狰狞的冲上碧空……

    变成遮挡天际中垂垂欲滴的心酸血泪……!

    有人在流传……话剧(别了艾莎)又要重新导演了,而且是个新人。听者都是表情各异。

    其实整部话剧的排演就几个人,都是新人来这里碰运气,因为没人会支持我,我也是整部(别了艾莎)里唯一男生,我就成了莫离离的饰演者。

    话剧院里在演出的那个下午,只有副校长一个人来捧场……

    我们人手不够,我又是主演,还要拉二胡。

    因为这场话剧里,除了二胡再没有多余的人来控场,没有音乐,没有灯光,我饰演莫离离,黄依依饰演油画里的艾莎,还有两个人是没来,我们俩就用塑料模特来凑数,一个装扮莫离离的妻子,一个没有腿的模特装扮成女儿。

    整部话剧从开始到结尾就像闹剧……

    到了莫离离那场别开生面的最后一次演出时,才有人悄悄的进来。

    我忘情的演奏着我心中的(别了艾莎),胡音似在呜咽中倾诉,又好似思念无有边际的汹涌而来……

    无法躲避的凄惶,这比父亲拉的那首也不差多少,因为你心里有不用掩饰的悲伤,他就会加倍的渲染释放,到了最后曲终人散的最后一幕……

    我走到装饰的高崖前轻语着回头;

    “指中花,西墙月挂

    你踩着冷凝的辉翼上,沁我迷梦萦绕

    一抹笑靥,在冷颤的月光下定格在我眼底,如萤火般的微光,那一丝撩动我心动的火花!

    ……却在黑暗中温慰早已迷失的我,让我情疯了似的去点燃它,哪怕被焦灼的烈焰,焚烧的只剩下飞灰一把。

    我有一个梦……你香气飞扬的秀发划过我面颊

    ,我听见小镇的晨钟悠扬在牧场上空。

    秋纹斑驳,驱净了我永夜无欢踪迹。

    我在你离去的寒溪畔,拉长的倒影下……篷叶炊露沆烟

    日出……榑桑喷薄的热焰,透穿射我将离去的寿命筋力。

    我若留恋这无魂躯壳,

    岂不是辜负你殷勤的呼唤着我,

    又如何凿穿这永隔阴阳两界的冥顽。

    日暮……瀮露似你低垂的泪汤我以饮下,

    你拨弄我心弦倾诉着哀伤,让我为之痴狂!

    高崖前、我在一抹海青色的光晕中祈祷……

    我问向不寐的鸱鴞,如何让我脚下的西风越加刚烈……在破晓前穿越与艾莎相见的云罗

    云空中……枯叶伤鸟似的翻腾,像似在回应……

    寒山溪畔,藻密桥栏,我愿为你银筝款按

    或情或痴,或拙或傻,或小才微善

    我愿是你的陪衬潘安,也无淫邀艳约缀绕

    你在哪里啊……我好想你”

    最后一句几,乎是在眼泪狂涌中结束的……!

    饰演艾莎的黄依依,早已哭成了泪人!

    副校长站起来,抹了一下眼角开始鼓掌,我完成了最后一跳后。

    副校长走过来微笑着说;

    “没人来看,为什么还要演的那么认真呢?”

    我轻抹眼角低首回道;

    “他们来看又能如何,不来又怎样,我又不是为她们在演”

    这场话剧终于冲破重重障碍,又在话剧厅里上演了,我没有再饰演主角莫离离,我只负责二胡的主旋律!

    这是借鉴于上次的剧本,又高于鞭策者的悲情的演绎,莫离离从一出场就有人在哭,一场悲苦到心慌,最后伤情无人可依的渲染像一场浩劫,女生们无不都是涕泪连连!

    这本是一次成功的话剧,直到曲终人散尽时也没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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