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象梦
涓涓其流，在溪之畔；白绿相伴，清芳温婉。幽幽白芷，归哉归哉！
殷殷其沃，在野之间；恰如素伞，翘首以盼。幽幽白芷，归哉归哉！
滴滴其泪，在花之冠；迎风傲展，坚毅果敢。幽幽白芷，归哉归哉！
雾似白纱迷人眼，风似素手拂君面，径似藤曼扰人心，梦似追忆劝君归。
小径幽幽，花草郁郁，苍树参参，晚霞彤彤。
芷缓缓行于小径，欣赏身边美景，不时传来娇莺恰啼，心旷神怡。
曲行弯转，来至一处空旷之地，空旷之中有一小池，绿色倒映，晶莹剔透，似一块无暇翡翠。一参天古柳斜倚池边，长发浸于池内，似小憩仙子一般。古柳之下，白花舒颈，静雅高洁，脉脉含笑。负劳弹翅，蛱蝶起舞，左右上下，恰似闲语。
正是：薄雾晨风两处凉，负劳蛱蝶语声长，池塘零零花自香。如梦闲闲化蝶去，初醒洽洽似蜓来，画屏似玉细思量。
芷正迷于此景，如痴如醉之时，一只白兔唦唦从丛中跑出。
芷闻声视之，恰似昔梦中白兔复现，顿时惊讶万千。
只见白兔来至芷前，围芷而转，似久别重逢之故友。恍惚间听得白兔似在吟唱：
“芷兮芷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裳。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哀思伤。
有水涓兮润其肠，有兔倚兮解其怅。
百花斗艳叶佩玤，唯吾独自怜芷香。
相伴相依渡夜凉，晨露如酒唤吾尝。
何缘鸾兮哀世殇，胡颉翱兮泪入芳。
兔兮兔兮伴芷旁，得其泪兮入吾肠。
心相通兮意相合，共入凡尘解世殇。
奈何中道兔别离，唯有梦中独彷徨。
泣芷世间独自亡，无感我思空余伤。”
芷闻此歌心若恍惚，歌中所言如画般似曾相识。记忆深处似有些许片段慢慢划过，怎奈或断或续，朦胧影绰，欲深思之，头疼难耐。
芷双眼擎泪，哀哀对兔言道：“如汝所歌，似曾相识，奈何实难追忆。”
兔双目泪流，绕奔于芷，哀哀歌道：“往昔白芷兮，相伴如翔；凤飞翱翔兮，落泪入芳。奈何佳芳兮，不在溪旁。与君共赴兮，以表衷肠。坎坷相伴兮，慰我彷徨。桃花尝艳兮，携手相将。不得同随兮，使我沦亡。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今日相告兮，愿君思详。”
正是：
何忆往昔此林中；一芷一兔伴寒宫。
白芷不知何处去；白兔匿林盼娇容。
芷听后微闭双眼，思绪万千，恍惚间，身形飞行于天，喃喃歌道：“肃肃鸾羽，止于溪旁。世事靡盬，百姓忧伤。悠悠苍天，曷其有所？肃肃鸾翼，止于桐上。世事靡盬，百姓愁伤。悠悠苍天，曷其有极？肃肃鸾泪，止于花芳。世事靡盬，百姓哀伤。悠悠苍天，曷其有常？”
……
芷缓缓睁开双眼，但见自己已身在汾水之畔，天初放晓，薄雾蔼蔼，万籁俱寂。芷正诧异之余，但见汾水停而不流，其中央泛起层层圆圈，向四周扩散开来。
芷惊讶万分，双目紧紧盯着汾水中央的圆心，只见缓缓升起一物，其光炫目，恰似螺形，悬于水上。
芷不识何物，惊恐失语。
忽然，悬螺缓缓浮行，向芷而来。
芷视之惊恐，欲逃而双腿不由自己，奈何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但见悬螺离芷两丈处停下。
芷仔细端详此物，但见其形如海螺，状似圆盘，除前方一块反光处外，通体白色，自身泛光，却不如前般炫目；外表光滑无比，无一处瑕疵。甚是美丽。
芷忽觉心旷神怡，思绪飘忽，全身陶醉于此美物之中。
须臾之间，但见悬螺下处闪出一束光芒，其亮无比，芷微闭双目。
其光过后，出现一女，身高七尺左右，发类蚕丝，面似美玉，眉若细绢，唇如丹珠，明眸善睐，冰肌玉骨，衣着长服，双脚赤裸，体态匀称，身形娇美，美艳异常。
此女缓缓来至芷前，微微一笑，恰似久别亲人一般；随即伸出右手轻握芷左手，携芷而行；芷恍恍惚惚，如同梦游一般，随其来至悬螺之下。
一束光亮过后，二人随之消失。
但见悬螺缓缓回至汾水之上，潜水不见；汾水复而东流。
芷缓缓回过神来，但见美女含笑凝视。环顾四周，只见四壁皆白，无门无窗，恰如密盒一般，甚是惊异。
美女见芷露惊异之状，伸出右手在芷前轻轻一晃，但见一条小河浮于空中，缓缓东流，涓涓水声悦于耳，雾霭幽景浮于眼。芷见空中此景，甚是熟悉，一时竟难以想起。
美女面露微笑，轻声言道：“临此河水，延绵不息，哺润于野；鸾翔于上，悲戈尘寰，落泪于芷。”
芷闻言顿悟道：“汝乃吾昔日梦中之仙子乎？”
美女闻言轻轻颔首。
芷见状惊讶道：“仙子此时与昔时容貌相异，甚是惊异。”
仙子缓缓言道：“吾之样貌，实乃由汝内心所定。万般变化，皆由心生！”
芷双眉微锁，甚是难解，遂轻声问道：“眼见为实，耳闻为虚，奈何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仍为不实？”
仙子微微颔首，“昔日所言，何为虚幻、何为真切，汝可辨知否？”
芷闻言略有思索，面露羞愧之色，回道：“奈何资质尚浅，实难悟之！”
仙子闻言双眉微锁，轻声言道：“现情势日迫，时日无多，汝需尽力而为；汝乃轩辕之遗脉，血内暗有玄机，重任在即，亟需顿悟！然则事实皆有自然，或时日未至亦未可知。”
芷闻言大惊失色，顿顿不能言。
仙子自言自语道：“由治至乱，必有异象；由乱入治，必有异人。现岁星轮回已愈肆拾有贰，余已不足肆，汝身负重任，切望好自为之！”
芷许久回神，缓缓问道：“血内暗有玄机不知何意？还望仙子解惑！”
仙子双目视芷道：“以汝当世之所学，实难理解，非一时可以解释清楚。日后若有机缘，徐徐理解。但切需谨记，汝肩负创世之重任，凡事三思而后行；若有差池，悔之晚矣！”
芷正欲再问时，忽觉天旋地转，彷如悬于深渊之中，身不由已。
许久，芷缓缓睁开双眼，竟发现自己已然躺于榻上，原是一场梦矣。
此时，窗外月光皎洁，已是深夜。
旋即，芷披衣起塌，来至窗前，注视明月，思绪万千。
世间诸事，实难掌控，恰如浩空玄烛，月明星稀，孤单寂寥，不知明日阴晴雨雪，但凡夜幕降临，仍旧高悬于空。
殷殷其沃，在野之间；恰如素伞，翘首以盼。幽幽白芷，归哉归哉！
滴滴其泪，在花之冠；迎风傲展，坚毅果敢。幽幽白芷，归哉归哉！
雾似白纱迷人眼，风似素手拂君面，径似藤曼扰人心，梦似追忆劝君归。
小径幽幽，花草郁郁，苍树参参，晚霞彤彤。
芷缓缓行于小径，欣赏身边美景，不时传来娇莺恰啼，心旷神怡。
曲行弯转，来至一处空旷之地，空旷之中有一小池，绿色倒映，晶莹剔透，似一块无暇翡翠。一参天古柳斜倚池边，长发浸于池内，似小憩仙子一般。古柳之下，白花舒颈，静雅高洁，脉脉含笑。负劳弹翅，蛱蝶起舞，左右上下，恰似闲语。
正是：薄雾晨风两处凉，负劳蛱蝶语声长，池塘零零花自香。如梦闲闲化蝶去，初醒洽洽似蜓来，画屏似玉细思量。
芷正迷于此景，如痴如醉之时，一只白兔唦唦从丛中跑出。
芷闻声视之，恰似昔梦中白兔复现，顿时惊讶万千。
只见白兔来至芷前，围芷而转，似久别重逢之故友。恍惚间听得白兔似在吟唱：
“芷兮芷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裳。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哀思伤。
有水涓兮润其肠，有兔倚兮解其怅。
百花斗艳叶佩玤，唯吾独自怜芷香。
相伴相依渡夜凉，晨露如酒唤吾尝。
何缘鸾兮哀世殇，胡颉翱兮泪入芳。
兔兮兔兮伴芷旁，得其泪兮入吾肠。
心相通兮意相合，共入凡尘解世殇。
奈何中道兔别离，唯有梦中独彷徨。
泣芷世间独自亡，无感我思空余伤。”
芷闻此歌心若恍惚，歌中所言如画般似曾相识。记忆深处似有些许片段慢慢划过，怎奈或断或续，朦胧影绰，欲深思之，头疼难耐。
芷双眼擎泪，哀哀对兔言道：“如汝所歌，似曾相识，奈何实难追忆。”
兔双目泪流，绕奔于芷，哀哀歌道：“往昔白芷兮，相伴如翔；凤飞翱翔兮，落泪入芳。奈何佳芳兮，不在溪旁。与君共赴兮，以表衷肠。坎坷相伴兮，慰我彷徨。桃花尝艳兮，携手相将。不得同随兮，使我沦亡。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今日相告兮，愿君思详。”
正是：
何忆往昔此林中；一芷一兔伴寒宫。
白芷不知何处去；白兔匿林盼娇容。
芷听后微闭双眼，思绪万千，恍惚间，身形飞行于天，喃喃歌道：“肃肃鸾羽，止于溪旁。世事靡盬，百姓忧伤。悠悠苍天，曷其有所？肃肃鸾翼，止于桐上。世事靡盬，百姓愁伤。悠悠苍天，曷其有极？肃肃鸾泪，止于花芳。世事靡盬，百姓哀伤。悠悠苍天，曷其有常？”
……
芷缓缓睁开双眼，但见自己已身在汾水之畔，天初放晓，薄雾蔼蔼，万籁俱寂。芷正诧异之余，但见汾水停而不流，其中央泛起层层圆圈，向四周扩散开来。
芷惊讶万分，双目紧紧盯着汾水中央的圆心，只见缓缓升起一物，其光炫目，恰似螺形，悬于水上。
芷不识何物，惊恐失语。
忽然，悬螺缓缓浮行，向芷而来。
芷视之惊恐，欲逃而双腿不由自己，奈何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但见悬螺离芷两丈处停下。
芷仔细端详此物，但见其形如海螺，状似圆盘，除前方一块反光处外，通体白色，自身泛光，却不如前般炫目；外表光滑无比，无一处瑕疵。甚是美丽。
芷忽觉心旷神怡，思绪飘忽，全身陶醉于此美物之中。
须臾之间，但见悬螺下处闪出一束光芒，其亮无比，芷微闭双目。
其光过后，出现一女，身高七尺左右，发类蚕丝，面似美玉，眉若细绢，唇如丹珠，明眸善睐，冰肌玉骨，衣着长服，双脚赤裸，体态匀称，身形娇美，美艳异常。
此女缓缓来至芷前，微微一笑，恰似久别亲人一般；随即伸出右手轻握芷左手，携芷而行；芷恍恍惚惚，如同梦游一般，随其来至悬螺之下。
一束光亮过后，二人随之消失。
但见悬螺缓缓回至汾水之上，潜水不见；汾水复而东流。
芷缓缓回过神来，但见美女含笑凝视。环顾四周，只见四壁皆白，无门无窗，恰如密盒一般，甚是惊异。
美女见芷露惊异之状，伸出右手在芷前轻轻一晃，但见一条小河浮于空中，缓缓东流，涓涓水声悦于耳，雾霭幽景浮于眼。芷见空中此景，甚是熟悉，一时竟难以想起。
美女面露微笑，轻声言道：“临此河水，延绵不息，哺润于野；鸾翔于上，悲戈尘寰，落泪于芷。”
芷闻言顿悟道：“汝乃吾昔日梦中之仙子乎？”
美女闻言轻轻颔首。
芷见状惊讶道：“仙子此时与昔时容貌相异，甚是惊异。”
仙子缓缓言道：“吾之样貌，实乃由汝内心所定。万般变化，皆由心生！”
芷双眉微锁，甚是难解，遂轻声问道：“眼见为实，耳闻为虚，奈何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仍为不实？”
仙子微微颔首，“昔日所言，何为虚幻、何为真切，汝可辨知否？”
芷闻言略有思索，面露羞愧之色，回道：“奈何资质尚浅，实难悟之！”
仙子闻言双眉微锁，轻声言道：“现情势日迫，时日无多，汝需尽力而为；汝乃轩辕之遗脉，血内暗有玄机，重任在即，亟需顿悟！然则事实皆有自然，或时日未至亦未可知。”
芷闻言大惊失色，顿顿不能言。
仙子自言自语道：“由治至乱，必有异象；由乱入治，必有异人。现岁星轮回已愈肆拾有贰，余已不足肆，汝身负重任，切望好自为之！”
芷许久回神，缓缓问道：“血内暗有玄机不知何意？还望仙子解惑！”
仙子双目视芷道：“以汝当世之所学，实难理解，非一时可以解释清楚。日后若有机缘，徐徐理解。但切需谨记，汝肩负创世之重任，凡事三思而后行；若有差池，悔之晚矣！”
芷正欲再问时，忽觉天旋地转，彷如悬于深渊之中，身不由已。
许久，芷缓缓睁开双眼，竟发现自己已然躺于榻上，原是一场梦矣。
此时，窗外月光皎洁，已是深夜。
旋即，芷披衣起塌，来至窗前，注视明月，思绪万千。
世间诸事，实难掌控，恰如浩空玄烛，月明星稀，孤单寂寥，不知明日阴晴雨雪，但凡夜幕降临，仍旧高悬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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