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方向，永夜城。

    在以太层，拜厄斯和肖国辉谈了很久。最后回归了“清洁溜溜”的任务这个正题上。

    “我又一次把整个系统和你讲解了一遍啦啊。虽然我不会知道疲倦，但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表现出来的无聊了吧。”拜厄斯说，“接下来，还是说正事吧。”

    “哦，差点儿都忘了。”忽然，桌子椅子全部消失了，肖国辉不得不又站了起来。

    “这就是密文的内容。”拜厄斯凭空拿出来一封信，对肖国辉说，“其实密文就是在阿给姆人们发现以太之后发展出来的一种记忆传送方法。它跳过了角色所在的阿给姆世界的表象，是一种直接在以太层书写记忆的技术，和无线电有点像。”

    “我前几次来也是为了传递密文？”

    “那倒不是。我说了，和无线电有点像。这也是在先知盒子破解之后才有的密文技术。”

    听着拜厄斯的话，肖国辉就伸手要去取那信封。

    “不是这样的。”结果，肖国辉的手指直接穿过了信封，什么也没抓住。拜厄斯继续说，“这就是一段以太波动组成的记忆内容，直接存到你的记忆里就行了。”

    “我不用看吗？”

    “不用，你只是个信使……和这个信封差不多意思，就是个样子。你负责在阿给姆世界里重新定位这段记忆给目标人物就行了。”

    “要带他来以太层吗？”

    “那是他和系统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而且拿到必要的内容之后，有关以太层的记忆也会被消除。所以现在的阿给姆有人会用密文了，但还没人真正来过以太层。”

    “不是被清楚记忆吗？怎么就说没来过？”

    “你忘了我们之前讨论的东西了吗？阿给姆不就是记忆吗？没有记忆，对阿给姆来说也就没有真实。”

    “那好，给我吧。”说着，肖国辉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任由你摆布”的姿态。拜厄斯看着笑了笑，将信封装入肖国辉的眉间。

    “嗯？”拜厄斯突然疑惑出声，“怎么你已经有这段记忆了？”

    “有了？那是什么？我都有了，我能看一下了吧。”

    “不能。”

    “那你看一下。或者告诉我，我已经有了什么记忆。”

    “我是拜厄斯，具体传送什么记忆内容虽然都会通过我的监管，但我没兴趣。”

    “商量商量，我都来这么多次了，就……”

    “得了，走吧。收工！”说完，拜厄斯一转身，肖国辉眼前又是茫然一片，以太层消失了。当白光散去，出现在眼前的是参谋长的书桌，暗淡无光的卷轴和藏盘子。当一切顺利地撤出内城之后，肖国辉回在雪花客栈看到了他的“夏廿”，显然是康斯坦丁给他送过来的。趁着半夜，内城里灯火通明大饮美酒的时候，肖国辉出了要塞，和麦克汇合。

    在幽暗的山洞里，用恶魔心脏点着无光的以太炉，肖国辉和麦克半睡半醒地度过了一夜。肖国辉做了一个梦，梦中拜厄斯化身凯特的模样告诉他，系统的基本输入输出模块已经接到了“X-20”的头盔里。但现在除了能看到基本的信息和可用的接口之外，还没什么用处。肖国辉很希望能再真的见到凯特，其实他在以太层曾经问过拜厄斯，凯特到底是NPC还是真的躺在哪个避难所里的活人。但现在他忘了。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北极温暖的阳光，肖国辉牵着婆罗门拉着的车开始向这次任务的目的地-永夜城-出发。黑龙麦克时不时在天上盘旋或者在低空滑行。恶魔装甲进入了自动行军模式，肖国辉在头盔中检查着昨夜梦中凯特说的系统。载入过程很长，记忆体全面自检了一遍，但阿给姆世界没有任何异常。接着现实了系统时钟的状态，和避难所时间的比例在几千到几万之间不断变化着，是自动的。最后停留在了“未检测到输入设备”的提示。本以为这就完了，但随着肖国辉打开了一百年前没什么用的无线电的时候，没有收到曾经熟悉的孤零零的先知电台，而是在好多频段发现了电报的信号和无法识别的信号。而这时，“发现系统：基本输入设备”的提出，出现在了头盔显示的角落。

    “麦克！你看到什么了？”在无人烟的雪原中，扬声器里传来了洪亮的声音，可以听得出声音里蕴含着爽快的心情。飞在云端的麦克，显然回答不了肖国辉的话，只是看着远处无边的地平线，龙的嘴角勾起了丝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