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丰收（冉小闯）
在母星西宿的带动下，碎星带缓慢而又坚定地旋转着。就象一条静静流趟的河。
碎星带里，行星碎片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对静止的，就如盘坐在庙里诵经念佛的和尚。
偶尔，会有一两颗调皮的行星碎片打破宁静，突然撞击其它的碎星体，就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星空中击起层层涟漪。
碎星，当然就是破碎而微小的行星和碎片，它们的直径通常介于几公里到几百公里之间，上千公里的小行星也有，但却少之又少，它们就如大海里的岛屿，是游子的灯塔。
西宿有一句谚语：没有一颗相同的碎星。
因为碎星不但有大小的差异，就连他们的性格也是千奇百怪，有的会按一定的频率自转，有的则安静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然，这一切只是相对于这片星空来说。
如果我们将目光投向更广阔的环宇，投向时间长河。就会发现，我们知识结构中的所有物质，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
冉小闯居住的小行星，直径只有十七点五四公里，与周围众多的行星比较起来，只如丢到沙滩上的一粒黄沙，微不足道。
行星的直径决定了其内部生活的空间。
一颗可供人居住的行星，根据行星内空安全理论，其内部只能挖空五分之一，过少会造成空间上的浪费，过多则会改变行星的构造，大幅降低安全系数。
星空中，行星的碰撞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在碎星带就更是常事儿。
所以星空中的人们，严格地遵守着这一条规则，有时候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
冉小闯从小到大生活的这颗小行星，内空的最长处直径有三公里多，最窄处却只有两公里多一点。
典型的冬瓜形行星空间。
由于这颗行星本身能够自转，所以行星内的空间虽然小了一些，但却能够产生微量的重力，使得人们能够站立在地面上生活。
这里的天空永远是灰色的行星内壁，举头望去，看到的就是天空上倒立着的建筑，以及星星点点的人，就象是灰色画布上移动的小黑点。当冉小闯沿着星球行走，天空也会随着移动，如果一直走，就会走到天上去，变成天空中的一个点。
冉小闯从几个大人的腿间挤过，终于来到了栏杆边，看到了地面上巨大的竖井，离井口一米的地方，嵌着几扇互相叠压密封的伸缩门。
这是一个隔离行星和太空的转接门。门边的红色指示灯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人们都在等待着它的开启。
“不知这一次的收获怎么样？”隔着几个身位站着一个小胖子，他双手紧紧的握在栏杆上，伸着头紧张地看着地上的门，恨不得马上就打开来。“我都好久没有闻到肉香了，‘辟谷丸’吃得我想吐。”
“胖子，别吃肉了，减点肥吧！”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大人，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如果你能少吃点，身体才会瘦下来，才会有漂亮的妹妹愿意嫁给你。”
小胖子伸手打掉大人的手，“我的体质特殊，喝水都长肉。”仰头白了一眼天空，“我才不要人嫁给我。”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孩，却是很有兴趣地说道，“我想要美女！要是他们能带回来，这次我一定要抽到一个。”说完后，他非常虔诚地双手合什举在头顶，低声祈求起来。
就在这时，红色指示灯的光芒转成了充满希望的绿色，“大家安静！”站在转接门前的大汉圆睁着眼，扫视了一眼正在争论不休的人们。
周围嘈杂的声音立刻止歇下来。
转接门象相机镜头的快门般打开，六扇厚重的钢质门缩进了井壁的阴影里，一个人头慢腾腾地冒了出来。
大汉迫不及待地问道：“曾木磊，怎么样？”
曾木磊叹了一口气，满怀歉意的神色难掩，低头继续往上爬。
大汉的脸色有些落寞，勉强笑道：“没关系，下次一定有好收成！”
曾木磊上来之后，抱住大汉使劲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突然大笑道：“哈哈！终于骗到你了，哥们，我们闯大运了！大丰收！”
围着的人群齐齐舒了一口气。
大汉捶了一下曾木磊的胸膛，“你小子，又来消遣我，不过，我喜欢！晚上我弄几个小菜，大家喝几杯。”
曾木磊嘻嘻一笑，点头道：“那是必须的，好久没有一起喝了，今天开心，大家不醉不归。”
曾木磊别过大汉后，在人群中看到了冉小闯，立即将一只大手覆盖在他的头上，说道：“走吧！现在不是时候，东西等清理登记之后才能进行分配，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还能抽到不错的东西。”
冉小闯高兴地问道：“曾叔叔，是书吗？还是机器人？”
“这么多愿望？难…”
“哈哈！不用哭丧着脸嘛！骗你的，一切皆有可能！”
“有新人吗？”
“有！很多，我说了，这次是大丰收，不但有物品，新人也不少，保证会让你满意。耶？你怎么又跑回去了？”
冉小闯又跑回到了转接口，果真见到了很多穿着华丽、被一条麻绳绑成一串，搭拉着脸的人。
被绑的人一对对的走过，大多数都目光呆滞，就如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大概出来四五十个之后。冉小闯吃惊地发现，在麻绳的末尾还绑着几个小孩。这些小孩怯生生地以惊恐的目光，看着排在道路两边的人，就如看着一个个磨刀霍霍的食人魔。
有一个留着齐腰长发的小女孩，始终低着头，行尸走肉般地移动着。冉小闯走上前去，好奇地掀起小女孩的头发，只见小女孩一脸的油烟，看起来好丑。
小女孩一双通红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冉小闯，紧咬着牙齿，一副恨不得生吃他的肉的模样，就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冉小闯吓了一跳，赶紧放开小女孩的头发。
夜晚临近的时候，行星的中心广场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广场上的物品堆积如山，都是曾木磊他们此行的收获。
空间中的大人小孩齐聚，在物品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两眼放光地评估着每件物品的价值。
年青的大当家崔耿鸮，站在物品旁边的高台上，慷慨激昂地说着话，大人们不时发出欢呼声，小孩们在大人们的中间四处穿行，不时引起一两声谩骂，比过年还热闹。
大当家的演说结束，冉小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心里，全都从左耳朵进来，又从右耳朵中飘了出去。
激动人心的抽签分配时刻终于来临。在崔耿鸮的指挥声中，大家立即按下了手中的抽签器，然后就带着企盼的眼神，等着分发物品的机器人将物品分配下来。
人群中不时响起欢乐的高呼，和失望的叹息。但不管怎样，一切都不可厚非，都是收获幸福的时刻。
冉小闯第一次分配到的是一本书，书名叫《星际旅行指南》，封面是一个由众多行星和人造卫星围绕着的蔚蓝色星球。他随意地翻了翻，便兴趣缺缺地夹在了腋下。
第二次分配到的是一个模样很丑，长满尖刺的机器人。他拿在手上摇了摇，发觉机器人的每一根尖刺，都是由液钛合金制成。心里立即高兴了起来，将第一次分配不如意带来的遗憾抛到了九宵云外。
第三次分配到的物品，一看到，就让他头大如斗。
“你为什么不哭？”冉小闯左手牵着绑在小女孩身上的绳头，右手拿着机器人，腋下夹着《星际旅行指南》往他居住的屋子走去。这个小女孩就是他抽到的第三次分配品，就是被他掀开头发看过的——丑女孩！
“狗强盗！”小女孩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异人！”冉小闯看着小女孩，认真地说道。他将‘异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因为有人告诉他，所谓的异人，就是异于常人的人，也就是不平凡的人，是超人。
“狗强盗！”小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转眼又变成了彻骨的恨意。
冉小闯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合金小床，小床边放置着一张钢制的桌子。其他的地方则是满满的杂物，各种机器人的残肢断臂，含有不知名矿物的石头比比皆是。使得本来就不宽大的房间显得拥挤不堪。
如果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走进这间屋子，女孩敢打赌，他转身的动作一定会将屋顶掀翻。
屋里散发着浓浓的铁锈和油的味道。
房屋的四壁，是用行星内剥离出来的碎块垒就。屋高只有两米左右，屋顶上盖着一张到处是小孔的废旧合金，四角用钢筋跟石块焊在一块。
这就是碎星带异人的典型居所，女孩感到自己是从遥远的现代穿越到蛮荒的可怜女孩，路途中抛却了所有的浪漫。
放下书和机器人之后，冉小闯牵着小女孩向旁边的屋子走去。“大叔，换吗？”冉小闯将手里的女孩扯到门口，将她的头发拨向两边，露出黑漆漆的脸。屋里黑得如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一双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外。
“去去去！”屋里的人突然伸手“乒”的一声关上门。
冉小闯看着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淡淡地说道：“小孩不养小孩！”说完后又牵着她向下一间房屋走去。“这里是碎星带，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我不要你养，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真的？”冉小闯高兴地问道，不过当他转头看到女孩的模样之后，他立即就知道自己又是空欢喜一场。他生气地拍了拍女孩的脸，只觉得她的肌肤很柔，就如棉花糖。“不可能，女孩，在这里你不可能养活自己。”
“喂！狗强盗，我说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放开我！”小女孩开始挣扎。
“别吵！”
“放开我！放开我！”
“别吵！再吵！叫你吃鲜竹荪！”
“放开我，放开我，狗强盗！”
“？！？”
“唔…唔…唔…。”
冉小闯光着脚穿上鞋子，有点不习惯。
他特意躲开了一些有特别嗜好的人，牵着小女孩绕着内壁走了一圈，让女孩完全理解了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后，才返回自己的小屋。“看到了吧，这里没有人会要你，你如何养活自己？”他伸手挖出了塞到女孩口中的袜子。
“呕！呕！呕！”
冉小闯看到一直打干噎的小女孩，眉头皱得更紧了。
“叫什么名字？”
“！”
“看来有些人很喜欢吃竹荪！”他又举起了自己的袜子，上面还挂着女孩的口水。
“杨、灵、灵。”女孩第一次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零、零！难怪什么也换不到，原来是零光蛋！”
“不是零光蛋的零，是灵巧的灵！”
碎星带里，行星碎片之间的距离都是相对静止的，就如盘坐在庙里诵经念佛的和尚。
偶尔，会有一两颗调皮的行星碎片打破宁静，突然撞击其它的碎星体，就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星空中击起层层涟漪。
碎星，当然就是破碎而微小的行星和碎片，它们的直径通常介于几公里到几百公里之间，上千公里的小行星也有，但却少之又少，它们就如大海里的岛屿，是游子的灯塔。
西宿有一句谚语：没有一颗相同的碎星。
因为碎星不但有大小的差异，就连他们的性格也是千奇百怪，有的会按一定的频率自转，有的则安静地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当然，这一切只是相对于这片星空来说。
如果我们将目光投向更广阔的环宇，投向时间长河。就会发现，我们知识结构中的所有物质，没有什么是绝对静止的。
冉小闯居住的小行星，直径只有十七点五四公里，与周围众多的行星比较起来，只如丢到沙滩上的一粒黄沙，微不足道。
行星的直径决定了其内部生活的空间。
一颗可供人居住的行星，根据行星内空安全理论，其内部只能挖空五分之一，过少会造成空间上的浪费，过多则会改变行星的构造，大幅降低安全系数。
星空中，行星的碰撞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在碎星带就更是常事儿。
所以星空中的人们，严格地遵守着这一条规则，有时候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
冉小闯从小到大生活的这颗小行星，内空的最长处直径有三公里多，最窄处却只有两公里多一点。
典型的冬瓜形行星空间。
由于这颗行星本身能够自转，所以行星内的空间虽然小了一些，但却能够产生微量的重力，使得人们能够站立在地面上生活。
这里的天空永远是灰色的行星内壁，举头望去，看到的就是天空上倒立着的建筑，以及星星点点的人，就象是灰色画布上移动的小黑点。当冉小闯沿着星球行走，天空也会随着移动，如果一直走，就会走到天上去，变成天空中的一个点。
冉小闯从几个大人的腿间挤过，终于来到了栏杆边，看到了地面上巨大的竖井，离井口一米的地方，嵌着几扇互相叠压密封的伸缩门。
这是一个隔离行星和太空的转接门。门边的红色指示灯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人们都在等待着它的开启。
“不知这一次的收获怎么样？”隔着几个身位站着一个小胖子，他双手紧紧的握在栏杆上，伸着头紧张地看着地上的门，恨不得马上就打开来。“我都好久没有闻到肉香了，‘辟谷丸’吃得我想吐。”
“胖子，别吃肉了，减点肥吧！”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大人，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如果你能少吃点，身体才会瘦下来，才会有漂亮的妹妹愿意嫁给你。”
小胖子伸手打掉大人的手，“我的体质特殊，喝水都长肉。”仰头白了一眼天空，“我才不要人嫁给我。”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男孩，却是很有兴趣地说道，“我想要美女！要是他们能带回来，这次我一定要抽到一个。”说完后，他非常虔诚地双手合什举在头顶，低声祈求起来。
就在这时，红色指示灯的光芒转成了充满希望的绿色，“大家安静！”站在转接门前的大汉圆睁着眼，扫视了一眼正在争论不休的人们。
周围嘈杂的声音立刻止歇下来。
转接门象相机镜头的快门般打开，六扇厚重的钢质门缩进了井壁的阴影里，一个人头慢腾腾地冒了出来。
大汉迫不及待地问道：“曾木磊，怎么样？”
曾木磊叹了一口气，满怀歉意的神色难掩，低头继续往上爬。
大汉的脸色有些落寞，勉强笑道：“没关系，下次一定有好收成！”
曾木磊上来之后，抱住大汉使劲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突然大笑道：“哈哈！终于骗到你了，哥们，我们闯大运了！大丰收！”
围着的人群齐齐舒了一口气。
大汉捶了一下曾木磊的胸膛，“你小子，又来消遣我，不过，我喜欢！晚上我弄几个小菜，大家喝几杯。”
曾木磊嘻嘻一笑，点头道：“那是必须的，好久没有一起喝了，今天开心，大家不醉不归。”
曾木磊别过大汉后，在人群中看到了冉小闯，立即将一只大手覆盖在他的头上，说道：“走吧！现在不是时候，东西等清理登记之后才能进行分配，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还能抽到不错的东西。”
冉小闯高兴地问道：“曾叔叔，是书吗？还是机器人？”
“这么多愿望？难…”
“哈哈！不用哭丧着脸嘛！骗你的，一切皆有可能！”
“有新人吗？”
“有！很多，我说了，这次是大丰收，不但有物品，新人也不少，保证会让你满意。耶？你怎么又跑回去了？”
冉小闯又跑回到了转接口，果真见到了很多穿着华丽、被一条麻绳绑成一串，搭拉着脸的人。
被绑的人一对对的走过，大多数都目光呆滞，就如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大概出来四五十个之后。冉小闯吃惊地发现，在麻绳的末尾还绑着几个小孩。这些小孩怯生生地以惊恐的目光，看着排在道路两边的人，就如看着一个个磨刀霍霍的食人魔。
有一个留着齐腰长发的小女孩，始终低着头，行尸走肉般地移动着。冉小闯走上前去，好奇地掀起小女孩的头发，只见小女孩一脸的油烟，看起来好丑。
小女孩一双通红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冉小闯，紧咬着牙齿，一副恨不得生吃他的肉的模样，就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冉小闯吓了一跳，赶紧放开小女孩的头发。
夜晚临近的时候，行星的中心广场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广场上的物品堆积如山，都是曾木磊他们此行的收获。
空间中的大人小孩齐聚，在物品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两眼放光地评估着每件物品的价值。
年青的大当家崔耿鸮，站在物品旁边的高台上，慷慨激昂地说着话，大人们不时发出欢呼声，小孩们在大人们的中间四处穿行，不时引起一两声谩骂，比过年还热闹。
大当家的演说结束，冉小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心里，全都从左耳朵进来，又从右耳朵中飘了出去。
激动人心的抽签分配时刻终于来临。在崔耿鸮的指挥声中，大家立即按下了手中的抽签器，然后就带着企盼的眼神，等着分发物品的机器人将物品分配下来。
人群中不时响起欢乐的高呼，和失望的叹息。但不管怎样，一切都不可厚非，都是收获幸福的时刻。
冉小闯第一次分配到的是一本书，书名叫《星际旅行指南》，封面是一个由众多行星和人造卫星围绕着的蔚蓝色星球。他随意地翻了翻，便兴趣缺缺地夹在了腋下。
第二次分配到的是一个模样很丑，长满尖刺的机器人。他拿在手上摇了摇，发觉机器人的每一根尖刺，都是由液钛合金制成。心里立即高兴了起来，将第一次分配不如意带来的遗憾抛到了九宵云外。
第三次分配到的物品，一看到，就让他头大如斗。
“你为什么不哭？”冉小闯左手牵着绑在小女孩身上的绳头，右手拿着机器人，腋下夹着《星际旅行指南》往他居住的屋子走去。这个小女孩就是他抽到的第三次分配品，就是被他掀开头发看过的——丑女孩！
“狗强盗！”小女孩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异人！”冉小闯看着小女孩，认真地说道。他将‘异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因为有人告诉他，所谓的异人，就是异于常人的人，也就是不平凡的人，是超人。
“狗强盗！”小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转眼又变成了彻骨的恨意。
冉小闯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合金小床，小床边放置着一张钢制的桌子。其他的地方则是满满的杂物，各种机器人的残肢断臂，含有不知名矿物的石头比比皆是。使得本来就不宽大的房间显得拥挤不堪。
如果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走进这间屋子，女孩敢打赌，他转身的动作一定会将屋顶掀翻。
屋里散发着浓浓的铁锈和油的味道。
房屋的四壁，是用行星内剥离出来的碎块垒就。屋高只有两米左右，屋顶上盖着一张到处是小孔的废旧合金，四角用钢筋跟石块焊在一块。
这就是碎星带异人的典型居所，女孩感到自己是从遥远的现代穿越到蛮荒的可怜女孩，路途中抛却了所有的浪漫。
放下书和机器人之后，冉小闯牵着小女孩向旁边的屋子走去。“大叔，换吗？”冉小闯将手里的女孩扯到门口，将她的头发拨向两边，露出黑漆漆的脸。屋里黑得如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一双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外。
“去去去！”屋里的人突然伸手“乒”的一声关上门。
冉小闯看着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孩，淡淡地说道：“小孩不养小孩！”说完后又牵着她向下一间房屋走去。“这里是碎星带，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我不要你养，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真的？”冉小闯高兴地问道，不过当他转头看到女孩的模样之后，他立即就知道自己又是空欢喜一场。他生气地拍了拍女孩的脸，只觉得她的肌肤很柔，就如棉花糖。“不可能，女孩，在这里你不可能养活自己。”
“喂！狗强盗，我说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放开我！”小女孩开始挣扎。
“别吵！”
“放开我！放开我！”
“别吵！再吵！叫你吃鲜竹荪！”
“放开我，放开我，狗强盗！”
“？！？”
“唔…唔…唔…。”
冉小闯光着脚穿上鞋子，有点不习惯。
他特意躲开了一些有特别嗜好的人，牵着小女孩绕着内壁走了一圈，让女孩完全理解了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后，才返回自己的小屋。“看到了吧，这里没有人会要你，你如何养活自己？”他伸手挖出了塞到女孩口中的袜子。
“呕！呕！呕！”
冉小闯看到一直打干噎的小女孩，眉头皱得更紧了。
“叫什么名字？”
“！”
“看来有些人很喜欢吃竹荪！”他又举起了自己的袜子，上面还挂着女孩的口水。
“杨、灵、灵。”女孩第一次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零、零！难怪什么也换不到，原来是零光蛋！”
“不是零光蛋的零，是灵巧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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