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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想要逃却逃不掉

    苏晓樯的眼眸中流淌淡金色的流光,若是不仔细观察甚至都看不出来。比起学院优秀的混血种,这样的血统实在是微不足道。d级?甚至更低,比起那些挥舞刀剑冲杀在第一线与远古文明龙族厮杀的a级或是b级,这样的血统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差距。别说什么言灵,哪怕是点燃黄金瞳就是这样血统的极限,甚至点燃的黄金瞳忽闪忽闪就要熄灭的样子。

    果然,只维持几秒钟苏晓樯就闭上眼睛,揉捏胀痛的太阳穴。点燃黄金瞳对她而言甚至是一种是负担。

    刘雨呆呆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就知道,能找卡塞尔那帮人的麻烦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阿巴阿巴。”

    “你在装傻我就用硫酸泼你。”苏晓樯威胁。

    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有人绞尽脑汁想要加入。刘雨想到两年前的那个雨夜,因为台风到处都在堵车,学校为了安全早早的放学。那天学校的门口像是豪车展览。最后剩下两个小龙人站在屋檐底下被世界抛弃。那天楚子航的生父难得的出现,他开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那是刘雨第一次准备改变某个人的命运。命运的丝线就在眼前,只要伸伸手就可以轻易的波动。刘雨预想过无数种方案,最简单粗暴的是直接碰瓷脑袋撞到迈巴赫上。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阻止这辆车驶上高架桥。

    那天之后楚师兄也是这个眼神,只是他怀疑不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刘雨身上,他迫切的寻找一切可能的线索,想要从现实挤进那个真实的世界。找到那个并不存在的高架桥救出困在里面的男人。

    最终,刘雨什么都没有说,哭丧着脸“姐姐,您在说是什么啊?”

    苏晓樯愤怒的拍桌子,转身离开。

    刘雨松口气,不愿意再去触碰苏晓樯的霉头。苏晓樯说的没错,她的命运一眼就能看到头,苏父是个有远见有本事的人,苏晓樯后半生基本上是按照苏父的安排走。刘雨不愿意改变什么,吐点血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怕改命之后的报应落在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是,没有收益,苏晓樯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改她带来的收益微乎其微。

    相比之下,小龙人就像个滴蜜的大蛋糕,哪怕不去刻意的改变什么,只是待在他旁边就有源源不断的收益。

    夜空下整个城市的灯都亮了起来,商业区的霓虹灯拼凑在一起,虚幻不真,坚硬的天际线隐没在灯光里,那些商务楼远远的看去像是一个个用光编制出来的方形笼子,远处是一片宽阔的湖面,毗邻湖边,这座城市最繁忙的高架路上车流涌动,高架路就从路明非家的小区旁经过,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路明非觉得那些车灯组成了一条光流,这条光流中的每一点光都是一只活的萤火虫,它们被这条弧形的、细长的高架路束缚在其中,只能使劲地向前奔,寻找出口。

    但是永远不会有出口。

    以前这个城市对路明非就是这样,永远没出口,现在忽然有了两个,一个是去美国,一个是陈雯雯。

    下午他和诺诺分手之后,陈雯雯忽然说要去河边看看,于是路明非陪着她一直走到河边,看到那里青草地上蒲公英盛开,毛茸茸的小球一个又一个。陈雯雯高兴地摘了很多,和她买的风铃草一起放在纸袋里,然后和路明非一起坐在河边说话,脱了鞋子把脚泡在清澈的水里。陈雯雯说上了大学大家就会分开了,可能只有暑假才能见面,可能很久都不能见面,很多好朋友就是这样慢慢地把彼此都忘记的。

    这幺说的时候陈雯雯眼里写满了难过,比她入学时读那本杜拉斯的《情人》时更甚。

    路明非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风吹着她怀里纸袋中的蒲公英零落,洒在水面上,像是一场小雪。

    路明非不能确信这是不是一种暗示,但他心里隐隐地有只小鸟雀在跳跃。

    在七楼的天台他坐在水泥台子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把双腿伸出去挂在外面,这样他脚下相隔几十米才是地面,他觉得自己又危险又轻盈,像是一只靠着风飞到很高处的鸟儿。

    这是他秘密的领地,这几年每个下午他都在这里发会儿呆,然后跟婶婶说他在外面邮局的长桌上写作业。

    刘雨决定给他心里的小鸟再加一双翅膀。

    “衰仔!你不会要跳楼吧?”

    手机受到刘雨的消息,路明非惊为天人“窝草,狗皮膏药啊你!”

    低头看去,刘雨在楼下挥手。

    “哥们别想不开啊,你不会是跟陈雯雯表白被拒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看今天那个红色的姑娘就挺不错的。”

    “滚啊。”路明非捡起细碎的石块要大楼下的刘雨,想想高空抛物实在不合适。

    不多会,刘雨爬到天台,在路明非的指挥下艰难的挪动。

    “秘密基地,景色真好,羡慕。”

    “现在不是了。你好闲啊,不用复习吗?”

    “毕业就进厂!”刘雨骄傲“复习个蛋蛋。”

    路明非不说话重新爬到水泥台子边缘。刘雨翻身爬上去坐在他的旁边“不是吧兄嘚,你想什么呢?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年年垫底的成绩国内没有出路的。别说名校,就是本科都危险的。人家常青藤哎,千里迢迢请关公一样求你过去,漂亮学姐火辣火辣的,你有啥可犹豫的。”

    这时候路明非怀里的手机传来了震动,路明非有些惊讶,因为显然只有古德里安教授才知道这个号码,他还不曾告诉任何人。

    在路明非接听电话之前,刘雨按住他的手“陈雯雯...”

    世界变的安静,远处车辆的车灯拖出流光,刘雨张着嘴,停留在雯的音节。

    在刘雨的旁边小小的男孩坐在水泥台的边缘像是玩水一样踢动小腿。借着明月的光,他仔细打量这个男孩。路明非从来不曾见过任何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像他那么漂亮,一张圆润的脸,带着一种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稚气,一举一动都是轻轻的,高雅得好像不曾踩过灰尘,他撑着双手向天空远望,黄金瞳与天空的明月交相辉映像是夜空悬挂的两轮新日。

    他的安静让人不忍心打破,路明非也只能跟着他看远处车流拖出的尾焰,看男孩脚踝处露出的雪白袜子。

    “嘿,我叫路明非。”路明非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打个招呼。

    “我叫路鸣泽。”男孩眼望远方,轻声说。

    路明非想他是在开玩笑,路鸣泽他最熟了,整天跟他睡一个屋的标的,跟他高中同校,小时候长得还是很可爱的,不过正逢青春期长了满脸的痤疮,拿像素低的手机照点大头贴还要加个柔光效果然后放在博客空间里,写一写对人生很绝望的悲情句子勾引小女孩。眼前这个男孩跟路鸣泽相差十万八千里凑不到一块儿去。

    “夕阳?你上来啦?”男孩慢慢地把头扭过来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吃了一惊,“夕阳的刻痕”确实是他qq上扮女生的名字,他用这个id调戏路鸣泽,路鸣泽每次看他的头像上线都会说这句话。“夕阳?你上来啦?”这句简简单单的问候,路鸣泽每次在屏幕上打出来的时候都会让路明非觉得有一种很急色的期待,而这个男孩说同样一句话,却是完全另一种感觉,就好像是——

    他知道你一定会来,在那里,在那一刻。

    男孩站起身来,在水泥台上蹦蹦跳跳到刘雨旁边,轻轻一推刘雨的后背,一动不动的刘雨身体前倾“哥哥,下次再见。”

    路明非看到刘雨惊恐的眼睛,听到他无助的尖叫,还有身体下落时的风声,最后落地发出的闷响。路明非惊恐的尖叫,不敢置信好友突然暴死。

    “不要!”路明非猛地坐起身,手机一直在震动,是手机的震动将路明非唤醒。

    “路明非幺?”电话里传来的是诺诺的声音。

    “是我啊,不是我还有谁?”路明非抓抓头。

    “我只是电话跟你说,排在招生列表上的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但是我们只会在中国地区录取一名学生,古德里安教授说明天就要飞机去BJ,所以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今晚作决定。”诺诺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路明非一下子急了起来,“能不能等明天啊?明天……”

    “不能,古德里安教授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诺诺的口气斩钉截铁。

    路明非沉默了很久,然后抓了抓脑袋,“那我知道了。”

    “什幺叫做你知道了?”

    “就是说那就算了呗。”路明非说,“反正我对于出国读书也没什幺兴趣……”

    “你够狠,那个陈雯雯长得也就那样嘛。”诺诺说,“卡塞尔学院的门,对于每个人最多只开一次哦。”

    “你长得比陈雯雯好看也不代表我会喜欢你嘛……”路明非蔫蔫地说。

    “好汉!想不到你还有这份狠劲儿!”诺诺似乎怒了,“行!再见!”

    同一时间,距离路明非婶婶家2033米外的高楼天台山刘雨哇哇吐血,从乌黑变的鲜红,还掺杂了一些不明的小肉块。

    刘雨不敢靠近路明非的家,也不是不敢,是不能。刘雨毫不怀疑自己要是靠的太近的话会被来历不明的狙击枪一枪打爆脑壳,隔天尸体就会出现在郊外的养殖场做成饲料。

    这样的拉扯已经进行了许多次,最开始的时候刘雨还能沾到一些小便宜,比如把自己自然的插入到路明非的生活之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刘雨想要再进一步影响路明非的时候每次都会被击退。

    学校曾经成立过学习帮扶小组。为了提高衰仔的成绩刘雨甚至去教务室篡改小组名单,把自己陈雯雯还有好几位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拉进同一组,在学校公布名单的前一晚,有家长投诉学校区别对待,学习小组的事情不了了之。刘雨也曾经想着挖掘路明非的身体潜力,找到校内和校外的篮球队略施手段组织一场篮球赛,把路明非搞成篮球队的候补,到时候篮球赛上衰仔会顺利登上赛场。比赛的前一天对方球队因为肠胃炎集体住院,篮球赛不了了之。

    衰仔的命硬的狠,水泥桩里加钢筋,不用狠药连晃动一下都做不到。

    “小朋友,是你吗?”

    刘雨转身,酒德麻衣。意料之中的人。从试图改变路明非命运的时候起刘雨就知道这些人迟早都会找到自己。多次在精神世界与小魔鬼交手,现在才被找到刘雨反而觉得挺骄傲的。

    ‘姐姐你谁啊?’刘雨趴在血泊里身上没有一丁点的力气,脸白的像是埋了三天挖出来的。

    “是天堂来接你的奶奶哦。”炽热的黄金瞳亮起,岩浆一样的赤红色。游离的元素向这双眼睛汇聚,因为高浓度的元素让空气变的粘稠,刘雨张嘴呼吸却像是岸上的鱼儿徒劳无功。

    刻在基因底层的恐惧让刘雨的肌肉抽搐,汗毛竖起渗出细小的汗珠。

    肌肉的剧烈收缩压迫神经,加上方才自杀式的大出血,刘雨眼睛上翻一片白,口吐出细密的白沫,心脏快速跳动几下,然后脑袋一歪,噶了。

    这吓坏了酒德麻衣,老板交代不能和这人交恶的,酒德麻衣的任务只是接触而已。能跟老板过招的人怎么着也得是流淌着尊贵的血液,可能是某个君主的二代,甚至有可能就是王座上的某位君主。酒德麻衣已经做好厮杀的准备,甚至是直接在城市里厮杀的准备。超过五十人的后勤小组随时待命为这次行动买单。结果这玩意就这么嘎啦?

    “大妞,你说有没有可能老板找的是个普通人?”

    耳机里传来声音“别闹,你就算是害怕也不能随便找个普通人交差吧。”

    酒德麻衣一脸纠结“真是的。最大的嫌疑目标居然是个普通人,白白浪费我这么长时间。你说还有抢救的必要吗?”

    本以为已经凉透的刘雨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声音小的像是蚊子“请务必抢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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