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货物的真相（下）
这个问题真的很无趣。
杰尔夫又不是富家子弟出身，更是在士兵队很长时间都拿着非常微薄的薪水，三十枚金币的价值是多少？
至少杰尔夫省吃俭用才勉强攒下的三十枚银币，按照比例来看才不过是三十枚金币的百分之一。
杰尔夫这辈子见过最多的才不也不过是加顿男爵赏赐给自己的十枚金币而已，如果不是杰尔夫成为了贵族骑士，身份以往不同，恐怕仅仅是得到一枚金币都足够杰尔夫高兴许久。
看杰尔夫还在为那些不足为道的事情纠结，霍金斯嗤笑道：“我们杀人放火的事干得都多了，区区买卖几个人口又能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做为合作伙伴的你勉强也算得上是我的同伙，你干的事和我们有区别吗？”
“行了，杰尔夫。最开始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谁心里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霍金斯对反应颇大的杰尔夫也没什么在意，他当初第一次干的时候也曾经纠结了很久。
“想一想这东西的价值，其他的事情好像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在这世上，谁又会和钱不过不去呢？”
霍金斯抓住少女的衣领，毫无怜惜地把她拎了起来，一把扔向杰尔夫的怀里。
“啊！”被粗鲁对待的少女尖叫了一声。
杰尔夫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怀里的少女身体僵硬，手还在轻轻颤抖。
少女慢慢抬起头，畏惧地看了一眼杰尔夫，对上了杰尔夫的视线。
这名少女和靠在栏杆旁的萎靡女性不同，杰尔夫看得见她的眼里还有光，那种光芒是对未来的憧憬，对生活的期望。
从外表看去，她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行了，她就给你了，是找到合适的买家把她出手，还是转交回去，又或者是你偷偷把她留下，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能瞒得过你那边的人。”
“她我还没让人碰过，实际出手的话价钱应该可以再高一些。”
霍金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可惜了，之前我偶然得到过一个堪称是绝品的小家伙，不过被那位大人看重给要走了，不然我把她当做礼物送给你。”
杰尔夫皱起眉头，问道：“那位大人？你是指的谁，骑士团和你之间最大的幕后主使者难道不是奎克，还有其他人？”
霍金斯有些意外，问道：“哦？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只知道在骑士团内有人是你的内应，并且为你扫清了很多的障碍。”杰尔夫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可就有意思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能参与到这里面来，看来奎克对你好像很是信任，竟然敢把牌子直接交到你的手里。”
霍金斯笑了笑，对杰尔夫的问题避而不谈，转而说向其他的话题。
“该分给你的财物已经分给你，货物你也看到了，至于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了。”
该交代的事情霍金斯已经都想杰尔夫交代清楚，其中还包括自己对杰尔夫让却的一些利益，接下来就没有太需要嘱咐的事情了。
不过，对于第一次见面明显对交易略显生疏的杰尔夫，霍金斯还想看一看杰尔夫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或者是问题。
杰尔夫沉默不语，顿了顿，忽然说道：“剩下的人都交给我，包括在外面被你们审讯使用酷刑的尤瑟。”
“嗯？”霍金斯缓缓歪过头部注视着杰尔夫，那个本就色泽浅淡的面具在微弱火光照耀下更加显得阴森可怕。
忽然，明明是封闭的地下，四周却仿佛出现了一阵刺骨的寒风。
唰！
剑光一闪，长剑出鞘。
一抹寒刃悬在杰尔夫的咽喉。
霍金斯语气冰冷，手握长剑对杰尔夫警告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杰尔夫，注意你的身份。”
这次交易的内容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那些东西都是霍金斯自己本人的私有财产，他是不会由杰尔夫随意索取的。
关押在铁牢里的两个人到是无伤大雅，毕竟对霍金斯而言她们也不会产生什么威胁，就算会造成一定的损失，只要再花费些时间，早晚还能找到同样的替代品。
尤瑟身份不同，又知晓了很多关于这里的秘密，若是让他逃了出去，将来他一定会成为霍金斯等人很大的麻烦。
杰尔夫的种种刻意行为，从霍金斯的角度看起来都十分可疑，若不是他手里的牌子货真价实，他一定会动手除掉杰尔夫。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杰尔夫突然笑了一声，用手指拨开了剑尖。
“你越界了，杰尔夫。”霍金斯冷冷地说道。
长剑下垂指向地面，却没有收回剑鞘，霍金斯依旧站在原地挡住了杰尔夫的去路，没有退让的意思。
杰尔夫目不斜视迎着霍金斯的目光，就连怀中的少女都低着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下意识把杰尔夫当成了自己的保护伞。
虽然她并不清楚杰尔夫是怎么样人，但继续留在这里的下场绝对是她所不想遇见的。
杰尔夫说道：“不过是朝你要几个人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霍金斯语气冰冷，低声说道“你不该说这句话的，我甚至觉得你并不是真的看上了她们，而是在找借口想办法救尤瑟出去。”
杰尔夫微微眯眼，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霍金斯笑着说道：“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杰尔夫，我现在需要你向我证明你的身份。”
尽管霍金斯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可感受着回荡在走廊里的冰冷杀意，杰尔夫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怎么证明？”
霍金斯收回剑，用手指指了指上方的位置说道：“很简单，出去干掉你在外面留下的人，我就可以信任你。”
“我去外面等你，你好好考虑一下。”
没等杰尔夫回答，霍金斯就独自转身沿着来时的走廊重新回到了上层，把杰尔夫一个人留了下来。
杰尔夫眉头紧锁，不得不承认霍金斯这个简单又有效的要求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真是难办啊。”杰尔夫叹了口气。
处于托里派系的詹姆斯等人如果能死在这里，当然是奎克最乐意看到的情形，对霍金斯而言也能从某种程度证明杰尔夫的身份。
就算杰尔夫真的是在逢场作戏，下狠心杀了詹姆斯等人，霍金斯也会想办法留下些关于杰尔夫下手的证据，等到将来用作威胁在骑士团任职的杰尔夫重要手段。
其实杰尔夫刚才完全可以尽可能的少说话，骗取霍金斯的信任，等到骑士小队全员安全的离开这里后重整旗鼓，再考虑对付霍金斯等人的事情。
但是等到下一次再来到这里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至少关在囚室里面的几个人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霍金斯在暗中交易出售掉，很难再把她们救回。
这场戏杰尔夫是无法继续演下去了，一切都重新回到原点。
“你要杀掉他们吗？”那名怯懦的少女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杰尔夫。
杰尔夫有些佩服这名少女的勇气，无论怎么看自己和霍金斯都似乎有些牵连，她哪来的信心来判断自己不会伤害她？
在漫无天日的地牢生活中，也许是自己的出现让她觉得或许一丝曙光会改变她的人生？
“不会。”杰尔夫摇摇头，嘴角挑起，语气非常轻柔，“在外面的是我的同伴，我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我。”
“你果然是和他们不同，是个善良的人。”
少女听到杰尔夫的答复，一直悬着心也放了下来，用满怀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杰尔夫说道：“那你会救我出去的，对吗？”
“也许吧，如果你能见到我活着回来。”杰尔夫耸耸肩，他转身向着上层走去。
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了犹豫的时间，如果还想捍卫骑士之名，牺牲已经避无可避。
“抱歉了，战友们，可能我们没办法回去了。”杰尔夫一扫心中的阴郁，目光决然。
整条回廊内除了走动时盔甲碰撞发出的声音，很难听到其他的声音，哪怕是一点点风吹打在墙壁上的呜咽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是一种奢求。
地下囚室内，少女双手握在胸前，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望着杰尔夫的身影消失在阴暗的走廊尽头……
杰尔夫又不是富家子弟出身，更是在士兵队很长时间都拿着非常微薄的薪水，三十枚金币的价值是多少？
至少杰尔夫省吃俭用才勉强攒下的三十枚银币，按照比例来看才不过是三十枚金币的百分之一。
杰尔夫这辈子见过最多的才不也不过是加顿男爵赏赐给自己的十枚金币而已，如果不是杰尔夫成为了贵族骑士，身份以往不同，恐怕仅仅是得到一枚金币都足够杰尔夫高兴许久。
看杰尔夫还在为那些不足为道的事情纠结，霍金斯嗤笑道：“我们杀人放火的事干得都多了，区区买卖几个人口又能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做为合作伙伴的你勉强也算得上是我的同伙，你干的事和我们有区别吗？”
“行了，杰尔夫。最开始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谁心里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霍金斯对反应颇大的杰尔夫也没什么在意，他当初第一次干的时候也曾经纠结了很久。
“想一想这东西的价值，其他的事情好像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在这世上，谁又会和钱不过不去呢？”
霍金斯抓住少女的衣领，毫无怜惜地把她拎了起来，一把扔向杰尔夫的怀里。
“啊！”被粗鲁对待的少女尖叫了一声。
杰尔夫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怀里的少女身体僵硬，手还在轻轻颤抖。
少女慢慢抬起头，畏惧地看了一眼杰尔夫，对上了杰尔夫的视线。
这名少女和靠在栏杆旁的萎靡女性不同，杰尔夫看得见她的眼里还有光，那种光芒是对未来的憧憬，对生活的期望。
从外表看去，她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行了，她就给你了，是找到合适的买家把她出手，还是转交回去，又或者是你偷偷把她留下，我都没有意见，只要你能瞒得过你那边的人。”
“她我还没让人碰过，实际出手的话价钱应该可以再高一些。”
霍金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可惜了，之前我偶然得到过一个堪称是绝品的小家伙，不过被那位大人看重给要走了，不然我把她当做礼物送给你。”
杰尔夫皱起眉头，问道：“那位大人？你是指的谁，骑士团和你之间最大的幕后主使者难道不是奎克，还有其他人？”
霍金斯有些意外，问道：“哦？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只知道在骑士团内有人是你的内应，并且为你扫清了很多的障碍。”杰尔夫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可就有意思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能参与到这里面来，看来奎克对你好像很是信任，竟然敢把牌子直接交到你的手里。”
霍金斯笑了笑，对杰尔夫的问题避而不谈，转而说向其他的话题。
“该分给你的财物已经分给你，货物你也看到了，至于怎么处置就是你的事了。”
该交代的事情霍金斯已经都想杰尔夫交代清楚，其中还包括自己对杰尔夫让却的一些利益，接下来就没有太需要嘱咐的事情了。
不过，对于第一次见面明显对交易略显生疏的杰尔夫，霍金斯还想看一看杰尔夫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或者是问题。
杰尔夫沉默不语，顿了顿，忽然说道：“剩下的人都交给我，包括在外面被你们审讯使用酷刑的尤瑟。”
“嗯？”霍金斯缓缓歪过头部注视着杰尔夫，那个本就色泽浅淡的面具在微弱火光照耀下更加显得阴森可怕。
忽然，明明是封闭的地下，四周却仿佛出现了一阵刺骨的寒风。
唰！
剑光一闪，长剑出鞘。
一抹寒刃悬在杰尔夫的咽喉。
霍金斯语气冰冷，手握长剑对杰尔夫警告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杰尔夫，注意你的身份。”
这次交易的内容已经完成大半，剩下的那些东西都是霍金斯自己本人的私有财产，他是不会由杰尔夫随意索取的。
关押在铁牢里的两个人到是无伤大雅，毕竟对霍金斯而言她们也不会产生什么威胁，就算会造成一定的损失，只要再花费些时间，早晚还能找到同样的替代品。
尤瑟身份不同，又知晓了很多关于这里的秘密，若是让他逃了出去，将来他一定会成为霍金斯等人很大的麻烦。
杰尔夫的种种刻意行为，从霍金斯的角度看起来都十分可疑，若不是他手里的牌子货真价实，他一定会动手除掉杰尔夫。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杰尔夫突然笑了一声，用手指拨开了剑尖。
“你越界了，杰尔夫。”霍金斯冷冷地说道。
长剑下垂指向地面，却没有收回剑鞘，霍金斯依旧站在原地挡住了杰尔夫的去路，没有退让的意思。
杰尔夫目不斜视迎着霍金斯的目光，就连怀中的少女都低着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下意识把杰尔夫当成了自己的保护伞。
虽然她并不清楚杰尔夫是怎么样人，但继续留在这里的下场绝对是她所不想遇见的。
杰尔夫说道：“不过是朝你要几个人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霍金斯语气冰冷，低声说道“你不该说这句话的，我甚至觉得你并不是真的看上了她们，而是在找借口想办法救尤瑟出去。”
杰尔夫微微眯眼，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霍金斯笑着说道：“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杰尔夫，我现在需要你向我证明你的身份。”
尽管霍金斯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可感受着回荡在走廊里的冰冷杀意，杰尔夫沉默片刻，低声问道：“怎么证明？”
霍金斯收回剑，用手指指了指上方的位置说道：“很简单，出去干掉你在外面留下的人，我就可以信任你。”
“我去外面等你，你好好考虑一下。”
没等杰尔夫回答，霍金斯就独自转身沿着来时的走廊重新回到了上层，把杰尔夫一个人留了下来。
杰尔夫眉头紧锁，不得不承认霍金斯这个简单又有效的要求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真是难办啊。”杰尔夫叹了口气。
处于托里派系的詹姆斯等人如果能死在这里，当然是奎克最乐意看到的情形，对霍金斯而言也能从某种程度证明杰尔夫的身份。
就算杰尔夫真的是在逢场作戏，下狠心杀了詹姆斯等人，霍金斯也会想办法留下些关于杰尔夫下手的证据，等到将来用作威胁在骑士团任职的杰尔夫重要手段。
其实杰尔夫刚才完全可以尽可能的少说话，骗取霍金斯的信任，等到骑士小队全员安全的离开这里后重整旗鼓，再考虑对付霍金斯等人的事情。
但是等到下一次再来到这里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至少关在囚室里面的几个人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霍金斯在暗中交易出售掉，很难再把她们救回。
这场戏杰尔夫是无法继续演下去了，一切都重新回到原点。
“你要杀掉他们吗？”那名怯懦的少女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杰尔夫。
杰尔夫有些佩服这名少女的勇气，无论怎么看自己和霍金斯都似乎有些牵连，她哪来的信心来判断自己不会伤害她？
在漫无天日的地牢生活中，也许是自己的出现让她觉得或许一丝曙光会改变她的人生？
“不会。”杰尔夫摇摇头，嘴角挑起，语气非常轻柔，“在外面的是我的同伴，我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我。”
“你果然是和他们不同，是个善良的人。”
少女听到杰尔夫的答复，一直悬着心也放了下来，用满怀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杰尔夫说道：“那你会救我出去的，对吗？”
“也许吧，如果你能见到我活着回来。”杰尔夫耸耸肩，他转身向着上层走去。
事情走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了犹豫的时间，如果还想捍卫骑士之名，牺牲已经避无可避。
“抱歉了，战友们，可能我们没办法回去了。”杰尔夫一扫心中的阴郁，目光决然。
整条回廊内除了走动时盔甲碰撞发出的声音，很难听到其他的声音，哪怕是一点点风吹打在墙壁上的呜咽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是一种奢求。
地下囚室内，少女双手握在胸前，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望着杰尔夫的身影消失在阴暗的走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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